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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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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焓静静听着。

    她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朦朦胧胧,听上去比往常更柔软,但不会给人不信服之感。

    因她一身白大褂,清丽而庄素,干净洁白的口罩遮住太过漂亮的脸,只留笔直而认真的眼神。这样一来,格外冷肃而有权威。

    她说完一大串后,又轻轻道:“不过,干性溺死的说法,现在学术界还存有很大的争议。”

    大伟“哦”地点头。

    “我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说明,判断死亡一定要多方面找现象。”甄暖认真道,“比如硅藻测试。”

    小松:“如果落水时人活着,吸入河水,水里的硅藻会扩散到全身。可如果落水时已经死亡,硅藻有可能通过鼻子进入肺脏,但不会扩散至全身。”

    “嗯。天然的证据是改变不了的。”甄暖道,“记得送一份肺部样本给微生物实验室,让他们分析硅藻,精确死亡时间。”

    在确定死亡时间时,任何单一的现象如尸僵尸斑都是不准确的,往往需要多方面深层次的检测相结合。

    鉴定死因,也是同样的道理。

    ……

    甄暖掀起郑苗苗的眼睑:“眼粘膜,眼结膜有尖形、淤形出血。”

    小松奇怪:“咦?这是溺死的症状啊。”

    甄暖淡淡道:“同样,也是掐死的症状。”

    小松不好意思地耸一下肩膀。

    甄暖掀开死者的嘴,一大股恶臭,她被刺激地皱了眉,后退一大步。

    继续往下。从郑苗苗的指甲缝里抠出一点皮肉组织,又照例把她的体下毛发收集。

    “死者外阴有青肿挫伤,内阴撕裂……”郑苗苗在死前被性侵了。

    甄暖花了近三个半小时,才对郑苗苗完成尸检。

    一结束,小松和大伟都如同跑了马拉松一样瘫进椅子里伸展全身,腰酸背痛。

    甄暖看向言焓:“队长,病理实验完成了,我就写报告交给你。”

    言焓“嗯”一声,一边摘着口罩,目光落在她脱手套的手上,渐渐,敛起了眉,问:“你只戴了一双手套?”

    她纳闷:“我就一双手,难道还能戴两双?”

    言焓才摘到一半的口罩又重新戴回去。

    甄暖莫名其妙,总觉得他那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她清理好一切回去办公室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尾随着她。

    言焓插兜走在她身边,眼里隐约的笑意一刻没消。

    回到办公室,言焓给她交待事情时也不摘口罩:

    “已确定水塘不是抛尸地,我叫了徐思淼过来。等你和微生物实验室那边计算出落水时间后,让杜衡和徐思淼根据水速和水底实况模拟出落水地的范围……”

    正说着,徐思淼大步流星,一脸灿烂笑容地走进来:

    “言队你找我……”他一刹那间皱了眉,表情扭曲,“卧槽,什么味道?!”

    徐思淼捂住鼻子逃命般退回门边,一脸摧残至深的表情:“WHAT THE FUCK!”

    甄暖不解,四处嗅了嗅,猛地发现在解剖室里呆久了不觉得,刚才一路随行的正是她手上的恶臭味。

    她惨叫一声,冲到水龙头边洗手。

    身后却传来言焓要笑不笑的声音:“洗不掉的。至少三天。”

    言焓!你怎么不去死!

    ……

    下午,甄暖去送报告。

    走到会议室门口,正好看见言焓低头翻看着资料往这边走,她赶紧凑上去。

    言焓听了脚步声抬头,见了她,先是愣一下,随即跟躲瘟疫一样立刻后退一步。

    甄暖有些不满:“需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幸灾乐祸。”

    言焓:“难道我要来个吻手礼?”

    “……”

    言焓眼神往她手上瞟,她的手皱巴巴的。

    “洗了多少遍?都快赶上死者的手了。泡成这样也不见得有效果。”

    “已经没那么臭了。”甄暖争辩,“不靠近根本就闻不到。”

    “是吗?”他低头贴过去,“我闻闻看。”

    她一吓,赶紧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结结巴巴道:“近……近了就……就闻得到了。”

    “就……就闻……闻得到了呀?”言焓学她。

    甄暖真想变出猫爪挠死他!

    她鼓起嘴巴,往室内走。

    言焓弯唇,稍稍倾身,伸手捏一下她的手心。

    她吓一跳,慌忙转身看他。会议室里都是人啊!

    言焓含着笑,不慌不忙看她着急哄哄的局促模样。

    刚才他是从背后牵她,不会有人看见,可甄暖还是羞得脖子红了。队长最近越来越……不正经。她在心里泪流满面,不知下次他的手会抓她哪里。

    ……

    甄暖把整理出的尸检要点给一众刑警同事们看。

    1郑苗苗死亡20天左右,遇害日期在11月15…17号。

    2由于在水中遭遇过螺旋桨,岩石杂物,及乌龟甲鱼,郑苗苗从头到脚都有割伤、划伤和动物咬伤。

    (白水河在誉城境内这段冬季不走船。死者身上有螺旋桨伤痕,可以查案发地上游停靠和搁浅船只的河段)

    3落水时已完全死亡。且排除溺死。

    4手脚四肢、背脊腰部都有皮下挫伤。性器官有撕裂伤和挫伤。

    (死者生前被捆绑,且遭到性侵。但没遭受性虐。)

    5喉部受损严重,环状软骨及两侧的甲状软骨上角骨折。腭下小舌骨角骨折,气管软骨骨折。

    (以上为机械性致死症状)

    皮下肌层有出血迹象。甲状腺、喉头粘膜、咽部粘膜及舌根都曾有淤血和灶性出血的痕迹。

    (确定是人为掐死)

    6颈椎棘突骨折。

    (凶手掐人时,太过暴力,用力过猛)

    言焓看到第6条时,说了句:“凶杀行为是突发性的,嫌疑人年纪不大,不超过25岁。”

    其他刑警也点头赞同。

    甄暖不太明白,微微拧眉,问:“为什么?”

    言焓淡淡地笑了一下:“经验。”

    “……”甄暖知道,很多时候,他都有他的理由,只是他懒得和她讲。

    这种“我知道可就是懒得开口告诉你”的态度,真是太欠抽。以后都不想和他讲话了。

    甄暖瘪瘪嘴巴,眼里有一丝丝不满的抱怨。

    隔着宽大的会议桌,言焓看懂了她的眼神,却只是唇角散漫地一勾,又继续看资料了。

    一秒间,他便轻锁双眉,一丝不苟。

    白纸的光反衬在他脸上,白茫茫的。

    他黑色风衣立领里的白衬衫领口竖直笔挺,内侧也异常洁白。这在忙碌得脚不沾地的单身刑警里,很罕见。

    队里的单身男人都很少穿白衣服,更少穿衬衫,因为没时间也没精力洗那么干净。可言焓似乎对白衬衫情有独钟。

    即使现在是冬天,毛衣里边也会穿一件。

    层次分明,视觉效果很不错,看上去品质气质俱在。

    他的手腕处,黑色的风衣袖子里边一道硬朗而紧致的白色衬衫袖口,莫名有骨子淡淡的风雅。

    她暗想,他应该是一个可以把生活过得很有品质的男人。

    甄暖很快收回心思和视线。

    大桌子另一边,二队的队长裴海看着报告,低低地念:“放射性免疫测定……气相色谱—质谱分析法,”

    他抬头看甄暖,“你这里写着第7条,7死者体内有迷幻药?”

    “对。是赛洛西宾,行话叫蘑菇。口服后,人会出现幻觉,看见诸如红色紫色之类明亮温暖的色彩。晕眩,幻想并回忆过去。体温升高,血压升高,心跳加快。”

    裴队常年调查绑架案强奸案,对这类药品很熟悉:“赛洛西宾在誉城的毒品市场并不常见,范围较小,侦察起来难度不会很大。过会儿出去,我们叫上几个缉毒队的同事一起。”

    关小瑜那边也有发现:“保鲜膜上的指纹已恢复完毕,目前还没在指纹库里找到匹配的结果。凶手没有前科。

    从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提取了DNA,同样没在DNA库里找到匹配结果。

    沾附的纤维也提取比对,材质较粗,不是衣服,也不是布袋。具体的类型还不确定。不过,只要我们找到嫌疑人,这些确凿的证据就可以把他们定罪。”

    甄暖轻轻蹙眉,这种案子的嫌疑人,很难找。

    没有恩怨和仇恨,也不是为钱为财,随机抓人的嫌犯,很难找出和犯案者有关的线索。

    不过,跟着队长肯定没问题的。

    ……

    准备出勤,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

    甄暖跟在最后边,看着言焓,欲言又止的。

    言焓余光里瞥见她纠结懵懂的表情,弯了弯唇角。

    很快,会议室空了。只剩他们两人。

    言焓走到门口,突然一手握住门沿,一手把身后的甄暖拎出来,猛地摁到门板上。

    甄暖吓得一声惊呼,极低,像猫咪。她被自己的声音羞到,立刻捂住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惊吓地看着他。

    他抬手理了一下她散落耳边的碎发,她的目光跟着他的手指走,微微发颤。

    他摁住门板,低头轻笑:“有话想和我说?”

    “呃……”她被他圈罩着,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呐呐不能言。

    他更深地低头,遮住了她头顶的光线,空间狭窄得她无法呼吸:“忘记了?”

    “队长,你……不要这样。”她鼓足勇气。

    “不要怎样?”他慢条斯理。

    “你总是……”她像一只小小的困兽,羞得无地自容,嗡嗡地有些委屈,“不经我允许就……你干嘛总是摸我……”

    他一愣,轻轻笑出了声:“甄暖,你这么可爱,心都要化了。”

    “好,”他顺从又迁就地答应,“下次提前和你说。”

    “……”甄暖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这样。”

    她瞪眼看他,发觉他离自己太近,又赶紧低下头,进也不得,后无可退,她像热锅上的蚂蚁。

    “是哪个意思?”他话没落,门外有人呼:“言队……”

    甄暖吓得魂飞魄散。

    言焓却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看向门外,和那人聊起天来。门这边的缝隙里,他的手臂没有松开,仍然把甄暖圈禁着。

    甄暖脑子里的思绪烧成了灰,偷情只怕也没这个刺激。

    那人终于走了,言焓回头看她,她的脸烧成了小番茄,红扑扑的。

    他欺下身子,目光与她平齐,原本想说什么,看着她的眼睛,却都忘了。

    她琥珀色的眼眸像小小的猫儿一样,湿润而柔软,他一时不知怎么想的,食指微曲,刮一下她软嘟嘟热乎乎的小脸,然后,他笑了,笑出了白白的牙齿。

    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看着她无声的笑。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是真的喜欢队长,很喜欢呢。

    可是,她依然对稳定亲密的恋人关系感到畏惧和恐慌。

    她不会谈恋爱,不懂经营和维系,甚至连基本的配合都不会。她是一块捂不化的冰,会把男人的热情浇灭,透心儿的凉。如果注定失败,不如不要开始。

    她咬咬唇,湿亮的眼眸望他半刻,终究是难受地低下头:“队长,我以后想一个人,我没准备谈恋爱。我不适合谈恋爱。你……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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