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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义,你是什么来的?是大禹吗?
…… …… ……
珍珍快步走进钢豆儿的卧室。钢豆儿双手紧攥,影子在墙上挥舞,正在床上翻动挣扎,看样子是做了噩梦。珍珍伏到床前,抚摸钢豆儿的额头,一边低声说道:“钢豆儿,乖,不怕。”
秦宝义也赶了过来,脸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虽然以前也听到过儿子哭叫,但像今天晚上这样,倒是第一次。秦宝义握着儿子的手,在手臂上轻轻拍打。钢豆儿在床上兀自哭号着,声音高亢尖锐。珍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其实她并不喜欢孩子,尤其受不了小孩的尖声哭叫,按照她的想法,最好喂一颗安眠药下去,让小孩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事都不会有。
珍珍朝秦宝义扫了一眼,急忙舒展眉头,担心秦宝义看到她厌恶的样子。秦宝义根本顾不得看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钢豆儿身上,把钢豆儿抱起来,揽在怀中,轻轻抚摸钢豆儿的脊背。
珍珍冷眼旁观,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的滋味。秦宝义刚才还在蛮横野性地搓揉她的身子,现在则将满腔的爱投入儿子身上,珍珍有了一丝嫉妒。假如这傻孩子的哭叫再晚一点点,让秦宝义进入她的身体,就那么一下,生活从此改变了。虽然秦宝义只是一时冲动,但有了一次性交活动,至少在心理上更贴近一些。
珍珍并不知道,秦宝义冲动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的侧影有点像燕儿,再加上酒精作用,使得秦宝义瞬间发狂,下半身控制了大脑。钢豆儿的哭叫正好惊醒了秦宝义,他从酒醉和性欲中挣脱出来,不禁产生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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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义是讲原则的人,经常教育手下:做人做事就像下棋,棋盘中必须有规矩、有秩序,每只棋子各掌其位,不能越雷池半步。一个棋子落错地方,满盘皆输,后悔难返。
秦宝义在生活方面一直做得很到位,情人是情人,佣人是佣人,每个“棋子”都要安排好,情人不能接近他的儿子,佣人则不能提供床上服务。可是,今天晚上秦宝义却迷乱了一回,可能因为燕儿突然提出要回故乡,打乱了他的心绪,使这个老男人把久压心头的激情宣泄出来。
秦宝义很清楚,即使燕儿留下来,现在又有个小康,他总不能和小康去抢夺燕儿吧,那成何体统?
钢豆儿的哭闹渐渐平息了。秦宝义抱着儿子在卧室慢慢走了一圈。
珍珍站在那里,眼巴巴看着秦宝义安抚钢豆儿,她心里越来越烦躁。为了这臭臭的傻小子,不但没有做成爱,还耽误睡觉,一件好事没搭上。珍珍体内的欲火并没有消散,秦宝义的手法果然老辣,随便几下拨弄就让她年轻丰美的身子充满激情,珍珍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大腿似乎还在微微痉挛,再往上便是灼热的感觉。
“珍珍。”秦宝义呼唤道。
“啊?”珍珍猛醒过来,直直望着老板,“我在。”
秦宝义冷冷地说:“你给钢豆儿唱儿歌吧。”说着,将钢豆儿轻轻放到床上。
“好好。”珍珍忙坐到床边,给钢豆儿唱摇篮曲。她的歌喉还算行,对付小男孩足够了,略显沙哑的歌声的确有催眠作用。
终于,钢豆儿紧攥的双手慢慢松开了,眼皮安静下来,急促起伏的胸膛恢复到均匀的呼吸。
秦宝义舒了口气,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他望着儿子,眼里露出慈爱的光芒。钢豆儿睡着了,秦宝义示意珍珍出来。珍珍蹑手蹑脚跟着秦宝义来到门外,本以为秦宝义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讲,秦宝义却只是淡淡地说:
“随时注意钢豆儿的情况。”说完便转身走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珍珍没敢在走廊多作停留,回到自己的房间,呆立片刻。情欲之火加上哀怨,在胸中掀起了波澜,难道只能自己解决了吗?
珍珍躺到床上,丰美的身体无法安静,一旦激发起来很难平息。她在焦灼中翻动着,像一条饥渴的鱼在沙滩上起伏。珍珍脱光衣服,闭起眼睛,秦宝义的手似乎还在身上游走,在隐秘处蛮横地劫掠。
秦宝义,老东西,我恨你!
…… …… ……
…… …… ……
话说燕儿回到自己的住处,也是长夜无眠。
秦家院子里的烧烤活动,使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当年的男孩真的长大了,而且出现在面前,这是缘分,或者说,是一种孽缘。
时光荏冉,当年的情景依稀在雾中,若隐若现,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没有发生过。自己当年说了什么,更是无法全部复原,再说谁会把当年的话全部记在心里呢?
即使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是为了救活那个男孩,用自己温柔的胸怀,将那个男孩从死神的怀抱中夺回来。
也许她说过的话,在死神那里变成了一种爱的咒语,死神听到以后失去了力量,于是男孩得到了生命的机会。
真的可以这样解释吗?
爱,能够拯救死亡。
现在那男孩回来了,变成了男人,有着深情的眼神。虽然两人只是短暂的目光碰触,那眼神却让燕儿心慌意乱。
燕儿本能地想要躲避这一切,她加强了决心,一定要离开西凉,回到故乡度过平静的一生。
燕儿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睡着,却怎么也做不到。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城市的远方,楼群之间闪烁着点点灯光,夜已经深了,风吹动窗帘,轻轻摆动着。燕儿朝窗外望了许久,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望着关路镇方向。
所有一切都从那里开始,仿佛有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两端。
如果它是一条绳索,真的可以逃开吗?
…… …… ……
…… …… ……
这一夜,小康坐在床上,还是他的习惯姿势,靠着墙,脊背弯成一张弓,双手交叉抱住膝盖,垂着脑袋。
他从小在羊圈就用这种姿势睡觉,并不是干爸沙矮子逼他这样睡,而是这样的睡姿更容易保存体力和热量,尤其是严寒的冬夜。别人会认为他很难受,对小康来说,当脊背弯成一把弓的形状,体内的气息便形成回流,变成一个循环圈。双手在膝盖交叉环抱,更利于肌肉的休息。他也试过躺下睡觉,但是枕头让他感觉难受,躺一会儿便有头痛的感觉,而且看似舒展的身躯反而更疲乏。
小康抱膝而坐,并没有睡着。
他在想燕儿。
这又是一个注定的失眠之夜。
燕儿出现在面前,缘分这东西的确是不可思议,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燕儿竟给秦宝义的儿子做家庭教师。秦宝义以前多次邀请小康吃饭,小康都婉拒了,如果他早一些答应秦宝义,自然会早一点遇到燕儿。
然而这就是命运的神奇之处,既不会让一个人早一点实现梦想,也不会让一个人错过梦想,只要足够坚持,把一切交给时间,给自己保留一份耐心,就能看到命运绽放的花朵。
尽管燕儿表现得很淡漠,小康并没有消沉颓丧。燕儿需要时间适应这一切,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也许她把当年说过的话全都忘了。
小康却牢牢记在心里,今天晚上遇到燕儿的一刹那,他更加强了自己的信念。他寻找燕儿并不是为了简单的报恩,不仅仅因为燕儿救过他的命。他寻找燕儿,是因为——爱情。
这是唯一的驱动力,从他少年时代便已奠定,他的爱情地图早已画好座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向着那个座标继续前进!
…………………………
(第三卷终)
第三卷的剧情回顾
海卢宏陪小猫儿去买家具,但小猫儿害怕离开家,终于在公交车上崩溃了。海卢宏只好带小猫儿回家,小猫儿去街上捡一本童话书,差点被一辆出租车撞倒。司机咒骂小猫儿,海卢宏怀恨在心。
出租车上坐着陈列,柳素素请他吃饭,让他万分激动,谁知到了饭店才知道,真正的东道主是叶克飞。席间,陈列发现叶克飞不是一般人物。
当天晚上,海卢宏找到那位出租车司机,在小巷将他杀死。
沙君伟正好路过,发现了死去的司机,并且感觉到海卢宏的气息。
沙君伟雨夜出行,原来是去见燕儿,两人在荷雅茶坞相聚,谈起往事,燕儿表示她下个月将离开西凉市,回自己的故乡。
荷雅茶坞是醉八哥的产业,醉八哥请董卓商谈阴谋,巧遇沙君伟和燕儿。沙君伟将燕儿送走,独自与两个变态周旋。
茶坞中,美少年茶童施展了精妙的茶艺。秦宝义接到燕儿的消息,闯进包厢,一阵嬉笑怒骂,惹得醉八哥很不高兴。随后,一对双胞胎兄弟出来给醉八哥按摩,沙君伟认出来,那对美少年是“玉面双蝎”,并提醒秦宝义注意。
沙君伟回到“地维协会”,侍者们的故事会召开了,小鲁讲了高欢的一段江湖传奇,在故事中,高欢死于食物中毒,但实际上,他只是被鱼骨卡住了,而且被一个神秘人救了出来,那人帮助高欢消除了一切痕迹。
猛标在孤儿院和崔阳成了好朋友,崔阳带猛标去画室参观,在井底,猛标意外地发现一副象棋残局,同时找到一根鱼骨。
桑拓带了几个匪徒去孤儿院,其中有刚刚招募的沙石头,他们想要绑架猛标,被猛标打退。
7号特使继续布局。施胖子会见了电脑黑客赫红棉,赫红棉成了一个“人肉监视器”,牢牢地附在了“地维协会”。
六一募捐会如期召开,上午阳光明媚,拍卖会成功举行,崔阳的画,成了唐旭辰与季芸夫人第一场暗战的导火索。季芸夫人最终以350万元巨款,得到了崔阳的画。
随后风云突变,一场大雨从天而降,而在这场雨中,小康、海卢宏、叶克飞、冯紫萱、明棋、桐桐、沙河星等人相遇了。
一场混战中,叶克飞为救唐旭辰和雨薇,被桐桐砸了一砖。
小康从吴仑手中救下明棋,交给冯紫萱带走。而他与海卢宏约好在云石场交手。
施胖子派“天侦组”的浣熊跟踪海卢宏,被海卢宏发现。海卢宏从浣熊身上拿到一只奇怪的手机,并且带回家,准备交给自己的幕后老板。
小康赶到云西场时,海卢宏还没有到。小康遭遇猎杀组织的追杀,双方交战时,海卢宏赶来,杀手撤退了。
小康与海卢宏巅峰对决,却被意外前来的小猫儿制止了。海卢宏带着小猫儿离开云西场,小康没有阻拦。
明棋被冯紫萱和桑拓送到东六院,享受美人、美食,玩得不亦乐乎。
小康找到桑拓,要领回明棋,桑拓把小康带到冯紫萱的别墅。冯紫萱请小康吃饭,并且提到了小康的父亲高欢。小康第一次听到父亲的消息,有些茫然。
当天晚上,猎杀组织追踪到别墅,被冯紫萱的家丁打退。沙石头帮助一名杀手逃了出来,并让杀手橙引荐他加入组织。
冯紫萱送走小康后,内心对小康的思念更强烈,小康的一句无心之语刺伤了,但她并未放弃对小康的爱。
小康在东六院接走明棋,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
叶克飞在金钟广场挨了桐桐一砖,正在医院康复,张北、郭涛、骆青花分别看望了他。小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