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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还想要留下我们不成?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谁都讨不到好处!”流云飞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
“流当家说的哪里话……”说话的同时,鲁行空从身上取出一个钱袋子,道:“这里面有些金叶子,就当作打伤各位兄弟的赔偿!”流云飞有些诧异地接过鲁行空跑过来的钱袋,在手中暗暗掂量,旋即朝着鲁行空再次拱手,脸上神色多了几分敬重,“老鲁,你是一个汉子,这次算我流云飞不长眼睛。所有人给我听好了,以后我流云寨的兄弟不得碰老鲁的镖,遇到他的人也要客客气气!”
说罢,数百马贼驰马而去,在雪地上卷起无数碎琼乱玉……
……
风波过去之后,镖队继续行进……
渐渐行至大漠边缘,土地不再是松软的沙子,变得厚实起来。潼关城的边关城门已是清晰可见,略显陈旧和破败气息,写满了风沙吹不尽的沧桑。
过了城关,行走到潼关城内,秦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大漠行走数月,如今突然入城,看着四周锦簇繁华,人声鼎沸,有仿若隔世的错觉……
“老鲁大哥,我们不得不在此分别了。这三个月来,多谢你的照顾!”秦弘停下身来,朝着鲁行空说道。
鲁行空微微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道:“世间无不散之宴席,老鲁我一把年纪,能够和你这样的少年英豪成为忘年之交,也算是三生有幸。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就拿着信物来行空镖局找我!我们后会有期!”
秦弘接过老鲁递过的玉佩,瞥了一眼后方马车内正偷偷打量自己的李钦图,眼中陡然射出一道杀气,后者不由得一阵哆嗦,连忙将窗帘放了下去。
“嘿嘿……”秦弘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旋即朝着鲁行空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
和鲁行空告别,秦弘独自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思绪却是愈发汹涌。秦家就在前方了,离开的这几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父母亲,秦弘的心头就不可抑止地涌起一股暖流,但与之同时,又多了一丝丝复杂的情感。在潜意识里,秦弘还有几分抗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真正见到那对夫妇的时候,是否能够消除心中的隔阂……
前世的秦弘,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从小无父无母,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亲情,也不知道什么叫家的温情。但是,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融合了这个世界另外一个秦弘的所有记忆之后,秦弘才明白,原来亲情是如此的温暖和宝贵,几乎成为了自己继续存活下来的勇气和源泉。
来到这个世界后,秦弘逐步认识了这个神秘的世界。这个世界,有一个非常古老的名字——玄武大陆。
九千年前,秦始大帝一统天下,开创玄武盛世,并将天下这块浩土命名为玄武大陆,秦始大帝驾崩后,大秦古皇庭彻底分裂,玄武大陆也从此掀开了长达数千年的乱世纷争……
在这个世界生存越久,秦弘就越有一种错觉,前世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唯有这一世才是真正存在……
“不管如何,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过去受到过的所有憋屈、所有侮辱,我秦弘都要悉数奉还!”心中一想到这一世经历过的一切,秦弘心里便莫名心酸。
七岁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而他,却已经独自闯荡在外面的时间,饥饿、寒冷、心酸、孤寂所有的苦难都只有自己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只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证明自己并不是他人眼里的废物。
在蒙国都城,他被当作逃亡的奴隶抓了起来,被活生生地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却不想在临死的时候,杀手秦弘的灵魂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上,并且融合了这个七岁孩童的记忆,自此,这个孩子的命运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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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潼关秦家
潼关城虽为蓝唐国北方幽州的一个小县城,但如今年关将至,街上到处都是出门购置年货的人,其中不少人还是来自偏远的乡镇。
秦弘的步伐飞快,如同一道幻影穿梭在人群当中,此时的他,只想要尽快回到阔别三年的秦家……
融合了两世的记忆,秦弘的感觉起初有点错乱,但后来还是渐渐适应了过来,正如其所想,现在的生活才是真实的存在,前世的一切就当作是一场春秋大梦吧……
“父亲、母亲等了我三年,这三年里他们肯定很难过……还有妹妹,她现在肯定已经长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一想到这三年里父母可能日日牵挂自己,尤其是柔弱的母亲和可爱的妹妹,秦弘的心绪更加难以平静,与之同时浮现出来的还有三年之前的种种回忆。
三年之前,秦弘还是一个七岁的孩童,但是在玄武大陆,六岁的孩童便要开始修炼,尤其是有一定地位的家族,其对后代的要求更加严格。
原本所有人都对秦弘抱有极大的希望,不因其他,就因为秦弘有一个天才父亲——秦长河,秦长河六岁开始修炼,一年时间便成为了三品玄生,十一岁便成为了玄士,三十五岁修至玄师之境,到了玄师境界之后,他的修炼速度并没有放慢,依旧以一种让人惊骇的速度成长……
在众人看来,虎父无犬子,秦长河天赋非凡,秦弘必定也是极为出色。但却不料,秦弘却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天生玄海破损,无法积蓄玄气,这就是他的悲惨命运。
在战乱频频、实力为尊的玄武大陆,只有实力才能够证明一切,而秦弘却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这使得他在秦家的地位非常低微,经常受到秦家人的冷嘲热讽,甚至连喂马的仆人和侍奉主子的低贱丫鬟看他的时候也会流露出鄙夷之色。
要不是他有一个天才父亲,恐怕秦弘和他的母亲曹婉约早已经被轰出了秦家大门……
“最可怜的是母亲,她是世界上最好但却也是最苦的母亲……”秦弘永远也无法忘记母亲温柔的目光和语气,在秦弘一次次的失败和没落之时,都是母亲在身后安慰她,当秦弘遭遇到同辈兄弟姐妹欺负的时候,也是这个温柔地女人勇敢地站出来,但却也因此,没少遭受到其他秦家女人的冷嘲热讽……
母亲名叫曹婉约,原本为青楼一名艺伎,风姿卓绝、才华横溢,秦长河对其一见倾心。曹婉约对这位天赋非常、英俊潇洒的秦家小少爷也是心生爱慕,两人日渐情深,最终私定终身。秦长河为了迎娶曹婉约,不惜和整个秦家对抗,在秦家的人看来,秦长河这是做给秦家门楣抹黑的事情,自然是极力反对,然而秦长河却异常坚定,甚至以退出秦家来要挟,秦家因不愿意损失了这位难得一见的天才,不得不向其妥协……
但也因此,秦家的不少人对曹婉约恨之入骨,一直在找机会将这个女人驱逐出门。后来,曹婉约生下了秦弘,却不料秦弘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因此所有的矛头一股脑儿地指向了曹婉约,这个女人在秦家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
秦弘抬起头,看向不远的前方一幢大宅门,深黑的屋檐下,那一条条悬挂在在屋檐下的冰锥足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细,晶莹剔透,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在大门正上方横挂着一块鎏金牌匾,其上书写着一个硕大的“秦”字,纯正的隶书,铁画银钩,苍劲有力,似蕴含霸道玄机……
深吸了一口气,秦弘略显苍白的脸庞微微颤动,旋即他迈开了步子,朝着秦家大门快步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名护卫伸出腰刀,指着秦弘喝问道。
秦弘脸色冷峻地说道:“这是秦家,你速速进去禀报,就说秦家大少爷回来了!”
“秦家大少爷?”那两名护卫皆是一愣,旋即上下打量起秦弘来,他们身为秦家的护卫,自然也知道秦家有一个无法修炼玄气的废物大少爷,只是三年前,这个废物大少爷离开了秦家,再也没有了讯息。
“还愣着做什么?担待了我,有你们好受的!”秦弘再次冷声喝道。
那名护卫狐疑地看了秦弘一眼,但也没有再多言,转身走入了秦府,不消片刻便再次折返,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名白袍少年,这名白袍少年年龄和秦弘相仿,但神色却要倨傲得多。
“是秦董!”秦弘眼睛微眯,虽然时隔三年,但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名白袍少年,他是秦弘二叔的大儿子,为人异常阴险,秦董的母亲亦是非常刻薄,几乎每次遇到曹婉约,都会将曹婉约气得面无血色。
秦董目光扫向秦弘,忍不住微微一惊。
“三年了!想不到那个废物还没死……居然又回来了!”秦董心里暗道,旋即冷哼一声,衣袖一挥,喝道:“哪里来的臭乞丐,离秦家远点,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嘿嘿……”秦弘冷冷一笑,他非常清楚,秦董已经认出了自己,但此时却假装不识,分明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今时今日的秦弘,已经不再是三年之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废物大少爷了!
“秦董,看到你大哥,居然如此无礼,难道不记得我秦家家法了么?秦家祖训第一条,目无尊长者,鞭笞三百!”秦弘的声音冷冽,同时在身上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杀气,秦董和那两名护卫皆是一愣,这种杀气,唯有在真正经历过死亡且杀人无数的刽子手身上才可能出现。
“大……大哥,真……真的是你?”秦董惊魂甫定,背上已是吓出了一层冷汗。
秦弘心中暗笑,自己前世是一名天字号杀手,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随便释放一点煞气,便能够将这毛头小子震住。
“很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现在就可以进去了吧?”秦弘说罢,便不再理会秦董,孤身一人朝着秦府内走去。
“这三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董怔在原地,望着秦弘的背影,心里暗暗吃惊,直觉告诉他,如今的秦弘,已经不同往日,但很快他便释然了。
“不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再强能强到哪里去?”
“这次回来居然还敢对我横,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
秦弘并没有理会那些下人传来的诧异目光,一路直奔秦府正院而去。秦府的正院,是秦家家主所居住的院子,左边是秦弘二叔——秦洛阳的院子,而三叔秦楚豪则居住在右边的别院。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还有可爱的妹妹,哥哥我好久没有抱你了!”秦弘情绪激动,很快便走入正院的前花园,但是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庸胖的女人,她穿着异常艳丽的衣服,画着浓艳恶俗的妆,正抱着一只小狗走出园子。
见到秦弘走进来,那肥胖女人先是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厌恶之色。
“你怎么在这里?”秦弘冷冷地盯着这个他原本应该叫做二娘的女人。
“呦……我还以为哪个乞丐跑进我们秦家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废物!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死,可惜你爹那个短命鬼,临死也没有看到你这个废物儿子一眼……”
肥胖女人颐气指使地神态显露无疑,眼睛斜视着秦弘,肥硕的嘴唇里吐出的话却是异常刻薄。
“什么?”秦弘却是如遭雷击,只觉大脑瞬间苍白,“你……你刚才说什么?我父亲他……他怎么了?”
秦弘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三年的时间,想不到父亲居然离开了人世,一回想到记忆当中那个仁慈的父亲,想到自己无数次夜晚坐在父亲的膝盖上数星星,秦弘内心便难以遏制的疼痛。
“你父亲他早死了!就是你娘那个贱人,她是十足的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