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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厨房看到那个高大的背影时,苏蕾蕾眼角莫名湿润了起来──无所不能的哥哥让她从小到大都觉得那是一座永远都不会倒的靠山,而她的哥哥也从没让她失望过,他给家庭及她所带的荣耀及骄傲是常人难所理解的,可是,自那个人出现之後,以前的完美已经出现了裂逢,而今天她所看到的,更让她有种绝望之感。
她哥哥那个从不让人觑知的角落,那段年少曾经受过的痛苦历程而作为证明保存下来的衣物,尽然穿在那个完全不在意他的人身上。
苏蕾蕾觉得自己现在的苏高阳是她完全理解不了的──他怎麽可能把自己坦承在一个那样的人身上?那人不仅不是跟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还是他们的对手啊!
“哥……”苏蕾蕾强自忍耐了好久才没让声音颤抖。
苏高阳转过背,手中还在剥的葱没有放下,男人的脸上依旧是如往常般的淡笑,“有什麽事?”
“我来吧。”半天,苏蕾蕾才挤了这句话,明明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她似乎也就仅留说出这话了。
“不用了,去坐会吧,等半个小时就好。”苏高阳笑,用手示意了一下,让苏蕾蕾出厨房。
“他不会做饭吗?”苏蕾蕾有些倔强地抬高了下巴。
“没问过,应该不会吧……”苏高阳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不在意地说:“弹琴的手,做什麽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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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挥了下手,让她出去。
苏蕾蕾倒退了两步,忍了又忍,还是再问了出声:“你就有那麽喜欢他吗?”
她的声音带著哭音,又带著斥责,显得很是尖刻。
苏高阳停下了手中弄菜的动作,有些无奈地看著妹妹,“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好了,出去坐著吧,等会就能吃饭了。”
说完,他走了过来,拍了拍苏蕾蕾的肩,低低地按抚了一句:“乖,去坐会吧……”
苏高阳的话苏蕾蕾一向不懂得拒绝,她进了客厅,死死地盯著那个安然自在的人……她有时真是恨不得他死掉。
真是恨不得──苏蕾蕾的眼神越来越毒辣了起来……
被人那麽看著,许百联要是没感觉那也是他神经太粗了,何况他并不是不敏感的人,只是他被人盯习惯了,如果不在意,就被盯他的人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边看边拿抽出来的白纸与铅笔做笔记,悠然自得得很。
看了半晌,看到一个连线性的音符时,他觉得在心里默弹得不顺,起了身准备去左边处的钢琴弹几指。
刚起身,一抬头,就接触到了苏蕾蕾的眼神,他礼貌仅仅寒暄式地微笑了一下,就随意带过了眼神往前走去,忽略了苏蕾蕾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晚饭後,苏蕾蕾被苏高阳送出了门,她并不想走,在门口捏著大门就不动了。
苏高阳摇了摇头,拿她的固执没办法,自行去开了车,让她上来,他送她回去。
苏蕾蕾发了短信给她妈,苏高阳一送她到楼下,苏母就下了楼,让他今晚睡家里,说她有事跟他说。
母女俩发起攻势,苏高阳摇头失笑,先跟她们上了楼,在上面喝了杯水还是接著下了楼,去开了车打算回十区。
路途中间母亲打来几个电话,他接听了几个,到最後也只好开著手机让她说著……他早就说明了他的态度,世上难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但他都尽量做到,并且,在不损害自家利益的前提之下。
他行事至此,并不需要太多的刁难,如果有也不想接受。
许百联在苏高阳出门半小时後就上了夏时季派过来的车,等到了夏时季那,那人一看他的装扮,不禁挑了下眉。
许百联摇了下头,去属於他的客房里换了他的衣物,这才到了客厅接受夏时季嘲弄的眼神。
“你怎麽回来了?”夏时季前阵子在出差,他还以为要好一阵子都看不到他。
“看看你又做了什麽不过脑子的事……”夏时季似笑非笑地说,递了杯倒好的酒给他。
许百联接过,沈吟了一下,问:“你想跟我说什麽?”
夏时季一般不会特地来找他,一般而言,都是他去找他玩的,这人可从来不是个主动的人。
“苏高阳对你有几分真意?”夏时季示意让许百联坐到他身边去。
许百联走了过去,又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看,看到夏时季的妒夫不在,放心地把头靠在了夏时季的肩膀上。
“我看有七八分吧。”许百联嘟囔著说,“不过这男人公私分明得很,七八分也是个屁,估计也利用不得……”
夏时季低头看著说粗话的许百联好笑,“上次不是为你破了次例吗?”
“就是破了例才更不会手下留情……”许百联叹息著说,“这种男人最混帐了,什麽都想要,千万百计留下我,作势浓情蜜意般在意我,我要是心软一点,肯定也得迷恋上他……”
如果不是他二十来岁谈过一两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并且主角全都是毫不逊於苏高阳之类的男人,早就有了免疫力,恐怕如今他还真的会为苏高阳心动太多。
“你不勉强一下?”夏是季谈笑一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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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那有什麽意思……”
他从来不勉强别人为他做什麽,现如今依旧习惯性照顾他的威特他更是没有阻止他前去结婚……要知道,当初不过是他的一句挽留,他就拥有了那个很是杰出的男人。
但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许百联从不用感情去要挟自己或别人的人生。
当然,如果那人要是主动,他也是不介意的。
“可能得让你跟著我一段时间了,”夏时季想了想,终於把话给摊了开,“是你跟苏高阳交往得过频繁,其实没有给他们那边造成太大压力。刚查了出来,苏高阳还有个亲生哥哥,姓付,叫付严明,这几天转到我们这里的城建局当了二把手,正好掐住了我们要新开的楼盘的批文……”
“苏高阳还有个哥哥?”许百联讶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夏时季的话,有些迷惑地看著夏时季。
“嗯,”夏时季点了下头解释,“他们一直以来的唯任都是唯亲是用,看来苏高阳是要接军队那块,而这个新出来的付严明就是接苏缤红的班了。”
“呵……”许百联笑了,“所以苏高阳搞断臂,或者说,不结婚其实影响没那麽大?”
“嗯,”夏时季也笑,“至少在上面的苏老头知道自己不会断子绝孙,就不会有太多意见了,再说苏高阳这种人,是家里一条栓不住的老虎,光他个人得的那些功勋就让他在那个圈子里横冲无阻了,苏家的人哪会束缚他?他可是个聪明得不行的人,哪需要他家人的指教……就冲著他不过几天就把其它摆平,然後让你爸准时回家的这事,苏家真正主事的人是谁恐怕谁都弄不清……”
“你怀疑他才是苏家真正主事的人?”许百联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
“说不准……”夏时季微微笑了一下,“这家人一直行事低调,他妈更是把一年到尾扛著菜篮去菜场买小菜的家庭主妇形象演得活灵活现,连那个付严明的身份都是我们旁敲侧击从某个知情人那里才得知一二,鬼知道他们家真正的主事人,不过苏高阳这人总是小看不得的,你也没对他用情,也在他那讨不了好,更是刺激不了苏家人,你还是趁早脱身吧。”
“苏高阳倒是真不会为了个情人翻脸的人……”许百联敛了下眉头,没再说话,靠在夏时季的肩膀上一声不吭。
夏时季摸了下他的头发,微叹了口气,“你原本再适合不过简单的感情了,也不是非男人不可人,你消停几年,到时候等什麽都稳定了,娶个适合的姑娘,陪著你的那些狗,住在山顶上的房子里,天天弹著你的那破钢琴就足以让你满足了……”
“我是不想趟浑水……”许百联也有些无奈,“那种日子我做梦都想有,只是,有时候想想我爸那傻老头就不得不心存一点束缚,你知道我因想过简单生活已经让他有太多失望了,不想在我觉得我能帮得上忙的时候就什麽也不管,他毕竟是我爸,并且他是个好爸爸……”
夏时季皱了下眉,摇了下头。
“我看著办吧。”许百联揉了下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说:“反正听你这麽一说,苏高阳也不是个想放过我的人……就算我现在躲著也没什麽用了,只好你情我愿地先玩著吧,等过几年他心淡了,我也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东西後再一拍两散也不迟,他就算是立场坚定的人,但有些小方面顾忌到与我的交往总会多想一些,这对你们来说,也许会多不少的契机吧……”
夏时季听得笑了,扯著他的耳朵笑得出来的气把他的头发都吹了起来,“我可管不了你,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过你要是真要跟苏高阳耗下去,你可别把这张占了便宜还若无其事的脸放在苏高阳面前,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把他不当一回事的……”
“犯贱的人会。”许百联摸了摸鼻子叹息著说,想及苏高阳那个并不寡言但总是让人觉得他沈默的男人,他老觉得,其实他们这样下去也并不坏,各取所需的关系总是不至於那麽贫乏的。
许百联回到十区时天有些微微亮了,他推开院子的门时在清冷的风里还微微地张了下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走过庭院,到了门边时,已经有人先把房子的门打了开,男人背著灯光微垂了头,“回来了?”
声音低沈,带著一点温和的磁性,这是情人简单至极又最贴心的语气。
许百联微笑,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腰,头贴在他脖间时,在上面印了个轻吻。
苏高阳也在他发间印了几个轻吻,淡淡地说:“再去睡一会吧,下午带你去玩。”
许百联没有发声,只在他颈间微点了下头,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了起来……他因惊讶微瞪下眼,下一秒在走动的男人的怀里又笑了起来,手抱著苏高阳的脖子,兴味盎然地说:“苏高阳,你喜欢我可真是件奇怪的事。”
下午出门时,苏蕾蕾的车竟然停在了院门外,俨然一幅等待他们的模样。
他们一开了院门,她就进了来,朝她在接手机的哥笑了笑,就又看向了许百联。
许百联本来心情还不错,依旧没有过多理会她,只是在上车的时候旁边苏蕾蕾的高跟鞋一伸,他失势把头磕在了皮椅上。
苏高阳的车是破旧的吉普车,性能好,但座椅却不一定是好的……磕得许百联一时脑冒金星,回过头看著苏蕾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有点小得意的脸,他想都没想,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挥,随即,一声突兀至极的“叭”声在空中响起。
苏蕾蕾不敢置信抚著脸,脸上隐藏著的得意全部在此刻消失了个干净。
许百联则收回手坐上车里,皱著眉头抽出湿纸巾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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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而一直在说电话的苏高阳则抿紧了嘴,看著副驾驶座这边的方向,眼睛顿时犀利得能射穿一块铜墙铁壁。
苏蕾蕾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眼睛一闭,嘴一张就无声地哭了起来,瞬间眼泪爬满了她那种占满了委屈,被羞辱神色的脸,看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许百联在微皱了下眉头之後坦然地看著苏高阳,揉了揉被砸得有点疼痛的额头,不耐烦地说:“到底上不上车?”
说完,眼神里闪过厌恶,把车门一关,都懒得理那对兄妹了。
这两人一人霸道,一人无理,他这趟浑水既然趟了,那就配合著他们即兴演出就是……他的好教养不是贡献给欺负他的人的。
他可从来都不是什麽教科书上,或者别人眼里定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