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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
“太好了,”安娜贝尔叫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过一个礼拜,事实上。我们至少要去一个半月,从加来开始。最后到罗马……”
关于旅行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晚餐结束,厨房的女仆过来收拾盘子,他们回到客厅用茶点。让孩子们高兴的是,杰里米和他们一起坐在壁炉边的地板上玩跳棒游戏,还帮着管住了小狗。安娜贝尔坐在边上看着他们玩耍,一边和西蒙的姐姐聊天。她没法不注意到西蒙和他母亲的消失,她猜这位母亲有许多问题要问她的长子,他仓促的婚姻和婚后的状况。 “噢,糟糕!”杰里米的叫声传来,“小狗对着壁炉撤了泡尿。” “谁快点去告诉女仆。”莎丽说道,孩子们则冲着调皮的小狗哄笑。
安娜贝尔坐得离门近,马上跳了起来。走到隔壁房间,安娜贝尔发现女仆还在清理餐桌。听说了这个小恶作剧后,女仆马上拿着几块抹布去了客厅。安娜贝尔本来要跟着她出去,但她听到边上的厨房传来说话声,踟蹰了一下。她听见伯莎低低的不赞成的声音。
“……那么她爱你吗,西蒙?”
安娜贝尔呆立原地,全神贯注聆听西蒙的回答,“除此之外,结婚还有很多理由。”
“那么就是说,她不爱你。’伯莎直截了当地评论,“我要说我并不吃惊。像这样的女人从来不—— “注意点,”西蒙低声说,“你正在谈论我的妻子。” “她会是你胳膊上的漂亮装饰,”伯莎坚持说道,“当你周旋于上流人士之间时。可如果你没钱她会嫁给你吗?困难的时候她还会呆在你身边吗?要是你能对我介绍给你的姑娘多看一眼就好了。那位莫莉。哈弗洛克,或是佩格。拉切尔小姐……这些结实的好姑娘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伴侣……”
安娜贝尔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悄悄回到了吵闹明亮的客厅。好吧,那就是偷听的结果,她懊恼地告诉自己,不知道伯莎对她的看法会不会比听到的更糟。批评的话语刺痛了她……不过安娜贝尔不得不承认西蒙的家人,或是他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去喜欢她。事实上,安娜贝尔意识到她在考虑嫁给西蒙的好处时,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回报他什么。
她很因惑,想着要不要和西蒙说起自己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话这件事,她立刻打消了个念头。讨论这个话题只会使他说些安慰之辞,或是为他母亲道歉,两者都有毫无必要。她知道要向西蒙和他家人……或是向自己证明自己的价值还待时日。
夜里,安娜贝尔和西蒙回到拉特利奇,西蒙搂着她的肩,微笑着注视着她。“谢谢。”
他说。“谢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家人这么友好。”他把她拉近,在她额前吻了一下,“还有你能忽略他们和你的不同。”被他一夸,安娜贝尔欢喜得脸都红了,突然感觉好多了。“我今晚过得很愉快。”她撒谎说道,西蒙咧嘴笑了。
“你不必那么说。” “噢,也许有那么一刻,当你父亲谈论动物的内脏时……还有你姐姐说起她宝宝在浴缸里干得好事……不过总的说来,他们非常,非常……”
“吵闹”西蒙替她说道,眼里突然闪现笑意。 “我本来要说的是‘很好’。”
西蒙的手滑到她背后,替她按摩着肩胛下面紧张的部位。“你扮演平民的妻子这个角色很出色,从各方面来说。没那么糟糕,真的。”安娜贝尔沉吟着。她的手轻轻挑逗地抚摸着他胸前,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忽略很多东西,来回报这……令人印象深刻的……优秀的……”
“银行账户?”
安娜贝尔笑了,手指伸进他的长裤。“不是银行账户。”在他的嘴吻住她的之前,她轻声说道。
第二天,安娜贝尔兴奋无比地和莉莲、黛西重聚,她们的套房和她的在拉特利奇的同一翼。她们尖叫着欢笑着互相拥抱,吵得鲍曼太太不得不派女仆过来让她们安静一些。
“我想见伊薇。”安娜贝尔抱怨着,与黛西手挽手走进客厅,“她过得怎样?”
“两个礼拜前她惹了大麻烦,试图去看她父亲。”黛西叹了口气说,“他的病情恶化了,卧床不起。可伊薇溜出去的时候被抓住了。现在她被弗洛伦斯婶婶和其他亲戚关在家里不能出门。”
“要关多久?”
“说不清楚。”令人泄气的回答。
“噢,这些可恨的人。”安娜贝尔嘀咕着,“真希望我们能把伊薇救出来。”
“那岂不是很好玩吗?”黛西自言自语,立刻陷入了沉思。“我们应该绑架她。我们可以带上梯子,架在她窗下,然后……”
“弗洛伦斯婶婶会放狗咬我们的。”莉莲闷闷地说,“他们养了两条硕大的獒,晚上就放在院子里。”
“我们可以扔些掺了药的肉给它们。”黛西反驳道,“等它们睡着的时候……”
“噢,别提你那愚蠢的计划了,”莉莲叫道,“我要听安娜贝尔讲她的蜜月。”
两双深褐色的眼睛充满兴趣地盯着安娜贝尔,毫无少女的害羞,“那么?”莉莲问:“到底是怎么样?像他们说的那么痛苦吗?”
“快说呀,安娜贝尔,”黛西催促道,“记住,我们可保证过什么都说出来的!”
安娜贝尔咧嘴一笑,自己了解的事对她们还是个谜,这让她颇为高兴。“好吧,有一阵确实不舒服,”她承认,“不过西蒙人很好,而且……很细心……尽管我以前没有经验可以比较,但我想不出来作为情人还有哪个男人能比他更棒。”
“你是指什么?”莉莲问道。
安娜贝尔的脸上出现一抹粉红。她斟酌着语句,试图解释这突然显得无法描述的事情。她当然可以把整个过程详细描述一遍,但那样会破坏这件隐秘之事的温柔动人之处。“两人亲密的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像……开始你会尴尬难当,但接着会觉得妙不可言,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惟一重要的事就是亲近他。”
姐妹俩思考着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
“要多久?”黛西大胆地问道。
安娜贝尔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有时候只要几分钟……有时候要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两人异口同声地重复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莉莲厌恶地皱皱鼻子,“上帝,听起来太糟糕了。”
安娜贝尔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没那么可怕。事实上,这很享受。”
莉莲摇摇头。“我得想个法子让我的丈夫速战速决。有的是比在床上花几个小时做那事好得多的事呢!”
安娜贝尔笑了。“说起那位将来会成为你丈夫的神秘男士……我们应该着手计划下一场战斗了。社交季节要一月份才开始,我们有几个月可以准备。”
“黛西和我需要一位贵族担保人。”莉莲叹了口气,“更别提还有那些礼仪课。不幸的是,安娜贝尔,因为你嫁了个平民,事实上没有什么社交影响力,所以我们和刚开始时一样没有进展。”一她赶紧又补充道,“我可不是要说你不好,亲爱的。”
“没关系。”安娜贝尔温和地答道,“不过,西蒙倒有几位贵族朋友——尤其是韦斯特克里夫勋爵。“
“噢,不。”莉莲坚决地说,“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莉莲扬起眉,好像为需要解释而觉得奇怪,“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难以忍受的男人。”
“可是韦斯特克里夫位高望重。”安娜贝尔哄着她,“而且他是西蒙最好的朋友。我自己也不太喜欢他,可他会是个有用的同盟。他们说韦斯特克里夫的头衔是英格兰最古老的之一。再没有谁的血统比他的更纯正高贵了。”
“而且他很清楚这点。”莉莲阴郁地说,“尽管他满嘴平民主义,谁都能看出来他骨子里为自己是个可以对一帮佣人呼来喝去的贵族而激动。”
“我纳闷韦斯特克里夫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结婚。”黛西深思着自语,“尽管他有缺陷,可谁都得承认他是个鲸鱼级的抢手货。”
“要是有人用鱼叉叉住他,我会非常激动的。”莉莲喃喃道,其他两个都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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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最热的几个月里,伦敦的“优秀上流社会”大部分都离开了,尽管如此,城市生活却远非一潭死水。在八月十二日议会休会和狩猎松鸡季节来到之前,有头衔的绅士们还是需要在下午的例会上露个面。绅士们去参加议会或是去俱乐部时,他们的妻子们会去逛逛街、拜访朋友或是写写信。晚上他们则一起参加通常通宵达旦的晚宴、社交联欢会和舞会。这就是一位贵族的日程表,还有那些被认为从事高贵职业的人士,比如教士、牧师、海军军官或是医生也是如此。
安娜贝尔很快就失望地发现,尽管她的丈夫富有而成功,他的职业却完全算不上高贵。因此,他们有时候会与一些高雅的上流社会的活动无缘,尽管安娜贝尔满心想加入其中。只有某位在经济上受惠于西蒙的贵族或是韦斯特克里夫的好朋友才会邀请西蒙去家里。安娜贝尔以前的贵族女朋友现在也很少来访,尽管她去看她们时从不曾被拒之门外,她们极常委会再度对她发出邀请。阶级与社会地位的界限是不可逾越。哪怕是那位因丈夫赌博挥霍而家道中落的子爵夫人,哪怕她住在破烂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仆人可以使唤,似乎也决意要让自己在安娜贝尔面前显得高高在上。毕竟,她丈夫缺点再多也是个贵族,而西蒙·亨特是个令人讨厌的商人。
安娜贝尔被子爵夫人的冷淡招待气坏了,去找莉莲和黛西痛诉她屡屡遭受的冷落怠慢。她俩听着她激动的抱怨,又同情又好笑。“你真该去看看她的客厅l”安娜贝尔说着,在姐妹俩坐着的客厅长沙发前大步来回走着,“所有的东西都又破又烂,上面都是灰,地毯上到处是酒渍,而她还在那边看不起我,为我嫁得低了感到惋惜,她居然这么说,谁都知道她的丈夫是个愚蠢痴呆的酒鬼,每先令都扔在了赌桌上,他可能是个子爵,可他连舔西蒙的靴子都不配,我百般忍耐才没对她这么说。”
“你为什么忍着不说宁”莉莲懒懒地问,“要是我,就会把她有多愚蠢势利如实相告。”
“因为和这种人争论毫无用处。”安娜贝尔生气地说,“就算西蒙救了一打溺水的人,他也不会得到那些又老又肥、手指头也不动一下的贵族所得到的尊敬。”
黛西微微扬起眉,“你后悔没有嫁一个贵族吗?”
“不,”安娜贝尔马上回答,突然羞愧地低下头,“不过我想……我想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希望西蒙是个贵族。”
莉莲稍带担忧地看着她,“如果你可以回到从前做出改变,你会选择肯达尔勋爵而不是亨特先生吗?”
“上帝,不”安娜贝尔叹着气,跌坐在针绣花边凳上,陷在她印着小花的绿色丝裙里,“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可我确实为自己没能参加韦马克家的舞会,或是吉尔布莱斯家的社交聚会,或是任何上流社会的活动而感到遗憾。我和亨特经常参加的是完全不同的人们办的宴会。”
“什么样的人?”
安娜贝尔迟疑着,这时莉莲用诙谐幽默的语气回答道:“我猜安娜贝尔指的是往上爬的人。所以那些刚刚致富、带着下层价值观、举止粗鲁的人们。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