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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微微动了下眉头,没想到这么只灵芝还牵扯到这么多事情,如果只是千金难寻那倒还好说了,现在怎么又扯出这么一段来,这灵芝是江澈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的夫人求来的,而她的夫人却不愿食用,这两夫妻也算是鲽蝶情深,算得上模范夫妻了,如今江澈已死也算得上是江澈留下的遗物了,如今这江云心突然提起不知又有什么计较。
看来江云心是不会随便出手了,这可怎么办呢,唐月皱着眉头,瞄了瞄桌上放的锦盒,又看了看江云心,“呃……没想到这只灵芝上还有这么多的曲折,如果是我……呵呵……可能也不舍得卖了,可是江老板请你成全在下,我的这位朋友真的很需要这只紫山灵芝。”
看唐月如此诚恳的神情,江云心只是轻轻一笑,“唐公子无论如何也要买吗?”
“呃……还请江老板开个价,只要是唐某出得起的绝无二话。”
“唐公子以为这只灵芝能卖多少钱?”抬眼看着唐月,江云心笑得有些难懂,“我出的价钱,唐公子能买得起吗?”
唐月心里有些着急,这江云心说话这么兜来兜去的,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他要是不愿卖昨天就可以回绝,又何必非要再约自己今天前来呢?
“那么江老板到底想要在下用什么来交换呢?”
闻言,江云心哈哈大笑起来,“唐公子真是个聪明人,不但会讲故事,还会医术,为人也算仗义,如果换作他时,我倒想和你结交成为朋友呢。”
哼,意图这么明显,任谁也猜得到你想让我说什么,是不是更想我说只要给我灵芝,我的命随你拿去,不过……我可不打算这么说呢。
如果有选择的话……
唐月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到底和这女人有什么恩怨,明明见到女人都躲的嘛,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去触女人的霉头,“江老板为人爽快,若是能成为朋友也是唐某之幸。”
江云心站起身来望着天边的夕阳,夕阳西下让四周的景色染成一片金色,潺潺的溪水传来清晰的流水声,苇草随着轻风轻轻摇曳,多么宁静的景致。
“你是害死我爹娘的凶手……那怎么可能?”淡淡的含着一丝伤悲,江云心转过头去看唐月,“我又怎么可能把我爹爹舍命为我娘求得的紫山灵芝交到你的手上?”
唐月微微一动眉头,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江老板是不是误会了,我与令尊只有过一面之缘,与令堂可是素未谋面,怎么可能害死他们……”
“东源武林大乱,黑白两道厮杀不断,死伤无数,又值战乱之际,民不聊生,许多大夫都不愿插手武林之事,插手的也没几个有好下场。当时我爹也身受重伤,听闻龙山有两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愿意为武林人治伤,便从惠阳一路赶到龙山,为我爹医治的就是你。”
唐月点点头,“没错,我是在那时见过令尊一面,可是自此过后我再没见过令尊,江老板何以会认为是我害死了令尊。”
江云心冷哼一声,“你害死的又何止是我父亲一人,你正面拒绝了加入魔教,实则背地里与魔教狼狈为奸,枉费我爹爹与白道许多人士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与魔教设下毒计,欲让我爹爹他们一网打尽,从此一统江湖再没人是你们的拦脚石。”
唐月这一惊非同寻常,任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江云心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江云心所说的魔教他知道,是东源黑道第一大教天素教,教主陆悠情武功高强,手段狠辣,江湖中人闻之变色,但唐月却没有太多的评价,一方面是唐月并不认为自己一个行脚大夫和江湖有什么关系,不管陆悠情想做什么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另一方面在这个黑白事非都要论个真切的时代,他实在不觉得这些自诩正道的武林大侠又干了多少让人敬佩的事,所以当初在龙山之上他才会一时激愤出口斥责那些打斗不休的武林人。
只是当初一心想要离开这些纷乱,怎么到头来反而说自己与什么魔道狼狈为奸,你还真会用词,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
脸上不由的也黑沉下来,“江老板,我不知与你什么时候交过梁子,不过一事归一事,以江老板的身手也不必在我这一介‘平民’面前玩这种花样,有什么话请你直说,莫须有的罪名请你别扣。”
江云心冷笑了两声,先前的悠闲自在尽皆敛去,换上一副杀气腾腾的面孔,“怎么敢做不敢当吗?就你所说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做的那些事早已暴于天地间,你还怕天地知道?”
“胡说,我唐月从未做过这些事,唐某不是江湖中人,从一开始便表明立场,给那些江湖人医病不过是尽我一个大夫的职责,也是我师父临行前的嘱咐,我是绝不会干那些事的,你说的事我更是听不懂,你给我说明白点。”唐月也来了脾气,他本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许是常年发脾气的原因,自有一股子气势,即使没有武功可是这一怒之下瞪眼逼视也有一种迫人的压力。
江云心心中一怒,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却是抵死不认,胸膛中的怒火烧红了她的眼,一掌拍在石桌之上,恨声道,“唐月,你还敢狡辩,龙山之上你厉斥江湖中人只顾自己利益不理国家存亡,又出言相劝两方罢斗,可是转身你就写信给我父亲,请他联络白道诸人密谋对付黑道,并让我爹和其它几位前辈帮你准备药材,制作迷药想要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情,没想到计划周详的圈套原来竟是引得白道众人自投罗网,使得白道重创,我爹爹的好友王辉王伯伯也惨死当场,这些都是因为我爹爹太过信任你,爹爹悲愤难当一病不起,只觉愧对几十年的好友,病拖了三个月便一命归西,而我娘……我娘她也一时想不开……你做了如此卑鄙之事,竟然远走汉曦过你的逍遥日子,你当真心中无愧吗?”说到最后,江云心情绪失控,有些歇斯底里,一双素白的手掌竟滴出鲜红的血来,而唐月则完全愣在那里。
怎么看江云心也不是在撒谎,可是这些事情他完全……缓缓站起身来,“江老板,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唐某绝对没有做这些事。”
记得见到江澈的第二天他便回屋睡觉而后借机遁走,从此便再没有踏足过东源,什么药材……什么圈套……天哪,这些都是真的吗?为什么一心想要远离的东西,还会长了腿跳到自己身上来。
而且为什么会是他唐月,他可是没做过什么缺德事,为什么总是麻烦不断啊,难道上天在考验我吗?考验完了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这……这些……江老板我真的从来没有给令尊写过信。”
“你还不承认,若不是做贼心虚,你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汉曦去,你是很有本事,去杀你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不过……我不相信你永远都这么好运……”凄切的一笑,江云心眼中的恨意像刀一般刺得唐月浑身都疼,偏偏他说什么都不能令她信服。
“江老板……”
“够了……”江云心咬住嘴唇,缓缓自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大概没有想到你费尽心思想要见我,其实我也早想一晤君姿了,唐月……你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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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眼见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来到眼前,唐月是动也没动,不是他从容自若,而是完全没有想到江云心的动作会如此的凌利如此的快捷,完全是傻在那里,说出口的半句话卡在嘴里,连悲叹自己流年不利的机会都没有……
一点蓝光阻了江云心刺到身前的匕首,江云心回身一旋,有些疑惑的看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唐月,略一思量便是冷冷一笑,“你还带了帮手来,连我也没有发觉,还说自己不是做贼心虚。”
唐月没心跟她解释,只是心里不停的祷告,要是真有什么帮手,还请快快现身吧。求生的意志却是先主导了他,也不管能不能跑出江云心的手心,跑出这小小的郁兰亭,只是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看准了亭口就要逃命,浑不知把后背暴露给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江云心冷哼一声,想要杀了唐月的决心让她顾忌不了太多,只想着杀了唐月为家人报仇,身形一晃便堵住了唐月的去路,心想这唐月还有帮手,迟则生变,一定要尽快解决,手中匕首一挺就直刺向唐月,没想到匕首只递到唐月身前寸许就又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
只是这回江云心看清楚了,阻碍她的只是一簇蓝色火苗,不禁心头大怒,“唐月你这小人,果真和魔教是一伙的,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厉斥一声绿色的身影便直冲着唐月而去,在唐月眼中就像一朵旋转翩飞的的蝶,姿态优美之极却又无比的危险。
唐月看得心惊,连着向后退了几步,在转身瞬间只觉得脑后一重,眼前一黑便晕在地上。
江云心一再被阻,心头也不禁泛起寒意,心知这一再阻挠之人,功夫显然高出她许多,唐月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离她又这么近,她竟然三番四次奈何不了,而那个人不要说面,连气息也感觉不出,绝对是个劲敌。
不……应该是天敌才对……
在她攻到前唐月突然倒地,也出乎她的意料,凝神细看才知道唐月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
猛然转过身来,就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个蓝袍男子,墨染的黑发垂在胸前,身姿修长,脸上扣着白纱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从身形看不过是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
他静静站在那里,就好像已经站了许久,已经和周围陷入黑暗中的景物融为了一体,可是任谁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不是因为他的神秘感,而是那周身无形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使得空旷的原野也笼罩在一层危险诡异的气压下。
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让江云心浑身颤粟。
江云心那一向迷蒙的眸子此时睁得极圆,不安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连握着匕首的手也一片冷汗。
“蓝……蓝火魔君……”
没有任何语言,那个蓝衣男子只是伸出一双同样戴着白色丝绢手套的手,一条九星纤锁链便出现在他的手里,不知那铁链以什么材质打造,看上去极细不过拇指粗,却泛着荧荧蓝光,微一抖动便听到叮咛作响,像是穿了许多铃铛,又如灵蛇一般充满了生命力贪婪的窥视着它的猎物。
江云心瞪大了眼睛,眼中只见那条铁链变幻成铺天盖地的巨网身她罩来,那荧荧蓝火又仿佛是地狱的魔火一般,带着吞噬一切的邪恶向她袭来。
避无可避,江云心的身体慢慢瘫软,看着那穿过身体的铁链,眼中只有不可置信,‘轰’的一声一道蓝火直窜上她的身体,瞬间便将她吞没,清亮的眸子还望着亭外那一片溪滩苇荡,却早已失了神采。
视若无睹的,蓝衣身影慢慢走进了亭中,在唐月面前蹲下,有些纤细的手腕轻轻抬起唐月憔悴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会有轻易便能勾魂夺魄的力量,修长的手指让他的主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而不应该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魔君。
拉起唐月的手,仔细探了一会儿脉,蓝衣人哼笑了一声,“果然是笨蛋,自跑掉不就好了吗?你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热心肠,自作自受。”
不知他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