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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源一听忙道,“先生,我们江盟主敬仰先生妙手仁心,济世之怀,特来相邀,请先生务必光临。”
唐月看着两个人打个哈欠,那只完好的眼睛布满红丝,脸色也极是疲惫,“两位我早已说过,我不是江湖中人……说的再明白点,要不是我师傅有令,你们想打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多管的,现在外面尸横遍野,流民难民多不胜数,你们不回家守着自己的家人,在这儿争个什么劲,三国交战,一旦东源改朝换代你们以为你们能争个什么,听说汉曦国君禁武,要是他们攻陷潼城说不定第一批整顿的就是你们这群‘活力四射’的人。”
两人听得脸色一阵变幻,他们都在教中担当高职,恐怕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教训,更何况不管汉曦如何强大可他们必竟还在东源国的国土上,这样的话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说的,邓均仍是一张温和笑脸,眼中闪过冷光,“没想到先生还有一副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不过朝廷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可以说的,唐大夫还是要慎言啊……”
唐月怎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懒得和这人废话,“你们既然代上头办事,在自己那方怕也是有些份量,能说得上话怎么不知道劝劝,你们看看这些人,伤胳膊伤眼,你们当割了还能再长出来呀,今天这些人治完了以后我一个也不收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要打要杀要死要伤都与我无关。”唐月越说越气,一脚踢开脚 边木櫈,“妈的什么世道,国亡了家没了还争个屁。”
秦思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夫,似乎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却又似乎想了许多,想到国家,想到流民,想到这些不论黑白的伤患,抬眼望望这满院分庭对立的黑白两道,面对病痛都是一样的。
自黑白两道开战以来,已在大半年时间死伤无数,不分胜负,自己的哥哥也在争斗中没了性命,到了如此地步双方积怨已深,都退不得了,可是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完结谁也说不清楚。
逃离事非
在场诸人听了唐月的话都露出沉重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有家也有要靠自己照顾的亲人,他们怎么会不忧心。
秦思源不由的一叹,唐月听到他的叹息,不由看他一眼,“给你们提个建议。”唐月咬了一片薄荷叶,想借此提神,一说话便有一股清凉的味道扑到秦思源脸上。
秦思源愣了一下,还是恭敬的抱拳一礼,“先生有何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唐月摆摆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再有能力的人也该疲惫了,不如你们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划定楚河,双方休养生息,搞个华山论剑啊,绝战紫禁之颠之类的比试,到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总比你们这样不停的消耗自己的实力,哼……谁知道到底是谁最得利啊。”
邓均和秦思源不禁同时一惊,这唐月话中隐有深意,倒像是要提醒他们什么一样,不过唐月可没那么深沉的心思,他只想自己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不用熬夜,不用忙碌不休。
秦思源不解的看着唐月,“先生……何为楚河?”
“呃,那只是个比喻,意思就是划分界线互不相犯的意思……”
秦思源点点头,“多谢先生指教,那今天……”
“喔,先把帐结了。”唐月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往屋里走,不行了一定要睡一会儿,不然第一个先没命的是他。
秦思源几乎是有些傻愣的看着唐月离开,邓均瞟了一眼秦思源,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唐月几乎是一沾上床铺就睡着了,这一睡纵然外面是哀号连天他也不管了,他的眼睛疼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必须赶快休息。
唐月去睡觉急得外面那些个受伤的抓耳挠腮,轻伤的还好说,平时唐月为了可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从黑白两道各找了少年帮忙,现在就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普通的伤患他们都能解决。
可是不管这两人怎么轻手轻脚还是抵不住人们的习惯性认知,有些个伤痛可能在唐月手里非要故意弄得他们疼得半死,可这些人就是疼也快乐,毕竟是名家嘛,轮到这两个小子便大喊大叫斥喝漫骂,有些伤重的更是不让俩人去碰宁愿自己先稍稍处理然后等着唐月醒来再做处理。
如是过了三天,唐月似要把过去几天的觉都补回来一样,蒙头大睡。他睡得香可是外面却等得怒火冲天,要不是唐月临睡前下了句狠话,谁要是敢来吵他他就下毒,所以这几天没人敢去碰他的房门一下。
终有人等不住了,逼迫着两个少年进去叫唐月,那两个少年本就是小角色,什么人都能呼喝,他们跟着唐月几天虽然不清楚唐月的为人,却也知道唐月的脾气是不好惹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两派极力拉拢的对象。
两个少年畏畏诺诺磨蹭了半天才走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由于掩着窗,关着门显得一片昏暗,只隐约可以看到床上隆出的被子,其它再无一丝声响,两人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放的饭菜,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拉开被子,都不禁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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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再说唐月,一进屋倒床便睡,他是困但不至于一睡三天的地步,更何况他屋里还有一个人,若是那些武林人有一丝精明也不会不注意到这些。
他睡到第二天便醒了,瞧了瞧紧闭的房门,悄悄从床铺下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袱,又将桌上的馒头放进包袱中去,悄悄来到那少年床前压低了声音叫他。
没想以那少年是醒着的,唐月一靠近便睁开了眼睛,正想说话一把被唐月捂住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要逃走,你走不走?”
少年显然一时不能明白唐月的意思,愣愣的看着唐月,唐月无奈只好又道,“我不想再帮这群人看病所以要走了,你走吗?”
那少年这回明白了,忙点了点头。少年并非江湖中人之所以受到唐月的厚待也是因为他只是无辜受牵连的平常百姓,身上中了只暗器却也忍着,独自一人来到唐月的茅屋求医,可是这里排满了人哪轮到他,只好瑟缩在一旁,可唐月厌恶极了这群打打杀杀的武林人,一眼看到了他,还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屋里。
如今想要带他走,自不是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唐月想到这一走,那些江湖人必拿这少年出气,那不是害了人家,所以才想着带这少年离开这里。
让少年穿好鞋,少年一瘸一拐的跟着唐月来到药柜前,让少年帮他一起把药柜搬开……药柜后方竟是一个用草席和木板堵住的破洞,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凛冽的山风吹拂上来。
少年好奇的看着那露出的洞口,又望望唐月实在不明白唐月的用意,看这情景这地方是早就有了的,可是唐月怎么会在自己住的屋子里弄这么个大洞。唐月探身看了一眼,伸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两根绳索,拉了几下便出现一个用结实的荆滕编得大筐,又凑到少年耳边说道,“我们坐这个下去。”
少年迟疑了一下,探头望了一眼,只见底下的山谷虽不是深达百丈,可是要是就这么掉下去出会摔个粉碎吧。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来,脸上显出一丝苍白来。
轻轻摇摇头。
唐月也知一般人定会害怕,少年这般沉着的摇头已经让他意外了,当下用力拉回药柜堵住洞口,自已先踏进大筐,向少年伸出手来,“快来,不用害怕,不会有问题。”
望着唐月伸出的手,少年迟疑了一下,这才深吸了口气缓缓伸出手去,唐月看少年强压着恐惧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轻轻一笑,将他脑袋压在自己胸口,“怕了就别看,一会儿就到了。”
少年在唐月怀里乖巧的点点头,双手轻轻抱住唐月的腰,唐月低头看他一眼,真是个安静的人啊,双手轮番将二根绳索交替着收放,一步步滑下来。
这个简易的升降工具自是唐月自己做的,他和师傅住在这里半年,这附近的人有个什么病都来找他们医治,有时也需要下山去采办粮食药材,可是第次下山都极是麻烦,又没什么代步工具,就是唐月这身板健康的人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干脆做了这个东西,把采买的东西放在大筐中,再从山上拉上来,可以省很多力气,只是载人他还真没想过。
两个人的重量并不轻,唐月也不是很轻松,为了可以逃脱那些人他真的有些冒险了,可是如果留在那里自己一定更麻烦,什么黑道什么白道可不关他什么事,至于师傅的叮嘱嘛……他已经尽力了,既然那老头都已经跑了,他也没必要活活累死自己吧。
两人正缓慢的向山下移动,却听嘎吱吱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一惊,唐月忙拉头向上看去,却见支持走轮绳索的木支架禁不住两人的重量就要断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看看低下至少还有十几米,两人要是这么掉下去,非摔个半死,更何况少年的腿本就不好,非要弄个残废不可。
想到这儿,忙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少年一脸惊惧显然也是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唐……唐大夫……”
“把我的腰带打成死结,一会儿你一定要紧紧抓住我的腰带知道吗?”唐月快速的说,少年愣了一下忙点点头,伸手将唐月的腰带打成死结,也在自己手上绕了几圈,唐月抬头看着眼见木架已经不支断裂,一咬牙用手帕缠住手掌,紧紧攥住绳索,一手拨了匕首割断另一条绳索,身体便飞快向下坠去,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离地面越来越近,唐月怕就这样摔在地面定会受重伤,一手紧紧将少年护在怀里,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松开了手,也许是一只眼量不准缘故,高度似乎比唐月想得要高些,所以落地时着实摔得不轻,再加上他一心护着怀里的少年,自己完全变成了保护别人的盾牌,幸好山下并无碎石之类坚硬的东西,只是闷闷的重摔了下去,眼前一片昏黑,几乎让他喘不气来。
少年被唐月护在怀里没受什么伤,可这一摔也半天才缓过劲来,抬头一看只见唐见一张脸都痛苦的扭曲了,也吓了一跳,忙慌手慌脚的从唐月怀里爬出来,唐月轻叫了一声,疼得吸了口气,他这样子可是吓坏了身旁的少年。
“唐大夫……”少年想伸手去碰唐月,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在一边着急的看着唐月。
唐月拼命的呼吸才能减缓身体的疼痛,手臂的剧痛也慢慢清晰了起来,缓缓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身来,见少年那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勉强一笑,“哭丧着脸干什么,我们可是安全着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查看自己的手臂。
他妈的……骨折了……
寻太平
看唐月眦牙咧嘴的样子,少年很是自责,“唐大夫,都是因为我……”
“好了别说这话,没你什么事,什么都往身上揽……”站起身来找了两根树枝,让少年帮他固定好手臂,这里还不在安全范围之内,得尽快离开不然被那些人发现就麻烦了。
“好了,下山了趁现在没人我们也该走了,前面有两条路,你要去哪儿?”唐月看着一瘸一拐跟在身后的少年问道。
少年微微垂下头,“我……我没有地方去。”
唐月微微皱起眉头,“不回家?”
少年摇摇头,“我从小被父母卖给富贵人家做奴仆,跟在少爷身边当书童,少爷一家去南方避战乱遣散了府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