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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姆,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她的声音非常低沉。
他感受到了这简简单单几个字的分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让她的脸庞靠近自己的嘴唇,给了她深深一吻。这个动作让他很疼,但是他觉得值了。她身上的体香让他觉得愈发地晕眩。
〃你永远不会失去我。〃马尔科姆知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尽管两人之间有一些芥蒂,但是他知道什么也不能让他放弃面前这个女人。金钱不能,东京交易圈里的盛名不能,什么都不能。
甚至于卡尼也不能。
马尔科姆用双臂紧紧搂着她,倾听着她流泪的声音。
25纽约皇后区,
现在
空气似乎很厚重,夹杂着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大量的中式食物散发出的怪味。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现在我们站在一条小街上,两侧就是我见过的最大两家中餐馆。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但是皇后区离我本来所在的曼哈顿区很近,所以我还是来了。现在我想象着,如果我能怎么样飞起来,飞到这些看着像库房的餐馆上空,那么我应该还能够看到曼哈顿金融区的光亮。可惜在现实中,我深陷在这样一条狭窄的街道,两边都是煤渣砌块高墙,而且这街道还根本不像纽约的街。地上中文报纸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广告传单和用过了的外带餐盒。煤渣砌块墙面上贴满了海报,都是新近最受欢迎的华人明星,当然还有皇后区里其他一些中餐馆的广告画。如果我不是对这里有一定了解的话,或许会以为自己来到了香港呢。
〃就在那里。正前面。〃
身边领着我穿过窄道的孩子更加重了我的这种感觉。他叫道格拉斯·钱,个子很矮但很结实,头发很黑,走路稍微有点O形腿。他是华裔,出生的地方离这条街只有几个街区,就在皇后区唐人街的中心地区。尽管他的家族已经在这个地区居住了三代,他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符合马尔科姆对他的描述——〃刚刚下船〃。我猜想这可能是因为在皇后区,不管移民的船是什么时候抵达的,这里的华人群体还是重新创造出了跟他们祖国一样的生活环境,可那却正是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脱离的环境。
〃就是那扇木门,垃圾桶后面的。〃
这孩子指着的是一条很窄的步行过道,夹在两个巨大的堆满了脏东西的垃圾箱中间。走到近旁的时候,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于是靠近他身边问:〃这里安全吗?〃
钱冲着我一笑。他的牙齿实在是太难看了,完全是黄色,而且东倒西歪冲着各个方向。不过他的面孔倒是比较和善,所以我劝说自己不要因为他的牙齿而讨厌他。
〃不算很安全。但是只要你跟着我,就不会有什么事。〃
说完他冲我竖起拇指,好像很有自信。我也冲着他微笑,假装听了他的话我放心了。然后他领着我在垃圾桶之间找路走,在他说的街另一边,果然有一扇高大的木门。门上没有门把手,只是在正面一半高的地方有一条狭槽。这时,钱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叹了口气。
〃尽量不要显得那么白。〃
说完他朝前迈出一步,用指关节敲响了木门。
刚开始里面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狭槽滑开了,一双女人的眼睛随即出现在那后面。是一双华人的眼睛,眼角往下倾斜着。这女人先是看了看钱,然后转到我身上。这时她睁大了眼睛,流露出很明显的惊诧。然后她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她冲着钱用中文说了几句。钱的回答好像很长。两人的对话持续了大约5分钟。最后钱突然怒气冲冲地转头冲着我。
〃解开裤子。〃
我诧异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钱指了指我的胯部。
〃解开裤子。让他看你的老二。〃
我还是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我稍微动了动身子,回头看了看背后的街道,然后又回过头面对着他。
〃你要我干什么?〃
他不耐烦地把手放在屁股上,然后扭扭头,示意我看那边门上的槽。
第五部分 第62节:买卖年轻姑娘
〃妈妈桑觉得你像是个警察。不过如果你让她看看你的老二,她就知道你不是了。〃
这听上去简直太荒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又有点道理。我是个白人,年龄和会在这里出现的警察吻合,而且现在在皇后区的这个地段,街上的白人要么是警察,要么就是完全找不到路的游客。不过无论如何,这个要求太过分了。钱不停地踏着脚,越来越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不想进去?如果你不让她看的话,她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这样做显然是太荒诞不经了,但是我估计为了获得好的新闻材料,有的记者可能还遇到过更恶劣的情况。我无奈地垂下手解开了皮带扣,然后拉开了拉链。当我把裤子拉低把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时,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脸整个涨得通红。门后的女人透过门槽仔细地看着,确认自己看到的东西足以让她打消疑虑了,这才点了点头。
〃好吧。不是警察。没问题。〃
接着我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随即门打开了。我忙不迭地把裤子重新系好跟着钱走了进去。这里的前厅铺着地毯,墙边摆放着难看的放了垫子的长椅。房间里一角有一张桌子,后面有一条被门帘挡着的过道,那里能够通向里间。房间的墙壁很脏,是没有外部包装的煤渣砌块。这里的天花板很低,悬挂着的一对灯泡给房间提供照明,但是电线的尽头在两条热水管道的中间,有些摇摇晃晃的。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不错吧?〃钱用手指着前面,我很肯定他所说的不是这里的装修。我瞥了瞥这里的长椅,数出来有12个女子坐在垫子上。她们都是华人,而且基本上都很漂亮。她们都穿着非常暴露的内衣,脸上化着浓妆,头发很长很有光泽。看上去年龄在十八九岁或者二十来岁的样子,有几个稍微小一点儿,但也有几个可能大一些。她们全都盯着我看,有几个还指指戳戳地笑着,觉得很好玩的样子。我希望这只是因为我那副很害怕的表情,但愿跟我刚才为了进来而被迫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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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妈妈桑正朝桌子走去,钱示意我跟着她过去。这个女人大约40多岁,肩膀有点宽,一头灰色略卷的头发。走到桌前的时候,她俯下身子按动了一个按钮,然后转身面对着我。
〃你自己选吧。300美元。想干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玩得不开心,可以再选。不过不能玩变态的,明白吗?〃
我看着钱,无疑是在跟他求助。他这才把注意力从女人们那里转了过来,开始给我帮忙。他小声用中文跟妈妈桑交涉着,不时地指指我。那女人抬了抬眉毛,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按下了两个数字键,然后开始说话。
一分钟之后她放下了电话,指着通向里面的门帘和过道。钱连忙抓住我的胳膊领着我往里走。走到门边他一边撩起门帘一边凑近我的耳边:〃别问任何可能会惹恼他的问题。如果你把他惹毛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们来到的这间屋子在一排木结构的淋浴间后面。来到门口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其中两间,我尽量不去往两边的帘子里面看。不过我很清楚每个小间里都有一个姑娘和一个顾客,而且听到那淫笑和呻吟,我可以想象里面的情况。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地方,也了解过一些关于这种地方的情况。这里的女孩们都是从中国大陆、台湾送来的,然后被人装在面包车或是大巴里在东海岸各地的唐人街之间运来运去。经营这种地方的人大都和华人三合会有染,这个组织是世界上非常臭名昭著的、但又组织非常严密的暴力组织之一。不过在和马尔科姆交谈之前,我还不知道最近几年三合会和日本黑帮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密了。现在,三合会控制着东京歌舞伎町将近一半的地区,而且日本黑帮还帮助三合会把势力扩展到了西方世界,让他们也介入了毒品交易、赌博,当然还有最常见的色情行业。所有这些其实都是很自然的。美国各地都有华人聚居的唐人街,这都是准备好了的市场。同样,他们还有必要的原材料——一个规模庞大的贫困的人群,可以买卖年轻姑娘。不过说到底,日本黑帮才是色情交易里的专家,因为他们从武士时代起就开始经营了,此外他们还有雄厚的财力。
钱用手掌推动了离我还有几英尺远的门,随即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墙上贴着很新的墙纸,地面刚刚清洁过,吸过灰尘。这个房间比外面要干净多了,中间放着一张扑克牌桌。桌边坐着两个男人,面前摊着一副牌,筹码堆得高高的。其中有一个显然是华人,看上去50多岁,头上的白头发让他显得很老,脸上有很多皱纹,眼神显得很疲倦,眼袋也很重。他穿的是一套扣得很严谨的白色西服。
他对面的男子显然是日本人。他的头发向后梳着,带着厚厚的金丝眼镜。他穿着一件鲜红的夏威夷花衬衫,前面几乎全敞开着,可以看到他松垂的皮肤上一处处扭曲的文身。
钱一进门就鞠了一躬,但是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理会,只是关注着牌局。那个华人正用一个玩21点用的牌盒发牌,但是我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在玩儿什么。因为玩21点的话肯定不用桌上那么多的牌,而且那人还在继续往桌上发牌。
钱静静地站在墙边,示意我也跟他一样。那个华人终于把牌盒里的牌发完了,然后两人都开始拍手,并且大笑起来。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去动筹码,所以我估计不管他们玩什么,结果应该是不赢不输。
这时两人终于同时转身看着我们。穿着白西服的那个人用中文跟钱说了点儿什么,钱恭恭敬敬地回答着,眼睛看着下面。接着白西服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顿时紧张得有点儿不知所措。这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和那个穿着夏威夷衬衫、满身文身的日本人了。
他指了指空着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走过去坐了下来,放在桌子下面的膝盖却在不停地颤抖。钱还是站在墙边,头微微低着。日本人静静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终于清了清嗓子。
〃你是想问关于日本黑帮的问题吧?〃
他的英语让我非常地惊讶。钱本来是准备好了要给我做翻译的,他曾经跟他在二战中遭受过日本奴役的祖父学过日语。所以我一跟马尔科姆提到自己想要采访一个真正的黑帮人物,马尔科姆就帮我联系到了钱——他是通过在香港的几个朋友认识他的。钱提到了在皇后区操控一家妓院的一个日本人,据他说,这个日本人是个老资格了,可能会愿意回答一些问题,只要他的身份可以完全保密。这个人不仅对日本黑帮的内部组织情况了如指掌,对美国这边的情况也是掌握得很清楚,因为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显然他的英语也说得不错了。
第五部分 第63节:利益冲突
我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注意他的文身——包括前胸处的一条红绿相间的巨龙和前臂上的两个穿着和服的艺伎。根据我的调查所得,在身上留下这样的文身是黑帮里已经延续了很久的一个传统,是用尖锐的竹签蘸上墨水在皮肤上刻下的。这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