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天邵钧惹怒他爸爸的结果,就是被几个人压在床上,热毛巾囫囵擦干净脸,剥掉裤子,再套上黑色西装,强行塞进车子……
几辆车开过西长安街,一路向东行驶。
邵钧坐的那辆车,半道儿上就出状况了。邵三公子直接从皮鞋里掏出藏好的警用匕首,架上司机的咽喉。
车里前后两个随从赶紧上手拦着:“三爷您干啥啊这是?赶紧放下!”
邵钧一点儿都不客气:“前边儿路口给我拐弯儿,然后调头。”
前座的人掏出手机想打报告,被邵钧一脚踹掉手机:“都给我老实点儿。”
做老子的不仁,别怪做儿子的不义,谁也甭想要挟我、逼迫我,这是邵钧办事儿的思路。
用哥儿几个的话说,邵三爷的脾气就是一桂发祥大麻花,他永远跟别人拧着的。
他要是能乖乖顺顺地听从他爸爸的指示,去结这趟婚,他当初就不会混进监狱度日。
车子从东长安街拐下来,刚进小街,就因为打晃得厉害,被交警拦了,以为司机喝高了。
交警根本就是邵钧自己打电话叫来的,说某某路段某辆车醉驾超速,你们快来抓啊。
司机还想耍个横,头一摆,指着邵三公子,跟小交警说:“你拦我车?你知道他老子谁吗!”
邵钧一句话就给顶回去:“甭管我老子谁,狠罚丫的!”
邵钧趁这机会,溜下车直接跑路了。
他头也不回,蹿上另一辆车,飞速出城,沿京郊高速方向逃窜……
楚珣开着敞篷跑车,飙着一百多公里的时速,车上三个人的头发吹成迎风飘扬的三坨水草……
楚珣哀怨地说:“操,这回我是把咱邵叔叔彻底给得罪了,钧儿,我这可都是为了铁哥们儿!”
邵钧说:“我又不会告诉我爸是你。”
沈博文说:“你爸爸是公安,你当你爸爸傻啊?除了我们俩还能有谁啊?你跑了,回头我跟楚珣就被公安抓了!”
邵钧还是那副屌样儿,歪着嘴:“怎么着,怕啦?爷还得安排你们俩上外地躲两个月?”
那俩人一齐喷他,你这个人民的祸害,赶紧滚回监狱被专政机器消灭吧。
邵钧这时候才得空儿,往监狱打个电话。
“田队,我邵钧,我今天傍晚就回去,明儿我值班,你歇着,里边儿没什么事儿吧?”
田队长说,哎呦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这婚假这么快就歇完了?
监狱里边儿都知道邵钧的公子爷身份,平时尊称邵三爷,后来“三”字省略掉了,干脆就管这人叫“少爷”。邵钧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称呼他,直呼大名儿他也听着,叫他少爷他也乐呵着,他无所谓,跟上上下下都混成一片。
田队说,少爷您才离开几天,您可不知道,罗老二发疯了,关禁闭了。
邵钧后脊梁从椅子背儿上弹起来,大声问:“你说谁?罗强?”
敞篷车里风呼呼地响,邵钧耳畔都是风声,听不清楚,喊起来。
“你说罗老二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他闹啥?!”
田队头疼地说,我咋知道他闹啥?你是没瞅见,就你走的第二天,中午开饭,罗老二进食堂的时候,站那儿站了足足有一分钟,阴着脸,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然后突然抄手把一张桌子整个儿拎起来,横着抡圆了,抡出去,食堂窗口那一大片玻璃都他妈给砸了!
“我操……”
邵钧张嘴结舌,喃喃地。
他赶紧问:“没伤人吧?”
田队说,还好没伤人,伤了人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上边儿肯定要责问的。
罗强当时砸完玻璃,把桌子扔下。
一圈儿警察围着,手举电棍,不敢上前,摸不准这人下面要干什么。
罗强眼底露出血红色,阴冷着脸看着那一地碎玻璃,以及厨房桌上遍布密密麻麻玻璃碴子的几大盆菜,说:“老子今天不想吃饭。老子这日子过不舒服,这屋谁他妈也甭想舒服了,谁也甭吃饭。”
这人然后径直往禁闭室去了。
罗强临走丢下一句话:“你们关我禁闭吧。你们不关我,老子晚上就把一屋人的脑壳儿都砸了。”
3709号,悍匪罗强,清河监狱第三监区第一大队头号重刑犯。
作者有话要说:拖拉了这么久才开新坑,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也要感谢一直催坑和支持的读者,没有你们的怒吼挥鞭,可能也就没有罗老二的故事。
这文儿写给强哥和太狼这一对儿我特稀罕的兄弟伪CP(伪的!),讲兄弟之间的感情,讲他们各自的爱情、人生。鉴于主角强悍的物理和精神存在,这文儿没《警官》那么幽默欢脱,爱得会比较隐忍、压抑,但是并不意味他们爱得不够深。过程凶残是肯定的,1vs1,HE,圆满大结局什么的也是肯定的。
不算传统的警匪文或者监狱文,就是个普通的爱情文,我随便写写,大家随意看看,喜欢的读者给我留个话,欢迎催更,记得点章节右下角的收藏。谢谢!
2、三监区的国宝 。。。
邵钧皱眉头,嘟囔着:“罗强他干啥他,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
田队在电话那头儿说,好什么啊,都好几个月了一直闹脾气,我就觉着罗老二最近不太对劲,肯定思想里有状况。邵队长,你不是跟他熟吗?找他谈谈啊,这人咱要教育,不然他早晚还得出事儿。
邵钧沉默着。
邵钧忽然问:“关几天了?”
田队说,你走第二天就关了。
邵钧一听就急了,吼起来:“都一个多星期了?哪能关那么久,还不赶紧给放出来!”
喜书网(www。xitxt。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田队说,我们哪敢放啊,放出来真伤了人谁负责?全监区没一人儿能打得过他。
邵钧吼道:“这么多天,出这么大事儿,你们不早告诉我!”
田队也不爽了,我们哪找得着您人啊,邵三爷?您手机关机,我们打到您家里,您家人竟然跟我们说查无此人!
邵钧连忙问:“你们打他了吗?上镣了吗?别跟罗强动手,别把人惹毛了。”
田队无奈地说,镣子都上了,不然怕他把禁闭室再给砸了,现在监区经费这么紧张,我们真怕他动手拆房子。
我们惹毛他?
我们可没体罚,没打没骂也没动粗。
跟他打?
把我们伤了我们自己吃亏,把他伤了也不成啊,这人他妈的就是咱第三监区养的一大宝贝,国宝!大伙都得捧着他,哄着他!
还国宝呢……
邵钧低声咒骂了一句,罗强你个混球,什么玩意儿,驴的脾气。
没挨打还好。可是手镣脚镣那玩意儿也不是舒服的,把人拴在禁闭室铁椅子上,两套镣子中间有根细链子连着,戴着那一套东西,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弯着腰,吃喝拉撒都在四米见方的旮旯地方里,比直接体罚还难受呢,受老罪了。
再嚣张凶悍的犯人,关几天禁闭也得认怂。
都关一个多星期了……
邵三公子挂掉电话,撅着嘴,牙根儿狠命地咬着烟,沉默地看着高速路上快速掠过的景物,两眼发直。
任那两个哥们儿在耳边吱哇地聒噪着,邵钧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邵钧一路上催着楚珣快开,快点儿开到清河监狱。
“开车跟个娘们儿似的。”邵钧抱怨。
楚珣怒道:“时速都一百五十多了,再快我可就手抖了,我胆儿小行吗!”
开到京津交界的一个地方,这人实在憋不住了,让停车。
“不成了,爷先解个手。”邵钧从高速路基上跑下去,钻小树丛,跑得跟个鸭子似的,原本想一路开到清河不停歇的,可憋坏了。
楚珣乐他:“你在家不拾掇好了你自己!”
邵钧头也不回地说:“我都憋一宿了,就没找着机会撒尿!”
这泡尿足足放了三分钟,邵钧咬着烟,哼着调子,抖了抖胯,总算松快了,拉上裤链,跑回来,然后就着急麻慌地催楚珣赶快开车。
沈大少爷和楚二少爷都是邵钧打小就认识的狐朋狗友好兄弟,经常在一块儿混。一个家里是公安部下属武警某队的,一个是部队总参的,俩人都没有继承父业,如今各自做生意发财去了。哥儿几个说起来,都觉着邵钧是个异类,你说这人张狂,不守规矩,可是邵三公子竟然念了刑警学院,踏踏实实地毕业了,做了一名小警察;可你说他正派,上进,他又偏不往他爸爸给他设计好的那一条入仕正途捷径上走,不进部委不当干事,偏偏下到基层监狱里,自己把自己无限期流放在清河农场。
而陶珊珊这个女孩儿,跟邵钧也算青梅竹马,初中一个校,高中还是一个校。那时候,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青春躁动跃跃欲试的年纪,邵钧也一样;班里惹人注目的男生都有相好的女生,那是潮,是范儿,是男人气,邵钧当然也要有。他每天放学蹬着一辆特高档的山地车,车后座上载的就是陶珊珊。俩人有过那么一段懵懵懂懂的暧昧,直到后来邵钧念警校去了,彼此的生活沿着两条岔路口渐行渐远,也就慢慢淡了。
楚珣跟邵钧说:“钧儿,我就不明白了,你逃什么婚?陶珊珊是真喜欢你。”
沈博文也说:“你们这一对儿,一个公安口儿的,一个检察院的,要再加上你叔叔,你们一家子把公检法系统都给包圆儿了,这叫一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谁跟谁一对儿……”邵钧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嘟囔。
“邵钧你别装,干过的事儿别不承认,早就是小两口儿了吧?”楚珣暧昧地笑。
“少栽赃我,我啥也没干过。在我这儿,没上过床就不算两口子。”邵钧薄薄的内双小眼皮下露出不屑的目光。
车厢里又是一阵骚动,竟然没上过啊钧儿?两家不是早就订了吗?还没洞房呢你就跑出来了钧儿?钧儿你这一趟可亏大了!
“我说你们俩烦不烦!……”邵钧面露烦躁和不快,根本不想提被迫结婚这事儿。
沈大少皱眉道:“怎么了你小子?”
楚珣察言观色,嘿嘿笑道:“钧儿,跟哥儿几个说实话吧,你身边有傍家儿了。”
邵钧不说话。
楚珣说:“我其实早看出来了,邵钧,你脑子里惦记别人呢,竟然连结婚都逃了。谁啊?哪一路天仙啊?赶紧给爷爷们招供!”
邵钧用鼻音哼哼着:“我像有傍家儿的人吗……”
那俩人一齐狠狠地点头:“像,你丫太像了!”
“操……”
邵钧忍不住噗哧一声儿乐了,伸出两手作势掐楚珣的脖子,闹了几下。
闹完了,继续陷入沉默,心神不宁……
那俩嘴贱的家伙一路上不停拷问,威逼利诱,邵三公子是个死蚌的壳子,死活撬不开那张利嘴,就是不招。
楚珣不爽地说:“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哥们儿不是?还他妈瞒着我们,邵钧你这样儿就没劲了。”
沈博文说:“我就是好奇了,咱邵小钧同志,这么些年眼高于顶的,最后能看上个什么美貌如花的绝色尤物?!”
邵钧在心里冷哼了几声儿。
你三爷爷身边儿的人,要是哪天告诉了你们俩,吓不死你们的!
邵钧傍晚到达清河监狱,手撑着车门,双脚一纵,潇洒地跳下车,回身朝那俩哥们儿挥挥手,说了一句“谢了啊”,向大门晃过去。
“走路还扭搭着……真是个少爷!”
楚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