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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更是难上加难。” 黄栌已停止绣花,收了花盘,走进自己的房间,姐妹们散去。 蔡若媚闪进来,倚住门框。她问:“妹子好模样,出远门吗?” 黄栌回答:“串个亲戚。” 蔡若媚说:“我看你总惦记着那个包袱,里面八成藏着宝贝。” 黄栌一听,有些惊慌失措,说:“没有,没有……只是一些路上换的衣服。” 蔡若媚说:“要先取之,必先与之。别弄得紧张兮兮的,先用热水泡泡脚,再泡壶茶喝。” 蔡若媚一挑门帘,朝外嚷道:“伙计,端盆热乎乎的洗脚水来,再泡过来上等的西湖龙井茶,小姐要上床了!” 一个伙计应道:“知道了,洗脚水,茶水,茶水泡洗脚水!” 蔡若媚急匆匆来到自己房间,正见金老歪躺在自己的床上。 蔡若媚说:“吓老娘一跳。” 金老歪拉过蔡若媚,揽到怀里,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插到她的发髻上。 蔡若媚“滋滋”地笑着:“看上那个小妞了吧?又在打老娘的主意了。” 金老歪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塞到蔡若媚的手里。 他神秘地说:“把它放到绣花女的茶壶里……” 蔡若媚瞪他一眼,说:“老把戏,又是蒙汗药。” 厨房内,烛火摇曳。暗影中蔡若媚打开药包,把蒙汗药拌入茶壶之中。 客房内, 屋内,黄栌洗完脚,上炕盘腿。 伙计敲门。 黄栌头也没抬,说:“进来。” 伙计把茶具放在炕桌上,说:“小姐,用茶。” 黄栌说:“谢谢。” 伙计说:“小姐有事吩咐。” 伙计出去了。 黄栌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蔡若媚在窗洞中瞥见,喜盈盈地走了。 客房内,黄栌下地插了门闩,褪去衣物,吹灭蜡烛,猛的感到一阵晕眩,歪倒在炕上,不省人事。
一只绣花鞋(五)(8)
门闩被金老歪挑开,他溜了进来,脱衣上炕奸污了黄栌。 一阵风吹进来,蔡若媚闪了进来。 蔡若媚问:“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金老歪穿好衣服,推了推黄栌,声息全无,有点慌了:“八成是蒙汗药用过头了吧?” 蔡若媚说:“别在这挺尸。” 她点燃了蜡烛。 黄栌正好翻身,露出了肚脐处的小金梅花。 金老歪一见大吃一惊,惊得一时语塞。 蔡若媚问:“她肚脐眼怎么也有一朵小金梅花。” 金老歪说:“坏了,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蔡若媚说:“只有咱白家的三个小姐和黄飞虎家的两个小姐的肚脐眼,才有这小金梅花……坏了!她八成是黄飞虎家的大小姐黄栌?” 金老歪叫道:“唉哟,那黄司令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的老头割下来。” 窗纸被舌渍舔破,露出一双阴冷冷的眼睛,正是王璇。 蔡若媚问:“她的包袱你翻过了吗?” 金老歪摇摇头。 蔡若媚说:“你这个老花贼,正经事不干。” 蔡若媚扯过黄栌的包袱,抖开了,只见在衣服中有几张图,原来是各种美式枪支图。 蔡若媚大吃一惊,说:“这如何是好?” 金老歪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她还没醒过来,咱们撤吧。” 蔡若媚问:“那梅花图呢?” 金老歪说:“顾不了这么多了。” 客栈大厅。 老雕探头望着白蕾的房间。 两个僧人,各嚼着一个馒头,依旧对弈。 老雕蹑手蹑脚摸上楼梯。 僧人甲问:“关外的客官,何不杀一盘棋?” 老雕一惊,说:“我想睡觉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僧人乙说:“客官的住处在一楼,何必上楼。” 老雕说:“谁说我的住处在一楼?” 僧人乙说:“客官不是口口声声要住店里最好的房间吗?” 老雕问:“最好的房间在一楼吗?” 僧人乙回答:“一楼两间房是店主专门招待富贵人家的住房,冬暖夏凉,又有附近的歌妓相陪,难道不是最好的房间吗?” 老雕说:“嘿嘿,你这和尚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可是我奉劝你出门在外,还是少管一点闲事。” 僧人乙用手指沿着棋盘边缘一划,抠出一块石质棋子,一纵身跳到老雕面前。 僧人乙说:“还是杀一盘吧。” 老雕说:“好,既然你真有这个诚意, 就跟你杀一盘。” 僧人乙说:“阿弥陀佛!痛快!痛快!” 二人对弈。 僧人甲摸上楼来。 老雕与僧人发功对弈。 二人大汗淋漓。 二人发抖。 客房内。蜡烛忽闪不定。 黄栌缓缓醒来,猛然看见凌乱污秽的被单,自知失身,大吃一惊,又羞又恨,愤怒万分。 黄栌拔出双枪,就要夺门而出。 门开了,王璇站于门口。 王璇说:“黄小姐,镇静点,别以小失大。” 黄栌惊讶地问:“你是谁?” 王璇说:“我是买你们军火的人。” 黄栌惊喜地说:“你是……” 王璇急忙掩住她口。 一旁暗处。 龙飞正装着点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七哥闪了出来。 七哥问:“龙先生,怎么不到屋里?” 龙飞说:“屋里太潮,来,来支烟抽。” 龙飞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扔给七哥。 而此时,在黄栌的客房内。 黄栌问:“毒品带来了吗?” 王璇点了点头。 黄栌问:“在哪儿?” 王璇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栌说:“现在能卖出好价钱。 王璇问:“你爹呢?” 黄栌回答:“在山里,可憋闷坏了。号称几万,鬼晓得多少?全是散兵游勇,一群乌合之众,都封了官。” “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对我撒谎。” 黄栌睁大眼睛,问:“什么事?” 王璇说:“咱们梅花组织一共有两张梅花图,上面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联络办法,一幅听说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里?” 黄栌说:“我也不知道。” 王璇说:“听说就在你们五朵梅花这里,不知在哪一朵梅花手里?” 黄栌说:“我真的不知道,多年来我一直在金三角训练基地,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璇冷笑了一声。 而在大厅内,老雕和僧人乙仍在对弈。 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附在老雕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雕一听,一跃身,蹿上了二楼。 众人大吃一惊。 老雕问僧人甲:“你是共产党的侦察员?识实务者为俊杰!” 僧人甲冷笑道:“你就是梅花党头子黄飞虎的贴身副官老雕?” 老雕说:“算你有眼力!” 僧人甲说:“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侦察队,你们还不举手投降!”他一头朝老雕撞来。
一只绣花鞋(五)(9)
原来这二位僧人,是解放军四野侦察员,因探知黄飞虎率部逃窜到广西十万大山,急需一批军火,在此交易,便一路追踪至此。 老雕往旁边一闪,僧人甲一头撞断一根立柱,客栈倾蹋一方,漏出一个天窗。 两人在大厅中穿梭打斗。 僧人甲巧妙利用客栈的形物与老雕周旋。 老雕力大无穷,总是使不上劲儿。 僧人乙在棋盘前,闭目养神。 王璇和黄栌听到动静,走出客房,看到下面的情景。 黄栌闪到一个台柱后面,掏出手枪,对准僧人甲。 龙飞一抬手,一支飞镖出手,击灭了大厅的油灯,一片漆黑。 黄栌的枪响了,僧人乙没有倒下,手枪的子弹打在柱子上。 七哥听到枪响,冲进王璇的房间,急声问:“三奶奶,咱们怎么办?” 王璇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梅花簪,她取下梅花簪,看了一眼,镇静地说:“慌什么?这里头肯定有###的探子,肯定走漏了风声。小蕾呢?” 七哥说:“不知道呀!“ 王璇说:“这孩子娇惯坏了,不听使唤了。” 大厅屋顶,有一个小孔,露出一双眼睛,正是白蕾。她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屋顶。 她紧紧地盯着龙飞。 老雕叫道:“不要放走了###的探子!” 黄栌带来的五个贴身侍女守住门口,双枪齐射。 黄栌叫道:“不要伤着自己人!” 僧人甲和僧人乙利用台柱与老雕和老雕的随从周旋、打斗。 僧人甲一掌击毙一个土匪,施展“壁上挂画”功,接连踢中老雕的头部、背部。 老雕被踢得晕头转向。 僧人乙擎住大厅内一根柱子,一招“倒挂金钟”,一掌打翻一个土匪。 黄栌的一个贴身侍女,朝僧人乙开枪。 僧人乙左躲右闪,没有击中。 僧人乙一个飞跃,将头与那个女贼的头相撞,女贼倒地身亡。 黄栌叫道:“金钟罩!” 王璇在楼上看见,冷笑一声,弯腰拾起一小捆稻草,用烟头点燃了,扔给黄栌。 黄栌会意,高擎火把。 七哥从屋里包袱里抽出一支美式半自动步枪,朝正在壁上施展轻功的僧人甲射击…… 僧人甲口喷鲜血,慢慢倒下,壮烈牺牲。他死时圆睁双目,怒视敌人。 僧人乙见势不妙,大吼一声,忽地蹿上屋顶,正撞见正在偷窥的白蕾,两个人搏斗起来。 龙飞躲在屋下的马棚里,见到这般情景,拾起一块石头,击中白蕾的左腿,白蕾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僧人乙跃下屋顶,正见龙飞牵来一匹白马。 龙飞说:“同志,快骑上!” 僧人乙问:“你为什么救我?” 龙飞说:“自己人,快走!” 僧人乙说:“我是四野剿匪部队的侦察员。” 龙飞说:“你快走吧!” 僧人乙驰马而去。 老雕、黄栌率领众土匪追去,白马已跑得无影无踪。 龙飞赶到后院,扶起摔昏的白蕾。 白蕾醒来,看到龙飞,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说道:“这石头打得可真够狠的。” 龙飞装做不解地问:“什么石头?”龙飞背起白蕾朝大厅走去。 在客栈的二楼王璇站在原地,看到眼前一切,微微冷笑。 老雕、黄栌等折了回来。 王璇说:“梅花三月开。” 老雕说:“飞雪迎春来。” 王璇说:“暗香闻不断。” 老雕说:“花落当可哀。” 暗语对上。 黄栌从兜里扯出绣有梅花的纱巾朝王璇抛去。 王璇轻轻接住,从头上取下梅花簪,投向黄栌。 黄栌用两指夹住,笑道:“白家三奶奶!” 王璇击掌笑道:“这位绣花女就是有名的黄家大小姐了。老七,快叫小蕾认姐姐。” 七哥左右环顾,正见龙飞背着白蕾走进大厅。 王璇问:“小蕾,怎么了?” 白蕾回答:“没事,摔了一下。” 龙飞把白蕾放到一个椅子上。 王璇指着黄栌,说:“小蕾,这就是黄司令的大女儿黄栌。” 白蕾露出笑容,说:“黄姐,花绣得不错呀。” 黄栌也微微一笑:“夸奖了。” 老雕问王璇:“王妈,货带来了吗?” 王璇小声地说:“我要亲手交给黄司令。” 黄栌说:“今夜暂且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清晨,天蒙蒙亮,一行人行进在广西十万大山间。老雕带着几个随从在前面带路开道。黄栌与白蕾并肩而行,聊得热乎。黄栌的三个女随从不离左右。 龙飞跟在王璇后面,七哥挑着担子走在后面。龙飞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地形。山间果树纵横,巨石林立,杂草丛生,潮湿,神秘。 黄栌说:“小蕾,我还没有去过美国,美国很大吗?” 白蕾说:“大,大得很,车多人少,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们好吗?” 黄栌一噘嘴:“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