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要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身材微胖的警察的走了过来,问道:“小马,怎么样了?”被称作小马的民警立马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过去说:“冯所长,都在这了。”
被称作冯所长的中年警察打开信封口扫了一眼说:“小马辛苦了,下班了就早些走吧。”
小马忙说不急,还有个嚣张的兔崽子没解决掉,等教训完再走。冯所长问是哪一个。小马就朝谢雨潇指了指。冯所长看向谢雨潇,看了两眼眼睛就突然睁圆了,连对小马说莫慌,莫慌,而后就转身上楼了。
民警小马很是纳闷,觉得冯所长好像认识这拘留室里的小子一样。谢雨潇也很纳闷,心想这所长怎么这么看我,好像我是他爹似的。
噔噔噔,冯所长很快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一边看报纸,一边盯着谢雨潇比对。比对了一会就一反常态,大声批评小马道:“有眼无珠的东西,怎么谁都抓,怎么办事的,快将小兄弟放出来。”
小马傻眼了,心想自己到底是把那个祖宗给抓来了,怎么让堂堂的所长这么慌张。他看向冯所长右手垂下的《东风报》,才发现报纸上有张照片,照片上是于市长面带微笑的站在急救室前,在和一个年轻男子握手,更重要的是于市长那只从不轻易伸出的左手正轻拍在年轻男子的肩膀上。
怪不得冯所长这么惊慌,原来这小子竟然和市长如此亲密。这下惨了,闯大祸了。小马冷汗直冒,忙去开拘留室的门。冯所长仍在后面大声批评:“让你们这些人平时多读报纸,多看新闻,弄清楚要抓的人,你们这些毫无政治头脑的东西,尽是给所里惹祸,要你们能……”
手机响了。冯所长接电话,拖着官腔喂了一声。这一声出去立马神情大变,连声应诺。那边只三两句就挂了电话,冯局长却还在傻傻的捏着手机发愣回味。
打电话这人来头太大了,虽说官职上来说和他一样都是正科级,但地位太悬殊了。人家是市长秘书,是给市长办事的,是红人。他虽说也是个正科级,却只能窝在个小小的派出所里。更何况人家抬出来的是市长,说他抓了市长约在八点吃饭的人,让他自己看着办,甚至连抓人的理由都不需要问。
小马已开了拘留室的门,想称呼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便和蔼的说:“兄弟,误会,误会,没事了。”谢雨潇道:“误会?没事了?不急,我等人来赎我。”
冯所长急了,让小马滚开,而后自己进了拘留室说:“小兄弟怎么称呼?唉,都是手下的人有眼无珠,让小兄弟受罪了。”
“我叫谢雨潇,没什么受罪不受罪的,我觉得这挺好。”
这时,谢雨潇的手机又响了。冯所长更加紧张,生怕是某个人物打来,而对面的年轻人现在还未被他搞定,万一在电话里胡乱的说上一通就不好办了。
当听到谢雨潇叫了一声东哥,冯所长才送了口气。
福瑞宾馆的经理已向韩东说了谢雨潇被抓走的事。韩东事刚处理的差不多就立马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如何,在哪里,说事处理完马上过来带他回去。谢雨潇笑笑说小事,别担心,说他准备在派出所过夜。
第五十四章 暗隐的关系网
过夜,过夜还了得。市长请人吃饭,吃饭的人被他这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拘留了,这不是打市长的脸么。冯所长真急了,看看时间已快六点半,急道:“谢兄弟,大哥给你陪个不是,我们都是自己人,就别让大哥难堪了。”
谢雨潇摇摇头,不吭气。
冯所长猜不出这年轻人到底想的是什么,便开门见山的说:“谢兄弟有话就直说,怎么样才肯给大哥这个面子,只能大哥能办到的绝对办。”
谢雨潇就笑说:“我已经给你们那小马说过了怎么样才肯出去。”
冯所长看向小马,小马想了半天才附到冯所长耳边轻说了一句。冯所长一听,毫不犹豫的说:“好说好说,抬出去反而麻烦,不如背你出去如何?”说着,在谢雨潇跟前背过身,弯下了腰。
这面子给的太大。谢雨潇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不好意思,但一想都是些狗官,也就浑然不当一回事,躬身一跳,上了冯所长的背。
请菩萨太不容易了。冯所长似乎还生怕菩萨又反悔不出去了,三步并作二,几步就将菩萨背出了拘留室。
谢雨潇掏出手机给于筱娜打电话,说没事了,又问晚上在哪吃饭。于筱娜说先到她家吧,得把她这独腿美女背上。谢雨潇说不知道她家在哪。于筱娜就说那先去找欧阳川文和何文倩,一块过去,何文倩知道她家。
冯所长一直心惊胆颤的听着,生怕从谢雨潇嘴里蹦出几句关于他的坏话。直到谢雨潇挂了电话他才稍稍安心,感激而客气的问去哪里,说开车送送。谢雨潇看看时间,已快七点,怕赶不及,便说也好。
出了西城区派出所,谢雨潇又给欧阳川文打电话,让他叫上何文倩在“桌上无球”俱乐部下面等他,一会一起去于市长家。
坐在谢雨潇的旁边,冯所长心里是有些后怕又有些欣喜。后怕的是这叫谢雨潇的万一在于市长跟前添油加醋的胡乱一番,还有他收钱放人的事,这以后的日子就不好混了;而他欣喜的则是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终于认识了一个和市长有亲密关系的人,只要把好这层关系,没准还能再往上爬一爬。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隐隐感到丝丝压力,这压力来自市公安局。因为今天去福瑞宾馆抓人的事是市局有人打过招呼的。说白了就是“月牙帮”在市局有人,是要用黑、白两手来压迫以韩东为首的“紫荆门”,这是让他犹豫的地方。显然,这谢雨潇是站在“紫荆门”这一边的。暗帮“月牙帮”,势必对市局不好交代,若借故对“紫荆门”施难,这身边这位不知什么来头,和紫荆门不知什么关系的谢雨潇往中间一插,不好办啊。
这还真难住他了。权衡了许久,还是觉得两边都不能得罪。不得罪市局,或许有提升的机会,但若得罪了旁边这位和市长有关系的人物,就算是市局要提,市长一句话还不是没得混了。看来以后还是睁只眼闭只眼,两边打哈哈,混上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再说吧。
想到这,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了那包鼓鼓的信封,塞到谢雨潇手里说:“谢兄弟,这个你就收下吧,这次事件肯定给福瑞宾馆带来不少损失,同时也由于误会而让兄弟遭罪了,就算补偿吧。”
谢雨潇下意识的推了回去,说不用。冯所长就又推了过来,这次谢雨潇没有下意识的往回推,接住了说:“好吧,这次给福瑞宾馆造成的损失确实太过惨重,希望这能挽回一些。”
谢雨潇是张口随意说的,但冯所长听着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心想他说太过惨重,挽回一些,这意思不是说这钱根本就不够么。既然心领神会,他就赶忙又说:“是,是,这点钱又怎么能挽回那些损失,这样,谢兄弟先回去,回头我派人去把那些打砸之人再抓来,所造成的损失一分钱都不少的追回来。”
“不必了,不必了,不就是一点小钱嘛。”
谢雨潇装出有钱而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不能让这冯所长看扁了,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家子气、斤斤计较的人。
冯所长义打着官腔,义正言辞道:“这怎么成,打砸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不必呢?”
谢雨潇一乐,心想这冯所长真有些意思,不愧是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了。
不过,冯所长的这几句话确实起了作用,改变了谢雨潇的想法。谢雨潇本来是打定主意要旁敲侧击的在于市长跟前说说这事,像冯所长这样的混账东西怎么能当派出所所长,怎么能为民除害呢。但现在,他想法变了,“月牙帮”要对东哥的“紫荆门”下手,现在还真需要白道罩着,不然就像今天一样,随便找点啥事就能让你不得安宁,所以这冯所长还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的。
谢雨潇将信封收了起来,笑笑,对冯所长说:“其实今天也是个误会,怪不得冯所长,不打不相识,权当为我们搭桥,交了个朋友。以后我就称冯所长为大哥,你看如何?”
冯所长喜上眉梢,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谢雨潇说:“你比我大许多,当之无愧啊。”冯所长忙说:“也好,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谢兄弟有用得上大哥的地方尽管开口,大哥有需兄弟说话的地方,还得靠兄弟多多美言啊。”
谢雨潇心道,你终于说道了正题上,无非就是让我在于市长跟前别说你坏话,替你说说好话嘛。便说:“该帮大哥说话的地方,绝对不推辞,大哥放心。我们互帮互利,哈哈”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笑了会,冯所长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谢雨潇,说有事无事都随时打电话。谢雨潇没名片,给冯所长留了个电话号码。冯所长就说过几天,把赔偿金追回来后就给谢雨潇打电话,同时一块吃个饭。
“桌上无球”到了。冯所长客气的送谢雨潇下车,握手告别。
站在“桌上无球”俱乐部的门前,看着远去的警车和往来不息的车辆,感慨万千的谢雨潇不由拍了拍手里鼓鼓的信封,叹道:“这社会的关系网太神奇,官场太腐败了,甚至连我这不是官场的人莫名其妙的跟着腐败了。”
无来由的感慨了一会后,谢雨潇就给玉女打了个电话,将二女焦虑担忧的心灵抚慰了一番。而后就给韩东去了电话,说已从所里出来,还搞了一笔赔偿金。韩东听了这话,更是对这奇人兄弟刮目相看。因为往派出所送钱的人不计其数,但能从派出所里搞出钱来的人却是太少太少了。
第五十五章 晚宴
晚八点,国泉大酒店,1号豪华VIP包厢。
谢雨潇忐忑不安的接过一位漂亮的服务小姐用镊子递过的冒着热气的小毛巾,学着于筱娜的样子,两只手捏着毛巾的两个角,平平的展开,在空中抖了两抖,而后擦了把脸,又把手心手背擦了擦,放在了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白净发亮的白瓷碟子里。
看着随随便便足够二十人围坐的饭桌仅坐着七个人时,谢雨潇就显得局促不安,左看看、又看看,怎么都觉得在七个人当中他是和这场合最不协调的一个。
于市长悠然的靠在高背椅上抽着烟,于夫人面带微笑,看着挂在对面墙壁上的36吋液晶电视。田秘书拿着菜谱翻看着,时不时的向于市长、于夫人征求下意见。于筱娜、何文倩两人手握手,时不时的嘻嘻哈哈。倒是欧阳川文似和自己有几分相近,不知道怎么坐才好,一会左扭扭,一会又扭扭。
谢雨潇看到欧阳川文不自在,自己反而自在了几分,从桌子底下伸出手,在欧阳川文的大腿上锤了一下。
圆桌上摆满了谢雨潇连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菜肴和各式各样的餐具。漂亮的服务小姐还在不停上菜,每上一道菜就会介绍下这道菜的由来,竟然都有一段故事。听到好笑处,谢雨潇和欧阳川文就相视笑笑,放松放松局促不安的神经。
大餐,这绝对是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大餐。高雅、奢华的环境,叫不上名字但都具故事的菜肴,漂亮、服务入微的服务小姐……看到这些,谢雨潇才觉的自己以前太好笑了,随便吃几个小菜、涮顿火锅,竟然也都好意思称之为大餐。
饭菜虽香,但氛围太过压抑。虽说这压抑是自己给自己的,但毕竟难受。吃了几口菜,谢雨潇憋不住了,举起桌上的高脚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