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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东边田岸两个是雨伦和鱼芬兄妹俩,两人可算是老大房的插秧高手了,三年前,在公社举行的插秧比赛中曾经双双获得一等奖,当时成了全公社社员谈论的热门话题。近年来由于兴起了拉线莳秧,兄妹俩有力无处使,只能和大家在同一条线上往后移,所以两人干插秧这个活一点也不感到累,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说笑,只是两人总被雨理拉在靠田岸的地方,因为靠田岸的地方是“出面包”,雨理不放心其他人。这下可苦了雨伦兄妹俩,他们就不敢太多的说笑了。
“昨天晚上,我起来查夜,发现任容又从丽萍家出来,不知他又去干了些什么。”雨伦小声的对雨理说。
“哼,”雨理从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才低声说,
“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反正不会是好事。”
“捅人家厉害的人,往往是自己干得最坏的人。”雨棼也哑着喉咙插上来。
“女孩子别插嘴!”雨伦瞪了妹妹一眼说。
“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拔。”雨理拉了一行后才自言自语似的昵喃。
雨伦笑了一下,“走着瞧吧。”站直了腰向四面望了望,“张书记带着检查团来了。”又朝雨理说。
“嘿,雨理,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啦,我们准备来庆功啦。”张书记老远就叫着雨理说话。
雨理由蹲改为站的姿势,脸上笑嘻嘻地大声说,“有你书记的关照,任务怎么会不完成呢?六月十号前我们一定完成。”
“好,我说小伙子行嘛。”张书记回头跟大队书记说。
一行人马来到雨理他们插秧的田埂上,看着一大片碧绿的稻田,评论着,指点着。
“小民百姓田中插,各路官员埂上跑,弯腰的滋味谁知道,我们到晚伸不了腰。”阿二又发起了牢骚。
“阿二啊,你又在唱你那山歌了,唱得不错啊,往下唱那,我好想多听一段呀。”张书记笑呵呵地边走边打趣道。
“哪里敢啊,张书记,再唱下去,你又要叫我写检查了。”阿二说完,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不不不,有意见尽管提,我们工作做得不好,你有意见是应该的。”张书记一行人在说话声中远去了。
社员们刚刚安静下来,刚插了不到十行秧。就只听“啪!”的一声。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不好!”雨理看得很清楚,任容倒在了水田里。雨理放下拉线的绳子就冲下田去,几步就到了任容身边,一只手拉住任容的手,另一只手拦腰抱住了任容扶起来。人群乱起来了。
“哎哟,怎回事啊。”
“怎么搞的。”
“看看,力都没了。”
混乱中,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出来。
雨理叫道:“林锡,慧林,你们两人把任容抬回去,可能是太累了。”
任容老婆这时才反应过来,高声的嚎了出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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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锡和慧林扛着任容向大队卫生室跑去,任容老婆也紧紧的随了上去。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吧。”雨理回到田岸上高声说道。
“大家重新排一下队,每人插七棵。”又是一阵乱轰轰的声音。
“唉,年纪不大,却出这样的事,真不知道年纪大了要怎么样呢。”银秀对诸萍英说。
“是啊,原因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人群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第十二节
任容事件的发生,在老大房生产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家搞不清原来身体很好的任容为什么突然之间倒下了。这里面除了任容的老婆杨晴枫急以外,还有一个人焦急,那就是妇女队长顾丽萍,她不仅为任容的身体焦急,而且为他们的计划完不成而心焦。“该死的家伙,在节骨眼上倒下去,真是倒得不是时候。”丽萍时时在心里骂道。几天来,丽萍吃不好,睡不香,老是做恶梦,从镜子里可以发现,人明显的瘦下去,两块本来就较高的颧骨,显得更高了,大眼眶深深地陷进去了,出来进去老是丢三拉四的,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自从自己男人走了以后,还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空虚过。听说任容转到了县医院,自己又不敢贸贸然去看他,本来自己和任容的事已传得飞飞扬扬,自己只要一不留神,那风言风语就会更多。几年来和任容明里暗里的来往,尽管很注意,但还是让那些嚼舌根的传来传去。自从去年被发现以后,自己已向组织保证,决不再和任容来往了。可是,没有男人的日子好难过啊,进进出出孤身一人,孩子又少不更事,重活轻活自己一人做还不说,特别到了夜深人静,睡在床上听老鼠嬉戏的声音,风打窗格的声音,那日子真不好过呀。自己除了想想以往每次和任容在一起时的欢愉以外,脑海里总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即使是白天,眼前也老是浮现出任容那有力的手臂和粗壮的大腿,特别是在干那事时的神态和动作,清淅而又消魂。自己怎么啦,丽萍常常问自己。
今天是农忙结束后的第一次休息,天气又好,丽萍本想找个理由去探望一下任容,但又不敢一人前往。吃过早饭,她就假装闯乡邻,来到张银秀家里。银秀正在晒被子。
“丽萍,你怎么会有空来啊,快,屋里坐。”银秀一边打招呼,一边就把丽萍朝屋里让,张银秀是队里的蚕桑负责人,待人很是和气的。
银秀随手拿起擦桌布擦了擦长凳说:“坐,坐,你难得来哪,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不出工,很无聊,闯闯乡邻。”丽萍边说边坐下来,“夏蚕种什么时候去领哪?”
“还有一个礼拜吧。”银秀放好擦桌布以后回答,接着就在丽萍对面长凳上坐了下来。
“金和,金和,把我的绒线篮拿来。”银秀接过老伴递过来的绒线蓝坐到了丽萍旁边的竹椅子上,小声地给丽萍拉起了家常。
“我说,丽萍哪,你一个人实在太苦了,为什么不赶快找一个人哪,到时,不管怎么说,陪陪热闹也好啊。”
“哎,”丽萍叹了一声气,顿了好长时间才幽幽地说:“我何尝不想呀,可是要找到合适得又是多么难啊!”
“倒也是这样,现在的人眼界都很高,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那还不至于很困难吧,我们都这样的年纪了,要求不要太高么。”
丽萍听出了银秀的话外音,只得长叹一口气说:“银秀婶,说实在的,我总要把现在的和孩子他爹相比,不是太死,就是太骄,我总怕孩子吃苦,所以一拖再拖,一直没有定下来。”说话间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银秀见此情景,赶忙拿一块手巾给她擦眼泪,“唉,快不要哭,身体要紧,我们是做做吃吃的人,哭坏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银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
“银秀婶,你是了解我的,我一个人忙里忙外,有多么难啊,可有些人,还在背后指指戳戳的,你说,叫我怎么活呀。”越劝丽萍倒哭得越厉害了。
银秀也知道丽萍和任容的那当子事,可她不愿提起,而面对丽萍的眼泪倒不知怎么办了,搓着两手,只会象哄小孩一样,“别哭,别哭。。。。。。”
好大一会儿,丽萍才止住了哭,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诉说,“我真是命苦,--孩子他爹一晃已走了七年多了,--七年来--我就好象是木头人一个,--苦辣辛酸只有我一个人尝,这日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他大婶。”
“会好的,会好的。”银秀一个劲地安慰说。
丽萍本来要约银秀一起去看任容的,却被银秀引到这伤心的话题上而一发不可收了,看任容的事连提也不敢提起,只好站起来说:“他婶,我要回去了,还要去弄猪草呢。”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你走好。”银秀也站起来说。
出门时,银秀又拉着丽萍的手叮嘱道,“他大妹子,不要去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到那里山,砍那里柴,身体要紧,啊?”
“嗯,”丽萍应了一声,“别送了,你忙你的去吧。”丽萍边说边往回走。
“有空来玩哪。”银秀的声音从丽萍的身后传来。
你真没用。丽萍在心里骂自己。女人大该都是这样吧,到要紧时,总抓不住主题,今天明明是有目的的,但一紧张,连什么都没说出来。是恨是怨,丽萍自己也说不清楚。
“丽萍,一清早,从哪里来呀?”
丽萍抬头一看,见是慧林老婆,就心不在焉地回答,“去看看自留地的。”
两人交错时,慧林老婆才突然想起似的说:“哎,丽萍,我差一点忘了,慧林今天要去看任容,他叫我问你一声,你去不去?”
似乎问得很突然,丽萍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那好吧;去就去吧。";丽萍笑了笑对慧林老婆说。
“那好,等一下,我叫慧林走时来叫一声你。”
“谢谢你了。”丽萍说完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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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丽萍喂好了猪,打发儿子去上学后,就一个人来到梳妆台前,开始了梳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已有较多的抬头纹,一头青丝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本来黑里透红的脸色已变成菜紫色。唉,老了,丽萍在心里对自己说,记得刚与金大结婚时,自己那两条粗壮的大辫子,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曾引来多少羡慕的眼光,虽然穿着深色的学生装,可该凸的地方凸,该有曲线的地方曲线明朗,不说百里挑一,也曾被全大队作为佳话传颂。而秃子一类人成天围着自己转,加上金大的好说话,那些小青头老是想揩油。那时的丽萍多么风光啊。当时的队长任容也特别照顾自己,活儿总是挑轻的派,工分却不少。自打金大生了肝炎后,队长就更加照顾自己了,出工晚一点,收工早一点,有任容的呵护,队上从来不扣半分工。在金大的病情恶化转为肝癌后,任容除了问暖问寒以外,还经常帮着做体力活儿,丽萍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想要给他一点回报。因此,在金大的“五七”满后,任容提出要她的身体,她就没有反抗,而且几次下来,反而使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金大在夫妻上的事,和任容比起来,真是有天壤之别,任容能使她感觉到男人的力量,男人的疯狂。她呢,即使在和金大有小毛头的那一次,也没有感到有什么高潮,直到和任容有了男女间的那种事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性高潮“。记得,那一次,她舒服得大叫大喊,要不是任容按住了她的嘴,她恐怕要喊到全村人都听到。一想起这事,现在她还觉得过瘾。
“丽萍,丽萍,我们走吧。”门外传来慧林的叫喊声。
“嘿,来啦,”丽萍一边应答,一边急忙站起来,“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丽萍拉开方凳,迅速朝门口走去。匆忙中带翻了一个猪食盆,猪圈里传来几声“亢-亢-亢-”的猪叫声。
第十三节
任容住在县医院三病区三楼四零四床,得的是急性胰腺炎,他老婆已陪他近半个月了,每天总是清晨不痛,晚上痛,早上没寒热,晚上又有七八分寒热。原因连医生也查不出来。
“任容叔,”
杨晴枫正在给任容搅面布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