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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理也不理他,他急得往前追去,可他发现,尽管他用尽气力死命的追,可与她们的距离却不见缩短。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请求道:“各位大姐,请等等我,我有问题请教,我有问题请教。”那群姑娘中有一个拿象长笛一样乐器的回头看了一眼,好象要停下来似的顿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停步。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不公正地对待我们呀!”雨理长啸一声,一时气接不上来,就象一个草籽枕头一样软了下去。
待雨理再一次醒来时,他闻到了一种芍药花那样的香气,他睁开眼来,见刚才的七八个姑娘围在他身边,不停的把各种花香吹到他的鼻孔里,他只觉得一阵阵的香气袭来。
“醒了,醒了。”拿长笛的姑娘首先叫了起来。声音象黄鹂那样美丽。雨理虽然醒了,但他还是假装昏睡着,。
“小伙子,你碰到什么不称心的事了,那么怨天忧人的?”还是那个姑娘开口问道。
“我,我,”雨理这才睁开眼来,“哈,这么美丽的一群,”雨理说话间差点又憋过气去。
“我怪老天待我不公正,让我的爱人受那么大的磨难。”雨理转而愤愤地诉说道。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小哥哥,你要记住,大难必有大福。”说完,那群姑娘就丢下雨理继续赶她们的路了。
天空中出现了朵朵祥云,落山的太阳在云缝里一闪一闪,金光向四处散射出来,煞是好看。云朵里,走来了他日思夜想的雨芬,只见,雨芬变得象仙女一样漂亮,一头披肩的头发飘忽在布满红霞的红天下,本来略显小的嘴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匀称而性感了,一双本来就会说话的眼睛,更是熠熠生辉,穿一件薄似丝绸的睡衣,象滑翔机一样向雨理飘来。雨理激动地迎了上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下就抱住了雨芬的腰,把雨芬轻轻一抱就抱了起来。这下雨理才发觉雨芬是那样的轻,雨理把嘴慢慢地凑到雨芬的嘴前,轻轻地一吻,只觉得雨芬的嘴唇象冰块一样冷,他再看看雨芬,见原来的美丽忽然一下子就不见了,嘴宽得可以开一条轮船,头发渐渐地变白,鹅蛋脸慢慢地拉成了巫婆那样的刀把脸,“你是谁?你是谁?”雨理急忙推开她,可这时雨芬却变得十分重,雨理用尽全身的力气推,雨芬的身体象贴在雨理身上似的,纹丝不动。雨理急得大叫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要!”睡梦中的雨理大叫着。
第四十六节
本大老婆在堂屋里扫地,听到雨理房中传出高声的呼叫,就急忙丢下笤帚,费力地搬着两只小脚往里间挪去,嘴里一个劲的叨咕:“什么事?什么事呀?我的小祖宗?”
雨理敲了两下床板,感到手切实在痛了,才醒过来,发现天已开始发亮了,他还以为是下午呢,见老娘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就问:“妈,你骂谁哪?”
“你这小祖宗,我还以为你碰到鬼了呢,我骂谁,我骂你!”
“我,我有什么给您骂的?”雨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门,他不知有什么事惹老娘生气了,因此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说:“娘,现在什么时候啦,是不是要吃晚饭啦?”
“你这臭小子,还晚饭呢,早饭也烧好了,你在做梦吧?”
这下,雨理就更不知是怎么一回子事了,“娘,您,您别是骗我吧?”
“谁骗你啦,你看看,现在已是几点了?”
雨理顺着娘指的方向看去,见时钟正指着五点十五分的时间上,就争辩说:“才五点十五分哪,您怎么说是要吃早饭了呢?”
雨理娘既好笑,有可气,“你这小子,真那你没办法,你再看清楚一点,现在已是早上五点十五分了,从昨天到现在,你已经睡了二十多个钟头了。”
“啊?”雨理这才真正醒了过来,“哎哟,不好,”雨理边说边往外冲。
“嘿,这小子又犯什么傻了,早饭不想吃,又拚命去会他那白痴的朋友了。”雨理娘嘟嘟囔囔地继续去扫她的地了。
雨理急的并不是别的,而是昨天回来时,医生交代雨芬带回来的一只药,医生千交代,万嘱咐,不许让雨芬多吃,如果多吃了那种药,雨芬将再也不能恢复记忆了,他怕保仁等不知道,错给雨芬吃那种药,因此,他一个箭步冲到雨芬的家里,一直闯进雨芬的房间,对于保仁和和珍的招呼也不理不睬了。
“雨芬,雨芬,”雨理嘴里喊着,一边拼命寻找那种药片,直到他翻到了那个小药瓶见东西没有谁动过后才回过神来。
回身来交代紧跟进来的和珍怎样服侍雨芬吃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伯母,雨芬的这只药不能按说明书上的给她吃,医生交代了,只能用一半药量,不然会出问题的。”
和珍见雨理衣服也没穿带好就闯入雨芬的闺房,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见雨理是为了交代这件事,就勉强笑了笑说:“哦,我知道了,你看你,急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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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理这才瞧了瞧自己的装束,一个留下了很多洞的汉衫背心,一条严重退色的深青色田径裤,实在是不文雅,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迅速推上了一层红晕。
“我,我,我是心里急啊!”雨理说话也结巴起来了。一说完,雨理就快步逃离雨芬的房间。
元旦这一天,是雨伦和首燕结婚的日子。整个老大房队沉浸在喜悦的糖水里,整整五年了,老大房队没有添丁进口,村里人几乎都忘记了喜的感觉。说真的,在“大干快上”、“能挑千斤担,不挑九百九”的口号下,人们只有苦酸辣的感觉,“甜”滋味已不知为何物了。成天的辛劳,清苦的生活,使人们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睡觉。又加上老大房生产队近一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后,在新年到来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添丁进口的大喜事。近几天来,村里面一直被一种喜气笼罩着。大人小孩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身轻脚健的。喜气把整个村庄都笼罩住了。
厨子隔天下午就来到雨伦家开始置办酒席了,保仁公婆俩和几个孩子都是一夜没睡,没完没了地拣菜洗菜做下手,村上的几个本家女人也前来帮忙,天气又冷,几个人的手指都冻得通红通红的。
虽然雨芬还是时好时坏,但也基本稳定下来了。雨理的心情也从烦躁逐步走向踏实。大舅子要结婚了,他也看到自己的希望又近了一步。因此,他也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和雨伦一起前去迎接新娘子。
和珍虽然一夜没睡,脸色有点发暗,但精神很好,手里不停的干这干那,嘴里不停的吩咐这个,差遣那个,特别是对雨伦的行头看了再看,理了又理。并反复叮咛雨伦到了女家要做的事,一遍一遍又一遍,生怕雨伦忘了似的,说得老实的雨伦也有点厌烦了。“娘,你说了九遍了,我不会忘掉的。”雨伦皱了皱眉头,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嘿,小子,老婆还没领进门就多嫌起娘来了。我是为你好。”和珍继续罗罗嗦嗦地讲。
“妈,我知道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雨伦避开娘的视线,一个人来到房间里换衣服。
早上九点钟光景,在媒人的带领下,雨伦和陪新郎的、搬嫁妆的八辆自行车,五部板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可以说是欢声笑语不断。不仅开雨伦的玩笑,更多的是开雨理的玩笑。
老天似乎是理解人意似的,连连刮了几天的西北风也小了下来,尽管还有些冷,但走在太阳里,还有些微暖意。雨伦就显得特别高兴,是啊,他怎能不高兴呢,半年多来的风风雨雨,走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在知青大返城的日子里,他成天提心吊胆的,总生怕首燕会改变她许下的诺言,如果是这样,他章雨伦也是无力回天的,人家结婚几年的夫妻还离了婚回城去,更何况他跟首燕是没有什么约束条件的谈恋爱,不管是他父亲还是他自己,都以为这桩事情十有###要泡汤。
特别是首燕在十一月份没跟雨伦讲就回了江西老家,等首燕走了两天后,阿利娘来说给他听时,他当时急得差点晕过去,“这下完了,这下完了”的声音一千遍一万遍在他耳际回响,闭上眼,眼前全是首燕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两条大辫子一幌一幌成天在眼前甩过来,甩过去。他吃饭没味,喝水没力,轮窑上的活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磨,首燕走后第四天他就病倒了,高烧41度,连为他诊断的王医生也吃惊,什么多好,就是高烧不退。他母亲告诉他,在病中他一直大叫首燕首燕。当时一家人真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还是雨理瞒着他们给首燕老家发了一封电报,首燕连夜从江西赶回来了,他才慢慢好起来。原来,首燕是接到她老同学的信,回江西去喝喜酒了,一来时间匆促,二来时间很短,所以首燕就没跟雨伦他们打招呼,一场虚惊。在这么大的返城潮中坚持下来,对于首燕来说,的确也不容易,不要说是她的父母,就是她的同学也都劝她回城,说她不回城是傻瓜婆。可首燕这个女孩却真的不一般,她硬是顶住了所有的劝说和压力,毅然回到了插队的地方。根据政策,把户口落实到当地镇上,变成了居民户。一阵爆竹声把雨伦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丈人丈母已到村口来迎接了。
当雨伦他们迎亲回家时,家里已经聚满了亲戚朋友,首燕老练的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就被保仁和和珍紧紧地拉住了手。一声“娘”叫出了和珍的两行泪,“好闺女。”和珍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七节
满村的人几乎都来看新娘了,见到这一幕,许多嫂嫂、大娘多心里酸酸的,高兴的流泪了。和珍用崭新的围裙角擦了擦眼泪,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鲜花。“进屋吧,进屋吧。”边说边牵着首燕的手往家里走去。
婚宴应该说是老大房近几年来最隆重的婚宴了。章家就只是自家兄弟两大门,而和珍的亲戚就多了,雨伦有七个娘舅、三个阿姨。光表兄弟姊妹就有二十几个,加上乡邻,酒席就超过了三十桌。这么多人,即使连堂兄家也誊出来,还仍然是人挤人,人碰人。四个冷盘,四个热炒,五个大菜,酒席办得热热闹闹。直闹到晚上十一点,客人才散干净。雨伦一家人手多,归物品的时间不长,十二点不到,雨伦就整理好所有物品回到了新房。
首燕因为根据风俗习惯,自从离开娘家后就一直没有方便,所以当雨伦一回到房间就急急地说:“把门关上,把门关上。”雨伦一时没反应过来,朝首燕做了个鬼脸,暧昧地说:“这么急?”说话间还是关上了门。
“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人家急死了。”话还没说完,就急急地坐到了马桶上。见这情景,雨伦才反应过来,新娘子是尿急了。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新娘子不好当吧。”
等了好一会,首燕才说:“早知这么烦,谁还安这里的风俗结婚?”
雨伦忙了一天,一点也不感到累,趁首燕在马桶上站起来的当儿,向前一步,把首燕抱到了床上,连裤子也不让她拉上。
“还说人家呢,连羞都不知,一脸猴相。”
首燕稍作挣扎就随他去了,两手翻起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