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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很巧,能折出很多的玩具,现在陈一凡还保存有一张贺年卡,打开就是一群围着大树跳舞的姑娘,她们穿着布拉吉,手拉着手,好快乐的样子。陈一凡每次打开那贺年卡都非常的激动,一个美丽的故事就在她打开贺年卡的一瞬间开始,那大树底下多少的浪漫和神话,那些姑娘每一个都是陈一凡的朋友,大树底下很多的小草和美丽的野花,草地的露水打湿了姑娘的鞋袜。陈一凡孩提时候的印象里,波波的生活就是不停地吵架不停地和好,波波的红茶菌非常的甜,养红茶菌的天蓝色瓶子很神奇,就像一只魔瓶,那酸甜的红茶菌水像是永不枯竭。波波阿姨的摇椅更是好玩,坐在摇椅上就能够摇出来许多的天上的星星,还能够把半个月亮摇圆。波波叫陈一凡猫妹,在波波家陈一凡就是一只猫,和那几只波斯猫没有区别。波波争着给陈一凡好吃的和好玩的,还要为此吵架,陈一凡在那里享尽了一只猫的顶级待遇,在波波那里她学会了轻轻走着猫步,眼睛臃懒地看人和回答问题,波波说猫的姿势是女人最美的姿势,猫的眼神是女人最美的眼神,像猫一样的女人就是尤物,是女人中的精品,波波就是这样说的。波波的邻居有一个少年,他总是从他家的窗台翻到波波家的凉台上来玩,他把陈一凡扛在他的背上或者肩上使劲的在凉台上奔跑,陈一凡在他背上或者肩上尽力乱颠,她觉得这男孩子就是一匹马,那种感觉很令陈一凡兴奋,于是她大叫。这是她对速度和高度的最刺激的体验,因为陈一凡其实是从来不喜欢速度和高度的,她总是慢慢悠悠地开车,慢悠悠地走路和慢悠悠地游泳,在她的生活中没有速度的概念。关于波波阿姨家的猫和这男孩在陈一凡的记忆中只有这样一些记忆碎片飘过,除了波波阿姨和她们的猫在母亲的照片中留下过记忆的定格外,其他的在波波家发生的事情都在她的生活中是完全不存在的,波波阿姨几乎是同时离开了她们的双人世界,只相隔15小时。关于波波的其他事情陈一凡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她只记得那几只和她睁宠的猫和那个把她放在背上疯跑的少年。
梧桐树下的探戈 (175)
175
宴席散时,张毅力走过来和陈一凡握手告别,看见这双修理得很干净的,骨感而又纤细的手,陈一凡有些心慌意乱,她发现自己在一片白色的泡沫里,周围除了白色的泡沫什么也没有,她看见一条长长的像铁轨一样的梯子从泡沫里升了起来,铁轨越升越高,她看见了雪山,铁轨开始往雪山上延展,然后铁轨爬到了雪山的顶端,于是铁轨刺破了天空,天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洞,这黑色的空洞像一个怪物开始顺着铁轨往下曼延,所到之处就马上变成了黑色,人人惊恐四处逃散……张毅力微笑着给了陈一凡一张名片,然后要了陈一凡的电话号码。陈一凡突然想逃走,从张毅力的面前马上消失,因为就是这时候,张毅力的微笑如同一只箭,刺破了陈一凡的心脏。
梧桐树下的探戈 (176)
176
看见张毅力后,不管陈一凡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张毅力那纤细的骨感的修长的修理得很整洁的双手就在她的眼前晃动。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她老是想起波波家的那几只猫,夜深人静的时候猫们就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它们的眼睛在黑夜中很亮澈,这样让陈一凡很难入眠,她用了很多方法来镇定自己,她渴望睡眠,她很想好好地睡,她不喜欢现在这样冷静地看着黑夜在身边围绕然后慢慢地离开自己,她想让自己的生活回到过去的那种平静,但是,不行,张毅力就这么执着地在陈一凡生活的每一个空气分子中存在,有时候陈一凡分明觉得张毅力就是以前在波波她们家隔壁那个喜欢背着她疯跑的少年。陈一凡分明记得在喜来登王哲的生日宴会上张毅力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表情是那样怪怪的。那么张毅力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让陈一凡困惑,怎么自己老是认为她和张毅力认识很久了呢?其实他们从来不认识啊,至少陈一凡愿意他们从来就不认识。
梧桐树下的探戈 (177)
177
天气阴冷的时候就非常的需要暧昧的氛围,那天也是一个阴冷的天,陈一凡她害怕阴冷的天,这样的天气让她总是没有信心,她从窗户里望出去,C城没有了梧桐树叶的街道那样的灰色,这灰色让人窒息。所以只要一遇上阴冷的天气陈一凡就喜欢把自己放到水里,水总是能给陈一凡安全的感觉,尤其在阴冷的天气,水里就没有了阴冷,水里是那样柔软和飘忽,这时候陈一凡就又有鱼的思维和情绪,尤其当她一动不动地睡在水面上的时候她心里很平静,她甚至想一直这样睡在水面上什么事情也不做,再也不要回到水上面的世界,她有些厌倦水面上那个喧嚣的世界了。陈一凡拿上游泳包正要出门,手机响了,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这人直接称呼她猫妹,猫妹这名字只有波波以前这样叫过陈一凡,这是母亲告诉她的,她已经记不起她有这样的称呼。听见这个称呼陈一凡头有些晕,呼吸开始急促,天啊,这是张毅力的电话,张毅力知道自己叫猫妹,那他就真的是小时侯背着自己疯跑的那个住在波波她们隔壁的男孩,难怪他的笑容和手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中,陈一凡被自己的第六感惊呆了。张毅力的银色凯迪拉克正停在梧桐山庄陈一凡家的阳台下,陈一凡脸色煞白地上了张毅力的车,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如同在岸上快干死的一条鱼进了水池,他车上的皮沙发怎么就这么柔和?如同水一样的柔和,陈一凡在柔和的水中感到自己的两腮开始重新鼓动,嘴里吐出了一溜儿水泡,她又有了鱼的思维和鱼的自由和鱼的呼吸,原来张毅力是一池水,这池水能够给让陈一凡成为一条鱼,快乐的鱼。
梧桐树下的探戈 (178)
178
张毅力告诉陈一凡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猫妹,他说他那天没有提起小时侯的事,是他认为陈一凡根本不会记得。他说那年陈一凡只有3岁多,3岁的年龄是记不住什么的,他后来在波波去世后没有多久就随父母去了外地,他这是离开后第一次回到C城,他说他对C 城没有了什么记忆,唯一回忆就是猫妹。张毅力指着陈一凡的梳妆台上她3岁时候的照片说,就是这个样子,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那是一张陈一凡穿着布拉吉裙子的照片,陈一凡并不认为这是她自己,关于3岁时候的自己,她几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一些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记忆。
和张毅力在一起,陈一凡找到一种从来没有找到过的安全感,就是那种鱼在水中的安全感。陈一凡不知道张毅力是做什么工作,他看起来很有钱,他总是带陈一凡去一些高档消费的场所,他看见陈一凡花钱总是很享受的样子笑眯眯的,这让陈一凡找回了小时侯在张毅力肩上背上乱颠乱蹦的开心,她能骑在张毅力背上把他当成自己的马儿,在兰天白云里任意驰骋,那种感觉很好。在张毅力面前陈一凡的思绪可以在他温暖敦厚的微笑里漫开了去,想象力也可以在她的异度空间里信步游走,没有任何障碍地行走,她可以很天使,也可以很邪恶;可以很高傲,也可以很卑鄙;可以很孤单,也可以很疯狂;可以很女孩,也可以很女人;可以很幼稚,也可以很城府,总之,无论她做什么在张毅力眼里,她就是他喜欢的猫妹而已。张毅力把那双修理得很干净,纤长,骨感的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始终是那温和的微笑。陈一凡说张毅力你怎么能够认出我就是猫妹呢?张毅力说我经常做一个怪梦,总梦见你的手,你的右手手心上有一个“井”字,我以前就知道,当我和你握手的时候我看见了右手心的这个“井”字,张毅力的话让陈一凡全身冰冷,是那种快被淹死在水里的那种冰冷。她的确在右手手心有一个“井”字,其实张毅力并不知道陈一凡的左右手心各有一字,左边是“卉”,右边是“井”,她始终记得鸡公嘴的钓鱼人说自己能去一些别人去不了的地方,因为“卉”字是把“井”子上的井盖掀开了,钓鱼人指的是什么凡人去不了的地方呢?陈一凡很困惑。
梧桐树下的探戈(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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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毅力的温和的水中,陈一凡终于让自己彻底成为了一条鱼,她的日子开始有了张力,她一口一口的呼吸着,让自己的肺叶在张毅力的水里自由的张开和关闭,她感到了从来没有的轻松和快乐。她开始相信梦是生命的另一个空间,梦境完完全全是真实的生命的物质存在,她喜欢看张毅力的手,她很惬意地回忆着梦中那双和张毅力一模一样手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慢慢地品味这双能够握在她手中的手。她忽然有些开悟,原来自己能够真实地到达梦境中的那个世界并把那个世界的信息传达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一刻她明白了钓鱼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难怪她总是感到自己每天被一把无形的刀子在剥离,好像她是两个肉体做成的人,她被剥离的时候她会万分痛苦,她感到她有一层肉体在飞扬,有一层肉体在沉着下降,飞扬的她喜欢诱惑,沉着的她喜欢孤单;难怪她总是想变成鱼,因为鱼能生活在水里,水能粘和她的人格和肉体,只有在水里,她才感到自己完完全全地被粘合在一起,她的人格和肉体都不再分离。她甚至怀疑自己是鱼类的后代。离开了水她就在这两层人格中挣扎,当诱惑把她伤害得遍体零伤时,她就打开她的另一类人格开始沉默。但是在张毅力的水中,那柔软的水波让陈一凡感到自己的人格和肉体都真正合拢了。
张毅力看来是让所有周围的女人都着迷了。一个能够让许多女人着迷的男人一定要有和许多女人的故事,这让陈一凡感到恐慌。但是张毅力的微笑有着毒品一样的作用,陈一凡怀疑自己开始对张毅力的微笑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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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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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彤继续在外面驴走,还没有回来的打算。艾萨萨正在进行她的K 次恋爱,无论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都在占线。K 是C城一所健美俱乐部的教练,小艾萨萨13岁,刚22岁,胳膊上的肌肉发达得让人想起青蛙的腿。艾萨萨说人生是漫长的,谁也不知道以后,而幸福是短暂的,必须抓住现在,先幸福几年再说,艾萨萨遭受了无次的恋爱后现在很喜欢用哲学家的眼光来看待爱情问题。单彤说艾萨你差很小一步就接触到人类繁衍的伟大哲学命题了。的确,人类进化靠的不是婚姻,人必须很动物性才能完善和进化,如果人很社会化,规则化,模式化,科学化,其实人类就已经倒退了,婚姻就是让人类倒退的主要原因,因为有了婚姻,人类不能自由地进行性活动,在一种规则模式下进行的繁衍肯定会是人类优良基因弱化和消失,单彤每一次从外面驴走了回来就会又有一个新的哲学命题。单彤的话让陈一凡很疲倦,她看见艾萨萨突然变成了一个刚刚开始蹒跚学步的小女孩,艾萨萨跟在一条肥大的巴基度狗后面,她用手拽着那大狗的两条后退,然后就从那狗的屁股里钻了进去,过了一会艾萨萨的头从肥大的巴基度的头里钻了出来,那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