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少,每天操心国家的事情太多,他太累了,比国家的总理还累。不知道易阳在网上鬼混计算机被染上了好多病毒,难怪他常常发来的短信都是乱码和鬼脸,那些鬼脸很有些像易阳那温和憨厚的模样。陈一凡看着易阳十分蹉跎而又很孩子气的脸,她就有一种冲动想把易阳那颗头抱在胸前,每当这时候,易阳的左眼皮又开始变成双眼皮了。
梧桐树下的探戈 (49)
49
单彤终于从西藏回来了。在格尔木她和几个去拉萨的民工合伙租赁一辆吉普翻唐古拉山口去拉萨。海拔越来越高,气温越来越冷,她冻得直哆嗦,她感到头昏,想吐,她想她肯定感冒了,这样高的海拔,她可能把命丢在路上,一丝丝恐惧掠过,然后她就迷迷糊糊她睡着了。她进入了一个橘红色的梦乡,在一片橘红色的雾中有一艘白色的象牙船慢慢向她驶了过来,那船华丽非凡,上面有好多穿着漂亮的女人,她看见那女孩了,她的腿好了,能够从床上站起来了,单彤看见她站白色的象牙船头上对她招手,她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和裤子,显得那样的飘逸,原来她的身材是那样的高挑,腿是那样修长,单彤想去到那船上,但象牙船身开始摇晃,摇晃得那样厉害使得她没有办法上到船上,她后来终于感觉到了有人在摇她的肩,这让她从橘红色的梦中醒来,她想睁眼却睁不开,很强的阳光使她眼睛周围一片橘红色,她掏出墨镜带上睁开眼睛看见司机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告诉她唐古拉山口到了,起来看看,多美的云彩,拍拍照呀!别老睡。单彤见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很大的羊皮藏袍,难怪在梦里这么温暖。司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藏族小伙,他咧着满嘴黄牙的嘴笑得那样的灿烂。单彤说在人在海拔5000米以上时,所有的观念都没有了意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到就是传递生命的信息而已,在那里人是透明的,能够看见血细胞在血管里流动,思维是静止的,唐古拉山口有些像是梦境中的山门,单彤跌跌撞撞的走进山门,她看见云朵在前面飘荡,一片海子在眼前如同镜子一般纯净。到拉萨后那藏族司机把她拉到一家叫八雪浪的旅店,那里住的全部是来拉萨旅游的单身客人,一人一个房间,每个房间小得就只能放下一张床,房间之间隔着一层很薄的木板,头痛得厉害的单彤每天都看见木板墙壁缝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迷糊中有人在自己的头上放了一条湿毛巾,那人用手抓住单彤的手说坚持一下就好了,第三天早上单彤清醒了过来,她的房间里站了有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说对不起,我怕你有什么需要照顾,不过在这里住的人都很随便,没有人关门,大家都可以随处去别人房间里串门的。那男人头上包了一张红黑条纹的海盗头巾,穿一双高桶的布靴,他的双腿裤脚就扎在布靴里面,他说他到拉萨来了半年了,刚来的时候他躺了一个星期,他喜欢这里,没有想再回去,他自我介绍他叫麦基,他总是称自己是行者。晚上的八雪浪的酒吧热闹极了,酒吧里坐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行者,酒吧很简陋,就是木板墙壁,墙上挂了一些藏族马刀,牛头的骨骼和几张藏族风情的挂毯。酒吧里面有几口很大的酒缸,几张大的木头桌子和凳子,非常的粗糙,人们就坐在粗糙的木头条凳上喝酒,酒缸里有一种主人自己酿造的米酒,那酒甘醇得令人心动,三杯米酒下肚,所有的行者就开始舞蹈,他们有一种独特的舞姿,有节奏的用脚踏着地板,双手在半空中舞动。麦基说单彤你就不要回去了,没有海拔的地方,空气和水都是浑浊的,人的情感也就会回到浑浊的状况,只有这里是空气和水才是明净的,这就是海拔的魅力,越往上越明净,越往下越浑浊,所以你不要再回到浑浊的过去。麦基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单彤,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这让单彤有些惆怅。麦基是说对了,单彤因为高原反应太厉害最后只有选择坐飞机回来,飞机在在离开西藏后单彤就就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纯净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甚至最后都不能回想起麦基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了,回到C城的单彤就像一粒疲惫的尘埃,飞速在空中坠落。
梧桐树下的探戈 (50)
50
一觉睡醒,已经快到中午,陈一凡把客厅的窗帘掀开,阳光下梧桐树叶班驳的影子就投射在客厅里,阳光驱散了昨天夜里的寂寞,房间里充满了朝气。一条硕大的狗悠然自得的在梧桐树荫下闲逛,像一个赤裸的壮年汉子。这些年C城的人和狗成正比的递增,一到傍晚,梧桐山庄的林荫道上到处是溜狗的人们,人们看狗们嬉戏,打斗,交媾,这仿佛成了当今的时尚。
都是秋季了,C城还那样的热,太阳白得耀眼。C城很久没有这样爆热了,都快六个星期了,阳光一直在强烈地递增,街上行人稀少,车也没有几辆。马路上一股刺鼻的柏油味道。
陈一凡艾萨萨单彤坐在肯德基店靠窗的位置,她们呆呆地看着街上随着热浪涌动的人群,五颜六色。侄子丑儿两只手拿着四个鸡腿在那里撕咬。今天是侄子丑儿的生日,这瘦唧唧的丑儿居然能吃下四个鸡腿,真不可思议。你还差我五百块钱!旁座的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对一个四十多的男人说。男人说我什么时候差你钱?你不要奈帐,你说过你保证一年把婚离了同我结婚,不然就输给我500元钱,现在都快两年了,你还没有离婚,那就拿钱来!侄子丑儿在快餐店的娱乐室里跳上跳下,汗流夹背,估计那三个鸡腿已经下去了两个。那两个拥有价值500元感情的情人争吵了一会后就手挽手离去了,艾萨萨边用唇膏涂抹她的嘴唇边说现在的恋爱就是快餐,太简单了,500元。空调太冷了,陈一凡从手包里掏出一条真丝披肩披上,寒冷给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孤独。陈一凡把双手抱在胸前,看著外面热流般的人群,她缩了缩肩。单彤眼睛仍然看着窗外,她的眼神那样的迷离,她说人其实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去承受与生俱来的孤独,你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却无法使自己的灵魂离开自己那层薄薄的皮肤,更确切地说,人无法逃避,必须独立承担生命的本身,与自己同在。任何人都不能够与别人共享孤独。艾萨萨说单彤你不要再到处跑了,你看你去了趟西藏回来出口就是人生格言,你再去几趟什么地方你不真成思想家了?我可不喜欢思想家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梧桐树下的探戈 (51)
51
喜书网(Www。xitxt。Com)txt电子书下载
初夏的夜晚开始显得漫长。陈一凡坐在露台的竹沙发上,夕阳就从那边山往下去了,天边的火烧云把陈一凡的头发漂成了葡萄红,单彤专心地在给陈一凡画头像,单彤总是想把陈一凡飘茫的眼神放在她的油画中表现,她说这副画的名字叫做单身女人的下午茶,就专门画单身女人内在的心理活动,主要由眼神体现出来,她说她就喜欢陈一凡的眼神,飘忽不定的,无限延伸的,神秘莫测的,但是她画了很多陈一凡素描头像都不满意,所以她从来没有能够完整的完成一副陈一凡的素描肖像画,这让单彤很没有面子,她老是埋怨光线,埋怨电话打扰,她埋怨陈一凡说你的眼神怎么不是像平时那样的?你不要看着我耶,我需要你飘茫的眼神。陈一凡安静的看着单彤,她看见单彤的头发原来就是一片黑密密的丛林,她的脑髓就是丛林中的一道道沟壑和山梁,难怪单彤的魂从来没有真正安静过,她怎么可以画单身女人的下午茶?她只能去丛林里画那些沟壑和山梁,黄昏在露台上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去了,单彤沮丧的说算了,看来没有办法把你的眼神放在我的画里了。
梧桐树下的探戈 (52)
52
余梦终于离婚。办完离婚手续那天余梦回到父母家看看,那天C城的天空是那样的阴暗,云低得让人出不了气,但是余梦是高兴的,怀里揣着离婚证书的余梦就像是获得了解放证书的女奴,她觉得她头顶的天都亮了,她从此可以不再是市长的儿媳,不再是总经理的太太,不再和那些污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了,她终于脱离了那个她讨厌的圈子,她可以真正是她自己了。她父母家住父亲单位一幢单元楼里。余梦一进家门就觉得家里有些异样,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她边喊爸爸妈妈边进卧室看,卧室也没有人,然后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地上躺着她的父母,父亲赤裸着身子,母亲却是穿着睡衣倒在地上,余梦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她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地直往下沉,以后的事情余梦就不知道了,余梦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把她和父母都拉到了医院,她活了过来,父母离她而去,医生说人们送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她父母已经去世了好几个钟头,父亲死于燃气中毒,母亲死于脑遗血,安葬了父母后,余梦觉得以前的自己从她现在的躯体里飘飞出去了,她卖掉了父母的房子,她说房子里面恐怖得让人骨头都打寒噤,她是不再愿意再看见这房子了。尽管市长不允许余梦看女儿,最后余梦还是通过法律手段与女儿做了道别,她提着手包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梧桐树下的探戈(53)
53
电话响了,是余梦。陈一凡说以为你被蒸发了呢。余梦说你快下来,我在你家楼下。余梦离婚消失了一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说她疲倦了,她到处旅游恢复自己的情绪。她回来后就和郭庆刚一起了,郭庆刚给余梦的见面礼就是一辆白色敞蓬宾士,郭庆刚从中学就开始追余梦,现在总算追到手了。郭庆刚个子矮得只有159公分,他的眼睛基本上都是白眼球,手臂奇短,滑稽地在胯上摇摆,相象的人说他生来就是发财的命,白眼球多就是会算计,手短的人守财守得很紧。郭庆刚说几个美女想吃什么尽管说,单彤给艾萨萨打电话叫她直接去四季酒店的自助餐厅。四季的自助餐380元一个人,郭庆刚翻着白眼球说,小事情小事情。郭庆刚的白眼球让人想起马其隆门口那只能翻动眼球的电动玩偶。单彤两只长腿在沙发上晃悠, 侍者很殷勤的为她送来一只垫脚软凳,单彤眼睛乜斜着郭庆刚说当富人很爽呢?郭庆刚说单彤你现在更有成熟女人的魅力了。以前你知道男人怎么议论你吗?和你做朋友是一种荣耀,和你谈恋爱肯定会太累,和你结婚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单彤说郭庆刚你是在贬我还是在捧我?郭庆刚摇晃着他的小脑袋翻着白眼球说,既不是贬也不是捧,我说的是实事求是的话,你知道吗你具有男人的智慧甚至超越了男人,但你同时又具有女人的温柔和细腻 ;能够驾驭和满足你的男人我们都没有发现,这是你的魅力所在,但又是你的不幸。听过千万个丈夫这话吗?意思就是有千万个想做你丈夫的人,那就看你喜欢谁了。单彤挑着眼皮说郭庆刚你什么时候都成了哲学家了,我们这样谈条件罢,你把你的全部资产都给我,我会考虑你的。郭庆刚嘎嘎地干笑,单彤微笑着说这就是千万个不丈夫的原因,懂了吗?单彤如风中的薰衣草般的微笑杀伤力极强,郭庆刚看见单彤的微笑就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余梦和艾萨萨聊得起劲,余梦说她的跑车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