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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挺特别的女人,我说她们特别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们在这个嘈杂的环境里显得很安静,由于灯光很昏暗,我看不清她们的长相,她们在玩牌,好象是“拉耗子”,每个人的面前都堆着一些钱,伍拾壹佰的都有,桌子上摆着一瓶洋酒,看样子是两个有钱的女人。朋友在旁边耸恿我,让我过去跟她们聊聊,我摇了摇头。“真他妈笨,我去给你说。”他走过去,和颜悦色地跟她们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女人抬头向我看了一眼,我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她笑着点了点头。“搞定。”我的朋友回来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过去吧,聊聊天,怕什么。是不是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最后还将了我一军,我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你好。”那个短发的女人笑盈盈地看着我,“请坐。”“谢谢。”我坐了下来,“孟天纬,小姐怎么称呼。”“叫我亭亭吧,这是我的朋友,爱莲。”她向我介绍那个长头发的女人,那个女人冲我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化着那年很流行的“尸妆”,白色的眼线,黑色的口红,连十个长长的指甲都染成了黑色,这跟她冷漠的神情倒很相配。
“喝点红的吧。”亭亭帮我要了一个杯子,倒上了酒。
“不玩了?”爱莲问她。
“她都赢了我七百多了。”亭亭对我说。
“是吗,我帮你赢回来怎么样?”我有点儿逞能地说,其实我平时不怎么玩这东西。
“好啊,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儿,她今天的手气特别好。”亭亭说。
“没关系,试试吧,你没听说过,换手如换刀吗。”那个叫爱莲的女人看了我一眼,说:“你有钱吗?”我伸手掏钱包,亭亭拦住我,“不用。”她把她面前的钱推了过来。
玩了几局,我都输了。“不玩了。”爱莲把钱收了起来,显然我的水平引不起她的兴趣。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我的杯子满上,然后竟自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真厉害,我可没有这个酒量。”我说。“你随意吧。”爱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已经是第三瓶了。”亭亭向我伸出了三个手指。
“是吗?你们经常出来喝酒。”“偶尔。”亭亭说,“孟先生……”“叫我小纬吧。”“好,能不能问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九。”“是吗,不象,看着象十二四、五的。”“真的?你们也是。”“可我们还没到二十四、五呢。”爱莲说,然后和亭亭两个人相视大笑,她们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动人,我觉得空气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跟你开玩笑呢。”亭亭说,“我们都比你大。”“不象,真的不象。”我认真地说,她们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谢谢。象不象也这样了。”亭亭叹了口气。
“喝酒,喝酒。”爱莲说,她们碰了一下杯子,干了。我也连忙端起了酒杯,“你要是不行,就慢点喝。”爱莲凑在我的耳边说,她的声音很温柔,身上清冽的香水味也扑面而来,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说什么呢?”亭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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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话,不告诉你。”爱莲说。我发现她们俩人很有意思,能认识她们,我觉得很高兴,我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就这么连说带笑,也不知又喝了多少酒,我的头有点儿晕,但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亭亭说想换个地方玩儿,她用眼睛询问地看着爱莲,爱莲想了想,说:“好吧。”“你呢。愿不愿意和我们俩人一起渡周未?”她又问我。
“没问题。”我答应着,“我去和我哥儿们打个招呼。”“他们早就走了,傻瓜。”亭亭笑着胡撸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们去了一家迪斯科俱乐部,买门票的时候我要掏钱,她们不约而同地伸手拦住了我。
音乐使我们都很兴奋,尤其是爱莲,她近乎疯狂地舞动着,身体蛇一样地摇来摆去,完全无视其它人的存在,直到舞曲变得轻柔缓慢,她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座位上,点了根烟,闭着眼睛吸了起来。
我拥着亭亭在黑暗中漫舞,她紧紧地贴着我,双臂缠绕在我的脖子上,丰满的胸部迫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的下体慢慢地硬了起来,这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微笑地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在黑暗中流光溢彩。我吻了她,不,我记不清了,也许是她吻了我。
一曲终了,亭亭说:“去请爱莲跳一个吧。”我又把爱莲拥进了舞池。爱莲的上身微微后仰,身体重量全部放在了我的胳膊上,她的双手背后,放在我环绕她腰间的手上,扬着头,长发黑瀑般地飘来荡去,直到跳完舞后,才轻轻地抱住我,冰凉的嘴唇在我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一触即逝。
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我喝得太多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一张很大的床上,睡在两个女人中间。房间里光线很暗。
很难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努力地想回忆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可我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
爱莲起来拉开窗帘的时候,我已经这么躺着好半天了,看着她们俩儿,我觉得昨晚一定有什么事情在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过了,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站在窗前的爱莲穿一条很短的宝蓝色真丝吊带睡裙,露着浑圆的肩膀和两条浑圆的大腿,肌肤雪白耀眼,长及腰间的头发纷乱地垂在背后,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令人迷惑的酒红色;而躺在我身边的亭亭,只穿了一条内裤,胸前两个美妙绝伦的乳房骄傲地挺立着,她正吸烟,见我转过视线,便说:“醒了,不再睡会儿了吗?”我摇了摇头。
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这种刺眼的光线。
我看见素面的她们在阳光下都显得很憔悴,那昨晚在夜色中如同精灵般的两个女人,此刻变得沧桑而疲惫,毫无表情的面孔静若止水,甚至让人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如果不是那身体__那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饱满、依旧充满了激情和诱惑的身体让我感到亲切、感到温暖、感到似曾相识的话,那我真要怀疑我们是路人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诗:其实__我们只是陌路人__在这里__不期而遇。
我们三个人起了床,轮流洗漱,然后爱莲做饭,亭亭收拾房间,我坐在地毯上看电视,那样子就好象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似的,这种感觉真挺奇怪的,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居然对此安之若素。
亭亭依旧裸着上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干活,胸前两只美妙的尤物不时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动作着,颤颤微微地令人垂涎,这使我很上火,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松软的地毯,想象着把她放倒在这上面的感觉。
为了压制我的“邪念”,我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床、电视、音响、一个很漂亮的玻璃镶木茶几、几个巨大的靠垫,唯一有点儿特别的是墙上的一幅水墨画,它几乎占了整整一面墙,画面上是满塘摇曳生姿的荷花,疏密有致,亭亭玉立的,生动得很,右上首淋淋漓漓地题着几个字。我平时也好附庸个风雅,便想走上前去看个清楚,只见那上面的八个字是“可远观亦可亵玩焉”。我嘴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努力回想着它们的出处,不由自主地自语道:“哎?错了吧。”“哪儿错了?”我一转身,亭亭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眼睛亮亮的,正看着我,她站的位置正好逆光,阳光生动地勾勒出她美丽身体的曲线。
我尽量避开她的目光,还要尽量避开她那令我眩晕的乳房,这使得我的目光有点儿无处安置,我只能看着她身后的满窗阳光做沉思状,说:“我记得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为什么不可亵玩呢!”“这还用问,因为荷花是纯洁的嘛。”“噢,看来纯洁也是要有代价的。”她不屑地、轻轻浅浅地笑了一下,“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纯洁吗?你觉得__我纯洁吗?还有爱莲、还有你、还有我们的……怎么说呢,”她回身指指那张床,“纯洁吗?”我怔住了,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又抬头看了看那副画,说:“我最喜欢荷花了,你见过夏天的荷塘吗,还有冬天的残荷……我和爱莲经常去看,我们都喜欢荷花。”我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我都保持沉默。
“美的才是纯洁的。”亭亭又迸出了一句,说完后看着我,“你说呢?”“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她又笑了,看着我,两个乳房微微颤抖着,好象也在笑,我看了看她身后的地毯,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她扑倒在那上面,不知怎么,我有点儿顾虑重重。
“我说只有美的才是纯洁的,真实、自然、不加雕饰,就象我们。”“我们?”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她和我,还是她和那个爱莲。
“对,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做一些我们都想做的事情呢?!你怕会因此而变得不纯洁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面对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我很想无动于衷,可我还是扑了上去,恶狠狠地把她掀翻在地毯上。
这一切对我来说仿佛是那么地熟悉,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它只不过是昨夜的重演,我在持续的撞击中不断地想象着昨夜的情景,酒精麻醉了我的神经,它使我抛开了一切的禁锢,在远离“文明”的地方和这两个女人颠鸾倒凤,尽情演绎着洪荒远古时代的人类故事……这种想法使我的兴奋达到了极限,我的思维也出现了混乱,身下的这个女人不时地变换着面孔和表情,各种各样的呻吟和喊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房间……一会儿是铺天盖地的一块红布,一会儿是令人惊悚最后一枪,我不停地挺进、挺进,在飞快的节奏中几近痉挛,这种感觉真叫我舒服……各种幻象在我的眼前如车轮般飞转,野外的蓝天碧草,城市的灯红酒绿,神态各异的饮食男女,等等等等,全部在我眼前发疯般地旋转、旋转……停不下来了,停不下来了,我精疲力竭地想,精尽而亡,所有男女故事的结局都是这四个字__精尽而亡……我竭尽全力地挺进、挺进,我要杀掉我身下的这个女人,我要杀掉天下所有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过象今天这样,心里涌动着一阵阵凶狠的、强烈的欲望……可是不行了,我不行了,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喷射,热辣辣的喷射,所有的体力、欲望、爱和恨、期待与梦想,都随着这一汩汩的热流喷射而尽,我抽搐般地抖动着,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然后,一种似乎是灵魂的东西从我的躯壳里飘飘悠悠地分离出来,不停地向上飘,向上飘,一直升到天空上面去,地毯上,只剩下一堆令人不屑一顾的、瘫软的烂肉……我无声地瘫在那里,身下的女人也悄无声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被我杀死了,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杀死了我自己,那个连我自己都讨厌的自己……轻松了,这下真的轻松了,我大汗淋漓地翻身下马……我躺在淹不死人的死海上漂浮,这个淹不死人的海偏偏叫死海,中东的太阳热烈地照着,中东的太阳太厉害了,可太阳再厉害也晒不干海水,周围的一切都还是那么地潮湿,我四仰八叉地在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