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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千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看看你?”“不用了。”千千马上说,“我只是还没睡醒,过年以后特忙,然后我又病了。你最近怎么样,忙吗?”“还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见见。”“明天,明天吧,好吗。”“明天……”“不方便?”“不是,明天我有点儿事儿……你晚上来吧,晚上我在家等你。”挂上电话,一个隐藏了很久的声音在千千的心里响起,电话铃刚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叶羽文呢。不过,千千及时关闭了自己的耳朵,所以她没有听见这句话,因为她不应该听见这句话。
人,总可以管着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说、不去做,但是,不可能不去想。
第二天晚上,千千去找张宏。
千千是在张宏的床上得知他要结婚的消息的。张宏说的时候很平静,虽然千千知道这平静是他装出来的;千千听的时候也很平静,她的平静也是装出来的。她平静地躺在那儿听着张宏平静地诉说,此时此刻,千千觉得自己赤裸的身体无比的丑陋。
“本来我想元旦那天告诉你的,本来那天我不想那么做,可我一见到你……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千儿,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欺骗你,我不得不结婚,可人都需要爱情,如果我这么做伤害了你的话,希望你原谅我。……千儿,我们可以做情人,我们还可以象现在这样在一起,只要你愿意。……”千千看着天花板,心里说着:够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说。语言,在这个时候是多么地苍白而无力,又是多么地虚伪而繁琐。她默默地想: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为什么?我不要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要。可我应该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是的,我应该。我应该理解这一切,我应该笑着对他说——是的,我理解,我什么都理解,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都会象从前一样地爱你,象从前一样,一如既往,直到永远。起到这,千千真的笑了一下。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俩不是一种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属于我。千儿,我想问一个问题,一个很傻的问题,你,爱过谁吗?”张宏转过头,看着千千。
千千又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张宏俯过身来,“很好笑吗?”他的脸对着千千的脸,他的眼睛看着千千的眼睛。“我真不知道,你那个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千千笑着看着张宏,她的眼睛里水汪汪地盈满了笑意,她的心里也盈满了水,那水咸咸的,好象马上就要淌出来似的。她盯着张宏的眼睛说:“我现在,想要。”张宏在千千的要求下,关上了灯。他再一次进入了千千的身体。
黑暗中,千千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自己的眼角,她想去拭泪水,可她什么也没有摸着,她的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难过,应该哭泣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泪水呢!
千千回公司上班了。
她对这份工作渐渐失去了兴趣,她一直在考虑是否应该换一个环境,没有什么,只是厌倦,她对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感到厌倦了,真的厌倦了。
千千和叶羽文的关系迅速地发展着。他们经常约会,虽然每次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短,每次的谈话都很仓促,但这反而便得他们更加珍惜每一次的相见,对他们来说,每一次的机会都很难得。每一次见面,都没有时间,没有地方,为了防止被认识的人看见,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是在车上渡过的,他们甚至不能坐下来,踏踏实实地吃一顿饭。虽然这种见面让两个人都觉得有些难受,但不在一起的时候,又会彼此想念,倍感失落,这种不能相见,又不能不见的感觉,使他们每天都处在一种紧张的兴奋之中。
千千在公司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叶羽文。有人的时候,他们还象从前一样,客气地点点头,打声招呼,如果没有别的人在场,他们会彼此注视,或会心地一笑。最让千千心惊地是叶羽文的大胆,他总是不失时机地把手放在千千的身上,那轻轻地触摸总是让千千心醉神迷。有一次,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他竟然从背后抱住了千千,双手环绕在千千的腰际,火热的嘴唇贴在了千千的后颈上。千千当时的感觉就好象是第一次被男人拥抱和亲吻一样,她深深地陶醉在那种胆战心惊地羞涩之中。
千千也就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者是寻找一种安慰,或者是寻找一种刺激,或者是……但她现在不敢在轻易言爱了,一切都让时间来证明吧,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千千始终感到她和叶羽文之间,好象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不是他的妻子,也不会是张宏,而是另外的一个什么人。
千千的这种感觉终于在叶羽文那儿得到了证实。
那天,叶羽文刚刚把他的妻子送上去深圳的飞机,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他就迫不急待地给千千打电话。半个小时以后,千千和叶羽文来到他的一个朋友的家里。
这是那种很老式的单元房,屋顶很高,房间很大,屋子里陈设简单,略微有点凌乱,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一个单身男子。千千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深深地出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叶羽文给她倒了杯水,“终于安全了,是不是?”他坐在床沿上。
“你怎么知道?”千千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她刚才的确是这么想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你会问:你的朋友去哪儿了,他不住在这儿吗?”叶羽文看着她,接着说:“然后我就告诉你,他住在这儿,但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今天,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好象在背台词。”千千说,“然后我又该说什么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用说了。”叶羽文注视着千千,眼睛里好象有火花在闪烁。“来,千千,到我这儿来。”他向千千伸出了手。
千千在他目光的笼罩下,被施了魔法一般,她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了叶羽文的手里。
叶羽文轻轻地把千千揽在怀里,他们一起向身后那张宽大的床上倒了下去……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好象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当叶羽文的手企图解开千千衣服的钮扣时,千千在黑暗中说话了:“你真的想这么做吗?”“怎么了,你不想吗?”“对不起,我——我不太习惯这样,我想,我还需要一点儿时间。”“……”“对不起。”“没什么。”叶羽文起身,拉亮了灯,“是我不好,我还以为……”千千也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她有点儿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儿,低着头。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在刚才,她没有一点儿想做那件事的愿望和冲动,所以她拒绝了。她不想把它当成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她不想把本来很快乐的一件事,当成一种罪。
叶羽文坐到了沙发上,点了根烟,默默地吸着。千千也不说话,他们在这有几分尴尬的沉默中黯然相对,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还是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还是千千先说了话。
“生我气了?”“没有。”千千抬起头,“我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呆下去,挺难受的。”“你到沙发这我来坐着,床太高了,不舒服。”千千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叶羽文递给她一支烟,又给她点上。“再呆一会儿行吗?别急着走,我还想好好和你聊聊呢,难得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千千,我心里有许多话,一直想找个人说一说。可这两年多了,没有一个这样的人,直到我遇见你,你愿意听我说,是吗?我也愿意跟你说,我信任你。”“你长得很象一个我认识的人,其实我们不仅仅是认识,我们很亲密。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讨你的好,这是真的。她叫王笑然,就象她的名字一样,她很喜欢笑,总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使很跟她在一起的人都很快乐。你真的很象她,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只是你很少笑,而她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好象从来没有什么烦恼似的。我真羡慕她,因为我没有她的那种快乐,虽然在别人看来,我该有的都有了,可是我不快乐。”“开始我只是喜欢她,喜欢她的开朗,她的活泼,她无时不在的笑容。可后来我发现每天只要见不到她,我的情绪就会莫名其妙地低落,好象心里少了点什么。很老套是不是,你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庸俗透顶的爱情故事,随你怎么想吧。那时候我已经结婚了,可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笑然是我妻子的朋友,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是伴娘。”“我妻子那个人,怎么说呢,是个好人,但让人难以忍受。即使是她对你好的时候,也让你难以忍受。那种感觉就好象——令人窒息,对,就是窒息,你知道窒息的感觉吗?和她在一起就是这种感觉,开始的时候我真受不了,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人,就是这样。千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笑然那个时候,和我们一起工作,我们一起创建了这个公司,那时候,一切都刚刚开始,很艰难。是我引诱了她,虽然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每次见到她,我都很冲动,好象她身上有一种强大的引力,把我吸向她,我总是想靠近她,拥抱她,抚摸她。我敢说,她是后来才爱上我的,因为我第一次把手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她吓坏了,脸涨得通红,使劲地低着头,不敢看我。她可能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我会对她有所企图,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一直象朋友一样,而且我又是她好朋友的丈夫,其实她是一个很纯洁的女孩,我说的是心地,她也很善良,所以她后来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离开我们。”“千千,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笑然回来了,你站在那儿,歪着头,手臂抱在胸前,手里的笔不停地在嘴唇上轻轻地敲着,那动作、那深思的神态和她一模一样。我后来和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和笑然曾经说过和做过的,我们第一次做爱,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那天我妻子也是去深圳。我并不是想故意这么做,只是一切又都再一次的发生了。在这儿的那天晚上,我们的心情还是和从前一样,紧张而矛盾,尤其是笑然。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尽力地向我微笑,她不愿意让我有太过沉重的负担,她说过,她要让我快乐,因为除了快乐,她给不了我别的什么东西。她还说我的妻子很可怜,一个那么要强的人,如果她知道我们两人的事,一定会受不了的,是我们对不起他,我们都要对她好一点儿。其实,那个时候最难受的人是她,我的妻子好歹不知情,而我又没把这件事看得太重,男人吗,和女人总是不一样,可笑然却要面对冷酷的现实,我说过,是我引诱了她,她拒绝过,也逃避过,可最终还是……可我当时却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我除了想要她 除了嘴上的体贴,竟没有给过她一点一个男人应该给她的关心和呵护。”“笑然在我面前只哭过一次。那次,她怀孕了,我让她拿掉那个孩子,她同意了。那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跟她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不能为你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