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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点了点头。
杜波解释道:“虽然这里的人穷,但还不至于到偷鸡摸狗的地步,放在这里很是安心;而且小县城的人少,随便有陌生人进来大家都知道,所以只需要派个人在这里守着就没问题。”
周游问道:“看这里的毛料数量,恐怕英武集团的仓库也没这么多;而且这里的毛料有不少是全赌的,甚至还有大量的大型毛料,这在国内可是顶不可思议的事情。”
杜波继续解释道:“我们知道中国和缅甸的价格差异。不过相对于走私所带来的危险,我们宁愿吃点亏,最快度地把这些石头变成财富,弄点小工业什么的,把这里建设成小工业城市。”周游笑道:“你们的野心倒是不小,只不过即使是小工业城市也不容易啊,至少机械和人才两个方面就足够把你们难死了。”
杜波笑意盈盈地看向马胖子。
马胖子只能无奈地说道:“我们合约里就有一个条件,我们代他们在国内寻找合适的工业项目,帮助这里的城市展。”
杜波说道:“家父虽然是县长,但也不是摆摆样子的。这里已是我们的家乡,若是不建设好一点的,话怎么对得起信任我们的家乡父老呢?”
这句话倒是让周游看高了杜家一线。
要知道国内不知道有多少只懂得争权夺利,不办实事的官员,与杜家一比,在职业道德方面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现在杜家想要展县城的经济,周游倒是有点想法。
周游建议道:“这里的道路过于差劲,运输不方便,单单这点就足够让无数美好蓝图无疾而终。”
马胖子附和道:“所以他们在我们的合作条款里着重点出了道路建设。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让我们无可奈何。”
周游想起之前的协议,倒是恍然过来。
周游突然觉得这个杜家也很厉害嘛。若是将他们当成乡下人糊弄,还真会被他们算计得死死的。
杜波对马胖子倒不是那么敬畏了,笑着答道:“马总,你这话就有点苛刻了。要知道你们利用这一次的投资,硬是从我们手里拿下了千亩地的补偿。虽然我们这里的人多,但千亩地也是不小了,若是将来展起来,其价值恐怕能建多一条公路。”
马胖子悠然笑了开来。
周游也是听得暗中咋舌。这可是千亩啊,不是百亩,这样的事情在国内绝对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说,在做商人方面,周游与黄健明、马胖子还有不小的差距。
出于愧疚之心,马胖子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个人觉得你们走工业化的道路有点好高务远,还不如做养殖业搭配小型工业的路线。”
杜波听出意思,问道:“怎么讲?”
马胖子回道:“我们也是在明远市得到启的。之前你们打算展工业,走农业化肥和造纸的工业路线,但我觉得这样会对你的环境造成巨大的影响,毕竟这两种工业对环境也有相当的影响。”
杜波却说道:“可是我们这里的资源除了翡翠,就是森林资源多多,除了造纸和做化肥,真的想不到其他的了。”
“错了,你们错得离谱!”
周游马上辩驳道:“你们这里的纯天然环境就是最大的优势。你有去关注世界的农产品价格没,最近两年,全世界的农产品都处于稳步上升的阶段。而你们这里所出场的都是最天然的农产品,在广东那边有庞大的市场需求。”
或许大家还没觉,筛选翡翠毛料的工作居然变成经济商讨会,不过看场面的气氛还得继续下去。
杜波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我们不是没想过,而是被现实击败了。先,运输问题就是最直接的;其次,一般的农产品都不容易保鲜,从这里运到广东,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东西都不新鲜了。”
周游随后就说道:“所以要走小工业搭配的路线啊。”
杜波有点疑惑。
周游说:“既然不容易保鲜,那你们不会把各种农产品变成保鲜产品吗?比如鸡蛋,你们可以在这里加工成皮蛋之类的副食;而猪肉,你们可以加工为腊肠什么的;以你们的农产品成本和质量,绝对能与其他的商家形成竞争。”
杜波激动地喊道:“对啊!我们怎么想不到呢!”
一下时刻杜波就想开溜,还一边说道:“两位,我这就去请家父和我们县的大学生过来。”
“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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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见杜波的性情,确定杜家真的是有心搞展,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马胖子看着逐渐远去的杜波,苦笑着问:“小游,我们继续还是等他回来?”
周游说:“不浪费时间了。这里的毛料比我想象的多得多,我们还是尽量把握一点时间。”
“嗯!”
马胖子默默点头。
赌石方面,他对周游是无条件的服从。要知道这里有不少的石头可是他们的东西,之前的两亿投资,大部分可都扔在这里,想不认真也不行。
周游最先来到一块巨型毛料跟前,问道:“马叔,现在的巨型毛料极其难找,你们怎么能找到这么多的?我估计这17块巨型毛料就要耗费我们两、三个亿的资金,是不是有点大手笔了呢?”
是的,这里居然有17块巨型毛料,规格够夸张的。
“不……”
马胖子连连摆手摇头,激动地说道:“小游,你的计算有误差啊。我们到现在还没在这些毛料里支付一毛钱,全部是待付的款项。还有的,这些毛料绝大多数都是附近那些跟我们没协议的小型矿主带过来的,没有协议约束,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资金压力。这些毛料若是有被我们看中的自然是付钱带走,若是看不中他们就要拿去参加缅甸公盘,两相无害。”
顿了一下,马胖子又说道:“还有的,这里是缅甸,而缅甸政府是最大的垄断集团。像杜家这样的小家族小矿主,若想要争取到出口配额的话,那就必须接受缅甸政府的剥削,税收什么的绝对少不了,因此一旦出口,成本就骤然膨胀。可是他们直接卖给我们,就可以规避掉不少税收,有的甚至可以做假帐不用交税,无形中就减少了成本。若是我们现在把这17块巨型毛料吃下来,至多就是支付1。5亿而已。”
周游自然明白其中的诀窍,深以为然。
周游知道垄断的利润有多么可怕,却没想到竟然会黑得如此离谱。不过想到国内的情况也是差不多,也就不去理会,开始认真检查起眼前的大块头来。
眼前的巨型毛料是全赌的,只不过因为有机械挖掘的伤痕,曝露出不少的白线,大大降低了它的价格。
翡翠毛料很怕出现白砂线,特别是带有风化层的砂层,那就几乎是完跨的象征。而在巨型毛料上边出现大面积的白砂,那可是极其恶劣的信号。
周游看了几下就不住摇头叹息:“这块巨型毛料要悲剧了。原本就是新场区的新料子,皮粗肉厚,现在还出现了白砂,一吨出头的分量能卖到千万就是老天开眼的。”
马胖子将周游的话记录下来,随后才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它的主人送去缅甸公盘。现在国内来的冤大头倒是不少,有一些很敢赌的,应该可以卖得出去的。”
周游却回道:“现在可不想以前那么盲目。我之前听到火老、宁元浩等人的讲述,那些炒作,投资商也变聪明了,不仅请了专业的赌少顾问,甚至还带了市场分析师和心理学家过来,想要让这样的专业团队当冤大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第五百三十四章 墨翡
“我也看过,甚至还被他们狙击过!”
马胖子显然被刺激到了,忿忿地说道:“那次我和老黄相中了一块十来斤重的老坑料子,暗中标了两千来万,不想被人家的心理学家识破,仅仅用了比我们高出三十万元的价格标了过去。”周游苦笑不已。
中国人的智慧可是犀利得紧。之前专业点的就是带上赌石顾问,紧接着就是展到顾问团,到现在不仅市场分析市都出来了,连心理学家也都过来支撑场面。如此可见国内商家在翡翠市场上的竞争有多么惨烈。
周游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凝聚灵力看进去,觉居然是完垮的料子。
“这简直就是山石吗?哪里是翡翠毛料了!”
周游很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觉得这里边的猫腻实在太多了,实在有点寒心。不过他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无法改变整个市场,只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尽可能地规避掉风险。
继续搜索下去。
周游觉这里的分布不是按毛料的大小,而是划分区域的,有点像哪个场口来的都放到一堆,不与其他的场口瞎搀和。
“好乱!”
周游所在的这个区域的确够乱的。
大的小的,全赌半赌都扔到一起,根本没认真排列过。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这里的毛料都很垃圾,那些半赌毛料更是清一色的废料,周游感觉这里就是翡翠毛料垃圾场,而自己就是拣垃圾的。
马胖子看到这里的毛料情况,尴尬地说道:“这里的确是乱,不过等晚点我让杜家的人帮忙整理一下,这样好节约小游的筛选时间。”
周游将其中三块毛料挑选出来,问道:“马叔,如果我们净挑选好的,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马胖子回道:“意见?他们敢有意见吗?我们自己的矿场连看都不用,直接结算走人。至于他们这些,都是临时塞过来的,我们能收上一些算是给他们面子的了。”
周游惊讶道:“原来这里没有我们的毛料啊?那我们的矿场挖掘出来的毛料,还有你们之前说的半赌毛料在哪里呢?”
马胖子指着杜家回道:“在杜家里。我们挖掘出来的毛料还不知道什么价值,但所收购的那批半赌毛料却异常珍贵,自然要寻个安全的地方,而这里也就只有杜家最是安全。”“理解了,区别对待嘛。”
周游终于明白过来。
周期杜波还跟自己说毛料绝对不是垃圾,否则也不敢请自己过来,可周游看到的却是成堆的垃圾。敢情是自家的、好的、有潜力的都先挑走了,剩余的垃圾都扔在这里。
“这几块也顺便拿走。”
没了心理负担的周游也不客气,将那些稍微有点价值的都拿走,即使颜色不好的干青也不例外。
马胖子一一记录,将全部放进杜波率先准备的拖车里。
马胖子看到这些毛料不是新场口的料子,就是半赌废料,不免疑问道:“小游,事实上你也不用可怜那些缅甸矿主的。若要数黑,就以这些人为最,跟国内的那些无良的黑煤老板差不多,他们给工人的报酬很低,却要他们干最苦最累的活,而且还把低级毛料当高级毛料销售,蒙骗国内那些无知的买家。”
周游却回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没跟他们客气,净挑些好的。”
“那就好。”
马胖子终于放心了。
周游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之前给黎家的报酬就很丰富,而买古董时也是慷慨得紧,完全不像平时聪明狡猾的他。所以马胖子生怕周游又起了恻隐之心,让字吃亏却对黑心矿主慷慨。
因为毛料过于垃圾的缘故,周游的筛选过程很是顺利。短短的十来分钟,周游就至少淘汰掉百来块大小不一的毛料。
“这块有意思!”
周游看中的毛料是一块切出黑雾的赌料废料。这切口有点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