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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人群里有谁说了句,“纪安来了,她就是纪安。”就见到一个妇女拖着一个干干瘦瘦的中年男人从人堆里挤出来,那妇女冲到纪安的面前又哭又叫,“你为什么害我女儿啊?”
纪安怔了下,莫名其妙地看向那妇女,“我不认识你啊!你女儿是谁?”她调头踏进公司大门,叫来保安问,“这些是什么人?怎么由得他们在公司门口吵闹?”
保安解释,“纪小姐,这是丁琴的父母,一大早就来了,他们在这里又哭又闹,我们哄都哄不走。”
那干干瘦瘦的中年男人朝纪安冲过来,纪安看他的来势极凶,以为他要打人,立即后退两步,站在吴英的身侧。吴英两步上前,挡在纪安的前面。那干干瘦瘦的男人却突然在吴英前面不远处停下,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我给你下跪,纪小姐,我给你下跪,你放过我女儿吧,我们两口子辛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把她供出来,她不能就这样做牢啊,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那男人说着就朝纪安叩头,吓得纪安赶紧跳开,然后回头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中年妇女又扑了过去,就去抓纪安的胳膊。吴英立即上前,把她中年妇女挡住,回头对纪安说,“纪小姐,别站在这里,还是早点回办公室吧。”
纪安看了下外面的吵闹的情形,朝办公大厦里走去,她走了几步,想了想这些人在公司门口吵对公司的影响不好,又回头对保安说,“把他们请到公司的接待室去。”她顿了一下,对那两人说,“但注意点,别让他们闹事。”说完,她便朝电梯走去。
吴英转身过,跟上纪安,把她与周围的人群隔开,护着她乘萧言缄的专用电梯上了办公室。
纪安走进办公室,公司里的同事基本上都是看了她一眼就帮自己的工作去了。纪安掏出钥匙,把她的小办公室的门打开,走进去,放下公事包。吴英跟进去,站在门口,问,“纪小姐打算亲自见那对夫妇?”
“嗯。”纪安点头,把笔记本电脑从公事包里面摸出来,打开。她想了想,说,“你一会儿陪我一起去!”有吴英在,她也不怕这对夫妇跳起来打她或者闹事什么的,能安心很多。她现在有点理解萧言缄为什么去哪里都让保镖跟着了,让保镖跟习惯了,失了保镖在身边,总觉得会少点安全感,有保镖在,去哪里都踏实。
内线电话响起,纪安接起电话喂了声,就听到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声音,“纪小姐,丁琴的父母在接待室里等着见您。”
“好,知道了。”纪安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对吴英说,“我们过去吧。”她和吴英一起出了小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锁上,然后去接待室。在接待室门口,她撞见了杨扬,杨扬看了她一眼,推开接待室的门抢先一步走了进去。
纪安微一皱眉,心想,这杨扬又来凑什么热闹?她向吴英打声招呼,领着吴英跟了进去。
第八十三章
接待室里的人不少,三名保安,丁琴的父母以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愣头小子。从丁琴父母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他们的家境不算是很好。那四十多左右的男人和愣头小子的衣着倒还算过得去,但也该属于工薪阶层家庭。
一张实木大会议桌摆在接待室的正中央,桌子上放着几盆翠绿的绿萝做点缀。
丁琴的父母一行人坐在会议桌的左侧,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几个装满水的一次性便利纸杯。
杨扬大摇大摆的坐在主席位上,摆出一副痞痞的样子,侧视着他们,在场的人都看不出她想干嘛。
纪安走进去,认出其中一名保安是保安队长,那保安队长双手负于身后,站得端端正正,在纪安的身边压低声音问,“纪小姐,需要我们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吗?”
有吴英在,纪安还怕他们闹事不成?她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忙吧,有事情会打保安科的电话。”说完,她走到大会议桌的右侧位上,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
前面的接待人员替纪安用精致的茶杯泡了杯茶送进来,吴英以军姿站在纪安的身后。
纪安落坐后,看很客气地问,“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和丁琴是什么关系?”
那四十来岁的男人坐正身子,用谦卑的语气介绍,“我姓阎,是丁琴的舅舅,这两位是她的爸爸妈妈,这个是我儿子。”他说完,对纪安说,“纪小姐,我们今天不是来闹事的,是想来请求你的谅解,希望你能网开一面……”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不断地互绞,看起来也挺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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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直大吵大闹的中年妇女也不闹了,抬起眼皮不时地看站在纪安身后的吴英和瞟向跟个二痞子似的坐在那里晃悠抽烟的杨扬,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杨扬背靠在椅子上,腿放在大会议桌上,抬起头,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悠闲得像在茶牌室似的。
纪安搞不懂杨扬跑进来干什么,扫了她一眼,直接把她当作透明不存在。纪安坐正身子,说,“阎先生,丁琴的行为触范的是国家法律,该怎么处置是检察院说了算。”
“纪小姐,律师跟我说,丁琴的罪可大可小,只要你们不起诉,她就会没事。”
杨扬听到这话,扭过头去,看了那人一眼,大大地吐了口烟圈,再把嘴里的烟夹在手上,“唉”了声,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
纪安的身子向后一仰,觉得好笑,“你们给我一个不起诉她的理由?她敲诈勒索我二百万,传播不实谣言,剪辑电话录音传到公司网站中伤我和我们老板的名誉,之后席卷公司笔记本电脑及贵重资料潜逃。我曾经警告过她,再三给她机会改过,她不仅不改过,反而变本加厉。”她问,“阎先生,如果是你们,你们能怎么做?”她的神情一凛,说,“她的举动,侵犯的不仅仅是萧总和我的利益,还有我们萧氏的利益,盗取我的管理账号,公然把不实剪辑放到公司网站首页,这对萧氏企业的名誉有多大的损伤,你们知道吗?不起诉她,置国家律法于何地?不起诉她,置萧氏的规章纪律于何地?你让萧氏以后如何管理下属员工?不起诉她,如何向萧总、向客户、向萧氏数万员工交待?”她深吸口气,义正词严地说,“她是成年人,做了错事,就该为自己的行为担起责任,她敢做那些事,就该想到有今天的下场。法不容情!”她的话语转和,说,“你们的来意我也清楚,我也有父母,能体谅你们的父母心,但是你们应该清楚什么叫小惩大戒。她的罪不重,受她该受的罚,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和律法道德,这对她的将来是福不是祸。当然,我的话你们或许觉得不中听,你们也可以不听,毕竟谁都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上法庭受审。你们有你们的爱子情心,但我也有我的原则坚持。这件官司,双方可以请律师法庭上公平公正地辩护,该怎么处理自有法官判定。另外奉劝几句,在公司门口撒泼闹事是救不了丁琴的,还容易给自己招惹上麻烦。”她站起身,说,“你们还是回去和辩护律师商议怎么为丁琴打官司来得实际。我还有事情,不招呼各位了,请自便。”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
杨扬坐在那里,不禁对纪安侧目相视,口才不错啊,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不过她说的这些,人家能听进去吗?就这样说几句话就想把事情了了,也想得太容易了吧?
“纪小姐!”丁琴的父亲站起来,叫道,“纪小姐,你是原告,只要你不起诉,我们愿意赔,公开赔礼道歉和赔钱我们都愿意。我求你不要把琴琴告上法庭,律师告诉我,我们可以庭外和解的。”他说着,一边抹泪一边说,“我把家里的房子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凑了十几万,我们……我们愿意用这十几万给丁琴赎罪赔偿您……您就行行好——”他一边说,一边去让丁琴的母亲把钱拿出来。
丁琴的母亲不肯,不停地拍丁琴的父亲的手,丁琴的父亲急了,叫,“你把钱拿出来,我们把钱给纪小姐,就能救琴琴了!”
纪安回过头看着这拉拉扯扯的两口子,额头浮起几条黑线。“丁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丁琴的舅舅又说话了,“纪小姐,丁琴确实有错,可是她还年轻,如果真被判了刑坐了牢,她这辈子就毁了,以后都没办法抬起头来做人。她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辛苦大半辈子,花光了所有积蓄才供她读书读出来,她现在也知错了,也愿意认错赔礼道歉,纪小姐就求你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求求你了。只要你不起诉她,要怎么赔偿你说,只要我们能办到,我们都尽量办。”
纪安叹了口气,说,“起不起诉她不是我说了算,我说过,这是原则坚持,抱歉。”如果只是单单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可以只要丁琴的一个道歉,再把丁琴开除就完事。可是丁琴不该损到女王陛下的名誉,不该损到萧氏的名誉。
“纪小姐,难道非要把这件事情闹到法庭上吗?难道就不能庭外和解吗?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好歹丁琴也曾是萧氏的员工,传出去,人家也会说萧氏出了什么事,对萧氏脸面也不好看。”丁琴的舅舅站起来叫道。
丁琴的母亲见纪安不肯退让,也变了脸色站起来,就要发飙撒泼了。丁琴的表弟在一边拉着丁琴的母亲,没让她冲过去。
吴英站在纪安的身侧,冷冷地盯着他们,警告他们不要乱来。
杨扬环抱双臂坐在椅子上,足尖在地上一点,滚动椅子的轮子滑退到一边,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纪安看了丁琴的母亲一眼,又看向丁琴的舅舅,“阎先生,丁琴之前的举动就已经损到了萧氏的脸面,现在再来说怕损到萧氏的脸面不是已经晚了吗?”她看向丁琴的母亲,说,“你可以闹,尽管闹,我不拦你,这里是萧氏的办公室,要打要砸我都不阻拦你。但你听清楚,这里不是随你撒野的地方,闹了就要承担闹的后果,闹之前,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够不够闹!”她说完,扭头看向杨扬说,“杨律师,戏看完了没有?想看戏,您继续,但你身为萧氏的法律顾问,如果有人想在萧氏闹事,我想您该起来走动走动做点事吧?”
杨扬的手一摊,“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打酱油……”转念一想,办公室打什么酱油啊,她又不是酱油男!于是说,“我只是进来吹空调坐坐的,人是你纪大小姐请上来的,您请自己处理。”抬起眼皮瞅了眼那几人,说,“呃,你们继续,当我透明,我暂时透明。”这人还没有闹事,你就喊我干嘛?切!这个纪安真没劲,她就等着这些人闹,有人闹她才有官司打,才有生意接,才有钱钱赚。
纪安扫了眼杨扬,转身就走。她搞不懂这杨扬,有这么无聊吗?这种热闹也跑来凑?
杨扬看到纪安走出了接待室,姓丁的和姓阎的都蔫了,她也知道没戏了。唉,白进来坐这几分钟,什么戏都没有看到,得,她回办公室喝茶去。不过,话说回来,这纪安平时看起来温吞沉闷,这跟人叫起板来那是有理有型,也有那么点样子。按理说,这种案子,被告家庭愿意赔礼道歉、肯出钱,通常都能庭外和解成功,她搞不明白这纪安干嘛非要把人家往牢里送。黑,丫的真黑!出手不讲情面的。缄缄让她来看丁琴的下场,莫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