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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不少酒,几个男人更加放肆了,壮着酒胆动手动脚,即便贵先生也捏住了元子的手。元子一脸潮红,任由贵先生捏着她,还迎着贵先生快要喷出火的目光。
元子突然要走,胡加仁、乌保元余兴未尽,贵先生便陪同元子先一步离开。
正是阴历十四,虽是月尚未圆时,但已经丰满透了。如水的月光浸透夜空,遍地清冷光辉,如白昼样明亮,又不失黑夜深沉的寂静。
元子要散步,贵先生陪伴她去清溪河边。两个人都不说话,隐约间能听到对方心跳。
在河边草地坐下,背后一株巨大榕树,板根裸露,枝繁叶茂。河里蛙声一片,盖过虫鸣和杂音,又是另外一种状态的静谧。凉风习习吹过,元子打个寒噤,贵先生用梦呓般柔和的声音问:冷吗?元子朝他靠过来一点,贵先生伸手搭在元子肩上,元子猛然一阵惊颤。贵先生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元子却呜呜咽咽哭起来。贵先生悚然松开手,一时惊慌失措,忙不迭地道歉。
树荫里朦胧的月光中,元子泪眼涟涟地仰望着贵先生问:你会待我好吗?贵先生坚定地说:会的!元子又问:你不会骗我吧?贵先生说:这颗心都可以掏给你看。
元子假装要来掏,贵先生把她捧起来,差不多要含在嘴里。元子喃喃自语: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又想为什么不可能?一直以为早晚各奔东西,一直又想为什么各奔东西?一直以为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一直又想,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这么幸福……书包网 xitxt。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六章 沼泽花开(7)
贵先生何尝不是同样心潮起伏。一直感到自己如同大海上空惊恐不安的小鸟,哀哀嘶鸣着寻找陆地。偶有过往船只经过,便以为可以落脚喘息,可是船上的水手正端着枪。翅膀早已倦了,却不甘心坠落,于是低着尖喙抚慰忧伤孤寂的心,挣扎着随风飘荡在海天的无限苍茫中。多想有个声音突然响起,然而又害怕那不是呼唤,害怕那是一声令人绝望的诅咒……
贵先生满眼含着深情,元子发了疯一样亲吻他的眼睛,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跌倒在草地上,相拥在一起,恨不能钻进对方心头。
贵先生解开衬衣,让元子贴紧在他胸膛。元子急促地喘息着,她将整个身体压在贵先生宽厚的胸膛上。贵先生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元子的裙摆,再撩起裙摆遮蔽元子的一脸羞红,然后轻轻地解开乳罩,去抚摸那滚圆的*和无比柔嫩的光洁皮肤。他抚摸过旷君和枝春姑娘的身体,都没有现在这种感觉。现在是小心得近乎恐惧,唯恐用力稍重就擦伤了她,哪怕擦破点皮贵先生也会心痛不已。内心涌动着强烈渴望,但是犹如面对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珍惜成为第一需要。贵先生不敢有一丝一毫粗鲁,即使解开一个扣子都百倍小心。他用舌头去舔那温软的皮肤,用整个身体作摇篮托垫着元子。元子甜甜蜜蜜地趴在他身上,一脸滚烫,紧贴着贵先生颤动不止。贵先生一手伸到元子下身,突然又缩回,他怕污损了元子的圣洁。
元子扯平裙子,柔声问:干吗等到现在?
我怕。
怕什么?
怕你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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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会怎样?
那就彻底绝望了。就像面对一朵花,看着也是一种安慰,还可以去梦想。如果慌忙采摘,一旦毁坏了,那就连梦也破灭了,再没有希望了。
元子笑嘻嘻地俏骂他:你是个坏东西,早就存了歹心。
贵先生说:真的是太怕失去。好几次想开口说,话没出口又害怕了。
元子温柔地捧着贵先生的脸,凝视着那双眼睛说:怎么看上你这个坏东西?我也是,好几次想开口。
贵先生逗她说:那你求爱呀。元子娇媚地轻轻拍打他的脸:美得你。
两个人缠缠绵绵,有说不完的话,爱不尽疼不够,也不管夜深几许。
几乎一夜没有睡觉,贵先生照样容光焕发,元子也是娇艳欲滴。
两个人掩饰不住的甜蜜感染得旁人也心情舒畅,胡加仁、乌保元得空就呼唤喝酒。
这一天喝酒喝得尽兴,胡加仁说:贵先生这饭店算是兴办起来了。对你们不隐瞒,我也有个“一亩三分地”。乌保元那边工地上的材料,都由我弟弟公司供货。
乌保元接过话:不会错,肥水不流外人田。贵先生、元子,你们把资金卡得太紧了,要松一松。
光震行长明确指示,南北一级公路股份有限公司的资金,完全受开发区支行控制,没有贵先生、元子签字,乌保元不能动用一分钱。
乌贵先生问:要怎样松动?
乌保元说:胡加仁的弟弟公司去进货,没有那么多自有资金,你们早点拨钱给我,我预付给胡加仁的弟弟。不然问银行贷款,光利息就要多付两三百万,不会错吧?起码这个数。
贵先生不敢表态,他知道,元子看上去什么也不懂,实际上元子懂得很多,至少比他懂得掌握分寸。他问元子:好像没什么困难吧?
元子调皮地笑着说:光震行长要我们六亲不认,你这是怂恿我们放弃原则。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六章 沼泽花开(8)
胡加仁哈哈大笑,乌保元也乐不可支,在他们看来元子是孩子学说大人话。乌保元耐心开导她:胡加仁的弟弟正经做生意,我呢不许他进材料以次充好,既不误国也不误民。你们放心吧,不会错。
元子问:那么你呢,你的“一亩三分地”又是什么名堂?
看上去元子只是随便问问,实际上她想摸清对方底细,她不会稀里糊涂就答应对方。贵先生暗暗感佩,元子可不缺心眼,她可机灵啦!
胡加仁很希望大家坦诚相待,贵先生的饭店和他的“一亩三分地”都袒露出来,他希望乌保元也不要隐瞒。可乌保元不肯透露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没有,就是一点小来小去,嗯,不会错。
胡加仁不相信,他也很想摸清乌保元的底细。他以前不好意思盘问,现在正好元子提起,便旁敲侧击:南北一级公路总投资好几亿,我弟弟只是供应点材料,其他方面乌保元的名堂多了。
笑话,笑话!乌保元仍旧矢口否认:这个项目好比一头大肥猪,谁敢一口吞下?非要独吞那是找死。我呢就像个屠夫,别人把肉抢光了,我最多留副猪下水。他扭头问黄果兰:不会错,对吧?
黄果兰笑而不答,她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其实她机心深藏。包括她的着装,她穿裙子也要套件马甲,便于把乳房箍紧,避免胸脯过于高耸。她希望外人当她很拘谨,当她很古板,当她很收敛,她只在适当场合暴露自己。
胡加仁从黄果兰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觉察到什么,他赶紧侧过身,叮嘱紧靠在他身边的枝春姑娘:这儿说的话,对谁都不能讲。枝春姑娘使劲点头说:我懂。
可乌保元还是不肯透露他的底细,胡加仁马上明白了,乌保元并不是防备枝春姑娘,他是在提防贵先生和元子。
胡加仁不好过分强迫乌保元坦白,他见场面有点僵,便哈哈一笑,另起一个话题。他郑重其事地说:分行安排南北一级公路三亿贷款,安排开发区基础设施贷款两亿,钱都在你们手头,接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用好用活。同时又提醒:你俩被杜鹏举架空了,最好把他换掉,一切都要控制在信得过的人手头。
乌保元马上接过话:杜鹏举把信贷股完全掌握了,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会计股长杜天禄,储蓄股长杜妞妞,办公室主任杜小荷,他们四兄妹一结伙,你俩成了光杆司令。
元子一直没有套出乌保元的底细,便对他们不无戒备。元子笑嘻嘻地说:光震行长要我们各司其职,你俩手别伸得太长了。
胡加仁急忙说:不是我和乌保元非要插手你们的事。你们可能还不清楚,名义上开发区是我们的,可峰县那伙人怎么甘心拱手相让,束空睡着了还睁只眼睛盯着开发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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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贵先生已经对杜家兄妹很排斥,他只是担心:杜家兄妹可是束空的亲戚啊!
乌保元看出贵先生被说动了,他继续鼓动:束空集中四个亲戚把持开发区支行,看出来了吧,支行那地盘有多重要。必须赶快抢回你们的地盘,否则不光是失职渎职的问题,没地盘你们就一无所有。总而言之一句话,听我们的,肯定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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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1)
甘茹副行长打电话给贵先生,说光震行长很生气,很不满意开发区支行仍是死气沉沉,要他和元子尽快开创新局面,起码要打破杜家兄妹一手遮天的局面。
贵先生一直在忙饭店,他并没花多少时间料理支行的事。现在听甘茹副行长口气异常严厉,他知道不能得过且过了,必须把支行的实际领导权夺在手,否则怎么开创新局面。
他跟元子商量:怎样才能从杜家兄妹手中夺回领导权?
元子天生具有一种特别素质,她要么什么也不做,一旦她要做就势如破竹,总是气魄很大,她说:把那几个赶走就是了。
怎样才能赶走他们呢?元子话说得轻描淡写,做起来倒也不冒失。她想了想说:我先找四朵金花问问,杜家兄妹究竟有多大能量。
贵先生想跟元子一起找四朵金花了解情况,可元子不要他去,元子说她们姑娘家说话,贵先生夹在当中很不方便。
实际上元子是颇有顾忌。元子非常清楚,如果她不能跟四朵金花亲密无间,她很难从四朵金花口中了解到真实情况。而要跟四朵金花混到亲密无间,如果贵先生参与其中,她担心贵先生也跟四朵金花亲密无间。她凭女性特有的直觉感觉到,如今的贵先生很讨姑娘喜欢,她必须把贵先生与四朵金花适当隔开,如同当初她把贵先生与水娆隔开一样,至少不要他们亲密无间。
贵先生肯定猜不到元子还有这层担心。他见元子从此跟四朵金花混在一起,请她们吃饭,带她们去汤谷买衣服,还送她们不少礼物,他只是心疼,他知道元子想做的事非要做成,怕元子太过劳神。
他也不能闲着,他不能看着元子一个人劳心费力。他想起枝春姑娘说过,信贷股的两个信贷员,过大山和过勤耕,他们与大垭口村支部书记过学农、古集供销社主任过老六,四个人是堂兄弟。在整个古集,杜家势力最大,然后就是过家,两家一向不大亲近。于是贵先生想到:说不定可以拉拢过家兄弟,打击杜家兄妹。
他先找来过大山,想从过大山口中了解点杜家兄妹的底细。
过大山年近四十,一脸忠厚相,一看就很可靠。
然而不知他是害怕杜家兄妹,还是他与杜家兄妹并无深刻仇怨,甚至可能对杜家兄妹很尊敬。无论贵先生怎么追问,他都吞吞吐吐,反复强调:上一辈我们两家就有矛盾,我不好在背后多说他们。再说他们确实很好,我也说不出他们哪点不是。
其实贵先生也觉得杜家兄妹为人不错,杜家兄妹对他和元子还是很尊重的。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们鸠占鹊巢,一想到开发区支行被他们掌控了,一想到他们是束空的亲戚,贵先生就很不舒服,就一定要把他们树立为对立面,就不愿意听到赞扬他们的话。
现在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