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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才能起死回生,可是有些话,为了你好,我却不得不直说,阿杏,为了你的亲事着想,你还是离开戏院吧,一个姑娘出来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当戏院的老板,别人会怎么看待你?稍微讲点规矩的人家都不会喜欢的。”
阿杏看着刘桂花,“大娘,别人这么想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想呢?云朵还是在戏院里长大的了,难道说云朵以后也不能嫁个好人家呢?”
刘桂花苦笑一声,“阿杏,不瞒你说,我家云朵想要嫁个体面的人家是不可能的,我打算等她长大了就给她在戏院里找个朴实的小伙子,大家知根知底,谁也不会嫌弃谁。可是你不一样,阿杏,你是个聪慧漂亮的姑娘,我看你爹爹是立意要为你找个好人家的,可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里混着,他一定非常的失望。阿杏,女子一辈子还是要靠男人的,夫家找到好,这一辈子才会幸福,如果夫家嫌弃你,那你这一生可怎么到头呢?听大娘一句劝,还是快点离开戏院吧!”
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好就一生幸福,男人不好就一生悲惨,看着男人的眼睛眉毛过日子,说不定还要面对男人名正言顺的出轨,这几乎是肯定的,稍微有点资产的人家,哪个不是有小妾姨娘的。美名其曰为开枝散叶。叫她放弃一切过这种生活?每天呆在家里练家务练女红,等着这样的男人来娶自己?还要觉得嫁得好,很幸福?
撇开这些不谈,要她跟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这和她前世的婚姻有什么区别?一想起那段为期不长的婚姻生活,她就忍不住打寒战,太可怕了。
让她这一辈子也过这种生活,她做不到……
可是她的心事没人可以理解,她该怎么对别人说,她根本不在乎嫁不嫁得出去,她只想这一辈子舒舒坦坦,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她低下头,神情黯然。刘桂花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担心被父亲责怪,便安慰道:“阿杏,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帮着劝你爹爹的,你离开戏院,乖乖地听话,你爹爹这么疼你,一定不会太过责怪你的。”
“可是,大娘,我并不想离开戏院了。在这里我很快乐,也可以赚到很多银子,就算不靠男人,我也可以活得很好。”阿杏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可是我知道,大娘是不会理解的,爹爹也不会理解,没有人会理解。”
刘桂花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阿杏,你哪来的这么奇怪的想法?”
阿杏抬起头无奈地笑:“奇怪吗?也对,在这里是奇怪的。”阿杏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寂寞的感觉,自己的想法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啊,她接下来的路,真能按自己想的那样走吗?或许,她也会有妥协的一天?完全遵照这个时代的规则,跟这个时代所有的女子一样,依靠着男人而生活?
阿杏心中无限沮丧,她对刘桂花说:“大娘,我先去看容峥了。”
“好,你去吧。大娘的话你可要放在心上啊!”刘桂花叮嘱。
阿杏看着他,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转身离开了厨房。
来到容峥的住处,刚接近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接着,便听到云朵的声音,“你这么傻瓜,人家那么厉害,你还傻乎乎地冲上去,正当自己是打不死的吗?”
接着便是容峥的声音:“好了云朵,你来这么久,就念了我这么久,你嘴巴不累,我的耳朵可累了!”
“我不也是关心你吗?你还嫌我啰嗦!”云朵的声音停了一会,“容峥,如果当时被打的人是凌老板,是林师傅,或者……是我,你也会那么拼命吗?”
容峥沉默了一会,轻轻说:“那当然,不管是谁,我都会全力相救!”
“真的吗?”云朵的声音里透出欢愉。
“自然是真的。”
室内沉默了一会,云朵说:“我去把药碗送回厨房,你好好休息。”
“嗯。”
阿杏连忙敲响门。云朵将门拉开,看到阿杏,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敛,冷声道:“是你。我先走了。”说着,便越过她的身边向外走去。
阿杏见她神色异常,便追了上去,拉住她,“怎么呢云朵?看到我为何不高兴?我惹你了?”
云朵不擅于掩饰情绪,她撇撇嘴,冷哼一声道:“你是戏院的老板,我怎么敢不高兴?”
“云朵,你在怪我,对不对?”阿杏轻声问
云朵回过头看着她,“阿杏,我把你当朋友,我什么都跟你说,可是你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真的是你朋友吗?还是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云朵,就算是朋友也不一定什么话都会和对方说,朋友可以一起笑,一起哭,却绝不能勉强对方将心中的隐秘说出。这样做朋友,又怎么会长久?而且,云朵,”阿杏盯着她,“你真的什么都和我说了吗?”
云朵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嗔道:“你总是有理,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我走了!”说着捧着碗,转身跑开了。
阿杏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还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孩子了。
阿杏走进容峥的房间。
容峥的房间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一张凳子。
容峥见阿杏来到,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可是似乎触到伤处,发出“嘶”的声音。
阿杏连忙走过去,说:“你不要动啊,大夫说你要好好静养的。快点躺下吧,你这样,我可马上走了。”
容峥听她这么说,轻轻一笑,重新躺了下来。
阿杏在他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容峥笑着说:“云朵跟你闹别扭了吧,她是小孩子脾气,过一两天就好了。”
第80章震怒
阿杏摇摇头,笑道:“我怎么会不了解她?云朵啊,心永远没有嘴巴硬,很容易就会原谅别人。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你自然比我更加了解她。”
容峥笑着点头:“她啊,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比任何人都心软,所以每每发生争执,我们这些人都会让着她,谁叫她是我们的好朋友呢?”
“妹妹?”阿杏抬起头,看着他、
容峥笑“对啊,她年龄比我们都小,不是妹妹是什么?”
阿杏在心中说:傻容峥,你将别人当妹妹,人家可没有把你当哥哥了。不过这是云朵的心事,她不好插手,所以就没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她坐在离容峥一米的位置,打量着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有些暗淡,失去了平日里的光彩,他虽然表面上做出很轻松的样子。可是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很明显在忍受着痛楚。
阿杏的心中升起一股歉意,她看着他轻声说:“容峥,如果当时我没有给那闹事者一耳光,你也不会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是我太鲁莽了!”
容峥看着她,忽然道:“阿杏,你今天是怎么呢?垂头丧气的,都不像你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难道任由别人出言侮辱才是对的吗?我也是戏院的人,我也不能忍受戏院的戏子被人当众羞辱,那时如果你没有给他一耳光,估计我也会上去给他一耳光的。后果怎么样,当时哪顾得了这么多呢?”
听了容峥的话,阿杏心中好受了些,“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她看着他,很真诚地说:“谢谢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我。”
她专注的目光,突然认真的语气,让容峥的脸发热,容峥怕阿杏看出来,把脸转向床里,说:“阿杏,我想休息了,身体乏得很。”
阿杏知道应该让他好好休息,对他的伤势有好处。她站起来说:“那好,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容峥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阿杏以为他想睡了,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说睡就睡了。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出门的时候将他的房门带上。
听到门关好的声音,容峥才慢慢转过头来,他看着房门,隐隐听见阿杏离去的脚步声,轻轻的,很有规律的,给人一种很安心,很沉静的感觉。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云朵说他是个傻瓜,明明对方比自己强大还傻傻地迎上去。可是云朵不知道,当时他看着大汉向阿杏扑过去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办法考虑,只是一心想阻止对方。那还会去比较双方的实力差距呢?
可是他的心中又隐隐觉得,即使当时意识到自己会为此粉身碎骨,
他想,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的。
阿杏出了容峥的房门没多久,就碰到前来找她的人,此人名叫张云海,也是听松的一名戏子。方墨竹在时并没有名气,但是阿杏觉得,此人长相虽然俊秀,却没有丝毫女气,像现代的一些言情片的男主角,温文尔雅,以后给他一些合适的角色,在话剧上应该会有些成就。
张云海看到她,便说:“阿杏姑娘,到处找你了。”
阿杏问:“什么事?”
“凌老板从公堂上回来了,带回了好消息了!”
阿杏心中一喜:“哦,凌老板现在在哪里。”
“在戏厅里,正和大家说起这事,还叫我来找你。”
阿杏很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怎么样,急忙跟着张云海一起来到戏厅。
凌子峰的伤势虽然没有容峥严重,但行动间还是有些不便,由人搀扶着。戏院的人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神情很兴奋,可见是个好消息。见到阿杏过来,戏子们又向她围过来,你一眼我一语地向她汇报着好消息。
“阿杏姑娘。那个羞辱巧莹,想要打你的禽兽被府丞大人打了50大板!”
另一人又兴奋地接口:“还不止呢?还要被送到苦役营去呆三个月!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活重,又吃不饱,管工又凶悍,有他的苦头吃咯!”
大家大笑不止,心中有种狠狠出了口恶气的爽快感觉。
阿杏问:“那青云的老板呢?”大汉只是个打手,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却是青云的老板,他才是最可恶的人!
凌子峰在人的搀扶下排众而出,对阿杏说:“在张山的指证下,张青云还是一直抵赖。他硬说这不是他的意思,是张山自己色迷心窍,双方各执一词,倒也说不清楚了。在加上他和府丞大人有那么点关系,所以他最后倒是平安无事。不过经此一事,他的声誉是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对他的戏院也会是一个打击,总之他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着先笑起来,他被这个张青云害得差点流离失所,如今看他倒霉,心里也觉痛快。
林海仰头大笑两声,高声道:“痛快,痛快啊!”然后转过头去对一旁的巧莹说:“巧莹。这下你可是出了一口气了!”
其他的戏子们也拍手称好。
巧莹看着这一群喜形于色的莽汉,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在想:出了气又有什么用?终究是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羞辱了,还不知外面会怎么说她了!
她无法融入大家的喜悦与兴奋中,静静地呆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凌子峰做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次他在我们这里吃了大亏,以他的性格,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众人纷纷点头:“说的有道理。”
大家议论了一阵,又开始收心继续排演。阿杏和凌子峰出了戏厅,两人来到凌子峰的书房里。小厮扶着凌子峰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又给他加了厚厚的软垫。阿杏在他对面的一张雕花木椅上坐了下来。
阿杏见他很难受的样子,便说:“凌老板,身体不舒服就去躺会吧,有事以后再说。”
凌子峰摆摆手,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他从书桌的一旁拿出一个本子,递给阿杏:“这是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