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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丁逸心里有一条底线,他曾经一再告诫过自己,不要背叛方然,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因为她这么爱着自己,并且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很滥的人。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做得到。对很花的男人,有段时间,丁逸对他们甚至有些鄙视。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一种典型的装驴行为。但打个比方,如果大家都顺应潮流学驴叫,都说驴叫好听,而丁逸却偏偏特立独行突然学起了狗叫的话,那是会被众人鄙视的。既然大环境对很花的男人都进行鄙视,那丁逸也要融入这大环境之中,也要对他们进行鄙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今天他却变了,不仅不再鄙视这种行为,并且在事实上实践了这种行为,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并且发生了性关系之后,他在身体上由内而外得到了由衷的快感。
在这以后,他或许还会做对不起方然的事。因为,他知道,这种偷情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
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平时是不吃人的,它们对人类或多或少有一种敬畏感。但万一某一天机缘巧合,它们攻击了人类,吃了人以后,它们会忽然发现——哇,人肉好好吃哦,以前没吃人肉,我的狮生(人类的生命历程是“人生”,狮子的生命历程,当然就是“狮生”了)是虚度了。年华易逝,容颜易老,今后在有限的狮生里,我要多吃些人,这样,才会在我离开狮世的那一天,会觉得没有虚度光阴,会觉得我的生命是多么的充实。我有目标了!狮子有了狮生的目标,心中充满了快乐欣慰之情,于是狂吠两声,向天立下了誓愿。
所以,吃过人肉的狮子,它就会持续不断地吃人,因为它尝到了吃人的甜头。
同样,偷过情的男人,他们也会持续不断地偷情。因为他们尝到了偷情的甜头。
丁逸就是这样。
他觉得开始感受到和不同女人做爱的乐趣了,单单从肉体和感官的角度来说,和不同的女人做爱,是一件令男人感觉到愉快的事。
似乎这种事是会上瘾的,今天他和孙兰做爱,明天或许他会跟另外一个女人做爱。
虽然这是件明摆着的事,但当局者迷,丁逸他本人却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丁逸努力想成为一个有探知欲的人,于是他自己开始了分析判断:仅仅是因为谢薇的原因吗?只因为她对丁逸说过,她曾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所以丁逸就心态失衡,他要报复,才导致了今晚他和孙兰之间事情的发生。
但或许,谢薇的出现只是一个诱因,潜藏在男人体内对更多异性身体的向往,或许人类的老祖先在类人猿的状态下就是如此。这种基因,在传承了千万年以后,依然保持在丁逸的身体里,只是以前被埋藏得很深,没有被发掘出来而已。
欲望的魔盒一旦被打开,欲望就不受限制地跳将出来,难以再收回了。
但他的这种行为,却伤害了无辜的方然。做这种事是不对的。丁逸内心中的天使在谴责着他自己。
“她如果不知道这件事,那就谈不上伤害。”丁逸内心里的魔鬼在给他自己找着借口。
其实丁逸心里也想过,虽然自己对谢薇是一见钟情,但最终却不会接受她来让她做自己的女友。事实上,随便让一个旁观者让他对选择谁做丁逸的女朋友来做个评判,通常有着正常价值观的评判者都会在方然和谢薇之间选择方然而不是谢薇做他丁逸的女朋友。
道理很简单,因为方然爱着丁逸,因为方然只和丁逸发生过关系,没和任何其他男人有染,因为方然也是一个完美的女孩,有才有貌。而除了让丁逸一见钟情在外貌上略胜一筹以外,谢薇在各方面都比不上方然:她社会关系复杂,和很多男人都上过床,虽然表现得有些喜欢丁逸,但却远远没达到方然那么爱他的那种程度。
所以,丁逸在听到谢薇说她有过很多男朋友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的内心深处的那片安静祥和的角落里的评判员专区里,发出了一个声音,让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个声音说的是:“没电了。”
在没电之前,那个声音还是会很尽责地告诉他正确的选择是:方然然然然然然——
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戛然而止。因为这时确实已经没电了。
所以丁逸他会选择方然。虽然在和谢薇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曾经内心激动地对谢薇表态说,要谢薇做他的女朋友,但那也只是他内心一时冲动所说出的话而已。
在内心深处,丁逸他不会忍受自己的女友和其他男人有过性关系,更加不可接受的是:她和很多男人有过性关系,这种事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这女人有些滥。丁逸是不会找一个有些滥的人做女朋友的,即使他对她一见钟情,充满好感。说到底,不管他承不承认,他还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
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第二十五章 孙兰走了
更新时间:201115 15:40:51 本章字数:3486
但他却喜欢谢薇,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喜欢上了她,这也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不能选她做女友,但丁逸却希望能够在肉体上占有她,在和孙兰发生关系之后,这种欲望未得到消减,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所以,他认为,今后必然还会背叛方然的。
但希望能够瞒得住。
孙兰的这个“如果方然知道了她会怎么做”的问题让他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他伸出手来,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孙兰的身体,想了一会,说:“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她不能接受我和你做这种事。”
“是啊,要是她知道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没得做了。”孙兰叹了一口气说。
丁逸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那就是我们一时冲动,过了今天以后,不要再有联系了。这种事发生过一次已经不对了,再发生的话,那更不对。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要是我在方然之前认识你多好。”孙兰抚摸着丁逸的脸庞,痴痴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凑上前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恨不相逢未嫁时。”孙兰无限哀愁地说。看来她也有诸多感慨啊,或许不久以后,一个伟大诗人又要诞生了。但事实是,她并没有自行创作,仅仅是引用了一句诗,并且引用得还不太准确:她和丁逸在相逢时,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所以,也谈不上“恨不相逢未嫁时”。连引用诗句都没引用准确,看来孙兰也没有做诗人的潜质。但经过两人的床上激战,床单却被他们搞得湿了一大片,两人虽当不成诗人,却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湿人。
虽然诗句引用得不对,丁逸未娶,她孙兰也未嫁,但这句诗却反映了孙兰的心境,也不能说太牵强。
丁逸嘴角向上扬了一下,他安慰性地挤出一个笑脸出来笑给孙兰看,以示自己也有这种想法。
这句话倒也符合他此时的心境。但他想抒发感情的对象当然不是孙兰。
“如果在这之前我就认识谢薇,她在认识我的时候也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那她会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呢?”他心想。
虽然他和孙兰之间远远谈不上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孙兰在此时却也同时想到了谢薇。
“白天那个女孩是谁?你是不是很喜欢她啊?”
丁逸不想和她细谈他和谢薇之间的事,说道:“不是,只是普通朋友,以前就认识,今天遇见了,就在一起吃个饭。”
“那女孩很漂亮啊,比起方然来,毫不逊色。”孙兰作出很由衷的表情说。“所以,你要是因为她背叛方然,也是情有可原。”
这孩子,还想套我话?靠,也不看看你的对手是谁,跟我玩小聪明?鄙视。丁逸心想。
“背叛方然?除了和你今天晚上以外,我什么时候背叛过方然?”丁逸一下子把话题又引回到孙兰的身上。
“你算了吧。这么花心的一个人,不要把自己装得多纯情一样。难道现在流行扮纯情?”孙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也难怪她不信,第一天认识孙兰,第二天居然就和她上了床,如果说他丁逸在这之前只和方然有关系,没和任何其他女人做过对不起方然的事,孙兰当然不会相信。
信不信也随她了。丁逸并没有向她解释清楚的念头,没必要。
但他不由得想臭上孙兰两句,以守为攻是他一个常用的策略:“我花心啊?就算我花心,你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啊?呵呵,我们两人之间,谁主动谁被动还说不清楚呢。”
孙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半晌没说话。她又将头靠在丁逸的肩膀上,说:“我就知道你认为我很滥。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才和你见了一面就跟你上床了呢?”
听她这么说,似乎她也是和丁逸一样,也是初犯,并没有案底。
当然,丁逸对她这句话的态度和她的态度一样,同样不相信她是一个初犯的人,一点都不像嘛。
“你男朋友和你怎么认识的?”老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思。她是一个贞女还是一个荡妇和自己并没什么关系,丁逸并不想和她继续探讨下去,能和她一拍两散最好,最好到此为止,这样方然就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也就不会给她造成伤害了。自己也没有成为太监的危险。所以把话题扯开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出国以前就认识了,他是我初中同学哎。”果然孙兰被他分散开了注意力,说起了她的男朋友。
“他对你怎么样啊?”
“很好,他就是传说中的二十四孝老公,呵呵,很听我的话,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我让他打狗他不敢打鸡。”
他不敢打鸡不知道会不会叫鸡呢?丁逸想,回想了一下,觉得那人不太像,就没有向孙兰提出自己心里的这个疑问。
“他对你这么好,那你还忍心让他戴绿帽?鄙视。”丁逸总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打击她的机会,他又找准了机会鄙视了孙兰一次。
“方然对你好吗?那你为什么还做这种事呢?反鄙视。”孙兰的反鄙视让丁逸哑口无言。说得也是,方然对他这么好,他还背着她和孙兰做出这种事来,确实也说不过去。
“其实我很喜欢你。”孙兰说出了她这次出轨的深层原因。“一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可惜你是方然的男朋友,我也有男朋友了。”
丁逸点着一根传说中的事后烟,深吸一口,严肃地看着她,道:“说吧,说下去,再抒情一点。”
“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这样的,我看到你第一眼后,就一直在想着你,就想和你在一起,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我是不是很傻?”
孙兰的话似乎很严肃。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丁逸想。因为他自己对谢薇也是这种感觉。
“马上我就出国了,想着以后就要见不到你了,所以我就想把你约出来,原来只想和你在一起说说话,没想到却做出了这种儿童不宜的事。”孙兰道。
“但我却很喜欢。”孙兰又道。
要是只和我说话,我才不会把你喊出来呢,你看我只是一个和女青年谈理想谈人生的人吗?丁逸想。不过她刚才说的“但我却很喜欢。”却说到了丁逸的心里去了,因为他同样也对发生的这件事很是喜欢。但他爱抬杠的天性却没有改变:“你是很喜欢啊。但我却没想到我们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想想真是追悔莫及啊。我的贞操啊。”
通常丁逸的真实想法和他说出的话总是有很大的差别。
孙兰当然也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
“去死。”
这句话方然似乎也经常对他说,女人现在都变得野蛮了,动不动让男人去死,男人要都死光了难道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吗?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