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打自己的人,是小丽以前的“客人”。
从同事们刻意回避的话语和神态中,阿勇已经知道他们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明显,他们也知道了小丽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些同事们以后会怎样看我呢?
虽然现在,他们表现得对我很是关心,但私下里,他们会怎样谈论我?
阿勇要找一个小姐做老婆?或者是因为和其他男人为了一个小姐争风吃醋,被人打得卧床不起?
甚至还有更难听的话?
阿勇不愿再想下去。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全身心地接纳小丽了。
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绝对错了。
我远不是一个可以不去理会别人看法的人。
也许,和小丽的这一段恋情,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但每当他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就会不自觉地剧痛起来。
和小丽共同生活的这一段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他们似乎都彼此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如果生活中失去了小丽的身影,阿勇不知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并且,假如我和小丽分手了,那她该怎么办?
她是这么一个可怜的女孩,并且,阿勇知道小丽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
她不象其他女孩,会把“我爱你”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但她对阿勇的爱意,可以从她每一个神态,每一句话语,每一个举动中,都表露无遗。
瞎子都能看出她对阿勇的情意。
自己如果和她分手,她能承受得了这样沉重的打击吗?
阿勇情不自禁地看了小丽一眼,却发现小丽也在痴痴地看着他,眼角带泪。
象是有一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阿勇的心口中,他的心又开始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这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
两人收拾好在医院的东西,办理了出院手续。
虽然这样的身体状况暂时还不能去上班,但阿勇已经可以在不用别人的照顾下独立完成日常的基本活动了,因此也没有继续住院的必要。
打人的那个刘总被抓了。
听说他找了人,再加上阿勇的伤经鉴定属于轻伤,刘总又赔了些钱,所以就草草了事。
阿勇也没有太计较。
惹不起,但希望自己今后能够躲得起。
阿勇的父母在外地,他出事后本来公司想打电话给他父母的,但不久后阿勇就苏醒过来了,再加上他的坚持——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自己,于是就没有通知。
10层楼的房子里,还是他和小丽两个人。
阿勇脸上的青肿渐渐消退,伤痕累累的身体也逐渐复原,似乎生活和以往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小丽仍在照顾着他的起居——为了照顾他,小丽辞去了帮别人卖服装的工作。
阿勇有时也和小丽说说话。
但他们之间的话语,已明显减少,有时一天也就那么两三句,都是最简单的那些:该吃饭了、碗放那边我来洗吧、早点睡吧诸如此类的话。
没事的时候,他们都在各自地想着心事。
小丽这些天饭吃得很少,人显得异常憔悴。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阿勇心想。
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两人的内心之中,却在受着痛苦的煎熬。
他们都知道,过去曾经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已经一去不返了。
养了一些天的伤,阿勇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给公司打了电话,公司同意他第二天去上班。
晚上睡觉时,阿勇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失眠。
他知道,身边的小丽同样如此。
有时阿勇在半夜醒来时,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小丽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但阿勇能够感受到,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今天与以往一样。
不行,明天还要上班,再不睡,明天上班就没精神了。阿勇想。
他竭力想让自己尽快入梦。但谈何容易?
但他还是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好象有人在哭。这人抱着阿勇,低声地抽泣着。
自己的脸都被那人的泪水浸湿了。
是小丽吗?
这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
阿勇分不太清楚了,四周一处漆黑,阿勇觉得眼皮沉重,抬都抬不起来。
应该是在做梦吧。
他迷糊地想着,又睡了过去。
早上阿勇是被小丽叫醒的。
小丽淡淡地化了一个妆。
阿勇看到她,不禁有些发愣。小丽很少在他面前化妆,总是素面朝天的模样,显得清新脱俗。因此通常看到她的人都不会想到她曾经的身份。
今天难得见她化这么一个妆,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快起床吧,再晚就要迟到了。早点已经买好了,在桌上。”小丽微笑地看着他。
阿勇觉得小丽今天异常地温柔。
阿勇心中忽然一热。
在这一瞬间,在他看到小丽的笑容时,他发现,自己是离不开小丽的。
那些世俗偏见,就让它们见鬼去吧。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管其他人怎么说呢?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这些天来困扰他多时的问题似乎一下迎刃而解,阿勇的心情豁然开朗。
他握住了小丽的手,他也看到,小丽在温柔地看着他。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你晚上就不要做饭了,等我下班回来,我们到外面吃。”阿勇在出门时对小丽说。
这么难缠的问题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也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吧,真是要庆祝一下。
阿勇却并没有注意到小丽虽然微笑着看着他,却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她的眼圈红红的。
他还看到了小丽的眼神,留恋地望着自己。
那是多么深的一种留恋啊!
至少看起来,单位的同事对阿勇很热情,嘘寒问暖,但阿勇还是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不太自然的东西。
阿勇知道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小丽的身份。
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今天之前,阿勇会感到很是难堪。事实上,在家养伤的这些天里,阿勇一直在思考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同事,这曾是让他非常费神的一个问题。
他以为自己难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今天他已经有了答案。
我爱小丽。他对自己说。
我离不开她。
所以,我会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同事们不以为然的眼光。
我都会坦然面对。
闲下来这么多天,忽然开始了正常的工作,连一个过渡期都没有,因此这工作强度阿勇还有些不太适应。
恰好,这段时间又是公司的旺季,手上的事多得似乎永远都做不完。阿勇忙得连打电话的功夫都抽不出来。
终于下班了,阿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今天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他想起了自己早上和小丽说过的话。
打个电话让她出来吧,阿勇已经想好了吃饭的地方,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再打小丽的手机。
关机。
阿勇被一种不祥的感觉所笼罩。
他的心中,忽然闪现出早上小丽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留恋的表情。
阿勇的心怦怦狂跳起来。
果然,家里没有小丽的身影。
阿勇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张纸。
那是小丽留给他的信。并不算长。
阿勇:
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会加深彼此的痛苦。
我不希望你继续受这种痛苦的煎熬。
你今后的妻子,应该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懂得疼你,懂得爱你,并且,有一个清白的过去。
我会永远祝福你们的。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能够知道,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永不后悔我们之间一起渡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上天能让我实现一个心愿的话,我希望时间能永远地停在我们相识的这个期间里,永远不再走下去。
那我们就可以永不分离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再见。
永远爱你的小丽。
小丽的电话似乎再也没开过机。
这些天来尽管阿勇一有空闲就拨打她的手机,但却没有出现一次惊喜。看来她去意已决。
她怎么这么傻呢?阿勇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对于她的过去,我已经毫不在意了,因为我深爱着她。不管怎么样,我认为我们都可以好好地过下去,当然我曾经犹豫过,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接受她,为什么她竟然丝毫体会不到呢?
在我选择接受的时候,她却选择了离开。难道真是造化弄人?
阿勇请了假,在全市的各个角落寻找小丽的踪影。
但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似乎,小丽已不在本市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找到小丽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小。
阿勇的心也一天天地凉了下来。
或许,她已经回到了老家?
阿勇知道小丽家所在的城市,有一次小丽曾把自己的身份证拿给他看过。
那是一个南方的小城市,虽然知道这城市的名字,但小丽家的具体住址阿勇却记不清了。
自己可以到那个城市去找她。阿勇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但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即使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公司业务最繁忙的时候,自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寻找小丽,阿勇从其他同事口中了解到,因为自己某天没来上班,整个业务流程中少了一个环节,公司几乎因此丢掉了一笔大单子。
要么离开,要么就好好地留在这儿工作,不要整天请假,不管你有什么事,但公司还是要正常运作的,不能因为你个人的私事,影响到公司的业务。
老板向他下了最后通牒。
阿勇彻夜难眠。
似乎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缘分天注定。自己最终没能和小丽在一起,那也是上天早已做出的安排。
既然没有能力改变命运,那就好好地顺从吧。
只是,在他的心中,还留着小丽的影子。
是那样的挥之不去。
象是变了一个人,阿勇不再请假了,还时常加班加点。
老板对他的转变很满意,不时向他投以嘉许的目光。
年青人,就应该努力工作,要知道,付出总有回报的。有天老板对他这么说。
其实,只有阿勇自己清楚,他这样努力的工作,内心真正的想法并不是期望得到日后的回报。
他只是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忘掉小丽,忘掉他们曾经有过的一切。
但是,这记忆却象是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烙下了印。
在寂静无人的夜半,阿勇时常会惊醒。
那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感觉。
痛。
没有小丽的日子显得很漫长,但还是得一天一天地过下去。
似乎小丽离开已经有半年了。
阿勇继续地过着那平淡而无聊的日子。
也许,自己已经忘记了小丽?
同事们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和小丽已经分手的消息,于是就有人张罗着帮他介绍女朋友。
阿勇一概拒绝。
工作要紧,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这是他的理由。
他也知道,这托辞是多么地经不起推敲。
只有在此时,阿勇才知道,小丽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那么地无可替代。
一个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的休息日的早上,阿勇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听口音对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并不是本地的。
我有事要见你。什么事你来了就知道了。
那人执意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
很轻易地,阿勇在火车站出口处从人群之中找到了他。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人显得有些扎眼。衣着简朴,明显是在等人。
那是一个苍老的男人,看起来五、六十岁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
阿勇走到他的面前。
你就是阿勇吗?
是。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阿勇两眼,抖抖索索地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略带老旧的包里拿出一封信。
“这封信是小丽让我带给你的,她一定要让我把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