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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瞟瞟他的神色,发现他表情自自然然,看来已经完全放下了心理负担,便故意逗他,“哦,你知道的,他在照顾家里的生意,整天忙着呢。怎么,他上次把你关在别墅里,你不生他的气?”
云山一脸正色,“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最感谢的人就是他。要不是你们俩,我现在……”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云飞扬拍拍弟弟的肩膀,“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先好好考虑考虑再去做。若是有麻烦,你可以找我,我要是不在,你就找你风哥,我们都很关心你。你说哥哥是干嘛的?不就是在弟弟妹妹闯祸了之后,帮他们擦屁股的吗?哈哈哈……”
云山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什么擦屁股,切。”
“小屁孩。”云飞扬又揉他手感极好的软毛头。
“啊啊啊!我的头发都被你揉掉了!”云山抱着脑袋往前跑。
“哈哈哈……”云飞扬又是一阵大笑。
凤凰争艳大酒楼就在离晨曦路不远的幸福路上,一栋五层的楼房全是属于酒楼的,外观很雄伟,大门如同古时的公侯世家门楣。云家订的包房在三楼临街,天花板上吊着水晶灯,桌布都是喜庆祥和的金红色,地板光可鉴人,窗帘是两层瑞紫的轻纱。服务员将空调开到适宜的温度,打开电视,又把麻将机展了出来,菜单放在桌上请两兄弟看。
“哥,咱们点菜?”云山翻了几页,有点不确定。毕竟是父亲的生日,是不是要让父亲看看比较好。
云飞扬却十分了解自己父母的脾性,他们前几十年只算温饱,连小康的及格线都有点危险,平日都在家里吃饭,极少在外挥霍。今天若不是云飞扬极力建议,估计父亲都不想来外面过寿。要是让他们来点菜,恐怕就点不了几个好菜了。
他笑道:“咱们点。你照着贵的特色菜要,完了我再来看。”
“不,哥,还是你点。”
兄弟俩意思性的互相推了一会儿,便凑在一起头碰头的研究菜单,“服务员,你这个蟠桃盛会是什么意思?”
“哦,这是一款主食,芝麻豆沙馅的甜包子,外表做成蟠桃的形状……”
“万寿延年呢?”
“这个是用灵芝菌炖甲鱼……”
兄弟俩看得有趣,问得欢乐,挑挑拣拣选了十来个菜,都是有祝福寓意的菜名。
云山笑嘻嘻地点了好多个菜,回头才晓得看价格,一计算,当即咋舌,偷偷拉拉哥哥的衣角,悄声说:“哥!这都一两千了!天,一人一盅佛跳墙,单是这个菜就七八百!快赶上我一个月生活费了!哥别点了!”
云飞扬失笑。这小子,现在怎么那么抠门儿了?可是当初迷上吸毒的时候,咋就不知道省钱呢……足见毒品真是罪恶的源泉。
云飞扬笑容淡了一瞬,马上又恢复,“你就别担心这个了,今天哥来付账,一定要让爸妈吃饱吃好。”
云山一直觉得自己哥哥特别有本事,想来他肯定有办法赚钱,他崇拜地望着云飞扬,“哥,我打算利用课余时间打工,你看怎么样?”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云飞扬摇摇头,“你的课业和其他的不一样,画画就是要多画技巧才好,有那时间,你不如多多在这方面下苦工。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云山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把之前欠下的时间都补上。
等到六点钟,云父云母和云月总算来了。一家人坐着聊了会儿天,随便打了会儿素麻将。
云飞扬招呼道:“爸,我和云山已经点好菜了,包管吃得舒服。反正也没别人,就是我们一家,要不现在就入席吧?我叫服务员起菜。”
云父脸上有点迟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没到六点半,太早了。要不,再等等?”
“好。”云飞扬不虞有他,点点头。
云母淡淡的不爽,两口子似有事情瞒着孩子没说。
足足等到快七点,云飞扬催了好几次,云父才决定坐到主位上。哪知刚坐下,包房门就被推开了,服务员带进来三个人。
刚打个照面,云飞扬的脸色迅速就沉了下来,心下诧异。
来人是叔叔云庄一家人。
云庄哈哈的笑着,“大哥,恭喜你啊,生日快乐!”
婶婶肖红和云依依跟在后面,嘴上也说着一些吉利话。
云父看到他们来,才松了一口气样的,站起来招呼,“来了?快来坐吧,就等着你们了。”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这一家人要来?云飞扬惊愕中更兼无奈。
自从云月和云依依的事件之后,叔叔云庄就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一般,好几年都不曾登门拜访。是真之良果开业之后,生意越来越好了,叔叔才打过几次电话,阴阳怪气地恭喜父亲生意做大。
云父这些年有了底气,腰板子硬起来,说话便不再陪着小心。
云飞扬对这种变化很是满意。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父亲又把叔叔叫来?好好的生日宴,莫非他自己要给自己添堵?
云庄一边说着祝贺的话,一边就占据了云父左边的座位。云飞扬因为收拾手机和包,晚了一步,被他占了先机。
肖红也顺势就坐在云庄的身边,把云飞扬和云山挤到了下首的座位。
云母冷着脸,没跟他们打招呼。
云月云山仿佛对他们的到来也不知情,傻乎乎看着叔叔一家人。反倒是云依依轻车熟路跑到云依依身边,挨着她坐下,热情地说:“小月,好久不见啊,我好想你。”当年的事她好像忘得一干二净了似的。
云家人面皮薄,没法跟厚脸皮的二叔家人比。云月瘪着嘴不开心,但是在云依依巧舌如簧的哄捧之中,渐渐展露了笑颜,想是解开了心结。
云飞扬隐隐的愤怒。
他眼带郁闷地坐在肖红旁边,刹那间觉得凳子上像有个钉子刺了自己一下,差点没跳起来。正要喊服务员,系统的声音响起:【啧啧啧,自己出钱给父亲做寿,结果却被挤到下首的座位坐。云飞扬啊云飞扬,这几年我没监督着你,你又活倒转去了?】
云飞扬愠道:【你是神通广大的系统,能不能使个什么法子,将他们仨的椅子腿儿给锯一截,让他们摔在地上出个大大的洋相?】那两个厚脸皮的叔婶已经坐下了,莫非他此时开口让他们离开?父亲的生日宴,他不能闹得那么不开心。而且看样子,还是父亲让他们过来的,他作为小辈,也没有资格让他们走。
【嗤!你自己包子,还要本系统给你出气?想得美!】傲娇系统君连连嗤笑他,【你今儿的凳子可得坐稳了,这根钉子我不会给你撤下,若是再出现什么包子行为,要知道我可在看着你。】
云飞扬清楚,座位上必定没有什么钉子,那只是系统制造的幻觉而已。可他倒也确实需要这么根“钉子”,提醒他时刻注意。
他清了清嗓子,“二叔,我还不知道今天你们会过来呢,是准备给我爸一个惊喜吗?”
“哈哈,可不是吗!”云庄张口就来,“我记得今天是你爸生日,特意过来给你爸祝寿的。”
“二叔今天记起来了,难道前几年都忘记了吗?”云飞扬心底有气,说话很不客气。
云庄一时愣住,“啊,这个……其实我都给你爸打过电话。”
肖红也说:“是啊,你二叔一直都惦记着你家呢。”
哼,惦记我家?还是惦记什么别的?——云飞扬思忖着。
两口子刚坐下就被大侄子这么刺了一句,都有点不自在,瞟了瞟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大侄子。这小子长大了,嘴巴也利索了,小的时候不是最软和的吗?
云母听见这一出,脸上总算露了点笑意。她对小叔子最是看不惯。云依依害云月的事,让她对这一家人讨厌到极致。在她看来,她自家大姐是真的日子过得不好,所以时不时上门要求帮忙,而以前小叔家过得那么好,却一天到晚喊穷,人品真是不地道。
殊不知,云飞扬觉得自己父亲的弟弟和母亲的姐姐,根本就是同一个层面上的生物,都是不怀好意的。只不过二叔看似体面点,大姨更无赖些。
“二叔,你们是从家里来的吗?”云飞扬淡淡一笑。
肖红抢着说:“是啊,你二叔本来还有个和厂领导的饭局,因为你爸的生日,就给推了,早上就等在家里呢。”
“哦。”云飞扬点点头,“我记得二叔家住文化路,离幸福路只有一条街,走过来花不了多长时间吧?刚才我爸为了等二叔,差点望眼欲穿呢。”
这话本来就在理。一般做客的人,哪有让主人家等那么长时间的?你既然是来贺寿,为何不早些到?还说一早就等在家里,那为何不早一个小时出门?真是当大爷当惯了!
肖红的脸难得涨红,他们两口子说谎话,还没被人当面这么戳穿过。
云庄尴尬地说:“本来早就要出门的,结果临时来了个重要的电话,所以才耽搁了。……呵呵,大哥,待会儿弟弟自罚三杯酒给你赔罪。”
云父从小就被弟弟压过一头,弟弟对他态度向来是表面敬重、内心傲慢的,从来不会说什么“赔罪”之类的话。今天他头一回听见,浑身舒泰,便拿眼瞅了瞅儿子,示意他别再说了,然后笑道:“罚什么酒,赔什么罪,不用不用,你们来了就好,一家人乐呵乐呵。”
云飞扬接收到父亲的视线,垂下眼睛,不再开口,看似恭谨。
云山却接过了话,“二叔,今天喝的是我哥特意买的特供国酒,那么一小杯就是几十块哪,”他拿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酒杯的形状,“……您还是别罚三杯了,慢慢品吧。”哼,他从来都是站在哥哥这一边的!
“哦哦,是吗……”云庄脸上挂不住了,讪讪的笑。
云飞扬忍笑,嘴边瘪出了一个小梨涡,扭头冲云山挤挤眼。云山也跟他吐吐舌头做鬼脸。
云母瞧着小叔子那变来变去的面色,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也不那么郁闷了,给了俩儿子赞扬的目光,“飞扬,叫上菜吧。”
云飞扬叫过服务员,让她通知厨房,然后笑道:“爸,今天给你过生日,我和云山云月都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连妈都偷偷跟我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嘿嘿,要不然,趁菜还没上,现在我们就把礼物拿出来给你瞧瞧?”
云父情绪高涨,很是兴奋,他从来没收到过自家儿女的礼物,而老夫老妻多年,妻子也不讲究浪漫,今年却一下子获得这么惊喜,他口中说着,“哎呀,你们费那个钱干嘛,真是的……”实际上嘴都快笑歪了。
云飞扬特意关注了云庄夫妇俩的神色,只见两人又是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连带坐在那边的云依依也惴惴然,一个劲地瞥着自家父母。
嗤,来给人祝寿,恐怕根本没有想过带礼物吧!人干事!
云母大方地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拿过来一个袋子,“唉,说来也是我这个做妻子的没想到。以前你每天在外面守着摊子,整天都是一两套耐穿耐磨的衣服,我想着给你买好衣裳也没有个穿的时候,就没花心思。可现在不同了,这几年你生意做大了,时常有些应酬,怎么能还穿着破夹克去饭局?你也没那个心,都没想着给自己添置点什么东西,还是你儿子前些日子带你去试了几身西服……”
这倒是实情,云飞扬看不过老爹穿着批发市场里淘的几十一百的衣服去跟大企业后勤部的负责人谈高档礼品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