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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可能,有可能,不过——”
“嘎嘎——嘎嘎——”沉闷奇异的声音传来,震的车身颤抖,随即是急刹车,刘春怡坐立不稳,向前晃了晃,心中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打破了自己中国第五个直辖市的梦想,呆坐在那儿。
“该死的烂路破车,怕的是狼吃鬼,偏偏遇得是狼吃鬼,该死的半轴又断了。春怡大姐,我们下车吧,今天是到不了百叶开发区,需要修车,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边两里地有一个修理铺,我们去那里吧。”阿文满脸稚气,却显得好老练,听了那声音,就知道车子出了什么故障。
“真得车坏了吗?”刘春怡小心翼翼地询问,听阿美说,她弟弟阿文从小就捣蛋,不喜欢念书,十五岁就学开车了。
“春怡大姐,借一个胆我也不敢骗你呀,再者,半夜三更,荒原野地,谁不想到了地头睡一个安稳觉。”刘春怡听阿文说的是大实话,也不在说什么,下了车。
阿文把车子撂在当路,拎了刘春怡的行李包,头也不回向前走,刘春怡在后边大声呼喊:“阿文,车子不管了,车上还装着物资呢?”
“春怡大姐,你快走几步好不好,荒郊野外,谁还能管那么多,我要找了修理工连夜来修车的。”阿文不耐烦了。
“阿文,离百叶开发区还有多远?”刘春怡问道。
“不远了,有十来里地,真是点儿背,人要不走运,喝凉水也塞牙,烧开水也糊锅,穿了道袍也撞鬼,真是霉的掉灰,马上要到了,偏偏车坏了,今儿夜摸黑还得修车,只好受那个罪了。”阿文一边嘟囔,一边迈开大步向前走。
刘春怡小跑着紧紧跟着,月光洒在广袤的原野,岑寂的原野灰茫茫一片,模模糊糊,刘春怡不敢四处张望,跟着阿文径直向前走去。
两里地的路程在月色中转眼就到了,果然有一个汽车修理铺,一进空旷的院子,旁边有一排房子,阿文进了院子,喊了一声,房子里走出俩小伙子,显然和阿文很熟,相互打了招呼,其中一个高个子发现了刘春怡,冲着阿文说道:“阿文,了不起呀,挂了一个俊妹子,艳福不浅呀。”
“去你的,再乱说,我撕烂了你那贱嘴,她是我姐的同学,是我姐过命的姐妹,我姐的命令,要我送到百叶开发区,这破路,一路颠簸,才到了这里,车子又坏了。”阿文没好气地大声嚷道。
“快准备些饭菜,我和春怡大姐还没有吃晚饭呢?”阿文一边说,一边推了那大个子。
“还真有你的口福,给师傅做了晚饭,到现在也没回来,你们俩吃吧。”大个子声音洪亮,显然也是说给刘春怡听的。
阿文招呼刘春怡进了房子,有一张简陋的饭桌,饭就在饭桌上摆着,俩人着实饿了,阿文狼吞虎咽吃了两碗,出去了。刘春怡细嚼慢咽吃了半碗,一边吃,一边环视房间,脏习习的,到处是油污和修理工具,一时没了食欲,剩了半碗。
刘春怡走出那房间,见阿文和那大个子已经准备好了工具,阿文也不看刘春怡一眼,说道:“春怡大姐,你在这里休息,我们去修车了,到那个房间休息吧。”说着,走进了隔壁那个房间,房间不大,支了一张床,倒还干净。
“把房门反锁好,只管睡去,不要管我了,等车修好了,明天一早去百叶开发区。”阿文安顿完毕,转身走了出去,刘春怡跟了出去,大声说道:“我和你们修车去,或许能帮什么忙呢?”
那大个子哈哈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想一想,能帮什么忙呢?”刘春怡听得笑声阴森森的,止住了脚步。
刘春怡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皎洁的月光照在窗子上,如清澈的水流,静静地注进了屋子里来,好美的月光,只是没有一丝暖意,大概这就是《诗经》上说的寒月吧。刘春怡不由的向外张望,外边影影绰绰,似有吃人的鬼魅在移动,刘春怡心悸,轻轻地拉上了窗帘,左右遮了个严严实实,生怕那鬼魅钻进来,也担心有人从外面窥见了自己的什么。
颠簸了多半天,着实累了,刘春怡脱了外衣,解了玉颈上洁白的丝巾,熄了灯,静静地躺在床上,四周阒然无声,不知不觉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睡梦中,妈妈在抚摩自己的头发,自己要上学去了,妈妈没完没了地唠叨:要吃好,不要饿着了,要团结同学,出门在外要互相帮助,上街要结伴去,现在坏人多的是——那老太太,婆婆妈妈,成心往坏处想,好像天下到处是坏人,专门冲着那千娇百媚的闺女生出来的,可是这些年来,碰到的都是好人,不晓得天底下还有坏人,仿佛媒体报道的什么淑女遭坏人强暴了什么妩媚的女子突然失踪了都是编出来骗人的,在人们舒适的生活中茶余饭后添一撮作料罢了。
睡梦中,是英俊潇洒的玉龙大哥哥,又是相别时,玉龙大哥哥是那样文质彬彬,你吻吻小妹吧,小妹爱你!这些年来,你真的不知道小妹那颗有所依靠的心吗!可是潇洒的玉龙大哥哥笑哈哈地飘向远方,那矫健的身影,是那样醉人,那甜美的笑容永远绽放在灿烂的蓝天上,那样高大,那样沉着。可爱的玉龙大哥哥,小妹不会怪怨你的,你亲亲小妹,你热烈地疯狂地亲吻小妹吧,你抱抱小妹吧,你热情地激昂地拥抱小妹吧!玉龙大哥哥,让小妹感受你那磁性的甜蜜的亲吻,让小妹品尝你那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小妹酥软的身姿的奇妙感觉,让小妹感受你那如沐春风的储满温情的目光,让小妹抚摩你那宽阔的胸膛和坚强的脊梁。可爱的玉龙大哥哥,你娶小妹做妻子吧,小妹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女人,永远陪伴在你的左右,和你共度美妙的绚丽多彩的一生,品味梦幻的人生,追寻绚丽的恋情,编织一个个难忘的恋的情结爱的故事。
睡梦中,是讨厌的杨业彪,大学就要毕业了,讨厌的杨业彪依然死追蛮缠,让我好生难看,我已经对你说了,我们不可能,可你还是要我留在都市,还是玉龙大哥哥说得对,憧憬美好的未来,到祖国最需要的全新的地方建功立业,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湛蓝的天空。杨业彪同学,你快去吧,别缠着我——感情不是强求的东西,我们不要走入那桎梏的为了婚姻而婚姻的圈子里,来过那索然无味的日子,你对我的情爱我心领了,我心有所属,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爱和情,你还是收起你那珍贵的爱和情,去寻找你的幸福吧,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你如果真心爱我喜欢我就听我的话,离开我,你一定会幸福的,好吗?
你怎么还不走呀,我要休息了,讨厌的杨业彪,在我的纯洁的心灵里,在我和玉龙大哥哥之间,你是多么讨厌的一个家伙,我发现,你对我的爱,正在玷污我的纯洁,我是玉龙大哥哥的,你对我的情,让我如何能对得起我的玉龙大哥哥。
杨业彪,你快去吧,我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你为什么还不走,你掉多少苦涩的眼泪都是徒劳,你正在自作自受,我和你本来就是天空中两颗永远不会相交的流星,我们有各自的轨迹,只是那一刻相互对望了一眼,你却误入歧途,错误判断我们是同一轨道的生命,你错了,你不要想入非非,你不要流泪,我们各自飞翔,各自去寻找属于自己那条快乐的生命轨迹吧。
睡梦中,刘春怡发现面前有一道人影,那不是妈妈缓慢移动的身影,也不是玉龙大哥哥矫健的优美的身影,更不是杨业彪忧伤的失魂落魄的身影。月光中,粗壮高大如同厉鬼的影子,滑动有形无形的黑暗,溶化了人世界滔天罪恶,伸开双臂扑来,刘春怡一声惊呼,抓了被子倏地缩在床头角落。
刘春怡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黑影不是梦,惊悚中包含了太多的恐惧。
那鬼魅借着投进来的月光看了战战兢兢缩作一团的女子刘春怡,发出奇怪的淫笑,转身拉了窗帘,遮挡了老天投下来的见证人间罪恶的月光,鬼魅使的劲大了,窗帘反弹回来,开了一条缝,鬼魅的影子在淡淡的月光暗线中左右闪动。
恐惧之余,刘春怡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大声呼叫:“来人那,有鬼,快来人那,——”岑寂的夤夜,少女凄厉的惊呼,震得屋子嗡嗡作响,绝望的呼声在院子里四处窜动,在大漠深处久久回荡。
那鬼魅伸手抓了刘春怡紧紧抱在胸前的手臂,文弱的女子被提了起来,惊恐之中,刘春怡没了声息,发现那鬼魅两眼发出绿油油的青光,却没了面皮,黑糊糊的,好深好深,害怕之极,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哀鸣着“救人,快救救人吧”。
那鬼魅轻轻地把刘春怡放在床上,一声裂帛,下衣被撕开了,随后一只大手在少女神秘的部位使劲抚摩。刘春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拼命扭动身子,翻动着身子向床下滚去,嘤嘤哭诉:“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那凶残的鬼魅伸手按倒了刘春怡娇柔的身子,一脚踏了胸脯,一手抓了乱踢的双腿,另一只罪恶的手伸向刘春怡的下身,张开手指直向少女神秘的醉人的深处探去。
刘春怡感到从没有过的巨痛,不由得扭动身子,随着身子的扭动,疼痛加剧,知道发生了什么,纯洁的少女的身子,被无情的厉鬼吞噬了,绝望之中,发出凄绝的呼声,那厉鬼狞笑一声,压在刘春怡身上,使了劲品尝了少女的滋味。刘春怡浑身战栗,痛苦之中,知道这才是什么,拼的性命反抗,却配合了鬼魅颤动的兽行,哀叹中,发现那鬼魅颤动的裸露的胸膛上,一束月光投过来的光线横切过去,发出熠熠光芒,一块铜钱大小的黑痣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那黑痣靠了左乳,还长着一簇油光发亮的长毛。刘春怡忍了昏厥的剧痛,张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吞噬自己处女贞洁的魔鬼是什么样子,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正待支了上身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去,却听的那魔鬼嗷嗷只叫,随后剧烈颤动,只颤的床也跟着颤动,刘春怡胀痛决绝,如同江河决堤冲了进来,大叫一声,昏厥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刘春怡睁开眼睛,月光静静地倾泻下来,照在床上,也照亮了变得肮脏的屋子,那月光好寒冷。刘春怡浑身酥软,极力回忆发生的事情,眼前是那个比吃人还凶残的恶魔、厉鬼、鬼魅的颤动,浑身战栗,那恶魔一定是从窗子上进来的,也是从窗子上出去的,那恶魔还会进来吗?
胡思乱想中,刘春怡不知哪里来得一股力气,一毂辘爬起来,发现下身湿漉漉的,隐隐作痛,扯了撕裂的内衣,擦干净了身子,挣扎着下了床,穿了一边挂着的外衣,使了劲开了门,跄跄踉踉走出了那间充满罪恶的屋子,借着深秋冷清的月光,步履蹒跚,离开了那个汽车修理厂。
大漠清秋,深夜月寒,刘春怡浑身颤抖不已,沿着那条沙石公里,歪歪斜斜走去,此时,她呼唤吃人的厉鬼,渴望遇上吃人的厉鬼,把自己吞噬的干干净净,把自己肮脏的身子吞噬的干干净净,不留一根毛发。
月光中一道影子在脑海中滑过,是玉龙大哥哥矫健的身影,带着揶揄的笑声向远方飘飞而去。
心渐渐地散了,一直向下沉,那是一个罪恶的无底的深渊。
眼前摇曳的月影不怕了,低沉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