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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H君自陈,他的这种去势幻想跟早年的经验有关:当他还是一个小男孩时,他哥哥做了割包皮的手术,哥哥曾向他展示那尚未愈合的伤口。H君当时极为惊讶,在童稚的想象里,他觉得耽溺于手淫的自己可能也必须接受同样的“惩罚”。结果在日后的手淫里,即开始伴随有这种被去势的幻想,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及阅读的广泛,他的幻想也越来越繁复及仪式化,但主题都是“去势”。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他有不同的幻想内涵,他将此称为“周期”(cycles),譬如“墨洛克周期”、“阿兹特克周期”、“亚马逊女王周期”等。
在本文所提到的第二个幻想里,重点是放在保存于密室中的一根根生殖器上。在原来的想象里,这些被割下来的生殖器原是放在有着精美花纹的匣子里,但理智告诉他,如此一来生殖器势必会腐烂、萎缩,所以他“修饰”他的幻想,将它们改放在用酒精浸泡的玻璃瓶内。而这个修饰过的幻想,又和他童年经验有某种潜意识的关联:那个割过包皮,并展示伤口给他看的哥哥,后来又接受阑尾手术,H君曾见过他被割下来的阑尾就泡在一个酒精瓶里。他将哥哥割包皮与割阑尾所带给他的冲击结合在一起,而成为“阿兹特克周期”中去势幻想的内涵。
解析:
据调查,很多人在自慰或性交时都伴随有性幻想,但多数人幻想的都是和渴慕而又难以一亲芳泽的异性做爱,而H君有的却是一种相当病态的性幻想。他的幻想内涵让人想起精神分析学说里的“去势焦虑”(castration anxiety)。
照弗洛伊德的说法,一个男孩子在心性发展过程中,会有所谓“去势焦虑”的阶段,即男孩子在自我的性探索中,发现抚玩生殖器会带来性快感,但也担心会受到惩罚,特别是当他因手淫而被大人发现时,大人常恐吓说:“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鸡鸡割掉!”或者当他发现女孩子没有同他一样的###时,他以为那是因为她“被阉割”的关系,而阉割者就是令人又爱又怕的父亲。
多数人在心性发展过程中,都会自行化解或潜抑这种焦虑,但H君不仅“固着”其上,甚至加以“开发”,而成为他独特的性满足方式。这跟他童年时代目睹哥哥包皮伤口的经验可能有一定程度的关系(有人认为,某些民族的“割礼”即是经过改良的、温和的“阉割仪式”)。此一经验强化了他的“去势焦虑”,但他又无法戒除手淫的习惯,结果,“焦虑”和“快感”就产生了联配关系——一种“激情”和另一种“激情”相互激荡,成了双料的魅惑。
去势幻想虽具有被虐的色彩,但跟我们下面要谈到的受虐症还是有一段差距。真正的受虐症需要肉体真正的痛苦才能诱发激情,但在H君的想象里,他不仅没有真正的痛苦,而且连想象的痛苦也没有,因为在“大祭司拿起刀,一刀割下”的关头,他就兴奋得射精,他要的是在“等待”被去势前的悬搁性焦虑。
我们从下面这位女士的性幻想里,同样可以发现这种关系:一个未婚的女性经常一边手淫,一边幻想自己去敲一家屠宰店的大门,当屠夫开门时,她说:“我希望被屠宰。”屠夫善解人意地请她到屋里。于是她走到屋子的后方脱下衣服,赤裸地躺到一块砧板上。但屠夫正忙着切割一些牛肉,在不安的等待中,屠夫的一个助手走过来,像检验待宰的牛般触拍她的身体。最后,屠夫走过来,像对待死牛般翻转她的肉体,拿起屠刀,准备动手。但就在要切下去之前,屠夫先用一根手指刺入她的下体,而不停自慰的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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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殿里被去势的男子(2)
为什么这位女士会有这种性幻想呢?原来她小时候就住在一家屠宰店的隔壁,而屠夫就是她叔叔。从小,她就经常和哥哥到隔壁看叔叔杀猪宰牛,觉得很刺激。后来,她和哥哥在自己家里玩“屠宰游戏”,由她躺在床上扮演待宰的猪牛(仍穿着衣服),而她哥哥则扮演屠夫,骈指做刀,在她身上一块一块地切。当哥哥的手碰到她身体的敏感部位时,她产生了快感。此一游戏就是她日后“被屠宰幻想”的来源。
虽然童年经验在“受虐幻想”中扮演了相当分量的角色,但H君和这位女士会选择这种充满“悬搁性焦虑”的事件来“酝酿”他们的性兴奋,多少也表示以“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为表征的焦虑,跟同样会产生“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性兴奋有着暧昧的邻居关系。在前述恋物癖及暴露癖的档案里,患者在偷取女性亵衣或等待暴露的过程中,也同样有这种“悬搁性的焦虑”,或者说“悬搁性的兴奋”。
当然,含有被虐色彩的性幻想可能也有“渴望被惩罚”的成分,我们在后面的个案中《镜子里的惩罚与叛逆》中会再作进一步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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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恿妻子红杏出墙的大学教师
M君自行设计了一条鞭子,上面嵌有铁钉,皮鞭过处,臀肉上留下点点血痕,但他不仅不觉痛苦,反而因此发出快乐的呻吟。
M君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知识分子,在某大学里担任历史讲师。他有一个怪癖:在床笫间,希望太太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他的臀部。
婚后不久,他即对名门淑媛的妻子提出这种请求。妻子虽然吃惊地拒绝了,但除了自怨所嫁非人外,也无可奈何。在无法自己动手的情况下,她同意让女仆鞭打丈夫,而自己则在一旁观看。M君自行设计了一条鞭子,上面嵌有铁钉,皮鞭过处,臀肉上留下点点血痕,M君不仅不觉痛苦,反而因此发出快乐的呻吟。
后来女仆辞职,妻子拗不过M君的苦苦哀求,只好自己充当鞭笞手,夜夜鞭夫。但日久生顽,M君对此似乎还不满足,竟得寸进尺,渴望更大的羞辱,开始竭力怂恿妻子对自己不忠,鼓励她红杏出墙。妻子当然是无法苟同,结果M君竟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声称“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急欲征求精强力壮之男子为友”云云。妻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和他仳离。
M君的这种怪癖显然和他的天生气质及早年经验有关:他从小就对种种残酷的事物倾心入迷,常常凝视着描绘迫害的图画想入非非。十岁那年,一次意外的遭遇更像火上加油一般,将他推向不归路。
原来他家有个亲戚贵为伯爵夫人,这位伯爵夫人交游广阔,风流美丽。有一天,M君和姐妹们在伯爵夫人家玩捉迷藏游戏,他跑到伯爵夫人的卧室内,躲到衣架后面。就在这个时候,伯爵夫人带着她的情夫走进卧室,两人就在沙发上颠鸾倒凤起来。M君不敢出声,兴奋地屏息静观。没多久,伯爵带着两位朋友突然闯进来,事起突然,但伯爵夫人不仅没有羞愧之意,反而是跳起来,一拳打在丈夫脸上。伯爵踉跄退了几步,但夫人怒气未消,随手抓起一条鞭子,将三个败她性致的男人轰了出去,而她的情夫也在乱军之中逃之夭夭。躲在衣架背后的M君既恐惧又紧张,不小心碰倒了衣架,正在气头上的伯爵夫人立刻将他揪出来,推翻在地,用鞭子没命地狂抽毒打。此时,M君固然是疼痛难当,但却也体验到一种奇特的快感。就在这个时候,伯爵去而复返,竟跪在地上祈求妻子的原谅。M君利用此机会逃出房间,但没跑几步又恋恋不舍地回转,想窥探卧室内进一步的发展。可是房门已经关上,但在门外,他仍清晰地听到夫人嘶嘶的鞭声和伯爵的呻吟声,他也因此而兴奋得战栗不已。
M君在婚后哀求妻子鞭打他,似乎就是想重演童年时代那曾令他难忘的经验。
解析:
本案例中的M君,真实姓名为里奥波德·萨克·梅哲克(Leopold Masoch),“受虐症”的英文名称Masochism就是以他的姓为字源,而梅哲克的行径当然就是典型的“受虐症”了。但“受虐症”之所以会以他的姓为名,不只因为他有受虐的癖好,更因为他还写了不少受虐小说,其中最有名的一部叫做《披兽皮的维纳斯》。
“受虐症”的严格定义原专指只有肉体接受折磨、痛苦才能产生性兴奋的性变态,但在较宽广的定义里,则包括从他人的口头凌辱、自取其辱、受虐幻想、被强暴幻想中获取快乐的情形,前者我们可以称之为“肉体受虐症”,而后者则是“精神受虐症”,一般而言,有“肉体受虐症”者通常有“精神受虐症”,但有“精神受虐症”者并不一定有“肉体受虐症”。
从梅哲克这个个案可以看出,他的受虐症似乎有先天气质的成分——从小就对残酷的事物倾心入迷,但后天经验显然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在伯爵夫人家的那段特殊遭遇,使“被鞭打”与“性快乐”间产生了“制约性联配”。从不少受虐症患者的过去生活史中,我们确实可以发现这种联配关系,譬如法国思想家卢梭()即自陈在他8岁时,因调皮而被家庭女教师兰贝希尔小姐“打屁股”,“我发现在鞭打所带来的痛苦乃至羞辱中,伴随着肉欲的快感,我不但不害怕,反而渴望同一双手能再对我施予挞伐”。此后,他即经常追求被女人鞭打的快乐,而在找不到女人鞭打他时,则在暗夜的街上,背对着过路的淑女,露出他颤抖的臀部。最后,他撰写《忏悔录》,将自己种种见不得人的事“暴露”于世,并怀疑周遭的人鄙视他、阴谋要害他,由“肉体受虐症”转向“精神受虐症”。
但鞭打臀部会产生肉欲的快感,可能也有生理上的因素。从脑神经解剖学的观点来看,职司“痛苦”与“快乐”两种不同情感体验的神经核,在大脑皮层的边缘系统(limbic system)中靠得很近,“痛苦中枢”的放电可能会波及“快乐中枢”,使它跟着兴奋。而且,就鞭打的部位来说,臀部和性器、摄护腺、贮精囊等也靠得很近,“一种收缩”也有可能引起“另一种收缩”。
19世纪的欧洲,特别是英国,“男性受虐症”曾成为一种“流行病”,不仅有甚多受虐症的小说及杂志,而且有不少专门提供受虐服务的妓院。专家认为,这可能跟当时盛行以教鞭来体罚学生的教育方式有关,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和初晓人事的青少年,透过“打屁股”而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关系。在专门提供“鞭笞服务”的妓院里,执鞭的妓女就叫做“女教师”,那些顾客在被鞭打中,显然是想重温昔日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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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惩罚与叛逆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重复这种仪式化行为,在一番顾盼自雄、孤芳自赏后,他就会开始兴奋起来……
青年K君有一种奇怪的仪式化行为:入夜后,他经常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下身反穿着裤子(也就是将背面穿到前面来),上身则穿一件窄得不得了的夹克,像谐星卓别林般。不仅如此,他还用一条皮带紧紧束住腰部,以一个皮制高领牢牢套住脖子,让自己几乎动弹不得。在做了这种打扮后,他举步艰难地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艰难地转身,并做一些动作——似乎是在欣赏镜中的自己,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在接受“别人”对他的赞美。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重复这种仪式化行为,在一番顾盼自雄、孤芳自赏后,他就会开始兴奋起来,然后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