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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马轻鸥也见到了田地里的情景,一皱眉道:“主公,这土地向来是村民们的命根子,现在荒废了大半,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咱们快进村里去问问。”
龙霄点着头,脚下生风,大步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口,却见里面房屋依旧,各处屋子里明灭闪烁的灯光却并不多,
龙霄见情形不对,背着司马轻鸥走到一处仍燃着油灯的房屋边,将他放了下来道:“司马大将军,我这一身装束在这些村民瞧来一定十分怪异,还是由你去打听消息吧。”
司马轻鸥明白他是为了避免惊骇村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应了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将锦衣弄脏,这才慢慢向那房门爬去。龙霄连忙闪在了一旁的窗户之下,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司马轻鸥敲了敲门,好半天,才听到一个女人怯弱弱的声音道:“外……外面是谁?”
司马轻鸥道:“过路的乞丐,烦请大姐讨口水喝。”
又隔了一阵,却听到那门“嘎”的一声轻响,露出了一条小缝,跟着便打了开来,面前的是一位三十来岁,容貌平凡,身体孱弱的村妇,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的两个孩子,男孩约有十岁,女孩则不过六七岁的样子。
司马轻鸥瞧着这村妇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正一脸惊异的望着自己,似乎在奇怪怎么会有一名衣裳黑脏,披散着头发,没有了双腿的乞丐会到这么偏僻的西山村来。
司马轻鸥忙道:“这位大嫂,在下复姓司马,几年前不幸断了腿,一直孤身在应天府以唱曲为生,前段时间听说有一个亲戚定居在这西山村,便雇了辆车想来投靠,谁知走到半途,那车伕见在下还有点金子,便起了歹心,想要结果在下性命,幸亏有人相救,才得保残躯,不过却失了马匹,只好一步一捱的爬到这里,一时干渴,想要叨唠大嫂讨口水,顺便打听一下亲戚的下落。”
那村妇听他容貌儒雅,说话颇为有礼,想来过去也是个读书人,再加上身患残疾,警戒恐惧之心顿时消了,怜悯之心大起,连忙将他往屋里让,叫儿子端来一根木椅让司马轻鸥爬上去坐下,自己却进里屋端了一碗清水与两个黑乎乎的窝头出来递到司马轻鸥手中道:“我那汉子不在家,田间无人耕种,家里面所剩的粮食不多了,先生就将就吃点吧。”
司马轻鸥一听,便只把那清水喝了,窝头仍旧还了过去,只道:“在下路上还有些干粮,刚才吃完,只求大嫂清水一碗便可。”说着便仰颈饮用起来。
那村妇望着他道:“不知先生要到这里找什么人,我或许能帮得上忙。”
司马轻鸥忙随口道:“哦,是在下的一个远房兄弟,姓典名去邪,不知可在村中。”
那村妇连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一脸茫然道:“典去邪,我从小到大,在这村中住了三十多年,没听说过这名字啊。”
司马轻鸥顿时装出了无比失望之色,大声悲叹一阵,便将话锋一转道:“大嫂,你们家怎么没有男人,大哥到那里去呢?”
那村妇的脸上立即现出诧异之色,道:“先生来自京城,难道还不知昌明皇帝的征兵诏么,全国各州府中每户只留一名未及四旬的成年男子用以传宗接代,其余的都要到州府里签到从军,我夫君家中有兄弟三人,早就分了家,可官府偏说仍是一户,除了留下一个最小的弟弟,我夫君与他二伯都从军去了,另外村子里还有的人不想去从军,怕官府里的人来抓,便逃走了。”
她这话一出,屋内的司马轻鸥与屋外的龙霄心中全是猛的一震,实不料昌明皇太子竟然登基称帝,却不知文德皇帝怎么样了,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马轻鸥瞧着村妇眼中现着疑惑之意,脑中一转,忙道:“实不瞒大嫂,在下途中被劫之后,到了前面山中便生了一场重病,幸得一位老人细心照料数月方得痊愈,这才翻过山来到了这西山村。”
那村妇这才释然,道:“那也算是你的幸运了。”
司马轻鸥心急大明朝之事,又道:“敢问大嫂,我从数月前从京城出发之时,当今天子还是文德皇帝,怎地现在却变成了昌明皇帝了,那征兵诏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村妇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听来证兵的官差说,是威远王爷在领地里造了反,带兵已攻下了邻近的两个州府,说是因为文德皇帝没什么能力,才让天煞族的人大举犯境,又说文德皇帝为了三公主偏袒了天煞族的奸细,那个护国大将军龙霄,要他交出人来,否则就要让文德皇帝退位让贤,后来听说文德皇帝气得大病了一场,便将皇位传给了昌明皇太子。而昌明皇太子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全国征兵,要抵抗威远王爷的进犯。”
司马轻鸥与龙霄听到这里,都是暗暗叫苦不迭,司马轻鸥想的是:“不好,这威远王爷竟然提前举兵,大明朝一时不防,再加上皇位已落在了无德无能的昌明手上,前景真是凶险无比。”而龙霄想的是:“糟糕,我和三公主的事被其父兄知道了,她的处境只怕堪忧。”
却听到司马轻鸥道:“在下还想请问,这次与威远王交战,是由谁人统帅?”
那村妇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些官差也没有说。”
龙霄这时再也忍不住,知道在这村妇嘴中也无法再问出什么,一个箭步冲进来道:“司马大将军,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走吧。”
那村妇见到屋外忽然冲出个一身怪异的大汉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箱子,真是骇得魂飞魄散,一下子将一对儿女藏在身后,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家……我家可什么都没有。”
龙霄明白她误会自己是强盗,连忙一揖手道:“大嫂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多谢你的消息,今后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这话一说完,忽然想起身上的装束,又道:“能不能烦请大嫂找一套令夫的衣裳出来。”
那村妇见他面容英俊,说话客气,倒也不象是坏人,但这两个男人呆在家中终不是办法,匆匆进屋取了一件陈旧的灰色长袍和一条黑色长裤连同一双布鞋,远远的伸着手递给他道:“你看这个行不行?”
龙霄拿在手中,走进屋里换上,衣裤虽然略小了点,但也勉强能穿,但布鞋却完全无法穿下,为了方便赶路,也不想去再换原先脚下的耐克运动鞋,便回到屋,揖手又道了声谢,背起司马轻鸥就走。
出了这户人家,他特意回头瞧了一下位置,来日再来相谢。不过那一身现代服装,他并没有留在这村妇家中,而是奔行到村外的一个偏僻之处,用掌力震碎了,这才四散扔下。
司马轻鸥在他背上,见龙霄一举一动处处谨慎小心,也不由暗自赞许。
乘着夜色,大步而行,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当日与黑煞大战狮群的地方,想起了黑煞的神骏来,忍不住暗叹:“可惜我那黑煞还在司马府,否则要到京城,至少要节省一半的时间。”
司马轻鸥一直在他背上凝神思索,没有说话,这时忽然开口道:“主公,桃源形势有变,你说咱们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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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毫不犹豫的道:“马上回到京城,找到司马姑娘,大家商量一下,先帮大明朝对付了威远王爷,其余的事日后再说,大明朝的百姓与威远王的百姓皆是当年建文帝带来的两万人繁衍所生,便如兄弟手足,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实为不智之举,咱们必须想法制止。”
司马轻鸥一喜道:“主公这话正合轻鸥之意,不过咱们要找琴儿,只怕已不在京城,她虽是女流,但自幼随我熟读兵书战策,颇具巾帼之气,朝中武将中少有人敌得,又身为忠勇大将军,当此国难之时,正应该挺身而出,才是我司马家的本色。我想此时她必然已率军阻击威远王去了。”
龙霄微微一笑道:“司马大将军,咱们只管向京城去,如果我没料错,如今司马姑娘正在府里生闷气哩。”
司马轻鸥一愣道:“主公何出此言,莫非是不相信小女的能耐?”
龙霄笑着摇头道:“我在司马姑娘麾下也有些时日,与那天煞族军队也无数次交锋,怎会不相信她的能耐早在大明朝其他的那些马屁将军之上,不过这一次,司马姑娘定是报国有心,领军无门。”
司马轻鸥不以为然的道:“此事绝不可能,朝庭向来倚重我司马家,而且我司马家在军中又有极高的威望,比其他人领军都合适,除非是御驾亲征,但琴儿也一定是副帅。”
龙霄道:“过去或许是这样,但现在却未必了。”他听司马轻鸥的口气大不相信自己的话,一时懒得与他争论,便不再说,只是埋头赶路。
他知道昌明皇帝为人自私残暴,若是知道同父异母的妹妹与自己这个所谓的天煞族奸细有关系,很难推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在最担心的便是朱芷贞的安危,是以全力在山间而行。
司马轻鸥知道龙霄这样负着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沉重的皮箱,毫不停歇的赶路,纵然内力能够循环不绝,但终是血肉之躯,必然会感到疲倦酸软,等翻过了这座大山,过了那残破无人的前山村,已可感觉到他的背后已是汗水湿透,短发之上也不住的冒着腾腾的热气,连忙催促着他停下来,但龙霄却是置若罔闻,强忍着手足肌肉间不时袭来的酸倦,紧紧的咬着钢牙,渴了,饿了,就让司马轻鸥用随身携带的干粮清水在背上伸出手来喂他,这样从夜晚到清晨,然后到旭阳高照,龙霄已连续赶了十多个小时,已隐然可见那广州府的城墙。
司马轻鸥见龙霄忽然这样拼命,还以为他是为了尽快赶到京城想法子挽救大明朝这场危机,心中又是喜慰又是敬服,这样的毅力,这样的坚持,他自问也很难做到,这少年有时的行为,的确是超乎自己的预料。
进入广州城里,却见过去繁华似锦,行人如织的街道上已冷清得太多,城里已很少有官兵巡城,走着的全是些妇女、儿童、老人之类,纵是偶然见到些青壮年,但也是穿着锦服玉带的官宦富商们的子嗣居多,一个个的走在街上,斜眉挑眼的去望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单身女子,还不时动手动脚,全然已没有了什么顾忌。
龙霄知道多半是这些官宦富商们早就打通了关节,让自己的儿子全都留了下来,而用一般的平民百姓前去从军充数,这街上才会出现如此多的浪荡公子,心中悖然大怒,但此时大明朝各州府想来都是这样的情景,一时也无可奈何。司马轻鸥也见到了如此之景,心下又急又气,胸中郁闷,咳嗽之声不由大作。
见到短发怪鞋的龙霄,路人们都投来了奇异的眼神,但龙霄毫不理会,自顾自走着,过了一阵,终于见到前方来了一辆由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那赶马的车伕穿着官府的服装,想是城中某位官员府中之物,当下大步流星的迎头而上,一语不发,一把就将那车伕从驾位上抓了下来扔在了街边,跟着跳上了车揭开了帘子,却见是一个头戴乌纱,穿着大红蟒袍,白白胖胖,年纪约在五十来岁的官员,此时他一边抱了个珠翠满头,打扮妖娆,想是小妾之类的青年女子,正在张着胖乎乎的手掌在两人的胸前摸来摸去。
那官员正在意性迷醉之际,不防外面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