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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了自己是永远被锁上
不管我能够陪你有多长
至少能让你幻想与我飞翔
奔驰的木马 让你忘了伤
在这一个供应欢笑的天堂
看著他们的 羡慕眼光
不需放握在心上
旋转的木马 没有翅膀
但却能够带著你到处飞翔
音乐停下来你将离场
我也只能这样”
“还记不记得这首歌?”我微笑着看他。
“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唱给我听的那首,很好听。跟从前一样好听。”
我忽然心安了一般,轻轻的微笑。
眼看园子里头人多起来了,我怕被人撞见有诸多不便宜的地方,便笑着对他点点头,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悄悄地回清风苑去了。茶房里的灯火还亮着,几个管茶水的女人正聚集在一起吃酒玩骨牌。我见她们也难得有空玩闹,大节下的冲撞见了也没意思,便轻手轻脚地回了房。绿衣正坐在地炕上做针线,几个小丫头在旁边打盹。见我回来了,她连忙起来服侍,笑道:“娘娘怎么先回了,奴婢还以为要这过会儿,怎么没看完烟火。”
我脱下大氅,从温着的茶壶里自己倒了杯茶吃下。醒过来的小丫鬟忙不迭地要过来弄,被我叫下。
“不过就是毕驳的响声,不看也罢。屋里的人呢,全都跑出去看烟火呢?好在还有个你,否则就冷清清的只剩我一个了。”
围坐着茶炉,我跟她说了几句话,渐渐倦了,她便伺候我睡下。
半夜的时候,我被压在身上的沉重惊醒。还能有谁,这个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我房里,躺在我身边的男人除了我的丈夫还能有谁。我挣扎着,想要把他从我身上推开。他在我这边过夜的次数并不少,我也不是到现在才矫情兮兮地要为谁去守什么节操。只是这个夜里,我没有任何男欢女爱的心情。我的眼前交叠出现着商文柏各种各样的表情,他忧伤的模样,他明媚如孩童的笑脸。想着另一个男人跟楚天裔履行夫妻义务对我们都不厚道,所以我明确地表达了“我不想要”的意愿。
他停滞了一下,漆黑的眼睛,在案上东珠的微光下,越发暗沉的惊人。空气是凝滞的,我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因而温言软语地宽劝:“已经很晚,你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要太累了。”
“我可以更累一点。”不待说完,语言便转化为行动。
我闭上眼默默地承受,早就知道喊停无效,我却偏偏要去碰这钉子。徒劳无功。
“弄疼你了?怎么哭了。”他翻下身去,轻轻地揽着我,小心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好生哄着,“乖,不哭,不哭。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这才发觉脸上的沁凉,睫毛上也沾了雾气,白茫一片。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早就走了。我恹恹的,连早饭也没有用,只想着怎样才能早点离开这里。可恨却不能找商文柏商议。我们平时见面都在伊若处,他要给她讲圣贤书,我则给她讲各色各样的童话故事。可是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得进宫给太皇太后拜年。我们也就没了见面的理由;他身为男子,平时不得随意进出内院,而我作为楚天裔的妃子更加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如此一来,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天涯两隔一般。
这几天,楚天裔一直忙着四处应酬,倒很少与我见面,眼不见,心不烦。我得机会与商文柏接上头,准备趁楚天裔年后去南方查各处的税收的时候离开京城。为了避免与他撞见,我们计划暂且东行,等到风声过了,再做进一步的打算。这些天,我尽量把金银细软收拾出来,我这人志气有限,还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气魄。衣服之类就不带了,有了银子,还怕买不到合身的衣服?何况此事需在一屋子人的眼皮底下秘密进行,大张旗鼓地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向楚天裔叫嚣:“本小姐要落跑了,有本事你来抓我啊。”楚天裔就是再不待见我,为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也绝对不会好声好气地放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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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不如变化,在我心潮起伏,准备立刻奔向自由的时候,变故陡生。
“你跟我去南方。”楚天裔神情自若地走进暖阁子,言简意赅地丢下让一屋子的女子目瞪口呆的爆炸性决定。
“我……可是。”我也吃了一惊,他是去公办,又不是去旅游,带上我干什么。
“别担心,咱们先坐车,然后坐船,不会叫你太累着的。”他仿佛已经洞悉了我想要说什么,先行否定了我拒绝的借口。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水妃收拾东西。”楚天裔一声令下,已然石化的众人立刻复苏,七手八脚地开始拾掇。我心慌意乱地随她们走进里面,不知道要收拾什么好。得想办法传个消息给商文柏,可是楚大爷亲自在外面守着,我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
“娘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爷要带你出去了,前两天,奴婢就看见你在收拾东西了。”鸳鸯悄悄地问我,眼里的笑容狭促的紧。我心里一惊,忙勉强笑道:“是啊是啊,知道就别多嘴。”她连忙吐了一下舌头,乖乖地收拾东西。这些天,她也不再对我退避三舍了,不知是绿衣对她洗脑成功还是她自己觉得跟着我这个主子比较有发展前途,懒得理会那些莫须有的控诉。
还没等我收拾妥当,他已经不耐烦地走进来。
“行了,简单的收拾几件就可以,剩下的出去再买。马车已经来了,我们早点走吧。”
“可是……”
“可是什么?”他的眼神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逼问,咄咄逼人的,不容我有任何推委的余地。
“我想我应该跟伊若告一下别,本来说好我们今天要在一起作诗的。”我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倒不是我心理素质够高,可以在他的逼视下坦然的说谎;而是我确实存着通过伊若把消息传出去的念头。直接跟商文柏讲是肯定不可能的。
“你们?你,司洛?”楚天裔虽然面带笑容,声音却透着股清冷。
我暗自心惊,因为平日里就注意瓜田李下尽量避嫌,我几乎从来就没有单独和商文柏见过面,每次都是一屋子的老妈子和伊若陪着;人前连客套话都没说过几句。他未免也太敏感了一点。
我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摇头道:“我不过是跟囡囡玩作诗的游戏,就我们两个人,要他来做什么?”
他面上一缓,声音轻快了几分,道:“我的意思是,囡囡怎么肯自己跟你比赛作诗,怎么着也得带上智囊团。”
“还说呢。”我白了他一眼,道:“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相夫教子本来就是妻子的责任,古有孟母三迁,囡囡课业不好,从哪个方面讲,你这个作娘的责任都应该比较大。”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娘!拜托,大哥你还真看得起我,我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大一闺女来了。
楚天裔看我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由得闷声笑了起来,漆黑的眼睛明亮如水晶。
我看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勉强干咳两声,我尴尬地作平静状,“我该去跟伊若说一声了,否则回来后她肯定要对我碎碎念。”
“碎碎念是什么东西?”
晕,我昨天肯定没睡好,现在大脑有短路的趋势。
“不告诉你。”我做了个鬼脸,装嫩装的自己都鸡皮疙瘩直起。
他笑着要头,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一枚重型炸弹,“难道囡囡没告诉过你吗。她一早就去皇宫了。”
我索性装傻到底,作惊讶状,道:“啊?!是吗?难道是我把日子记错了。不会吧,绿衣,我是不是约好今天跟公主见面的?”
压根就没这个子虚乌有的约会。
“那是后天的事,我的娘娘。”绿衣叹气。
楚天裔没浪费时间继续让我俩一唱一和下去。他直接拖着我上马车,一点也没给我机会。
唉,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商文柏就是知道了也于事无补,我孤军奋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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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并不奢华,但结实轻巧;外表上看来与一般的中等人家使的马车并无二异,但我敢肯定它的造价绝对不会比京城任何一家巨贾的代步工具低;搁现在也一劳斯来斯的标准。
不是所有的贵族都用的起名贵的香木装饰马车的窗棂。
我端坐在貂鼠皮的椅垫上,望着窗外的景物出神。春天的气息还没有来得及熏绿田野,枯灰是数枝草茎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构成了天地间的主色调。颓败而忧伤。
“很快就会生机盎然的。”他仿佛知道我的心里正在想什么,下巴靠在我的肩上,语气十分笃定,“到时候全是漫山遍野的绿色,鸟语花香,草长莺飞,肯定是极美极好的。”
是吗?或许真的极好极好,可是我并不喜欢。
“这两天你都没给过我好脸。别生气了行吗?我错了,保证下会再也不犯。娘子,你就原谅一回小生吧。”言罢,还可怜兮兮地拉我的袖子。我看他一副书生造型,不由啼笑皆非,狠狠地淬了他一口,别过脸去不说话。想到我很快就会离开他,又不免有些心软。平心而论,楚天裔对我着实不错,可是他的好也还没有多到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和理由留在他身边。我终究是要走的,离开不属于我的地方。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山石的街道问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错误》:郑愁予)
这一切,终究是注定。
于是我冲他笑了笑,既然已经决意要走,我能够给他的也只有这虚与委蛇的表情了。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快乐一点,我又何必吝惜。
王平扮作家丁,在外面充当车夫,纱衾做老本行,继续伺候老爷夫人。我跟楚天裔呢,脱下光鲜的行头,换上布衣布鞋,俨然是对走亲戚的青年夫妻。楚天裔要是在现代,三百六十行,他是哪些行当的翘楚我不敢肯定,但有一行我确信他是绝对不可以做的。时装模特。不是说他老人家空有一张漂亮脸蛋,身材没有任何看点,恰恰相反,他是那种看上去清瘦其实很有肌肉的帅哥。可麻烦正在于他的个人风格太强烈了,再普通的行头往他身上一放都风朗气清,珠光月华自在其中。同样的道理,再出彩的衣服往他身上一套也失了十分颜色。世人多半是衣服穿人,换身皮就换个样,所以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他就不同了,典型的人穿衣,什么样的衣服沾了他的身就会自然地融为他的一部分,让别人直接忽视。时装模特需要的是衣架子,说难听点讲就是衣服的载体,让他这样喧宾夺主的家伙上T型台不是砸人家设计师的饭碗吗。彼时他为了配合我钗荆裙布的造型,也是一身粗布衣衫,可就这样依旧光彩夺目的让人无法转睛。路上逢人问及,他便口称是陪娘子回家看望岳父岳母大人,一行下来,我收获羡慕的眼光无限。
“这位相公可真英俊,而且对自己的娘子这么好,千里迢迢地陪她回娘家。那个女的就不咋样了,还没有咱街上的豆腐西施漂亮。”
“何须豆腐西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