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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迷信?”亚苹把一盒珍珠霜递给她,说,“没孩子打离婚倒好办一些。”又说,“你这皮肤,啥不用搽也跟梨花瓣儿似的。我这皮儿呀,擦多厚也变不白。咯咯!哎,罗老师好吧?”
玉儿说:“我好几个月没去三中,没见他了。听说师母得了病,估计生活挺难的。”眼睛瞅了一下茶几上的一张《天河日报》,上有“今年高考顺利结束,全国251万余名考生无一人因洪水缺考”。还刊登了一所大学应届毕业的博士生身穿博士服、头戴博士帽的照片。
亚苹正想问一下二愣子的情况,却听得门锁响。忙笑着说:“那一位回来了!”接着门开了,进来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玉儿忙问:“这是大哥吧?”年轻人一看玉儿略有点儿吃惊。亚苹说:“大辛我先不介绍,你猜这是谁?”
大辛扶扶眼镜,看看玉儿,点点头:“知道了,知道是谁了,你的同学,叫玉儿,对不?”又对玉儿说,“亚苹跟我说过好多次的。说你长得怎么怎么漂亮,心怎么怎么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又问,“来出差的?”
玉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亚苹道:“待会儿详细跟你说。”又说,“你要是不累,喘口气去买点儿菜,咱们晚上改善一下生活。欢迎欢迎俺这大妹子老同学。”
大辛笑笑:“瞧,刚回窝就安排任务了。好,买菜去。”
玉儿说:“还是我去吧,在家都是我买菜做饭。”
亚苹说:“玉儿你别管。这是他的任务,他是外交部长,买粮买菜打油称盐。我是内务部长,他连衣服都不洗。人家怎么说来?说‘五项全能’丈夫:工资全交,包括奖金;衣服全洗,包括小姨子的袜子;剩菜剩饭全吃,包括孩子的;脏活累活全干,包括给老婆倒洗脚水;好话坏话全听,包括丈母娘的。咯咯咯咯!”
玉儿瞧他们说笑,一股子挺悲凉的滋味儿不觉涌上心来。瞧这样的夫妻,才真正叫夫妻呢!
大辛采购回来,亚苹去做菜,玉儿也去帮忙。共做了四个菜。芹菜拌粉丝、猪耳朵拌黄瓜、芸豆炒肉片、辣椒炒鸡蛋。大辛撕了一只烧鸡,放在四个盘子中间。三人就围坐在茶几旁。玉儿先拿起一瓶第一泉啤酒,说:“我来倒。干了20多天服务员,学会了倒啤酒。保证一点儿不起沫,一点儿漫不出来。”亚苹打趣道:“这叫歪门(杯)邪道(斜倒),卑鄙(杯壁)下流。”端起杯子,对大辛道,“你是户主,你来致欢迎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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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心情在别处(84)
大辛道:“我是二把手。将来再添个小猪崽子,我就成三把手了。”
亚苹推了他一把:“去!少油嘴滑舌的,快致辞!”
大辛端起杯子,对玉儿像少先队员迎接贵宾似的有节奏地说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玉儿跟小两口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啤酒。吃着喝着,亚苹对大辛道:“哎,你这研究生大傻瓜,研究研究玉儿去干点儿什么。反正她也不准备回去了。”
大辛扶扶眼镜,夹了一块烧鸡在嘴里嚼着,说:“哎,金老总前些日子打电话找过我,让给他寻个文书……”
玉儿道:“文书?我可干不了文书。连封信都写不好呢。”
亚苹道:“大辛你别听玉儿假谦虚,她的作文写得挺好,在学校里就是才女。可能写公文材料一时还不大熟悉,不过,那行当好学。”
大辛道:“金大章要的文书,不是写文字的,是个跑腿的。上通下达,联系协调业务。”
玉儿问:“金总那个单位是干啥的?”
大辛笑道:“说起来也是个倒爷公司,专门收集整理科技信息,再往外倒卖。”
玉儿说:“哟,这个我更干不了。你给我找个打水扫地端茶送水的活就行。上服装店卖服装也行,不过一定要找个女老板。”
亚苹、大辛笑了起来。
晚上,玉儿和亚苹睡在一个床上,一时有说不完的话。
玉儿道:“我这一辈子,走错了两步棋,第一个是答应了俺哥,嫁给了来永,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要不我起码也能考上个专科。”
亚苹也坐了起来,道:“本科绝对没问题。”
玉儿说:“你看,我现在跟你一比,差距多么大!你是大学的讲师,我是个流浪者。第二步就是跟那个姓韩的,唉,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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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苹道:“这事儿我这么分析,他跟你不一样,他是个当官的,当官的最怕的就是桃色新闻。另外,你不是说他老婆是个母老虎吗?关键就在这里。你呀,也别太痴情了。跟他接触了那么一段时间,也算你人生中的一段美好的记忆。即使是一段痛苦的记忆,过去了,也就算了。”
玉儿长叹了一口气,摸摸右手腕上的那只玉镯:“这镯子还是他送给我的哩!”
亚苹笑笑:“你还一直戴着,痴心不改哩!可他,说不定早就磕头下跪,跟他老婆重归于好、重温旧梦了!”
亚苹又说:“玉儿,你先在我这儿住着,过几天找个地方上班。你也锻炼锻炼,体会一下大城市生活,对今后的生活不会有坏处的。过一段时间,回去办个离婚,跟来永就算彻底拉倒了!至于将来怎么办,再说。想回商场去上班,就跟孙经理打个电话说说。离了婚,他来永还敢对你怎么样?另外,跟孙经理关系好不好?她不会给你除了名吧?”
玉儿说:“关系不错。一是我工作认真,算账麻利,账目一清二楚,她挺满意。二是孙经理常拿些不好处理的条子让我给报销。比如请客送礼什么的,我都给她报了。这里边也包括她办私事的花销。像托关系送孩子上重点小学、中学什么的。这七年多,总共报了得两万多呢。”
亚苹说:“那就好。”
玉儿又问:“亚苹姐,你们怎么还不要孩子?”
亚苹说:“刚结婚的工夫,没采取什么措施,结果怀上了,去做了。后来就采取了措施。主要是我想考研究生。在大学里不是研究生,就像比别人矮了一头。现在青年教师竞争挺激烈,刚毕业的好多都是硕士博士。本来,大辛跟我在一个系里教书,后来他觉得都当教书匠太单调了,两个人收入仅靠干巴巴的工资也太少,就出去找了个化学工业公司,一边负责科研项目,一边指导企业的生产,干得也挺带劲儿。企业里拿研究生就当宝贝了。不像在大学里,一片树叶掉下来能砸着三个教授的头。他那个公司,月收入1000多,比我多一倍哩!另外,没孩子,小两口也轻松多了。俺们有个‘九五规划’,就是等我考上研究生,上下来,再要孩子。这个规划内有三大工程,扼要概括为五个字‘读书挣钱玩’。妹子不怕你笑话,这次去了岛城,其实没住婆家,住婆家倒不如住外边方便。是大辛指导过生产工艺的一家化工厂的厂长邀我们去的,就住在厂子买的一个小洋楼里,窗口面对大海,漂亮极了。”
玉儿又想起那个长毛画家青年,就跟亚苹说了他要她去当人体模特儿的事。
亚苹说:“你可能觉得当人体模特儿是件挺羞耻的事。但我想,如果那个长毛画家可靠的话,也可以去试试。玉儿,我没有撵你走的意思。一个女人,天生丽质,长了一个美人脸、美人身子,是大自然的杰作。如果能把自己的美贡献给大千世界,给人类留下一种永恒的美,那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要是咱俩换换身子,我就毫不犹豫地去当模特儿。我要让所有妒忌我的女人都妒忌得发疯!让所有想得到我又捞不着的男人也想得发疯!哎,玉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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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心情在别处(85)
玉儿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个胆量。”
亚苹忽又想起了一个人,压低了声儿问:“哎,二愣子,那小子,现在干啥?”
玉儿就把草根讲的情况说了。亚苹把嘴贴在玉儿耳边,悄声道:“平时千万别提二愣子的事,千万别让大辛知道。他这人对爱情非常执著,非常喜欢我。我跟他说过,在他之前,我从来没跟任何男人谈过恋爱。他一直拿我当做一块无瑕的美玉。如果让他知道了我跟二愣子的事儿,这个家可就要塌架了。他绝对不会容忍我有任何对不住他的事。那一回我真傻,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了。”
这天晚上,胡泊在家里看电视新闻。李长胜来了个电话,说他公司下属的金银首饰商店的冉经理,看了《嫦娥》和《飞天》两幅大照片,很是欣赏,要请胡泊给拍四幅女模特儿佩戴首饰的广告照片。模特儿不要找知名度太大,要价太高的。预算一共花4000元。胡泊想,除去化妆师的报酬、照片制作费,如果自己能剩下1000,模特儿的报酬也就是2000元了。他先想到了小旋风,就打传呼,问她能不能拍。不料,小旋风上次尝到了甜头,这次提高了身价,提出每张照片要2000元。胡泊觉得这价码高了些,放下话筒,又给李长胜打过去。李长胜说:“冉经理的店刚开业,经费不是太充足。再增加看来是有困难。小旋风要是不干,老弟能不能再找别人?再说,她拍首饰广告气质上也差一点儿。你最好找一个气质高雅华贵一些的,体态丰满一些的少妇。日常生活中,佩戴名贵首饰的女子还是少妇和中年妇女居多。”胡泊又打电话跟小旋风商议,小旋风仍坚持每张照片2000元,并有点儿委屈地说上次两张照片给1500元亏了点儿。胡泊说:“这报酬的事我说了不算。咱们以后再合作吧。”就琢磨再上哪儿去找个合适的广告模特儿。
过了一会儿,胡泊想起了丁琳,她那个女强人女厂长当得可真是不容易,得抽空去看看她。她和李长胜也不知见上面了没有……以后得多跟老同学们联络联络,一是交流感情,二是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子呢。
第 十 二 章
这天下午下了班,韩立冬刚出外贸公司的大门,就见肖守本倚在一辆乳白色的蓝鸟轿车上,眼珠子斜斜地瞅着他。韩立冬立刻意识到肖守本是向自己示威来了,就不再看他,推了车子就要骑上。这时,肖守本却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尊敬的立冬韩先生,敝人今日设宴,为局长大人高升为第二副总送行,不知阁下愿赏光否?”
韩立冬气得七窍冒烟,直想给这小子的肥腮上来上一拳。他“哼”了一声:“姓肖的,你高兴得太早了吧?”
肖守本说:“落到这么个狼狈地步,还他妈嘴硬!”
韩立冬的拳头都攥了起来:“你嘴里干净点儿!你再敢骂一句,我就砸掉你的门牙!甭觉着你是个杀猪的,今儿个咱就来一场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肖守本有些胆怯了,说:“立冬老弟,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真的,我真是为老弟设了一宴,一来送行,二来咱兄弟俩叙叙旧。当了副头儿,也没专车了,坐我这辆走私车吧!”
韩立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一不用你送行,二也没有旧跟你叙。我告诉你姓肖的,这出戏还没唱完呢!”说罢,骑上车子,扬长而去。
怒气冲冲心中却又有点儿悲凉地骑车走着,却又不想回家了。回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