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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错看你了,我会亲自为你正名”申蕞上前亲手合上毕宁的衣裳,他这一席话,无疑将毕宁的功绩盖棺定论。
“一切为了神宗”毕宁说的大义凌然。
至始至终,毕宁没有给狄云辰哪怕一丝感激的眼神,没有人为此责怪毕宁,在他们看来,狄云辰只是整个事件的谋划者,而毕宁则是施行者,他受的苦受的非议委屈远比狄云辰要多的多,来成全了狄云辰今日几乎已经到手的无上功绩,应该是狄云辰感激他毕宁才对,所以没有人怀疑。
如同过往两人不期而至的冷眼相向一样,完美的掩饰,完美的演戏。
更没有人怀疑狄云辰在编瞎话,在他们看来刻薄的狄云辰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仇人来编瞎话,而且,他的谋略以及眼光已经无需累述,天璇令谕不是说了么,他算无余虑。
在这群神宗的绝对精锐心中,狄云辰就是为阴谋而生的。
“那么,现在…”长风子指着已经被毕宁从胸口取下,拿在手中的血蝠,似乎已经猜到了狄云辰怎么来找澹台新月。
“所以,要找澹台新月,我们只需要写封信,跟着血蝠就能找到了…。”一直有传闻狄云辰是个有办法的人,此刻就连魔宗斑嘉包括有闻大师都一脸嘉许的看着狄云辰。
但是,有人就是不服气,“可是血蝠的速度之快,怕是申大阁老都难以跟上,如若澹台新月离我们太远,我们如何跟的上?”魏湘亭问道。
他这话问的,问的让一向平和示人的有闻,把嘉许留给狄云辰后,再看魏湘亭时,眼神中多少充斥的一丝微妙的不屑。
狄云辰则毫不为意,“我们的速度确实跟不上血蝠,但是不要忘了我那只死鸟,藏在地上的虹儿找不到,但是飞在空中的,虹儿一定不会跟丢,所以…”
云辰向着空中盘旋的虹儿招了招手,待虹儿落下来后指着毕宁手中的血蝠说道:“这个,云静不爱吃,所以,你只要在空中吊着它,看它落在哪里,回来报个信儿,火桐子大大的有。”
虹儿扭动的脑袋半信半疑的看着狄云辰,显然,在它看来,云辰的话远没有云静靠谱,但是狄云辰就是个挨千刀的专门找人软肋下刀的,那句“火桐子大大的有”对视火桐子为山珍海味连过年也不见得能尝一会的虹儿而言,诱惑力太大了,大的它忽略了狄云辰如何从一只神兽凤凰嘴里去帮它抢食,立刻飞到空中,鼓大了眼睛七条尾巴全部散开,聚精会神就准备好了玩“老鹰撵小鸡”的游戏。
信是狄云辰亲自写的,只有五个字,他写信时并没有刻意避开,所以有幸看到这五个字的人,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笑意。狄云辰把信交给毕宁,毕宁小心的把信筏卷成小纸筒绑在血蝠腿上后,直接放飞。
血蝠腾飞而起,在旭日下的晨雾中,如同一团阴影贴着树梢急速的向西飞去,空中的虹儿尾巴一摇,落后千米在千米高的云层中紧紧跟着,正如狄云辰所说,会飞的,它一定不至于跟丢,不管它大还是小。
令下方跟着血蝠飞去的方向急速追撵的人惊诧的是,血蝠竟然飞向了西方,那是与玄阴宗背道而驰的方向,这一点让狄云辰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看向了身边的斑嘉,在得到斑嘉的再次点头后,狄云辰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在东南域境内,有三座大山,一名极阴,一名太阴,一名少阴。三座大山如同一个“川”字横成在东南域大地上,从西向东分别是少阴、太阴和极阴,这三座山南段与西南域的秦岭相连,北端至黎江也就是金水江而止。
太阴山横陈于东南域中部,少阴山与中域接壤,极阴则是整个东南域剑修的圣地,这里不止有处于整个东南域绝对领袖地位的玄阴宗,还有天剑大陆唯一的土属性极宗浑天宗,在山阳处焚阳宗也临海而建。
东南域大军兵溃永安城,再接连兵败金水桥的消息,以比那些溃逃的东南域剑修更快的速度,早已传得东南域境内哀声一片,当时间滑到午时,相比于山下小镇一片人心惶惶,玄阴宗内却一片沉寂。
但是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于是,数百名留守玄阴宗的弟子们爆发了,他们一拥而起,将霓裳外公那座处在玄阴宗山门边缘处的小院团团围住,高呼:
“杀了这妖孽,为战死的同门报仇”
“都是这妖精害的永函和永俊两位少主身死,杀了他以慰少主英魂”
“…。。”
此刻,玄阴宗内有点身份实力的人大多还在漫山遍野的躲避神宗门人的追杀,没有谁能真正的镇的住这群气急败坏的玄阴门人,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有怒骂演变成了拔剑一涌而起攻向小院。
小院中,霓裳把最后一炉丹药起锅,细心的装入瓷瓶,做完这一切时已经有人一剑轰开了小院的木门,霓裳不慌不忙的顺了顺额前的刘海,看着赖在她脚边睡懒觉的白猫说道:“大灵儿,你怕嘛?”
“吼!”小猫立刻变身为大白猫,探出半个脑袋朝着门外吼了一嗓子,顿时方圆十里鸟兽飞绝。
霓裳莲步轻移,出了丹房站在院子中,不知何时,腰中已经多了一柄剑,看着被大灵儿一嗓子吓傻在门口的一个剑修,莞尔一笑倾倒众生,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兄,你们只听过我的歌,并一辈子记得,没见过我姬霓裳的剑,现在,让你们一辈子都记得我姬霓裳的剑!”
话音落,披着一身淡粉轻纱的霓裳如同一个仙女般,凌飞于空中,“彬”的一声犀利的剑鸣中,一团剑光密集的如同一束黄色的烟花在她手中爆射开来。
倾城已起
……。
第394章 各种泪各种思念
如果说极阴山是幽,太阴山是秀,那么与中域接壤的少阴山则是险。
巍峨庞大绵延数千里的少阴山远观看似连成一体,进了你才知道这座庞大的山脉,是有无数拔地而起的孤峰,或天然形成的绝壁以及穿行其间的激流组成的,这些山峰或傲然独立,或两相依附扶摇直上,或峰上有峰,直上云霄,一颗颗苍松在坚硬的岩石上屹立迎风,一只只猛兽跳跃其间。
所以少阴山路之难,仅次于秦岭那一道天然的天堑。
在少阴山中部,有一道直径大约百余米的孤峰,如同一根擎天柱般直插云霄,更绝的是,在这座山峰的顶端,在无雾少云的时候,你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座更粗大的山峰,如同天将巨石般压在上面,就好像给这座山峰带了个帽子。
于是,这个地方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帽儿峰
在帽儿峰山下一条奔腾不息的山涧侧,逃来这里的澹台新月一行二十余人魂不守舍在等待着什么,能在一天一夜之间横跨两域之地跋山涉水讨来这里的,不消说,都是一群东南域各宗剑帝境界的修士。
“大帅,不止您作何安排要我们来这里集合,如果不能尽快拿出定计,不如让我们就此分开各自寻个藏身之地再图后计,免得被慈渡神宗寻来一网打尽。”说这话是一个留着一瞥白须的精瘦老者,作为浑天宗的掌教,天苍一席话立刻赢得了除玄阴宗以外所有剑帝的点头认可。
如果说在场还有可以成为镇定之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非澹台新月莫属,至从来到这里后,在战败逃离永安城时就隐现于眼帘中的沮丧和惊悸已经不复,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这位曾经执掌百万大军统帅的身上,纵然她无法感染到其他人。
一道金红在天空一划而逝,就在其他人如同惊弓之鸟般下意识的躲避时,澹台新月却屹立不动,甚至把伸出去的手玩了个兰花指,接住了如同一道阳光下的魅影般飞来的血蝠。
“我找到你了。”这就是狄云辰通过血蝠递给澹台新月的信。澹台新月看到后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在脸上隐现了与狄云辰开战之初,始终挂在脸上的那种类似冷嘲的笑意。
看完信后她直接放飞了手中的血蝠,她的目光越过一众躲在崖壁下的剑帝,看向了山林深处,眼中有莫名的泪花闪烁。
“诸位,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你们准备好了吗?”说这话的不是澹台新月,而是一个洪亮的男声,那饱满自信的声音,让这群刚刚还如惊弓之鸟的丧家之犬们,似乎瞬间让他们找到了丢失的自负与自信,纷纷起身望向了声音的来处。
山阴处,走出来一个魁梧的男人,澹台靖罡在他的身后,空间似乎无序的波动着,下一刻,一个个人影随着澹台靖罡的足迹凭空显现,足足五十余个,隐身剑圣。
…。。
天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其时,虽未见日落西山,却已到晚间。
在遥远的地方,云静依然指挥着数万神宗门人撵杀着残寇,虽然她一只手始终被云容紧紧的拽着,但这并不妨碍这个生性好动的女子用另外一只手来做点什么。
不知云静从哪里找来了一本空白的册子,被她美其名曰功勋薄,你有没有尽职尽责的去追杀敌人,你杀了多少敌人这不重要,只要你把缴获的地级以上的剑器上缴,云静一定会尽职尽责的给你画上一笔功勋,当然,你别指望她会写出多么感慨人心的褒奖,但是在姓张的还是姓刘的执事长老名下,横着竖着画两个正字她还是会的。
每画上一笔,云静就会对前来领功人如是说道:“请你放心,我心辰哥一定会认账的,你们就等着论功行赏晋升区域统领和阁老吧”
有人信有人不信,就算不信的人也或多或少的上缴了几把剑器,万一是真的这点功绩也聊胜于无,也有人上缴了一半私藏了一半留待观望的,真正全部上缴的,只有洪常青施简施洋他们三人,在旁人看来云静的功绩薄太胡闹,但是他们三个人绝对相信云辰一定会按照这个功绩薄来论功行赏,没有如果。
“呀呀呀,施洋你又来了。”看着施洋拎着一把深紫色的剑器飞奔而来,云静欢喜的刚迈出一步,立刻就被云容拉回来两步,作为一个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的统帅,云静没有丝毫的惭愧,她接过施洋呈上的长剑,学着云辰的样子轻轻一弹剑身,有点失望道:“火属性的…。”说着丢给了身后的花红。
花红接过一看,脸上隐现了一丝喜色,“天级低阶的。”说完后一点都没有想把这把剑归公的意思,直接插到了背后。
众神宗门人看到敢怒不敢言,“一群女强盗”
“云静…”施洋躬身马上改口:“云大帅,现在大股的东南域剑修或被剿灭或已经散开退向了极阴山,您看接下来…。”
“嗯?这么快?”现在捞到手的剑器离云静心中理想的数目显然还有距离,她哪管神宗门人累的筋疲力尽牺牲了多少,她只想这仗永远打下去。
“不如…。”施洋循循诱导的云静该作出下一步安排了。
无数事实证明,云静从来不是一个傻蛋,只是有云辰在身边的时候,她懒的动脑子罢了,而且她还跟云辰一根筋,唯利是图。“还犹豫什么,直接杀去玄阴宗的老窝,去抄家”云静握着拳头就像吆喝着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
“七日七夜,杀破玄阴宗”漫山遍野响起了神宗门人的口号,现在看来,这时间足够宽敞。
有谁看到,这个意气风发的女子,在低头的一瞬间眼中滑落的泪…
“心辰哥,你找到霓裳了嘛?你不要静儿了吗?”
…。。
在更远的地方,极阴山,玄阴宗山门内,一群留下来的玄阴宗弟子,几乎人人带伤面露恐惧的围着一个小院,那倔强的面子,让他们纵然遭受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