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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败退时,剑巫趁势撵杀,更是让他们伤亡惨重。
再加上一路上各种沼泽毒虫层出不穷的偷袭,以及瘴毒和剑巫骑乘擎天鹤居高临下的袭击,短短五天内,就让他们折损了一半的人手。
昔日出关时的雄心壮志,在成片倒下的同伴面前逐渐消弭,彷徨、悲恸过后,带着一丝忌惮继续前行,昔日各宗的佼佼者们,犹如困兽,在步步危机的荷泽,逐渐麻木的来忍受并成长。于是,位于西南方向的三支队伍,在形式所迫下,不得不联合在一起,在罗贯的带领下,重整旗鼓开始酝酿着对剑巫城寨新一轮的袭击。
就像某位神宗特使说过的一样,“荷泽,就是天才的坟墓。只有从里面活着走出来的,才算得上是天才。”
唯一没有受到损失的队伍只有两支,一支是花红带领的剩下六十余焚阳宗剑修,在荷泽历练了三年的她们,有着足够的经验来避开剑巫的寨子和巡逻队,深入荷泽深处的白岐山周围来猎取元兽或者采择灵药,唯一的忧患是,被开阳关放逐的她们,在没有筹足贡献值之前,再也无法回到开阳关补给和修养了。
还有一支,是宏兴带领的两百福泽寺弟子,他们所行进的北方,因为紧挨着秦岭,所以地势较高,沼泽湿地也就相对很少,各种危机也就少了,这让他们一路几乎没有折损任何人手,就顺顺当当的走到了荷泽边缘,同时,收获自然也是没有。
“师兄,在开阳关我们就了解过,荷泽的北方很少有剑巫出现,就连元兽也很少,你看,白跑了一趟。”一脸不爽的宏业摸着自己的光头,看着脚下笔直陡峭的悬崖,对宏兴抱怨道。在这道宽达数千米的悬崖对面,就是秦岭。
“怎么,你有意见啊,要不你来领路,老子还乐得清闲。”宏兴两眼一瞪,像个恶霸一样,瞪的身后一众跟宏业一样满肚子怨气的师弟们再不敢多说,宏兴发起飙来是真敢动手打人的,别说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荷泽,就是在福泽寺,他也没少干,虽然因此没少挨惩罚,在惩罚完了他还照样干,久而久之,在福泽寺年青一代弟子中,他说话比掌教还管用。
宏兴掏出怀里遗忘多日的地图,一看之下大骂,“狗日的玩我啊”只见那条白猫画的黑线的尽头,又延伸出了一条淡黄色的黄线,显然,这是白猫那日用没沾泥巴的尿液画的,当时湿的才没显示,现在一干就显现了。
这条黄线的尽头,直指西北方的莫阳寨,也就是说,走直线明明五天左右就能赶到的路程,白猫这样一画,宏兴绕路需要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只有半个月的口粮,也就是说,就算他们赶到了莫阳寨,也有可能饿死在哪里。
宏兴满脸阴霾的回头盯着后面一群师弟,众福泽寺弟子在宏兴要吞人的眼神中,一个个寒蝉若惊屁都不敢放一个。
“从现在起,每人每天的食量减半,否则到时候吃完了饿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如果实在饿了,你们就下水摸蚂蝗填肚子,老子对你们够意思吧,允许你们破戒沾荤。”
众光头闻言纷纷一脸喜色,哪有男人不想吃肉的,和尚也是男人嘛,宏兴的意思他们懂,不是真要他们吃蚂蝗,而是,只要可以填饱肚子的,从现在起,他们都可以弄来吃,对于宏兴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反而不重要了,只要跟着他能吃肉就行。
这就是六根不净出了寺院的和尚们,最朴素的心思。
“我发誓,我对佛主都没这么虔诚过,可我为什么要听那个混蛋的话呢?”宏兴领着众人沿着峭壁笔直的折向西方,边在心里想到,可是事实是,他却很想这么去做,他知道,云辰绝不会让他去偷袭一个戒备森严的莫阳寨,那只能有一个可能,云辰会替他把莫阳寨大部分剑巫都引走。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做损己利人的好事呢,难道被老子身上的佛性感化了,屁,他像是个肯吃亏的主吗?”带着这样的疑问,宏兴带着两百余福泽寺弟子,昼夜兼程,除了碰上送来门的野兽猎杀了偶尔吃肉,半刻也不敢耽搁,不管云辰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云辰已经快要抵达莫阳寨了,甚至已经跟莫阳寨的剑巫对上了,因为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任何最坏的打算,包括会提前与莫阳寨的剑巫对上。”云辰如是对身边的六道皇浦津说道。
这是第五天的正午,天依然下着雨,经过一夜加半天的跋涉,云辰一行五百余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藏身的地方,至少云辰认为这个地方不错。
这是一条峡谷。或者说,这是两座紧挨着的山丘之间的一条宽不过五六米长达千米的缝隙,这么狭窄的空间,就算剑巫发现了她们也不敢驾鹤飞进来,两边山体凹凸不平足有六七十米高,各种灌木荆棘藤蔓在她们头顶上方交织的一起,山顶更有高大的冥松遮挡,这就让剑巫施展的雷火很难落下来,而且剑巫施展法术同样有距离限制,超过五十米就会自动消散。
一条小溪从峡谷底部潺潺流过,众人就靠着溪流边的石壁上,忍受着生长在底部坚硬岩石上的银杏那锯齿状尖锐的叶子带来的不适,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有什么打算?”皇浦津向拿着地图的云辰问道。
“耗”云辰冷静的吐出了一个字。
皇浦津抬头看了看周围,提醒道:“这里虽然够隐蔽,但是剑巫迟早会找来,也许她们一时拿我们没办法,只要她们愿意耗费力气,就是轰平了这两座山,也能把我们逼出来。”
“所以,最惨烈的战斗有可能是在这里,但是决定这场战斗胜败的关键,却不在这里。”
“在哪儿?”
云辰轻轻把手指指向了地图上的莫阳寨。对浑然不解的皇浦津六道说道:“一开始我就让宏兴带着福泽寺弟子,转向北方绕远路,从侧面去偷袭莫阳寨了。”
看着瞬间恍然大悟的二人,云辰继续道:“现在,我们引出了差不多四十只擎天鹤,如果宏兴去了,有很大的可能拿下莫阳寨。”
“万一他不去呢,路途太远,他们携带的补给恐怕也不够用。”六道担忧道,还有一句话六道没说,宏兴,不是他和皇浦津,与云辰根本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他凭什么要听云辰的安排,而且还是如此的冒险。
“我没有能力精确的去掌握每一件事,特别是人心,我们在期待着宏兴这个特别的和尚能带给我们特别的惊喜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云辰说着侧脸看向了山谷外,哪里又远远传来了几声微弱的鹤鸣声,“既然来了这么多擎天鹤,我就没想过再让他们全部回去,现在,是我们狩猎的时间。”
六道皇浦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们知道,云辰打算反击了。
云辰拍手叫过了云容她们,“你们躲在这里不要动,照顾好伤号,我出去想办法对付剑巫。”
“你能有什么办法,来了那么多剑巫。”云容一听云辰要抛下她们独自去冒险,顿时急了。
“不要问为什么,我说过的。”云辰说完就准备往回走出山谷,云静霓裳一左一右的跟了上来,也不说话,就那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云辰只好点头,想起什么的他突然回头,向着云雪所在的方向微微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就这样,云辰带着六道皇浦津霓裳云静走出了藏身的峡谷,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让一个个山丘下的沼泽连成了一片,为了节约时间,她们从山脚涉水而过。
“霓裳,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对付飞在空中的剑巫?”路上云辰见霓裳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为了不让霓裳瞎出主意添乱,云辰干脆先让她把嗖主意说出来。
中了瘴毒的霓裳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因为失去了红绳的缘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没有什么精神,她放下怀里的白猫,任由它在她们脚下及膝的雨水中游动,起身说道:“擎天鹤虽然耐力很强,但是终有疲乏的一刻,剑巫要想仔细的搜索这么大一片沼泽山林,至少会在这里设置一个零时营地,大灵儿会帮我们找到这个营地。”
六道皇浦津点头认可,表示可以一试,要知道剑巫的法术看起来焚江煮海,比剑修的剑气更厉害,但是有所长必有所短,剑巫的灵活性和身体的韧性都不如剑修,虽然她们也能施展轻功,但是比起剑修的轻功要差得远了,所以她们才需要借助阵法和飞禽来辅助。一个剑宗很难战胜有护身元气的剑尊,但是一个剑巫法尊如若被一个剑修剑师近身的话,是很有可能被剑师偷袭干掉的。而且剑巫成功施展出一次法术,远比剑修施展剑气要慢的多,如果能找到他们没有阵法守护的临时宿营地偷袭一下,确实可行。
云辰却抬头透过茂盛的枝叶看向了飘飞着雨幕灰暗的天空,心中祷告道:“但愿这雨,不要停。”然后低头问道:“云静,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
“啊”正准备伸手去逗大灵儿的云静,受宠若惊的直起身体扣着脑袋,“我…”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最后被逼急了干脆翻眼嗔道:“心辰哥你是不是昏头了,怎么会突然找我拿主意。”
皇浦津缩着脖子偷笑,六道是皮笑肉不笑,云辰却是哑然失笑,他回头直接否决了霓裳的主意,“剑巫如果要设置临时营地,只会把这个营地设置在相对开阔的沼泽湿地,而不是像这里山高林密的沼泽山林。”
众人一想也对,在她们昨天被袭击的地方,树木和山丘相对稀疏的沼泽湿地驻扎才是剑巫最佳选择,在那样的地方,只要他们一现身,就很难逃脱天空巡视剑巫的双眼。
“剑巫很难留给我们什么偷袭的机会,所以,我们需要自己来制造这样的机会。”云辰说着看向了霓裳,“要说轻功最快的,我们当中怕是非你莫属,而且有大灵儿跟着,跑起路来擎天鹤也撵不上,接下来不用问交代了吧。”
霓裳心灵神会的点了点头,“可是这里离我们藏身的地方太近,我怕会把她们暴露出来。”
云辰摇了摇头,“聪明人大多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剑巫一时是想不出来我们会在自己大队人马身边对她们下手的。”
霓裳不再废话,骑上变身的大灵儿向着沼泽山林的东北方的边缘跑去,因为鹤鸣声大多是从哪里传来的。
荷泽的雨天,是没有风的,遥望弥漫整个天际的雨幕,就像一根根丝线,如珠帘般垂直的滴落,给人一种邪异的美境。
霓裳抱着大灵儿潜伏在山林边缘的一座山丘上,脸上满是水珠,不止是雨水,还有泪水,每当想起惨死的花红,她就像一个人好好大哭一场,可是只从在花红咽气的那一刻她哭过一场后,她就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哭过,她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到整个队伍已经低落到了极点的士气。
霓裳无声的流着泪遥望前方空中不时一队队飞过的擎天鹤,久久未敢现身,看着擎天鹤至少都是五只一个编队,飞向北方,然后又有五只擎天鹤马上飞来山林上空,霓裳知道,云辰说对了,剑巫把营地设置在北方的沼泽湿地上,让她们没有半点偷袭的可能。
从中午一直潜伏到傍晚,霓裳终于找到了机会,这是两只从东南方返回营地的擎天鹤,不知道什么原因,本该五只一个编队的她们,此刻却只有两只出线在霓裳的视野范围内。
霓裳不再犹豫,果断的从隐身的山丘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