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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亨 风口独悲-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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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所运转而出的真气再次收回,而这一举动也就直接导致了自己心脉被震的结局。事后,多亏皇甫馨涵四处为之寻觅珍稀药品,这才保得一命。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脉老化,却是越来越接近于油尽灯枯的地步,只得朝不保夕地过活着。这十余年来,皇甫清扬一直都在为当年的一幕而深深自责着,对于妻子程菁的爱意与敬重也是日渐加深,以至于养成了对她言听计从的习惯。他虽然对陶若虚救治好自己的爱妻深感怀疑,不过还是选择尊重自己妻子的意愿,冷冷地看了一眼陶若虚便率领众门人出去了。
  在场众人此时最尤为高兴的自然要数陶若虚了。他此时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要想能得到皇甫清扬的认可,那是千难万难。不过能得到未来丈母娘的欣赏与赞同那自然又是非同一般了,他心中万分兴奋情不自禁地望向了馨涵,当下两人四目相望有着说不出的甜蜜。馨涵在出了房门之后便被皇甫清扬给叫走了,至于说了些什么,那或许只有馨涵才能知晓。反正在陶若虚的威逼利诱之下,馨涵却是始终没有说出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用天机不可泄露搪塞而过。
  梁绝尘此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陶若虚,猛地他身形一晃,却是化身为一大鸟飞扑而来,他身形异常之快,即便是以陶若虚此时的眼力也只能微微看出一个大概,不过陶若虚当年曾经蒙着双眼被风烈天训练长达半年之久,他见自己肉眼难以辨清梁绝尘方位,所幸闭上双眼凭借自己的听觉而判断阳春子所出的招式。阳春子一招泰山压顶双手夹带着铺天盖地之态势朝陶若虚的头顶砸去,陶若虚脑门生风,顿时上身一侧,右手成拳硬生生地格了一记。梁绝尘见陶若虚心生硬拼之念,也是毫不退缩,顿时双手之上的劲力也是大了几分。两掌相触之下,陶若虚顿感手臂一麻,而胳膊之中也随之传来一阵大力。他心生不好,顿时运足了空尘决的内力,只是阳春子身法异常矫健,竟是在落地之后,单足轻轻点地,身形急退而去。论及经验,他陶若虚即便是再与人打上数十年也难以望其项背。阳春子一袭得手,也不与之纠缠,转身采用游斗的打法,无论陶若虚采用何等招法竟是再难以触及他分毫。陶若虚每每眼见胜利在望拳脚即将触及阳春子周身之时,却又总会被后者灵巧的避过,陶若虚心烦意乱之下,出招也有了几分紊乱,而阳春子更是乐得陶若虚如此,竟是再也不出一招半式,只是灵巧地运用轻身之法围绕陶若虚打转而已。
  陶若虚虽然内力深厚,可是被阳春子一番缠斗之下也已是气喘吁吁,而阳春子此时正是瞅准时机,顿时他身形在半空一顿,手中拂尘猛然一挥却是灌注了全身的劲力,那拂尘上的细丝犹如钢条一般顿时直立而起夹带着一丝丝刚劲的内力扑向陶若虚周身大穴。陶若虚此时已然有了几丝晕厥,脚下步伐也有了一丝漂浮,他毕竟是重伤之下刚刚痊愈,方才又为丈母娘疗伤耗费了不少心神,这时候已然有了一丝脱力的迹象。他手中软剑舞出几朵剑花,却是与先前有着很大不同。与独孤莫邪在那庐山之巅大战之时,手中长剑所舞出的剑芒十分之明亮,其中有金色的光晕。而此时那剑花虽然也是一片青光,不过却是少了那么一丝神韵。那拂尘蓬松而开,钢针般坚硬的丝带夹着内劲打在陶若虚脸上有着异样的酸痛。这一招追风赶月被阳春子行云流水地施展开来,顿时整个人仿佛披上一层斑驳的色彩,那份脱俗飘逸让人歆羡不已。
  阳春子所使的拂尘在与陶若虚所舞出的剑花相撞之后,竟只是稍微停顿一丝减少了两成劲力而已,眼见拂尘穿透而过即将打在陶若虚肉身之时,陶若虚眼中闪过一丝惧色,连忙硬要提起一丝内力企图硬抵这一记猛劈。只是他此时突然感觉腹中空荡荡的,竟是连一分力气也难以提起。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瞬间,气海穴之内却是传出一丝阴柔绵力,这股奇特的劲力竟是由陶若虚自身反射而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充盈之感,陶若虚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快意,他身躯向后急退了几步,待到止住身形,右手半空之中划了一个半圆,他却是不再强行催动空尘决而是转用御心决的心法。这御心决阴柔缠绵,正是克制至阳功力的最佳法门,阳春子也已经看出陶若虚此时的转变,当下便心生退意。然而已然被他戏耍了半天的陶若虚又怎会轻易饶他而去,他双掌之中阴柔之力缓缓流淌着,竟然像是磁铁一般紧紧吸附着阳春子的周身,没有丝毫的间隙。而此时的场景也具有戏剧性地发生了转变,与刚才相反,陶若虚此时却又围着阳春子转个不停。害得阳春子四处躲闪,顿时苦不堪言。终于,阳春子却是一声大笑喊了声停后飘然落地。他毕竟是上了年纪之人,这一番缠斗之下,额头已然隐隐生汗。


  阳春子手中拂尘微微一抖,呵呵笑道:“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练就了一身如此超凡的武艺,实在是让人大快人心。虽然我没有教过你一招一式,不过你能取得这副成绩我也为你感到高兴。你内力淳厚无比,在当世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了,不过像你如此随意催动真气导致丹田空荡的举动却是对你以后的修行十分不宜的,还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这阳春子如同陶若虚的长辈一般,自从在苏州茶馆相遇之后,陶若虚就一直将他当做是自己的长者,可以说自己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就是他。这时面对梁绝尘的谆谆教导,陶若虚自然是连连点头不已。阳春子四处观望之后,眼见空无一人,便上前向陶若虚轻声问道:“小子,当年我赠与你的那个锦囊,如今你可还好生收藏着吗?”
  陶若虚顿时嗯了一声,说道:“自然是收着的,如果您要的话,我可以随时给您。”
  看着转身往自己腰间摸索而去的陶若虚,阳春子却是微微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你暂且收着,切莫要让旁人知晓便是,即使是馨涵也不可以轻易透露分毫,这话,你可记住了?”
  看着陶若虚颔首,梁绝尘嗯了一声,说道:“我长你师傅一辈,若是按江湖规矩,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祖哩!不过你我各叙各的,你随意喊我一声老前辈,或者老头子都行,今天你我就摈弃这世俗的规矩,好生把酒言欢便是。至于你和馨涵的婚事,你也无须担心。待你功成名就之时,我且帮你在清扬面前说上一说,我想这点薄面他还是会给我的。你只管安心地走着自己的道路,闯着自己的事业便是。”
  陶若虚听完阳春子所说,心中顿时一片欣慰,和着阳春子交谈半晌,唯有这句话来得最为实在啊,他呵呵一笑,连忙点头应允。说着两人便呵呵笑着前去喝酒去了。
  却说程菁将常德留在房中之后,杏眼一翻,拉长了音调说道:“常德,你在我皇甫世家做了也有十余年了吧?这十余年,府上府下之人待你可还好吗?如果有什么冤屈,今日你只管与我明说。若有不到之处,定然为你讨个说法。”
  常德脸上闪过一丝讪讪的表情,惶恐地说道:“没有,没有!这二十余年来夫人门主待我如同己出,并没有因为我出生低微从而就看低了我,这些我常德都是记在心中的!说来还要感谢门主夫人多年来的照顾呢!”
  程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如此便好,难得你心中还能记着这些许琐事。不过我倒是想要问你,既然你心中一直想着报恩,可是却又为何要如此欺上瞒下,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想知道那彦昊天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能让你为他如此卖命。他给你一百万吧?”
  那常德乍听之下,一时间并未能完全理解过来,连忙摇头说道:“没,没有的事!他没有给我那么多啊!”
  忽然他反应过来,顿时跪倒在地,说道:“夫人明鉴啊,小子一分钱也没有拿过那彦昊天的!您可不能冤枉了小人啊!”
  程菁此时猛地一哼,从墙上抽出佩剑抵至常德下颌处,问道:“我再问你一次,究竟他给了你多少钱?如果你还敢心存侥幸的心理,那就莫要刀剑无眼,到时候,哼哼!”
  常德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当下连忙大声嚎啕起来,随后便将所有的事实一一托盘而出。原来这彦昊天眼见馨涵即将被陶若虚再次搞到手后,竟然心生怨毒之心,他便想出了诬陷陶若虚毒死程菁的念想。当下差人将陶若虚的胸牌偷走并丢在了药房之中,随后却又让常德在程菁的药汤之中投了剧毒。他原本设计得天衣无缝,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剧毒也有不好使的时候,最终被那个深不可测的陶若虚运用至阳的空尘决与至阴的御心决相互渗透,最终破解而开。然而他消息还算灵通,待到被程菁识破之后前往寻他之时却依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甫世家。而他与陶若虚也就此结下了难以化解的梁子。那常德胆敢对门主之妻投毒,自然也就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陶若虚救治了程菁多年淤积下来的内伤,真可谓是功不可没,皇甫清扬虽然没能履行自己当初的诺言,亲自为他敬上三杯水酒,不过态度上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当然,陶若虚此时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毕竟自己现今一无所有,要想能真正获得皇甫清扬的认同,这就需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取得足够多的成绩!金钱、地位,陶若虚竟是第一次如此之渴望!
  虽然程菁现在身体已无大碍,不过馨涵还是决定要在山谷之中逗留半年。皇甫家族有着莫大的权势,馨涵自然不用为上大学担心。而陶若虚则不同了,他一穷二白,甚至连返回上海的路费都没有,如果换在以前要想通过他父亲陶耀阳的门路给他找个大学上也并非是难事,只是现在,十年风水轮流转,世间的诸多都已物是人非。甚至他连自己的父亲现在究竟下场如何都还不曾得知,为人子女,怎能不异常心酸。程菁对于陶若虚十分之看好,在他离开之前,甚至还偷偷塞给了他一张存有十万元的存折,虽然不多,不过却也能解解燃眉之急了。
  与馨涵的告别自然又是一番恋恋不舍,相守的日子里时间弹指一挥,而相思的日子里又哪怕只是一瞬却也如同天长地久。没有人能彻底说清爱情究竟有着怎样的吸引力,不过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却又有着异样的风情。那雪花所包裹住的一对恋人此时正在忘我地拥吻着,那其中的激情仿佛要融化尽世间所有的寒霜一般。在这样的一副画卷之中,有迷离、有感伤,更多的却又是期待。半年多的时间,也并非是多么久远,他们两人憧憬着,憧憬着,馨涵一直站在山头,直到看着那道身影远远消散而去,方才转过身形,而此时,她整张俏脸上却已是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
  此次庐山剑会,陶若虚因为皇甫馨涵,从而主动放弃了争夺四大世家五年执事的地位,对于背叛了欧阳世家的陶若虚而言,心中自然有着万千酸楚,不过他又能有何办法?如果时间可以再次退回当时的场景他依然会这么做。毕竟,那是皇甫馨涵,是自己毕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啊!为了他自己连性命都可以舍去,又更可况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名誉?
  陶若虚很想就此离开庐山赶往上海,但是他心中却又始终放不下一些东西,哪里毕竟有教养了自己两年,赐给了自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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