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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躯一震,随即停止了抽送,俯下身子搂紧了我,不停的亲吻我的面颊:“对不起,夜,对不起……”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我上 床躺了下来,让我坐趴在他的胸膛,静静的抚着我的背。
“夜,这些年,你可想我……我想你,每日每夜发了疯的想你……”他吻着我的发,轻轻地说到。
我伸出手圈紧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湾,吸着他的体味。
“夜,不要骗我,不要拒绝我,你的身体可以背叛我,但你的心不能离开我……”他收紧双臂,微微颤抖着。
我扶住他的脸,吻去他眼中的脆弱与哀伤……
“四哥,这大热天,你又不是娘儿们,脱件衣服怕什么?”我一进驿馆就见胤祥拉着胤禛调侃。抬头看见胤禛穿的一丝不苟,也 跟着胤祥怪笑起来。胤禛白了我俩一眼,严肃的说:“自幼嬷嬷和老师都这么教我,要有皇子的尊严,要时时处处想到皇子的身份, 你看看你……”他指着胤祥:“光着身子,卷着裤脚,像什么样子!待会藩台何亦非要来见我,你回房给我穿体面点!”
胤祥笑着摆了摆手:“他是要来见你,我不跟着凑热闹。”说完依旧懒在竹椅上哼着小曲。
我见他那副懒样子,自己也乏了起来,今儿个一天,先是陪胤禛走了趟方府,下午又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么热的天,别说 骑一天的马,就是动一动都一身臭汗,我琢磨着这二位爷不会有什么吩咐,就回了后院冲凉,等再回来就见一二品大员已请安退下了 。胤禛和胤祥的脸色都不太好。
“哼,县令放走的人,他们竟然还敢私下里再抓起来,这些盐商的胆子真大的登天了!”胤祥一脸愤慨,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插嘴,乖乖坐到一边听他俩说话。
“听你刚刚那么一说,那个施世纶还算是个清官。”
“没错,这人还有点意思!”说起施世纶胤祥的脸色到缓和许多。
“四哥,你让藩司衙门出牌子,堵住漕运。过路要路钱、过桥要桥钱,这招也太损了,你就不怕老八他们参你?”他从椅子上直 起身子看着胤禛。
“哼!参就参了,到时没钱,找他们户部要,那娄子就捅的更大!”
胤祥转过身,想了想,倒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见他们俩各自坐着,想着心事,便起身出了小院,这一百四十万两银子又岂是这么好要的?那盐商的家底就是九爷、十爷的金 库,要他们剥皮似的拿出这些个银子,别说他们不答应,九阿哥他们也不会答应。出了门,见到了博硕,我招了手让他过来:“你去 趟杭州,把邬先生给我带来,对了,还有兰雅,就这两天,越快越好!”
“盐之一道,朝廷之所谓“私”,乃不从乎公者也;今官与商之所谓私,乃不从乎其私者也。近日皖浙新规,土商随在设肆,各限疆域。不惟此邑之民,不得去彼之邑,即此肆之民,亦不得去彼之肆,豪据垄断,朝廷实受 其害。漏数万之税非私,而负升斗之盐则治之国典,械之刑狱。今大法绽露四出,私肆通官而横行无忌,是为大盗逍遥而专杀贫难之 民!上无慈惠周密之法,而听奸商肆虐,官于春秋之节,受其欺须之润,而置王章于不顾,若不及早整顿,日变月诡,则朝廷之盐政 废矣……”我倚在墙上冷眼看着那摇头晃脑的邬思道,这老狐狸,枉费我跟他耗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他一见胤禛就表示原意跟他回京 。自尊真是大受打击,那狐狸的心思我一点都猜不透,难道他是个GAY?我摇摇头,甩开那荒谬的想法。
我看着胤禛和他又互相夸赞了几句,顿感无聊,正要出门,就见邬思道退了出来,胤禛在里屋唤我,临走前,邬思道笑看了我一 眼。
“征收盐商路桥税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胤禛坐在书桌前写着折子。
“哼!池州府那个知府说没有奉省里的文书,还说要等朝廷旨意,单凭四爷一个札子,四爷又不管盐务,他不敢作主!所以至今 还没动静呢!”
胤禛气得把笔一摔,站起来踱着步子。“这些个狗奴才!”
过了会儿,他情绪稍稍稳了下来,“你明天把他给我弄来,刚刚听了邬先生的话,明日桐城城隍庙我要设宴会会那些盐枭!”
“李大人,今儿个我们四爷设宴,是特地让末将来请大人的。” 池州府衙我噙着笑脸对李淦说道。不料他看了我两眼,温吞的说:“今日,在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 还是不去了,省得带着病体,触了四贝勒的晦气!”
我皱了皱眉,李淦这老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竟不将四爷放在眼里。
“李大人,小的是奉命办事的,您可别让小的为难了!”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他撇了我两眼,转身坐下喝茶:“年羹尧,我看在大阿哥的分上,不跟你计较,你今儿个就去这么回了四贝勒,看他能将我如何 ?”
我冷哼一声:“四贝勒将你如何我不知道,不过,今儿个我年羹尧要走,你这人我是带定了!”
他吓的一气从椅子上跳起来:“年羹尧,你敢……我可是大阿哥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哼,有何不敢,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大阿哥的身子,我也动过粗!走!”说着,拖着他就往外走 。
大踏步地走进城隍庙,一眼便看见胤祥站在酒桌正中,怀里抱着个酒坛子,笑得阴恻恻地,那些个盐枭一个个头上汗津津的打着 颤儿,我扫视了一眼,在胤祥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胤祥横眉冷喝到:“这还了得?把那个王八蛋拿进来,”我应了一声,转身下去 押人。
再进来时城隍庙里一片死寂,我将李淦推到胤禛跟前,退到门口。这个李淦都到这份上了,还一个劲地神气着,我琢磨着这几年 大阿哥的势力必定更大了,否则一个奴才怎敢这样嚣张。现下里胤禛、胤祥被他一席话气得不轻,就见胤禛大喝道:“十三弟,按家 法办他!”胤祥顿时来了精神:“四哥说的是!年羹尧,肃了他的官服,捆到那边树上,抽三十鞭!”我赶紧上前应了一声,揪起他 的后脖领就往树上甩。挥手招来几个官兵上前扒了他的官服,赤条条捆在树上,手执长鞭,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恶狠狠地抽起来,没 两下,他就皮开肉绽了。
听着他的嚎叫,旁边一干人个个面如土色、两腿发颤,乖乖提笔在“治河乐输”题头的宣纸上写了所捐银子的数量。我见了心里 开心,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又重了几分。
第十五章 白首之约
第二日,胤禛他们便动身回了京城,要我留下来监督汇兑银子,事情办妥后再回去复命。
清晨,我送他们出了城,身上还酸痛不已,脚下也使不上劲儿,整个人有些恍惚。昨夜胤祥偷偷钻进我房里,又折腾了一夜,为了他,我每日不得不把博硕遣回府衙,这两个小子之间的敌意让我想起来就打冷战。
走了一段,马车停了下来,胤禛转身让我和博硕回去,这时胤祥突然怪叫起来:“四哥,你看那林子里是什么?”我们都顺着他的方向瞅了过去,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似乎响了几声鸟叫。“大概是喜鹊吧。”身边有人应着。胤祥转过脸,一脸好奇的表情,大声嚷着:“我瞅着不像,比喜鹊儿大,小年子,你随我去看看。”说着,一把拉起我就往林子里钻。我的头大了起来,一眼扫过去,博硕的脸黑了下来,几个侍卫也一脸的不自然,胤禛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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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着这两年不见,他怎么百无禁忌起来了?是算准了我的身份不会识破,还是算准了康熙不会杀我?其实康熙会不会除掉我,我自己也没底,以前和他那样说,多数是为了让他宽心,怎想到会让他变得如今这样?
一进密林,他就不老实起来,我心里乱,也没那个心情,随他吻着,脸偏向马车那边,隐约可见人影。
他见我心不在焉,在我耳边小声抗议着,我不理他,依旧瞅着林外。突然,我身躯怔了怔,他也顺着我望过去,博硕高大的身影在林子外面缓缓的来回移动。
他用力扳过我的脸,吻上我的唇,“不准看他!”声音带着怒气,惩罚似的咬着我的唇瓣。唇上的痛楚又让我想起那一夜,心中的火一直窝着,我用力猛地推开他,冷声说道:“够了!”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受伤的表情。我不忍的垂下头:“胤祥,有些东西是你无论如何也给不了我的。”
“那么……他可以是吗?”他颤声地问我。
“博硕他……只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他对我……不只是‘忠’。”我转过头不敢看他:“所以……你不要伤他。”
他盯了我许久,突然笑了起来:“哼!哈哈……什么爱?不过是 虚情假意的东西!我疯了才以为你心里有我……还为了你竟然去做那样的事……”他见我疑惑的望着他,冷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想来我只不过是你在紫禁城里空虚的玩偶,现在也只是换了个新鲜的。”忽然他眯着眼睛,轻佻的靠近我,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你这个女人可有心肠?还打算跟多少男人……”
我狠狠拍下那紧扣我下颚的手:“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爱新觉罗胤祥,你给我记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爱你,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对于你的那些妻妻妾妾,我从来不过问,所以也请你把好尺度,大家欢则聚,不欢则散。”说完,转身走出密林,临了回过头冲他一笑:“十三爷,忘了告诉您,昨个京城来口信了,您的侧福晋有喜了!”看着他那濒临崩溃的眼神,心里疼痛了好久……
“怎么兰雅的肚子都大了?这才几个月啊?”我眼含控诉的望着胤禛。上次他们回京时,兰雅和邬思道也一并带了回来,我前日抵京后,竟然得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干嘛招惹她!”他笑着看我:“这不是你多年的心愿吗?再说,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又如何?”他说得清谈,我听得窝火。转身就想离开,这种人眼不见为净的好。
“我会好好待她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求皇阿玛赐她个名份。”我冷瞅了他一眼,又坐了下来。是啊,又如何?反正这时代女人也就是这种命,更何况,刚刚见了兰雅,她也很幸福的样子。“听说,明日皇阿玛要招见你?”我应了声。他看了我两眼,我还在想着女权主义的事,眉头紧锁。“你和老十三……你们……”我抬头看向他:“哟,怎么如今咱们的雍亲王说话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这次河工和户部欠银的差事办的好,胤禛、胤祥都得了封赏,胤祥也被封了贝子,想是十分风光了。
“老十三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稳,八月十五还当着皇阿玛的面和老十干了一架……”他看我摆了一副“干我屁事”的表情,也就不往下说了。顿了顿,“明日见了皇阿玛说话小心点,还有,记得穿上朝服。”
从畅春园出来,已换上一身簇新的九蟒五爪套着锦鸡补子的朝服,头上顶戴也换成了花珊瑚,摇身一变成了四川提督封疆大吏。但有些地方还是不明白。从康熙嫌恶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分明是知道我和胤祥的那档子关系的,但为什么他能容忍呢?是因为我私下的那些身份吗?亦或是别的什么?
在圆口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