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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琴就是那位异妖用过的物事。
难道是妖王级数的存在?
定是。要不然,三阳真人也不会引动蜀山的场浩劫。
能跟三阳真人同结连理的异妖大概会有个石破天惊的名字。就象明月夫人,是月轮妖王的称呼。鱼眉圣女所奉的是罗浮妖王的名字。
本风看了段秦老夫人年轻时持修的段显象,有些诧异地问阿紫:“你不会拿这样的消息跟我要大价钱吧?”
“有点耐心好不好?秦老夫人窗下弹的是什么曲子?你就不想知道,九百年前的映佛山发生过什么?”阿紫很得意地轻轻捻动她手腕上戴的那颗白珠。
“九百年前发生的事,即使跟我有毛毛雨的关系,也是过眼烟云,我想知道的是当下这场劫难的消息,想谈笑用兵,想去长安城问问大隋二圣,要不要找个牵线搭桥的人,让我李本风在天莱山闲看花草,和夫人们过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本风随意说道。
“看秦老夫人弹曲凤求凰就是谈笑用兵,大敌当前,李宗主若是能在大敌面前雅奏曲,当会让大敌们闻之变色地,尤其要是用索门主好不容易弄来的这把木琴。”阿紫唯恐天下不乱。
此妖亦是对搅风搅雨乐此不疲。
本风不会弹琴,云叶公主和黑莲夫人却精擅琴道。
不过,现在弹还有点儿为时过早。秦记酒楼的周围只是些查探消息的不堪本风等人随手击的二三流货色。
“秦门主,咱们把酒桌移到临街的楼阁上如何,最好在二楼的楼阁挂上几个灯笼,看看街面上摆开了什么样的威杀阵势?”本风朝秦通说道。
“好!”秦通立时吩咐伙计在南楼阁上摆了张大圆桌,四五个伙计忙碌着搬了十几坛子的秦记老酒,各色的菜盘也摆满了桌子。
街面上,韩擒虎的亲兵卫队开始清场了。身份不明的人,当即被轰走了。东西向的两条主街,南北向的八条胡同,全部摆上了劲驽车。韩擒虎在泥火岭上缴获的物事排上用场了。
伏埃城中还有二十几个箭楼,每个箭楼都可以容纳四五十个兵丁。箭楼当然也布上了劲驽车。
这样的威势,当然是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震摄。此战,未能晋入先天之境的道修,只能是零落成泥碾作尘。
敢于抗衡地仙之境道修的妖修、魔修,当然也要掂量下,是不是有足够的实力,能在众武修的冲天杀气中全身而退。
武修结成的战阵,以对,当然不会占到什么便宜,结成千人万人的战阵,其威势足以让人胆颤心惊,未战而心生怯意。
“好吓人啊,韩擒虎这个屠夫,奴家好担心,他若是起意屠城,那伏埃城有多少不相干的人要丧命!”索门主颇有忧愁似地看着本风相公,“李宗主,两位夫人精擅琴道,奴家恳请,能不能让两位夫人弹几支让奴家安心的曲子,消解下韩屠夫故意宣场出来的杀人气势。”
本风和黑莲夫人、云叶公主,还有隐身的拂捏神王、紫茫圣女都在观察着韩擒虎的亲兵卫队摆出来的阵势。
阿紫和金蚌小妖御使着金蚌神木乘直接飘到了街面上,在各条街道上。
听到索门主的话,本风哈哈笑,“索门主最好找家绣织坊,现场绣织个春江水暖的画卷什么地,好让韩大将军知道,什么叫以柔克刚。”
“李宗主是取笑奴家吗,奴家虽做不到悲天悯人,可也不忍心看着伏埃城的老老少少就这么枉死……奴家最担心的是,愚掌了三十几年的地藏门就此烟消云散,地藏门下的数百弟子成了别人任意杀砍的靶子,奴家所凭恃的,无他,只有李宗主的网开面,当下的伏埃城,凭李宗主的几句话,就可以力挽狂澜。”索门主说话的声气不大,可声音却悠悠扬扬地在街面上飘荡。
看似示弱,却又分明是敢于抗衡切强横实力的宣示。她这么说,倒叫伏在暗处的人觉得,地藏门已经跟本风的天莲宗同气连枝了。
“索门主,我李本风是个粗鄙之人,路打打杀杀地,好不容易捡了这么条命,你这几句话出口,做实了我难逃劫的苦命,苦煞我也。”本风话说得很寒酸,却是放声而笑,又朝秦门主点了点头,说道:“秦门主,我李本风这么唐突地上了秦记酒楼,也算是引火烧身,不过,要是有人想趁火打劫,只要我有口气在,就断不会让他们拿走秦记酒楼的草木。”
本风若是当年在千门镇上说出此话,连秦通也会认为是大言不惭。可,现下就不同了,能在摩罗山两大魔王联手剿杀之下,仍然泰然自若地坐在秦记酒楼上自称是粗鄙之人,当然是有强横无匹的自信。
自信却不是盲目自大。
“小黑黑,给相公弹个玉女飞花十八弯吧。”本风端起了酒碗,暗中传音给黑莲夫人,却是要她弹曲《胡笳十八拍》。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
把木琴。曾经,木琴的主人在个肃杀的日子里,也弹过《胡笳十八拍》,那条街上,对着她,看着她弹琴的那些人,很多人都零落成泥碾作尘。
数百年前的惨烈又要重演次?
“李本风,你又要故弄玄虚?你……”群皆是四方板脸,长着两只长耳的阴修执着灵尸杖,在西北角上的处民房里显出身形。阴修们的威风未显,即被箭楼上的劲驽射成了筛子。
黑莲夫人安坐不动,琴声依旧,显出了不假外物心静如水的琴道之境。真正的修为,不用特意显摆。黑莲夫人能被沈婺华选中,在天莱山上亲睹天莲九剑,身置天莲九剑之下而得重修之机,亦可以不着声色地傲娇下下。
马蹄声响,雪阙姑娘,小梅、小碧,骑着祁连雪狮马,悠悠然地在街面上驰过,到了秦记酒楼前,三女朝本风招了招手。
“快上来听小曲儿。”本风无害地呲着牙,朝三女招手。
三女飞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伙计,蹬蹬地上了二楼。她们三个这么有闲,肯定是冯夫人和明月夫人已经胸有成竹了。
几声战鼓响起!
韩擒虎和他的亲兵卫队战甲闪亮地出现在了南门。红色战甲,手执长剑的勒兹铁骑显身北门。
勒兹女王跟她的金剑卫队威风凛凛地朝街心的祭台行进。
西南方突然飞出了二十多道飞剑,数道人影显身,间不容发地放出了异闪着血光的牛蚝针。
韩擒虎声断喝,飞身腾起,手中的长刀划出道长茫,硬撼袭至身周的二十多道飞剑。飞剑遇上韩擒虎长刀划出的长茫,立时受阻,飞势顿减。
牛蚝针却是血光大盛,在离韩擒虎三丈远的空际结成了道法阵。
以密织的血光消减韩擒虎威憾杀气。出手之人,显然是早有算计。不用说,暗中已有足够对抗本风等人的强横人物。
“擒虎老哥,咱们的这顿酒,有人硬是要横加阻拦!”本风出手,就是都天八门分光旗。
东门城外响起道阴声:“有命在,才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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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八角的法宝,散发出道道浓黑的烟雾,数道阴风吹起,霎然间,东门和南门之间,已是人影难辩——南门外也有阴人响应。
第141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七'
伏埃城东门外、南门外,至少围成了三重法阵。似隐似现,阴阳相交,怪异、肃杀,天际亦因之数度变色。
本风所对的是东门的阴修。韩擒虎据守南门,明月夫人据守北门,西门却是空着。暗中蛰伏的高人显然对西门最为忌惮,显然是想从东南角突破。
其意不是屠城,是以威杀,擒贼先擒王,降服韩擒虎、本风等人。至于谁是贼谁是正统,已经没有人计较了。
蛰伏的人中,有执了独孤伽罗宫令的,也有唯昆仑派马首是瞻的,也有自视甚高者,要藉此机会,弘扬本门派声威地。
却没有人纯是为了趁火打劫地,来伏城城趟混水。
当下的形势,个不小心就界会形神俱灭,连回炉重造的机会也没有了。
扑!扑!扑!
东门外的旗楼上,三道人影骇然出手,竟强悍无比地将旗楼上的兵卒轰了下去,随即三道淡黄色的阴元朝本风激射!本风精阳旋动,隐于都天八门旗中的金龟王立时感应,身上罩起个巨大的防护盾,灰色的长嘴吐出了五道环形黄茫,迎击三道阴元。
金龟王的玄冰螺藻亦随之放出。
玄冰、黄茫在都天八门分光旗织出的青色法阵中,突降到了旗楼之上。三道人影硬是被逼得倒飞而起。
旗楼下的军卒受此鼓舞,齐声高喝:“李宗主必胜!韩将军必胜!”
武修的高喝,气势恢宏,本风听了十分受用。战阵中,次听到兵卒们喊自己李宗主,确实生出了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慨。
武修,从来就没有人敢忽视的存在。看似笨拙地以肉身硬抗,苦修苦炼,晋境最慢,却是得天独厚地以至简之道,千里登阶,破开重楼难关,得以肉身成圣。
东、南、北三个方向都响起了武修军卒们震天的吼声。
韩擒虎断吼声,挥舞着长刀,赫然破开了那道血光牛虻针织成的法阵,纵身跃于秦记酒楼对面的箭楼上。
“你们当中,谁奉了长安城独孤皇后宫中密令要杀我韩擒虎的,站出来!”韩擒虎是刚刚得了本风传给他的消息,有自奉道修正门的超卓人物要给大隋清君侧,除掉功高震主的韩擒虎。
获奉屠夫雅称的韩擒虎镇守西凉诸郡,突厥、铁勒等国俱已臣服,诸西域国的军士中早就有人传言:大隋边境,只要有韩屠夫在,不会再侵掠草木。
国之君所掂念的却不是边境的真正安稳,而是屡建战功的将军是否忠心奉上,会不会起意谋夺国本。
国本难固的大隋早就被冯夫人、明月夫人等在市井中传出了“杨花落,李花开”的忘隋曲,偏偏本风相公是上木下子的“李”姓,偏偏又风起云涌地聚起了方强横的势力,偏偏又无巧不巧地到了西域,又偏偏是跟韩擒虎这个功高震主的迹近武圣的手握重兵的屠夫将军称兄道弟。
两块极度窝心的心病,凑到了起,密报道接着道,杨坚和独孤伽罗确是寝食难安。
清除李本风和韩擒虎,大隋二圣与那些超卓的道门人物已经谋划了个多月。计划很周祥,对本风相公,以清除道门败类为公然的幌子。对韩擒虎则是谋逆造反的辩无可辩的大罪,以宫令暗诛之。
本风的怪胎道修,已经被某些世外道修的超卓人物视为劫数中的眼中之钉。
两方势力在伏埃城中的悍然相对,势力的消长,牵扯了数百大大小小的俗世门派和世外道修对于机缘的选择。
本风的本命离水剑发动了。仍是柄看似覆了层淡淡水波的飞剑,驰飞着追近了道身影。
对方显然查测到了本风欲击必杀的识念。身边虽有同气连枝的两位同门,却知本风的本命离水剑只是针对他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祭出自己的飞剑。本命离水剑已经逼近了那人的身后不到五步的距离。
两柄飞剑相撞,那人的飞剑绽出了耀眼的黄茫,瞬间,黄茫被本风的本命离水剑消解,那人的肉身被本风的本命离水剑剿碎了。
阴修的神魂爆出,空际蓦然化出了具摩罗雪虎的兽身。雪虎大嘴张,将那人的神魂吞噬了。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