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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生命的法则,是这样的?”林克皱起了眉头:“跟我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或许是我对于生命法则的理解与把握还不够深入吧”,其薇拉大导师温和地对林克笑了笑:“已经逝去的生命,似乎他们身体里面的某些东西被什么力量摄走了,唤不回来,我想,这一点或许你应该去问雷……”
她说到“雷泽”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地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眼神里涌起了一阵复杂的神色,看向庭院中间一株已经枯得不能再枯,却一直栽在那里的不知道什么花,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明白,那也就能够真正把这树花种活了。”
林克看了其薇拉大导师一眼,并不敢多说话。
他从第一天跑到其薇拉大导师这个院子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奇怪过这一株明显枯得不行了,却还是种在原处的东西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东西,不过却知道这玩意在其薇拉大导师的心目里非同小可,有一次他移种花果的时候提议要把这株枯死的东西搬掉,从来没对他大声说过话的其薇拉大导师惟一一次板起脸来训了他一顿。
“好了,你去找他吧”,其薇拉看着林克发呆的模样,对他笑了一笑,说道:“我这没什么事要你帮忙了!”
“好的,那我去找雷泽大导师了”,林克点了点头,他对于其薇拉大导师一向是最恭敬的了,转身走了出去:“等下午我再过来看您!”
在这些日子来,先找老斯库瓦研究酿酒,再找凯罗斯研究制茶,然后到其薇拉大导师这里看一看栽种的这些花草植物,最后再到雷泽大导师那里陪他静静地打上一会坐,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林克每天都必修的功课了。
而余下的时间里面,他不是在捉紧阅读那位建立法师塔的先人留下来的那些数量众多的典藉,就是继续不断地练习、增强着自己对于天地元素的体会与把握,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在落日驻防军营地里,跟随着加尔文导师度过的骑士学徒的那种规律而刻板的岁月。
林克并没有去想未来,因为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既然选择了,那就必须去面对,想也是没有用的。
林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挑选的这样一条煅练自己的道路对不对,但他还是决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因为林克非常明白一件事情,要达到、甚至是超越那四名已经掌握了规则的力量的大导师的境界,那他就绝对不能跟随着他们已经走过的路去走,否则他永远只能成为仰望着这几名大导师力量的一个学徒。
虽然从跟这些大导师的接触里面,他也知道了这些大导师在挑战之路也并不会跟自己生死相搏,而更多的是会提出一个一个的考验,但林克却可以肯定,这些考验肯定也不可能是多简单的,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还绝对不可能通过。
所以林克只能选择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来走,或者说,从他刚开始试着以通过体验天地元素的方式来施放出他的生平的第一个魔法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将走上一条从来没有其他人走过的路。
这也使得他的真实实力到底怎么样,不但他自己不是非常地清楚,就连那些大导师们,也都不能完全地弄明白。
毕竟林克现在走的路子,不但独立于大陆之上的魔法体系之外,也还独立于法师塔的魔法体系之外。
他现在已经可以模拟出一些对于规则的应用的波动了,但是却不意味着他的能力就已经超越了那些法师塔里的其他成员,甚至于对于一些大陆之上顶级强者就能够掌握的高阶魔法与禁咒,他也是还没能够掌握。
所以说林克这个家伙是一个很怪异的存在,对于他的实力,老斯库瓦在几天前曾有个评估,那就是在跟作为大陆上顶级强者的那些法神们正面对战当中,林克十有八九还是要输得很惨的,因为他的攻击力还不足于突破法神们的防护魔法。
看来要通过挑战之路的测验,路还很长啊。
不过伟大的林克骑士是不可战胜的!
林克还是充满活力地笑了笑,停下了脚步,抬起头。
雷泽大导师的那幢有点阴森林的大房子,已经在眼前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雷泽大导师的房子,跟其薇拉大导师现在那被种满了花花草草,看起来生气勃勃的庭院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空旷的房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的摆设,没有桌子,没有椅子,甚至没有床,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雷泽大导师跟他的一名传人,就这么成天直接盘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但林克却总觉得,雷泽大导师的房间里其实充满了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充满了一种或许可以叫做“危险”的东西,至少他知道自己从踏进雷泽大导师的房间门开始,从身体到精神,就会不由自主地进入到全神防备的状态,甚至比他那天晚上在树林里面对加尔文导师变态的的大剑,比他那一次面对那个凶残的怪物老大的时候,都要来得更为地全神贯注。
在完全一片空旷的场景面前,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其实完全没有任何的来由,但却又真实到简直能够不需要什么灵敏的感觉,都可以近乎直观地体会得到,着实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
林克踏着清晨的朝阳,一步一步地缓缓走过雷泽大导师的庭院,一片寂静,林克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法师塔里这么广阔的空间,气候也似乎可以随着几位大导师的调整规则而改变,所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至少每天清晨,林克都还能够听得到清脆的鸟鸣声。
但是在雷泽大导师这个普普通通的院落里面,绝对听不到外界的任何一点点声音,每次一踏进这个院落里面,你就仿佛踏上了一段永远只能由自己来面对的路,再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任何干扰,任何影响。
就好像是每一个人,永远都只能单独地去面对那一份属于自我的死亡。
阳光毫无遮掩地照射在这一片院落上面,但林克却还是感觉到四周的空旷里面,都密布着一种浓得阳光也照射不开的沉郁的气息,一种属于死亡的气息。
在雷泽大导师的房子里面,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暗夜沉沉,都一样是每一个角落都让人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死。
“嗒”,林克成功地按捺住了把手放到剑柄上的冲动,迈出最后一步,踏上了通向盘坐着的雷泽大导师与他的那名弟子盘坐着的大厅的台阶。
四个月前,他才勉强能够做到不用拔出自己的骑士大剑,而能够踏进雷泽大导师盘坐着的厅堂,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他才让自己的手保持着离开那把骑士大剑剑柄的状态,来走完这一段路。
自从经过了加尔文导师那三年的变态训练之后,自从真正成为了一名剑士之后,每次遇到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的时候拔出骑士大剑,已经成为了一种近乎本能的东西了,但在进入雷泽大导师静思的地方,握着骑士大剑以一种小心翼翼的方式来拜访,总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而且关键是林克在第三次进入雷泽大导师的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确定了,这里的危险,完全只存在于他的感觉之中,无论是雷泽大导师或者是他的那位弟子,都绝对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一点具备危险性的举动。
生平第一次,林克意识到了自己这种对于危险的本能的灵敏感觉,有时候居然也会现实产生偏差,或者说也会遭受到强者的故意的误导。
就像踏进雷泽大导师的房间之后所遭遇到的情形一样,即使他明明知道不可能遇到真正的危险,但那种强烈的危险感还是会让他的身体近乎本能地做出了拔出骑士大剑,把身体调节到战斗的最佳状态的举动。
这样一种可以被误导的感觉,如果是出现在真正的战斗之中,那就绝对将是极度危险的。
自从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原本并不知道自己能够从这个好像从来不喜欢跟人交流的雷泽大导师身上学到什么东西的林克,就开始天天往雷泽大导师的房间里跑。
有什么东西,比林克认识到他原来一直引以为傲的战斗中那种直觉与本能居然有可能被误导来得更可怕的,现在他已经不放心将这一切交给不可测的本能了,而是在努力借助着雷泽大导师房间里这种奇特的环境,将一切的直觉与本能,完全纳入到自己可以操控的境地里面。
“呼”,林克直到走过了那株就栽在雷泽大导师身前的花树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自己成功地把心里头那股一直想拔出大剑来的冲动压抑了下去,那股极度危险的感觉虽然仍然是无处不在,但已经不能够影响到他对于周围一切的判断力,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年多以来,尽管他在几天前也已经可以勉强做到不需要再紧紧地握着剑柄,就可以走到现在这里,但也直到现在这一刻,在雷泽大导师这间房子里那种奇异的气息压力下面,他才第一次感到自己对于自己的心境与身体,又重新恢复了完整的控制。
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以及对于弥漫着的死亡压力的体验,只是对于他的一种提醒,却再不能影响到他的判断与反应。
林克第一次在雷泽大导师的房间里面,有了一点松弛下来的感觉。
他轻轻笑了笑,向还是毫无反应的盘坐在那里,好像只不过是一尊雕像的雷泽大导师做了个鬼脸,然后走到了雷泽大导师的身侧,跟那名也是一直盘坐在那里的雷泽大导师的传人,隔着那株半枯的只开着一朵花的花树,遥遥地对面盘坐了下来。
在雷泽大导师的房间里跟随着他打坐,也绝对是一件不容易事情。
至少在林克还必须拔出他的骑士大剑才能够跨进大厅厅门的时候,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刚开始时候的他,还没有走近到雷泽大导师的身前,就已经是汗流浃背,握着骑士大剑的手不断地轻颤着,简直都有了点克制不住想一剑砍向雷泽大导师的冲动。
毕竟这种无形无质,但又实实在在的压力,最容易让人难以压抑。
直到后来他可以借着握着大剑的剑柄来稳定心神,不需要再把剑拔出来的时候,他才能够在雷泽大导师的房间里面跟着雷泽大导师打坐上一时片刻。
但是那种滋味是绝不好受的!
当林克全身肌肉都处在那种极度紧张下面的崩紧状态的时候,强行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的感觉,简直让林克觉得比接受最严酷的训练的时候还要累。
可以说,在每一次林克踏进雷泽大导师的房子到离开的时间,不管事实上不过是多么短暂,都足以让林克觉得是漫长得仿佛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煎熬。
如果不是林克明白这是一个训练自己的意志与定力的最好的机会,这样的滋味绝对是尝过了第一次就不会再想着要再来第二次。
也就是林克这种被一群老变态给折腾出来的小变态,才会这么明明每一次都痛苦得要死,但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每天都往这个地方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那样子的煎熬,哪怕是加尔文导师在这里,看到他的这种做法,也一定会坚起大拇指夸赞他一声:“够变态!”
当然,林克从这样的一种磨练里面,得到的好处,也绝对是足够巨大的。
在太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陆上面,已经没有任何一名骑士,或者说任何一名强者,真正能够有经常面对凶险与死亡威胁的机会了,而一些属于战斗中最重要的气质的东西,又不是通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