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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有人会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理。
出了双流机场的大厅就迎来了一阵凉风,刚刚下过雨,远处的景色还挺清楚的,天空也特别明净。我正琢磨着上出租车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过来拦住了我,他问我是不是林朝,我点点头,说是。
他说那你跟我走吧。
我立刻联想到了香港片里的镜头,一男的拿出警官证来在我面前一晃,接着手铐喀嚓一上,对不起,你涉嫌xxxxxxx,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问他为什么要跟你走。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他说是你朋友叫我接你的。
我问我朋友是谁?
他说你走就知道了。
于是我上了他的车,那是一辆蓝色的现代,今年好象特别流行亮蓝色,很多人有车一族都把车弄成蓝色的,连托儿车都有这种蓝色的,人真的,惟恐天下不乱,恨不得连自行车也涂成蓝色,再弄一方向盘,还挂一平安中国结。
我就坐在后排,心想我就不信你小丫的是绑匪呢,我在成都混了这么些年,这块土地上哪儿是哪儿我也摸透了,就你小样,能拿我怎么着。想着想着又心虚起来,要是这厮掏出刀来比着我怎么办?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上了别人的车。
朝晖就跟我说过一故事,说他和一东北的哥们儿在大街上遇见了俩妞,他们俩刚说了句〃上车〃那俩妞就上去了,然后他那东北哥们就大吼了一声:〃把门关上!〃俩妞儿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应该这么轻易就随便上别人的车,正琢磨着跳车的当口儿东北哥们喀嚓一下把车停了,对俩妞儿说:〃你们下去吧,我们是警察,以后别随便上陌生人的车,说不准人家把你们往哪旮旯拖呢!〃
我把头往前探了探,对司机说:〃师傅,你能告诉我我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呵呵,这可是秘密,别人让我甭说的。〃
还笑得真傻,一看也不太像坏人,不过听人说这年头披着羊皮的狼特多,满大街都是,我还是应该小心点,因为一点点疏忽而丢掉了小命是要让世人笑掉大门牙的。
于是我就想办法跟他套近乎。我想如果他真是一坏人,那我更要跟他套近乎,我拿女性特有的柔情似水来对付他,像我这样聪明伶俐长得跟妖精似的男人见了还不得倒下?
安慰自己的同时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全是汗,背心里的汗水也像洗澡似的慢慢往下滑。我赶紧给我妈打了一电话,心想要我出点啥事儿了好歹也听了一下我妈的声音,再听一下北京话儿感觉也不错,我妈接电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估计是还没哭好呢。哎,真是的,老太太要哪天才能让我省省心啊?
于是我给冯桥打电话,好歹哥们一场,他还喜欢了我两三年呢,临了不跟他道个别我也太不义气了,这辈子太绝情了下辈子肯定就不会再有哥们了孤独一人多可怜。于是迅速地按了快捷键2,结果提示我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我稍后再拨。靠,稍后说不准我都歇菜了,还拨个屁呀?
算了,都到这份儿上,就捎带脚给朝晖打个吧,好歹也当了三年多的恋人,常言不是说得好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于是按下了快捷键1。接通了却没话说了,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外地呢。他问怎么这么吵?我说电脑开着呢。他说怎么了,小样,舍不得我吧?
我说去你的,谁舍不得你啊?
他说舍不得就来找我吧,我的怀抱随时等着你。
我说切,追我的帅哥千千万,喜欢我的美男万万千,就在乎你这棵僵死的歪脖子树?
他说别逞强了,你那点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没准儿跟我打电话这会儿眼泪都在眼睛里哭着喊着要出来呢。
我把电话挂了,透过倒车镜,还看见自己真的哭了,眼泪还往下流呢,我还真他妈够菜的。丫不就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昧良心的花言巧语么,我也至于哭成这样,泪流满面的?
看窗外的时候,居然已经进入了繁华的市区,我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想还好刚才没在电话里吓唬我妈,否则这会儿救护车准拖着我妈撒丫子往医院疯跑。
车在一排小公寓面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一看,隔着河,对面不是我曾经大学的东门么?
司机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提了出来,看他那把瘦骨头还真挺不忍心的,同时也打心眼儿底佩服自己是如此的强悍,走哪儿都拖着这大行李箱,跟老牛拉破车似的。
他说上去吧。
我说都这会儿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啊,你告儿我我朋友是谁?
这还真不能说,别人都嘱咐过了。
那我不上去了。说着我转身拖箱子。
你上去吧,没事,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保证我不是坏人。
我悻悻地跟着他进了公寓门,进了电梯,我看他在电梯圆钮上摁了一个〃5〃,到了5楼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又走了一小段走廊,终于在房门前停了下来,我看头上的门牌〃520〃,打开门进去,里面布置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特像一个家,一个特温馨的家。
他像宾馆礼宾似的对我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您朋友说了以后您就住这儿了,他已经付了半年的房租,祝您生活愉快!〃
我说你还没告儿我是谁呢。
他说这是房门的钥匙,一会你朋友会来的。说罢转身离开。
我靠,他妈的这事儿还真悬,从小到大还头一遭呢!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干嘛,这是一经典型的小户型公寓,特别漂亮,我想我他妈是被哪个款爷儿瞄上了养我还是怎么着呀。
在这点上我简直就佩服自己了,太有居安思危的思想了。
出了公寓的大门,沿着河边走了一小段儿,都凌晨了。路上的行人日趋减少,家家户户的灯光也越亮越少,这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离成都灯红酒绿的场所远着呢,也就是说这里是善良的老百姓们生活的场所。
打了一车到东城根吃蹄花,以前还上大学的时候就老半夜三更的跟着朝晖出来吃夜宵,丫吃东西特狠,见着吃的就跟见着他仇人了似的,使劲吃到嘴里,连骨头也使劲嚼碎,一副不把你丫灭了我不是人的德行。
真是的,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师傅连着叫了三声:妹儿到了,下车了,我才反应过来到了蹄花店门口了。一个人要了份蹄花,一份麻辣排骨,吃着吃着竟然觉得特孤独,周围全是一片不熟悉的嗓音,一个我认识的人也没有。
他妈的我不是找罪受么?这么折腾自己。
其实在我内心的深处,我特怀念我们学校教学楼门口的那片儿树林,一想到那儿我就觉得特温馨,甚至到了这会儿,我还傻巴啦叽的认为其实朝晖也跟我一样,特怀念骑着自行车带我溜达的日子。有时候想,如果连这么点点值得怀念和留恋的东西都没了,我还会来成都么?如果我没有跟朝晖分手,我还会成都么?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30节 我23岁时的梦想实现了
生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我在这里一整个晚上睡得特别香,跟在家似的,连小虫子小蚂蚁都没来打扰过我,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睁眼一看,时钟正正地指着:十二点。我这人命真好,走哪儿都能睡一特塌实的觉,我妈就说她就不行,超过8点再起来就一整天不舒服。心想以前那算命的脏老头还真说准了,18年后他的话都灵验了,我是过起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却的确也难逃命中的某些劫数。那老头算命是炉火纯青了,至于破解大法就该再学学,如果这两点都做到了那就是一优秀的脏老头了,迷信界的泰斗。
每天在起床之后的几分钟之内我都会有点迷茫,就是那种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感觉。一般几分钟过后我就能意识到了我接下来应该刷牙洗脸梳头发换衣服,如果有需要,还可以上个厕所什么的。
手机响了,就在我特迷茫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晓晓,接通了先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问我为什么不去她们家住,跟她们家是开旅馆的似的,可我这样的人住她家也不给钱的,所以她不应该着急嘛。我说事儿真多。她说才到事儿就多了,你不会已经成了某个公司的某个部门的经理专出差来了吧?我说哪里,我还是一穷丫头,还没摆脱学生模样,身上还有书本儿墨水味道,哪像你整天坐银行里吹着空调,啪嗒啪嗒的数着人民币。
晓晓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说变不了,我已经习惯了生活里的大起大落了,改天空了约你一定跟你好好讲讲我遇到了一件怎么有趣的事儿,保准儿你听了想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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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那我的亲姐姐,您赶紧说呀,遇到白马王子了?
这小丫头真纯,整天就只知道白马王子,一点世俗的看法都没有,还活在童话世界里呢。要我这种市侩之人,我准第一个问她:哟,捡金子了?还是中了五百万?
我问晓晓你这会儿上班呢?
她说你准是才起床吧?我这会儿中午休息,坐更衣室里跟你打的电话呀。我们前面还有两个柜台的没休息,我不敢出去,一出去准找我帮忙,说她们要上洗手间。
我说干你们这行的真爽,天天跟钱打交道,爽疯了吧?
你呢,你工作事儿定下来了吧?啥子时候开始上班?
歇两天吧,把生活习惯过了就去。
挂了电话我就刷牙洗脸去了,这小房子还挺齐全,卫生间里什么都有,连洗发水儿都有,刚好是我比较喜欢用的牌子。我也想开了,虽然天上不是天天掉馅饼儿,但总会有掉的时候,刚好掉我头上来了,我接住了。还好非典已经过了,否则以我这样的命中率,准第一个被隔离起来。
我一边刷牙一边想,呆会儿下楼去吃饭就顺便找个师傅回来把锁换了,以防万一。反正神秘人物哭着喊我要让我住这儿,我不妨安心地住下来,也遂了他的心愿。
他妈的电话又响了。一会记得顺便把手机号换了。
冯桥说他就在我们家楼下,让我快下去他有礼物给我,他还说我肯定把自个儿生日忘记了。
我恍然大悟,今天不是九月九号了吗?
我说最近忙工作的事儿忙昏菜了,哪还记得生日啊。
冯桥说你快点下来吧,我带你去吃一顿,放心,我妈请客,准吃得你特爽。
我叹了口气说我很表示遗憾,错过了一次大吃特吃的机会。但是我的确不能来了,因为我已经不在北京了。
你丫在哪儿?冯桥这声可真够大的,震得我耳膜差点就破了。
在外地,工作,定居下来了。
哪个外地?
别问了哥们了,我就想换口气儿。谢谢你还记得我生日,跟你妈妈说谢谢,以后我回去了砸锅卖铁也好好请你吃一顿,地儿你随便挑。
冯桥说你丫真菜,就会躲。不过我肯定能找着你在哪儿。
我挂了电话后真后悔,我忘了叫他别找我,找我我也不见他,我既然出来了就是想跟以前的生活告别一下。不过从他打电话这事儿我更加确信了这房子不是冯桥弄的。
五分钟后接到冯桥的一条短信:靠!你丫就跑了,接不着你心里真空,差点找不着路出你们家小区了。
突然间觉得心里有点痛的感觉。这样空空的感觉我不是没有过,以前特兴奋的跑到朝晖他们家楼下给他打电话,说我就在他楼下,想给他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