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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又是什么呢?
第四十章 今年十八
“我能~~~~~!!!”罗文宇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又是做梦吗?”他把额头上的汗水抹去后,靠在墙上,透过气窗看天,外面一片昏暗,也不知道多少点了,手表他也懒得看,只是静静地靠在墙上发呆。
刚才的就是一个梦,一个他经常做的梦。现在离那时候已经过了足足过了差不多两年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年半,前段时间,他才刚刚十八岁,只要他在这里再待个半年,他就满刑出狱了。这剩余的半年时间里,他还能撑过,毕竟一年半时间,不,如果总和起来的话,足足有两年半!有三年是减刑的。
这两年半中,有两人相续离开了,那就是陆艳和周华了,先是陆艳走,然后是周华走。在监狱里,再没有多少个能跟自己谈得来了。这还不说什么,主要的是杨冰真的如同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时间来看自己,或者搬家了,根本不能跟自己见面。刚开始的时候,他还非常期待,每次有人出现在监狱门口时,都会不禁转头过去看,但一次次来的都不是杨冰,而是狱警和其他的家长!
一年复一年,罗文宇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心冷,明明已经知道了她不会来,每次他仍是不住地往监狱外望去,到最后,终于有人来了,但不是杨冰,而是万宇宁!
万宇宁他倒是在这两年半中来看过罗文宇不少次,每次他们都谈得非常开心,可是时间不允许,每次都是聊得正起劲的时候,一旁监控的狱警就来提醒了,这使得他们不得不遗憾了一把。他们之所以聊得那么久,主要还是罗文宇想跟人说话,想跟人说下自己的心事,在这也只有万宇宁能够倾听了。
于杨冰不来看他,他对杨冰的思念越来越深,可是物极会必反的!直到他等了一年半的某天,他却躲在了房子中间的夹缝发疯似的笑了起来,他在笑自己,笑自己那么白痴,还等这些事情!有时候他甚至还在猜测杨冰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是去跟其他的男人好上了?
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同时也是疯狂的!要不是他为了心中还是有信念的话,还有杨冰曾经对自己的好话,那么他早就忘记了杨冰!就算是现在,那种思念也逐渐淡了下来,毕竟今年他十八了,在监狱里生活了两年多,思想也会变得成熟了些。何况那时的坚定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说的,正如同高中时,甚至是大学时候交往的情侣,往往有这种誓言的,可以说是可笑的。一分开了,各奔东西,等再见面时,对方已经有了家室,这还是什么誓言?所以说,哪怕杨冰不再理他,并不是一件绝情的事,外面的世界可比这充满了灰色的地方精彩多了。
“她现在,在外面做什么呢?在享受?还是在游玩?”他自嘲一笑,“都三更半夜的,还游玩什么?难道是外国吗?”他仰头轻轻叹了口气,内心充满了失落。
现在他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在监狱里的图书馆里,他看到了很多关于社会方面的事情,还有一些新闻,他了解了很多很多——出去后,最基本的问题是生活方面的消费!他拿什么来养活自己和杨冰?万一杨冰有了男人,自己又拿什么跟人家比?比身家?自己哪里来的身家?比有钱?自己哪里来的钱……
人的顾忌同样是可怕的,特别是在未知的情况下,更是想得复杂,说白了,其实罗文宇就是太重视杨冰,才会变成这样的。
“哔~~~~~~~~~~~~~~”
“起床了?”罗文宇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而且还是靠在墙壁上睡着的。
他爬了起来,匆忙地加入了那些洗刷队伍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吃过早餐,罗文宇就要准备去工作了,自从一年前他读完初三的时候,他就要从早上做到晚上了,说白了,就是在监狱里面参加工作,得来的钱统一打入大帐卡里,不用的话可以存起来,直到你出狱的时候,可以取出来,那时可以当做一笔生活费吧。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文宇,你过来下。”
顺声望去,叫住他的人正是张狱长,罗文宇见后,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问:“张狱长,有什么事吗?”
“有……”张狱长转身走向了他的房子,“跟我来。”
“哦。”
一直跟着他来到张狱长房间里时,张狱长直接就说道:“前几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吧。”
“嗯,是的。”他心里一片愕然,难道张狱长想为自己补办生日晚会?还是想给礼物自己?
“十八岁了啊……”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在罗文宇疑惑的目光下,说道:“你收拾好东西吧,准备要转移去成人监狱了。”
“什么!要,要进成人监狱!!”成人监狱很乱,经常有暴力事件发生,这他都有看见过,也听说过,如果让自己进去,岂不是想死!!
“是的,本来想尽力不想让你进去的,可是这种事是不能隐瞒的,我也知道,你还有半年时间就满刑了,可是上面就是这么要求,我也没办法。这种事,唉,在那天晚上就想说了,但又想到可以隐瞒,才不想说,谁知终究要实行的。”他搭在罗文宇那宽广的肩膀上,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在成人监狱里面,其实就是一个社会,一个充满了不安的社会!这种社会,根本不适合你,毕竟你还是孩子……里面也会发生残暴事件,打架、杀人、虐待……可惜我不是那里的狱长,就算是,也不能完全杜绝这种事情,除非给你单独一间房间,但这是不允许的。我现在给你一个自救方法,就是他们一打你,你就大声求救,明白吗?如果他们虐待你,你也要求救,明白吗!还有哪怕对方怎么嘲笑你,怎么侮辱你,你也不要生气,不要管他们就行,这是最好的生存法则。毕竟在那里的要不就是杀人犯,要么就是残暴犯,以你这个年龄……我要上报!”
“张狱长,不用了。”罗文宇摇头拒绝了,然后在张狱长惊讶的目光下说道:“我想进去看看,说不定以后我当医生后,会经常跟这种人打交道的。”
“军医!你想当军医!!”张狱长傻了眼,要说最牛的估计就是军医了,犯人一般都是半死不活的,救他们可以说是最有难度的。
第四十一章 成年人的监狱
“你真的要当军医?”张狱长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还有罗文宇有没有想错,再仔细地问了一遍。
罗文宇这时候却是“噗哧”地笑出声来,“张狱长,我有说过自己要当军医吗?我只是说如果我当了医生后,说不定会跟他们接触到,就算是治疗,难道一定是要军医么?”
张狱长听罗文宇这么一说,当即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感叹道:“唉,我都老糊涂了,确实在人手不足的时候,医院里面的医生也要过来的……只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也让罗文宇坐了下来,“说实在的,军医那边真的还没缺过人,所以你无须经常跟他们打交道,最主要的是里面非常残暴,你知道吗?有时侯狱警就在旁边,犯人却打起来了,况且,有时侯狱警根本管不了!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这样,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人是比较残暴的,这种人往往是监狱里的头头,他会命令同一个牢房里面的人,有新人加入,就会立刻收为手下,不同意的话,那么就会挨打!”
张狱长说的这些事,他也知道一点,也知道其中的可怕性,但是他还是打算去的。一来是因为上面的指示下来了,他不想让张狱长难做;二来是想体验那种“社会”,想了解那种残暴!对他来讲,庸医一样是残暴的,以后出去了,遇到庸医时,他又如何抵抗?
“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梁警官要好好地照顾你了,如果让你去成人监狱,那么岂不是想让你体验那种可怕吗!况且还有半年,难道半年在这里好好待着都不行吗!我要再请示上面才行!”他站了起来,却被罗文宇阻止住了。
“张狱长,还是不要了,我在这非常感谢您的照顾,其实我是知道的,您已经申请了很多遍了是吗?所以还是不要再请示了,只会是白费心机罢了。”
罗文宇说的一点都没错,张狱长真的请示了很多次,可无论请示多少次,都被驳回,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讲。不在罗文宇十八岁那天直接带他走,已经是非常“慷慨”了。
被罗文宇说中后,张狱长无力地坐了下来,说:“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我的话,遇到什么困难时,马上求救,最主要的是晚上……唉,不说了,你还是去整理一下东西吧,车等会就到。”他也发觉自己的话太多了,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叮嘱罗文宇,这些都是必说项目,打架方面可以说每天都有,只是规模的大小不同罢了。而且他不断地诉说着成人监狱里面的恐怖性,这不是在吓罗文宇吗?还是在夸大其词?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没夸大。
等罗文宇整理好东西回来时,张狱长已经在外面等他了。帮罗文宇把行李搬上警车后,张狱长跟罗文宇一起坐上了车,然后车直接开动,开往了那成人监狱。
这一路上,张狱长反而不说话了,车厢中两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车准备到达的时候,张狱长才慢慢地说道:“出来后,我会帮你联系医院那边的,你尽管放心!”他没有再说提醒的事情,而是改为了叮嘱罗文宇要记住自己的目标!信念从哪里来?信念就是从目标来!同时信念也是一种动力,想当年他在工厂工作那么快,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赚那2000元以上的工资,而这2000元的工资就是他的信念!这才会让他支持那么久的。
“张狱长……”罗文宇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对着张狱长深深地鞠躬道:“谢谢多年来张狱长对我的照顾了!”
张狱长却是叹了口气,转身直接上了车,头也不会地乘着警车回去了。
罗文宇也在狱警的带领下,提着行李走了进去,入眼的跟少管所的差不多大的大门,走进去,周围还是那些恐怖的高压电网,甚至比少管所的那个还要高出一截!里面的环境还算勉勉强强,但比起少管所却是差了不止一截。但这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那些犯人的目光!有残暴的、有阴暗的、有充满煞气的、也有乖顺的、也有颓废的,可以说是在罗文宇长那么大一来,第一次见过那么多的眼神!给以他是真的是一种寒颤!
他们现在都在打扫着外面的操场,也许这就是他们今天的工作吧。
狱警把他带进了监狱中,刚进去,他立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汗臭味,但充斥的更多的是那种如同血腥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还有明明现在是早上,可里面却是昏暗一片,可见监狱里面的透光性不太好。
这里并不像是少管所那样,全部都是铁柱隔着,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而是一间间的房间!这才是真正的牢房,真正的监狱!密不透风,难以逃脱。这样岂不是加剧了被打的隐蔽性?牢房里闹翻了天,外面的却是浑然不知,死了也是第二天才发现,这样如何了得?!想到在,罗文宇不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祈祷犯人不要那么残暴,不过自己是新来的,只要听他们的话就行了,这样总会好点了吧。
“到了,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进去放好东西就出来,明白没有!”狱警淡漠地说道,比起少管所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