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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海水给淹死了。”可儿说。
“No。”
“那是跟别的公乌龟跑了。”李君说。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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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讲！快讲！”大家催促道。
“那只母的不是在下面吗？还没翻过来呢。”毓婷说。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何枫也跟着笑了笑，不过仍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来跳舞吧。”毓婷说。
“跳舞有什么意思？我们来玩游戏。我们先围成一个圈儿，然后从一个人开始抠下一个人的手心，边抠边数数，谁数到四的倍数就得挨着吻每一个人。”李君说。
“好，好，好，真有趣，来吧。”毓婷说。
大家围成一圈儿，从李君开始。结果每个人都有机会轮到吻每个人。当轮到毓婷时，她在杨伟唇上停了很久。杨伟说受不了把她推开。轮到曾可儿时，徐小飞一直紧张地看她吻着每一个人，结果曾可儿弄得面红耳赤。轮到何枫时，她只在每人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一轮下来，只有赵根宝最得意。他的吻弄得每个人都心旌荡漾。游戏一直玩到十一点多。大家都觉得困了，李君让大家到二楼去睡。大家分成两个房间，四个女的一间，三个男的一间。
四个女的走进房间。房间很宽敞，摆着两张双人床。
“先玩玩吧。李君说有两个自慰器，是新买的。试试？”毓婷搂着何枫脖子说。
“你不累啊？”何枫轻抚着毓婷的脸蛋。
毓婷屁股一扭一扭地在她身上摩擦，何枫搂着她躺到床上……
徐小飞看得下身发胀。她找了找，也在床头柜里找出一个。她对曾可儿说：“我们也来试试。”
可儿看着她着急地脱衣服，问道：“不用这么急吧？”
“快点儿，宝贝儿。我要你。”徐小飞说。她赤身裸体地抱着曾可儿就吻。
做完爱，房间里恢复了宁静。两对恋人互拥着进入梦乡。微风吹进来，带进淡淡的花香在整个房间内弥漫。
半夜，毓婷醒过来。她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她心里很烦，想到客厅里呆一会儿。在客厅里，借着月光她依稀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杨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他看起来又孤独又神秘。
“是你？你也睡不着？”毓婷在他身旁坐下。
杨伟一声不吭。毓婷捧着他的脸，手指在他脸上游动。忽然，她停住了：“你哭了？杨伟，你哭了。是为我吗？是不是因为我吻了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想吻就吻吧。哪儿那么多废话。”杨伟说。
“不对。杨伟，你平时挺开朗的，我从没见你哭过。你今天是怎么啦？”毓婷问。
“没什么。”
“不对，告诉我。是不是姓赵的给你气受了？”
“他是什么东西？我怎会受他的鸟气。我是自个儿心里烦。”杨伟猛吸了一口烟。
“烦什么？今天不是挺好吗？大家都玩得挺开心。”
“开心？你真的觉得开心吗？你真的愿意这样下去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想不到你也会认真想问题。是的，我也不开心。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除了做爱还是做爱。人与人之间一点真情都没有。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我要的是跟心爱的人一起去海滩散步，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米亚罗看红叶。我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有人欺负我他会保护我，我每天会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他回来。我不要这样过……”毓婷说。
“谁让我们是假同性恋呢？可是，要让我再去找女人，我真的很怕。”
“我也是。我也怕男人。我每天都跟自己说我是同性恋，有一个专心专意对我的何枫。可是，跟她在一起只有做爱时觉得快乐。其实，我心里好空虚，就好像飘在空中的一片树叶，无处生根。她也很痛苦，她知道我其实并不爱她。也许，我们真的是同性恋还好受点。”
“好吗？你没看见徐小飞和曾可儿。她们两个都真心爱对方。那又怎样呢？她们两个弄得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要她们，而且她们两个也是没有结果的，还要东躲西藏。人哪，只要活在世上就会受苦。佛经上说，有情就会苦。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情？我曾经试过，对谁都不动情，遇到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可是那样还是苦，心里觉得空空的，什么寄托都没有。”
“杨伟，平时看你挺俗气，想不到你还蛮有深度。我喜欢你。”毓婷搂住他脖子。
“我们就会有结果吗？谁知道你今后会不会背叛我？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吸引我一辈子。算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是不会再跳进火坑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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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毓婷脸上流下来。杨伟一席话说得她心酸，她觉得人生太残酷了，她觉得人活着太没意思了。她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杨伟掐灭烟头，搂着她，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忽然，灯亮了。杨伟和毓婷抬起头，看见了一脸秋霜的何枫。何枫慢慢走过来。
“枫，你醒了？”毓婷说。她从杨伟怀中离开，坐正了身子。
何枫走到杨伟面前，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她等着他还手。杨伟却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杨伟说道：“打吧。我希望你杀死我。我真他妈活腻了。来，杀了我。”他拿起水果刀递给何枫。
何枫把水果刀扔在地上，红着眼睛跑上了楼。杨伟和毓婷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第五章 同性恋圈子 2、恩怨情仇（3）
第二天上午，二楼的人还没起床，杨伟和毓婷仍沉默地坐在客厅里。这时走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脸长得很像李君，卷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她拖着一个行李箱。看到他们俩，她问道：“你们是谁？”
“你是……”毓婷问。
“哦，我是李君的二姐。你们是他朋友吧？”李君的二姐说。
“是。李君还没起床。”毓婷说。
“李君，起来了，我回来了。”二姐大声向楼上吼道，然后她在毓婷旁边坐下，“哟，这女孩还长得挺漂亮。他是你男朋友吗？”她指着杨伟问。
“不是。”毓婷说。
“那就好。”二姐上下打量着毓婷，然后说：“你觉得我们李君怎样？如果你和他结了婚就可以到加拿大去，或者到美国去。”
“我……我配不上。”毓婷说。
这时，楼上的人走了下来。李君一一向二姐介绍。二姐看到曾可儿时，眼睛一亮。她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哟，这女孩像是仙女下凡似的。有男朋友吗？”
可儿不置可否地一笑。
“那是没有啦？”二姐转身对李君说：“还不快追。”
“二姐，少管我的事。”李君说。
“你呀！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我们家就你一个男孩，传宗接代全靠你啦。”二姐说。
“我又不是种马。”李君说。众人都偷笑起来。
二姐拿出从澳大利亚带回的特产，让大家品尝。了解她后，大家都觉得她人好思想又开放，但还是没人敢冒险告诉她自己是同性恋。在二姐的热情款待下，大家又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去。
这天下午，李君走进网吧。他一看见曾可儿便说：“可儿，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尽管说吧。”可儿说。
“我想要一张你的照片，给我父母寄去。”李君说。
“照片？”可儿迟疑地问。
“是。我二姐给我妈打电话说你是我女朋友。我妈很高兴，催着我要照片。”李君说。
“啊……这怎么行？”可儿吃惊地说。
“喂！你是不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可儿可是我女朋友。”徐小飞生气地说。
“不是，不是。是我妈想打她主意。你们帮帮我吧。我是家里惟一的男孩，他们对我的婚事很重视的。帮着我敷衍一下嘛，求求你们啦。”李君说。
“那好吧。我话可说在前头了，你可不许弄假成真。”徐小飞说。
“不用担心啦。你看，你这么英俊潇洒，我长得这样尖嘴猴腮、又矮又小的，她怎会看上我呢？放心吧。”李君说。
“那好吧。我去拿。”可儿说着往外走去。
“可儿，拿一张最丑的啊。”徐小飞笑着说。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她。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很少了。只要在一起快乐就行了嘛，干嘛要这么在乎呢？就说何枫吧，她那么在乎毓婷，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还不是跟杨伟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李君说。
“其实他们俩挺般配的，还不如干脆在一起。这样到处牵牵扯扯的，大家都痛苦。”徐小飞说。
“他们俩感情上都受过挫折的。又想爱又怕爱，怕再被伤害。别看他们两个表面上挺开朗，其实心里都很苦。我们谁不是这样？在很多人眼里，我们是不正常的。没人理解我们，也没人会关心我们的感情。你信不信？你要是跟别人讲你一心一意爱着一个生殖器跟你长得一样的人，人家肯定肚子都会笑破。本来爱就很苦。以前赵根宝离开我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很痛苦。后来我想通了，什么爱呀情呀，都去他妈的吧。我只要快乐，只要爽。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们都这么放荡了吧？不过你挺幸福，有可儿这样对你一心一意的大美人儿。好好珍惜吧。”李君拍了拍徐小飞的手臂。
“那还用说？”徐小飞得意地说：“你玩会儿游戏吧。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吧。”李君坐在一台电脑前玩起来。
一会儿，曾可儿拿着照片走了进来，交给李君。
“这就是最丑的？最丑的还这么漂亮？”李君说。可儿笑了笑。
“走，我请你们去跳舞。市中心有一个舞厅可好玩了。”李君拉着曾可儿说。
“好啊。叫上毓婷他们吧。”可儿说。李君给毓婷和杨伟打了电话，叫他们在舞厅门口等。
到了舞厅门口，杨伟他们已经到了。杨伟手上拿着票，旁边有一个妖艳的女人正在拉他衣袖。他甩开袖子，比了比拳头。那女人放开手，翻了翻白眼。徐小飞等人正想给杨伟他们打招呼，一下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三个女人，拉着徐小飞和李君的手叫道：“帅哥，请我跳场舞嘛。就一张门票。”
徐小飞看了看她们，说道：“喂！我认识你们。”那三个女人都冲着她笑。
“你们三个是卖面粉的。不信看看你们的脸。”徐小飞边说边跟着大伙儿走了进去。那三个傻女人还站在那儿，望着他们的背影回不过神来。
走进舞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曾可儿问道：“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卖淫的。”杨伟答道。
“她们还买不起门票吗？”可儿问。
“你以为她们很有钱啊？陪人跳支舞不到20元钱，而且干这行的人很多，互相要抢生意的。特别是刚入道的，能省就省呐。不过放心，愿意帮她们买门票的人很多。”杨伟说。
“你好像很了解她们嘛。你嫖过妓？”毓婷说。
“是啊。我嫖过你。”杨伟说。
“去死吧。”毓婷边骂边用拳头捶着杨伟的肩膀。杨伟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何枫阴沉着脸望着舞池。
“可儿，请你跳个舞。”杨伟转过身对曾可儿说。
“不行。她可是我的专利。”徐小飞用手挡着曾可儿。
“哈。这么紧张她啊？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