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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觉得有个这样的妈,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
他看见张丽敏一次就窝火一次,没有一件事儿能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乔荞从来就不知道她的情况再严重一些就需要开胸,这些陆卿也从来没当着她的面去说过,没说都这样了,要是说了,你说人会吓成什么样?结果张丽敏这个嘴……
医生来查房,她问医生乔荞的情况现在好不好,想详细的知道一些。
“真的不用开胸吗?要是开胸治疗的效果好,我们就开胸……”
陆卿当时没在病房里,他出去接电话了,他每天也很忙,但是老婆生病实在没有办法,什么都顾不得了,等回来推门一进来,乔荞就问他,她需要开胸吗?病房里就这么几个人,他家这边都封口了,谁敢说出去那陆卿是真的敢翻脸的,除了张丽敏还能有谁?
陆卿的眼神不善,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张丽敏是一点没体会到,她就是问问,确定最佳的方案,开胸的效果来的好,咱们就开胸不是,她哪里知道乔荞最怕的就是上手术台,生果而之后她都留下阴影了。
“你赶紧走吧。”
这人得马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才行,不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来什么愤怒的事情。
乔荞问陆卿,是不是真的要开胸?回来开胸吗?
开胸那就是外科手术了,乔荞知道真的开胸的话,能下来的几率不高吧?
整个人就毛了,陆卿按着她,张丽敏还没走呢,也跟着喊。
“你这就是作死啊,我不就问一句,你激动什么?就是开胸能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了身体着想、……”张丽敏都要气死了,觉得女儿怎么就这么作呢,那医生说怎么样的去治疗效果好,肯定是要听医生的话,你这样子算是什么?折腾什么?
那些重病的人,难道都不治了?
陆卿闭闭眼睛:“赶紧走。”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陆卿阴沉着一张脸,对着她还得上笑容,笑容都裂在脸上了。
“媳妇儿啊,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看看我,我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就是害怕,能不能别这样听见什么就折腾啊?要是给你开胸,我能不和你说吗?你现在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那你为什么不说?一开始医生是不是说要开胸了?”
乔荞就是从来都没有听陆卿提起来过,现在她妈突然说,她就有点发毛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告诉你,你还能治病了吗?你还不得天天哭?就这样你总哭总哭,你要是真为我着想了,你绝对不会这样,你觉得我还不够累是不是?我晚上不能睡,睡不着,我得盯着你的心跳去看,我害怕你不舒服,害怕你难受,白天我还得护理你,我现在脑子里面装的就都是豆腐脑,我敢让天娜或者谁来代替我吗?”
陆卿和乔荞说实话,叫乔荞看见他的累,乔荞多少还是能看在爱他的份儿上努力配合治疗的,陆卿不说不让她折腾,你就是累死你老头我了,那都是我活该,我娶了你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头,我不照顾你我照顾谁,随便折腾,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都行,你折腾出来花,我也不管,但配合治疗是一定要的。
“我离开你,你还不得发毛……”
乔荞这是安静下来了,害怕依旧害怕,总觉得这病摸不到边,今天一个说法明天一个说法的,陆卿劝了一个晚上,医生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乔荞了,人和人的身体不相同,有些人的身体,明明三十岁的年纪,却是六七十岁的身体,有些人的身体则是六七十岁三十岁的身体。
遇上事儿了,咱们就去面对,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还有老公呢。
“凡事有老公给你撑着,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你这个儿怎么都轮不到你,放心啊……”
乔荞晚上叫陆卿上来陪她睡,知道陆卿睡不好,两个人关了灯就说了一会儿话,乔荞听着他好像是睡着了,真是困了,自己睡不着,心里有点担忧,这回不敢说了,说出来他在跟着着急上火的。
她生病最上火的人绝对就不是她,而是陆卿,陆卿一天的饭都是晚上随便吃一口,早上就忙活她了,自己哼一声,就各种给调姿势,怕 她躺着累,她睡觉陆卿就守着,听着她的呼吸有点不对劲,立马给枕头调整调整,或者调整一下她的睡姿。
可给陆卿糟践完了,乔荞是出院了,陆卿回到公司在办公室里睡了一整天,早上去的,原本是想办公,结果觉得脑子有点不舒服,躺下就睡着了,不管怎么说,怎么累,怎么辛苦了,老婆出院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问陆卿做什么最累?
陆卿会告诉你,不是上班,不是辛苦赚钱,而是陪床。
那简直就不是人能遭受得了的,那是来自身体和心灵上同时的累。
秘书进来过一次,看见陆卿睡的这么沉,想叫他,后来没叫。
乔荞现在就在家里休养,这就是宝,直接给供起来了,陆卿只差早晚三炷香了,什么都不敢让她去干,医生的原话是说,重的活不能叫她去碰,力气活压根不用考虑,还有就是不能生气这是大忌。
绝对不能刺激到她。
平平和和的过,那是对身体最好的。
过去乔荞让着陆卿,她不让也不行,她不让的话,陆卿那是真的磨她,得各种让路,现在好了,陆卿想不想,都必须以乔荞的身体为主。
早上乔荞起来给他找要穿的衣服,陆卿听着卧室里有动静,她踩在地毯上,你说哪里能听见声音,他幸好这是觉轻。
“你干什么呢?”
陆卿光着脚直接下地,看着她给自己翻衣服呢,按着她的手:“什么都不用你做,你把你自己给照顾好了,我就千恩万谢了。”
这要求不高吧。
乔荞说自己没事儿,都出院这么久了,以后饮食上注意就是了,医生说她的血管太细了,这是遗传说不是她爸就是她妈当中肯定是有一个的,乔荞知道是她妈,张丽敏过去扎针人家小护士说过,说她的血管细不好找,大姐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二姐血管也细。
乔荞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果而会遗传到自己的毛病,带着孩子去检查过,幸好果而的血管正常。
“拿件衣服,我累不死。”
“你是累不死,你准备吓死我,你就躺着吧,干活在进医院,你就是要了我的命了。”
陆卿头疼,只要你好好的,咱们能坐能走,得以后我什么都不要求你了,你开心就好。
这个家以后以你为主。
乔荞无力的笑笑,至于吗?
下楼去送女儿上学,陆卿和果而说了,别坐地铁了,你妈现在的身体不能送你,叫司机送,这就是直接强硬的下命令,你做不做也必须这样去干。
送走了女儿,楼上的那个还没起呢,说是要晚走一会儿,最近陆卿每天走的都很晚,睡觉起不来,前一段太累了,怎么补都不回来。
乔荞推门进来,打算喊他起来去公司,人好像在卫生间呢,她的手没碰到门板,听见里面的声音的,清清楚楚的传进耳朵里了,这声音她也不陌生。
是啊,从她住院开始,前后两个半月多,陆卿是正常人,会有正常的需要,她出院回到家里,他看自己就和易碎的玻璃人似的。
陆卿也头疼,生理方面这绝对就是个问题,老婆摆着看不能动,问题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需要,陆卿的身体素质不错,除了偶尔会头疼,几乎没有其他的毛病,正常一星期每天一次都算是尚可的范围之内,身体很好,需求也很强烈,除非是公事很多,脑子里没有空间留给这个,现在有个什么样的问题呢,乔荞他根本不敢碰。
陆卿就担心,真的碰了在出点什么事故,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但男人他总不能永远去靠自己的五指手吧?
他非常不喜欢一大早,自己躲进卫生间,他是有老婆的人,他娶老婆似乎也不是为了就看的。
乔荞换了衣服,阿姨不放心问她去哪里,乔荞要去医院一趟,不能带阿姨去,带了阿姨去,她就没有办法问了,乔荞知道想叫男人长久的守下去这不现实,除非陆卿这方面需求很淡,问题他不是的。
不是的话,今天没有事情,明天没有事情,一个月两个月他都能忍,那以后呢?
乔荞心里十分的明白,陆卿什么都不缺,包括老婆更加不缺,她让位,马上会有人替补上来的,她已经不年轻了,和陆卿结婚了这些年,不是因为这些感情,不见得陆卿就不会向外发展,过去不发展那是因为他讨厌他父亲那样的人,那现在出了特殊的情况,你能相信 他一时的忠诚,你能相信一辈子吗?
乔荞可不希望,有一天有个人突然杀出来喊她一声姐姐,她会疯的。
她的丈夫绝对不能分给别人,一点也不行。
阿姨说要跟着,乔荞就不让。
“这可不行,小乔啊,你身体不好……”
“你们都拿我当易碎娃娃一样的看,我哪里有这样的虚弱,我没事儿的……”
有人会讲,身为女人还真是悲哀,这边生病那边还要照顾老公的需要需求,可既然身为女人了,你不是男人,那么你只能将这些都包容进自己的考量里,千百种女人有千百种的活法,乔荞的活法不突出,也不另类,她只是个小女人,想要守住自己的家,不是她着急,不是她不放心陆卿,而是她需要将未来一切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全部算计到,为了自己,为了果而,为了这个家。
谁人糊涂,她不能糊涂。
她必须就要封死一切陆卿有可能会想歪发展的机会。
乔荞去询问了医生,医生倒是一愣,这完全不影响的,没有影响,只要你不觉得胸闷胸痛,当然了你若是发病或者犯病了,还要进行夫妻生活,这就是拿命在开玩笑呢。
乔荞问了很多,自己该注意的也都注意到了。
从医院出来,自己找了一家咖啡厅坐坐,就是想认认真真的去想想,接下来的路自己应该怎么去走。
诚然,陆卿爱她,她也爱陆卿,但是爱的本质没有人很纯粹的,或者说可能会有纯粹的人,但是她并不是的,她的爱情里面也有包含很多的东西,甚至一些算计。
她提出来想让陆卿去结扎,当时就是怕等自己以后老了,陆卿真的弄出来一个孩子,那样果而就惨了,陆卿照办了,巧巧心里还是有偷偷的小兴奋的。
至于陆卿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她不清楚。
晚上陆卿说要加班,回来的晚,叫乔荞别等他,乔荞去了商场,果而是阿姨接回来的,她买了几件睡衣,还有几件买不到,说是需要订货,她交了全款,拎着袋子回到家里,陪着女儿写完作业,又陪着她玩了一会儿,乔荞就回楼上了,躺在浴盆里,自己泡着澡,浑身的热气向上飘,整个人被热气笼罩着,小脸粉粉的,头发轻飘飘的挽在头顶,里面空气有点热,身上的毛细孔都张开了,她往脸上拍了一点的凉水,泡了能有十分钟,就从里面出来了,拿着莲蓬冲着身上的泡沫,浴巾将身上的水珠都吸了进去,换了一条干的浴巾围在身上,用手在镜子上擦了擦,将上面的水蒸气擦掉,认认真真的拍着自己的脸,才洗过澡脸色有点发红,将头发顺了下来,擦干净身上所有的水珠,从里面出来,进了更衣间,更衣间里开着暖气,特别的暖,哪怕就是不穿也不会感觉到一点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