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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包厢内洋溢着紧绷的气氛,明明聚集了十多人的房间中,却安静得彷佛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刷、刷、刷」的洗牌声清脆地响起。
「庄家要发牌了。」站在方桌内,身穿着高衩旗袍的美丽女子,以俐落的手法,将牌由涂着艳红蔻丹的指尖上滑出。
绿绒布的桌面两边都堆放着高高的筹码。
夏寰一袭黑色礼服的正式装扮,端坐在方形牌桌的一端,无视于包厢内紧张的气氛,脸上挂着懒散、不正经的微笑,一手呵着根烟,一手则在身边所倚偎的丰满尤物身上滑动着。那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发出格格的笑声,看似推开他的毛手毛脚,一边却又将身子往他强健的胸口上蹭去。
相形于他的散漫不经心,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则频频以指头敲打着桌面,神经紧张的模样感染了在场其它的人。
女庄家在两人面前都各发了一张暗牌与明牌。那男人咽了口口水,谨慎小心地掀起自己那张暗牌的一角,快速地看了一眼,展露出欣喜的表情。
夏寰随意地掀起牌看了看,眉头微皱了下,咋咋舌。
这表情似乎给了男人不少信心。男人大声地笑着说:「风水轮流转,这一回你还有胆子跟我下注吗?我加一百万。」
挑了挑桀骜不驯的眉,夏寰状甚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后说︰「跟。我再加一百。」
四周掀起了一阵骚动。「真可怕,现在牌面上的筹码已经有上千万了吧!」、「真是不要命的玩法。」、「换成我的话,大概都要吓破胆子了」。
男人一咬牙,等待着庄家所发出的第三张牌,凭他现在手上拿到的一对黑桃A,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故作镇定的笨蛋。小心地瞄瞄对方手上,不过是张小小的砖块九,凭什么跟他的对子比大小?
第三张牌发出。男人拿到一张红心十。他安慰着自己,没关系,还有机会,自己还有两张牌,只要接下来再拿到一对就行了。反正对面的家伙也只是拿到一张砖块十。
「由红心十叫牌。」庄家看了看男人。
男人再次做了个深呼吸,手指不断地颤抖。「加一百。」
「跟。再加两百。」夏寰轻易地拋出了手中的筹码,冲着男人微微一笑。
为什么?!男人开始感觉到冷汗从背部流下,明明他的牌那么糟,他却有胆子跟自己赌!哪怕他手上扣住的暗牌再大,顶多也只是老K而已。K、九、十,根本凑不出什么……还是,他打算赌一睹同花顺?男人摇头,太荒谬了,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想拿「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第四张牌,男人一看到手上的黑桃十,不由得在内心高喊万岁。如此一来自己手上至少有两对了!他急忙往对方的牌面看去……又是砖块,而这一次是砖块K。这么一来胜负就很明显了,自己的赢面绝对比男人来得大。
「五百。」夏寰眉头皱也不皱地说。
男人颤抖着手,就这一注吧!只要赢了这一注,眼前这些筹码全是自己的了!「跟。同时,这里有一张价值三十万的地契,一并加上去。」
「太疯狂了!」、「那个人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没有人会跟这么疯狂的一注的。」、「现在到底累积多少赌金了?少说也有一千多……不,两千万,加上地契,不就等于五千万吗?」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心中的好奇已燃烧到最高点。
「怎么样?这样你也敢跟吗?」
夏寰皱了下眉头,此时不知哪里响起了多啦A梦的音乐铃声。「抱歉,我接一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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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愕然地看着堂堂身高一九0公分的男人接起了正在唱着「大家的多啦A梦」的手机,并且以全场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是我……喔,他来了……嗯,我知道了……很好,尽量拖,我这边的事就快办完了,马上过去。」
切断电话后,夏寰摸摸下巴,咧嘴笑说:「抱歉,甜心正等着我,没空多陪你玩下去了。」一弹指,他吩咐身后的人说:「全拿上来。」
全场哗然声中,一叠又一叠白花花的钞票大剌刺就放在牌桌上。
「这边现金一共是五千万,加上方才的筹码。」夏寰冷静而毫无惧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说。「够了吗?」
男人脸色惨白,他不想输,可是对方竟如此大手笔,让他开始后悔自己竟与一个疯子下注。没办法了,手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他颤抖着手,准备拔下腕上那只骨董名表,与五克拉的钻石戒指。
夏寰伸手阻止了他说:「慢着,我不收这种东西。你要跟这一把的话,就拿你那辆限量进口的原装MAZDA跑车好了。」
男人倒抽一口气。那辆M跑车可是他费尽心思才弄到手的,那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手的车子,里面还有他最自豪的F1赛车专用引擎,光是车内的配备就不知花了他多少功夫,目前市价在一千万上下。况且,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不要的话,你现在能拿出两千万现金吗?」夏寰挑衅地,残忍地一笑。
可恶。只要再一点点,自己绝对会赢的!男人再三看着手上的牌,最后一咬牙说道:「好,车子就车子。我跟你赌,开牌吧!」
「夏哥,电话是谁打来的?」步出小包厢,小汪一边将筹码所换得的现金放进手提箱内,一边问着。
「嗯?啊,是阿超。」低头点起一根烟,吐出一口,夏寰抱怨地说:「那家伙,哪天不好挑,偏挑今天去跑山路。我还以为他最近很忙呢!都认识几年了,还是一样偷偷摸摸地任性而为,又不是没电话,也不会通知我一声。」
起初还以为夏寰在骂阿超,再仔细想想,能让夏哥用这种口吻说话的,也只有……「欧阳医师今天去跑山路了啊?那可真是稀奇,他有多久没去了?三、四个月有了吧!」
「小汪,你干么加上医师两个字?听了多弯扭。」
「那是因为前一阵子我妹妹手术的事,多亏了欧阳医师的帮忙,才能顺利平安的出院。那时候在医院里头总是医师、医师的叫习惯了,所以现在也这么叫。」小汪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家伙在医院也是一样硬邦邦的吗?」夏寰不悦地扬起眉问道。
「嗯……欧阳医师本来就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该怎么说呢?应该是太完美了吧,所以兄弟们跟他说话的时候,也都很难得的保持礼貌的态度,毕恭毕敬的,在医院里头好象也没什么两样。我看那些护士们也都只敢远远地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嗯,硬邦邦……这么说也对啦!不过,虽然才是个住院医师,大家却都已经很尊敬他了,病人也都很仰赖他。这方面来说,还算是人气指数颇高的吧!」
「喔。」夏寰喃喃自语地说:「改天我也生个小病什么的,让他看护我好了。认识这么久,还没看过他穿白袍的样子……」
小汪不敢纠正夏哥,医师可不是护士,是不需要看护病人的。
「嘿嘿嘿,我懂,俊美的欧阳医师很适合白袍喔,该怎么说呢……有一种禁忌的男人香……对了,就像很多女人会对神父有幻想一样,看到那种冰清玉洁的东西,人就特别犯贱。」
咚地,夏寰不客气地往他头顶上敲去。「小汪,你胆子很大嘛!居然敢对他有幻想?怎么,吃了熊心还是够胆?」
「痛!」小汪委屈的摸着头。「夏哥,你也知道,我哪有那个胆子?只是说一说而已。再怎么性感,欧阳医师可是堂堂男子汉,我又敢对他怎么样呢?」
「不敢最好。」夏寰哼了一声,将刚刚赢来的跑车钥匙扔给他说:「去把车子开过来。」
「咦?夏哥,不是你自己要开的吗?」
讲到最后牌局揭晓的那一刻,小汪就不由得佩服大哥的胆量,手上即使有「皇后」、「老K」和「九」、「十」,谁也不会赌一定能拿到「J」,但老天爷就是这么眷顾他们夏哥,竟真让夏哥拿到「同花顺」。除了用「神乎其技」来形容外,怕也没有别的字眼能贴切的说出那一刻在场者一致的想法。
至于小汪自己,不必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哥永远是夏哥,不管战场在哪里,他从没让人失望过。胜利女神似乎永远都站在夏哥的身边,让人羡妒。
但硬要说夏哥身上有什么弱点的话……小汪心想:大概就是欧阳医师了吧?夏哥只有在面对欧阳医师的时候,偶尔会占不到上风。起初夏哥三不五时地去找欧阳的时候,自己和帮里的兄弟们还会纳闷,夏哥何必那么执着于欧阳那种和他们生活在截然不同世界中的人?
流氓和医学院学生作朋友?光说出去就足以成为道上的笑话。
可是人总是这样的,日子一久,再不习惯的也会习以为常,到现在,帮内的兄弟们早已见怪不怪,早习惯了夏哥身边有那样一名异于我辈的大少爷。
况且,了解欧阳医师之后,真会发现他是个很难得的「奇」人。帮内众人不用说,他们都是夏哥的崇拜者,但私底下暗暗钦佩、仰慕欧阳医师的人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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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医师一点也不像以前小汪所知道的那种「模范学生」。明明是国立大学的高材生,却从不曾狗眼看人低,不曾因为他们都是「坏孩子」而抱持着轻视藐视的态度。只要兄弟们有困难,去找他商量,他能办到的也不曾推托过。
好比上次自己妹妹得了急性脑膜炎,自己不知所措、求救无门时,一通电话打给夏哥,欧阳医师就和夏哥在半夜三更一起飞车赶到他家,将妹妹送去急救。
现在想想,小汪还对当初自己曾经伙同几个兄弟,一起排挤过欧阳医师的事感到愧疚,虽然医师似乎早把那些事忘得一乾二净了。
曾经有一次小汪斗胆问过夏哥,怎么会想和欧阳医师作朋友?当时夏哥所回答的话,到现在小汪还记得一清二楚。
夏哥是这么说的:「我对他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小汪跟在夏哥身边超过十年了,当然知道夏哥不是什么同性恋,所以他猜所谓的「一见钟情」,应该是指夏哥看上欧阳医师是个人才,以及飚车的高超技术吧!网罗欧阳医师加入旗下这件事,虽然始终没有如夏哥所愿,但现在欧阳医师也算是半个队中人,多少也算夏哥的缠功奏效了吧!
总之,不管是夏哥或欧阳医师,都是他们这种简单脑袋无法理解的深奥人物,小汪一辈子也弄不懂,这样极端得有如黑与白、光与影的两个人,是如何能做这么久的朋友,还建立这么坚定的友谊?
搞不好,这也算是异「性」相吸吧?只是此性非彼性,不是男性与女性,而是正性与反性。嘿,我真天才!小汪高兴地在内心夸赞自己,竟能想到这么棒的推论。
「那是礼物。少废话,快去开过来。我先上车了。」跳上自己爱车的夏寰,不耐烦地丢下还在发呆的小汪,发动车子。
再继续浪费时间,那家伙铁定就会先走了……夏寰不满地将车子驶出了地下停车场,以为他忙着医院的工作,这两天还刻意不去打扰他,结果他有空也不会想要联络一下自己,竟自个儿跑去飙风,这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真不是夏寰要挑剔,好歹他们也交往了六、七年,那家伙就不能稍微再温柔一点、听话一点,甚至是多一点点热情也好!
枉费他这么疼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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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车跑了一趟,重回到山顶,正要推门下车的英治,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他摸摸自己的双臂,就四月的天气来说,今晚还算暖和,为什么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