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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用紧张,这把枪绝对不会走火的。”男人蓦地握住枪柄,将枪口对着自己道:“不信我开给你看!”
以为会听到“砰”的一声,还是见到脑浆飞溅的场面,护士长发自喉咙深处的尖叫已经来到嘴边之际,才发现上述这些“以为”,一个也没发生。
喀嚓,男人悠哉地以“手枪型”打火机,点燃了指间所夹的一根(不知何时变出来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笑着对呆若木鸡的护士长说:“除非我身上淋了汽油,否则还真没听过被打火机活活烧死的人,你说是吗?”
“打火机?”密斯郑从门后冲出来。“你、你骗人!我那时站在门边,明明听到什么处决、一枪给他死的话!”
吹了声口哨,男人奸诈地扬起唇角。“什么时候医院里的护士,还兼做起窃听情报员了?有人花钱请你调查我吗?”
“我、我是意外听见的!你们如果怕被人听见,就不该在公开场合说那种令人胆颤心惊的话啊!”密斯郑一脸心虚,结巴地辩称。
对属下越抹越黑的解释,护士长不禁叹了口气。她知道护士们之间,蜚短流长着有关这位“大哥”过去做过的“酆功伟业”,其中有不少人甚至抱怨当初决定为他施行急救的住院医师,是在给院内的工作人员找碴。也有几名护士故意调班,就为了不愿意与这类人有所牵连。因此,密斯郑于门外打探的行径,有可能是出于自保。
虽是其来有自,但护士长也不能因此而护短。属下失了应有的分寸,就是不该。
“不要找借口了,密斯郑!下次请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要弄清楚状况,再向我报告。像你今天这样的鲁莽行为,很可能会掀起病患们之间不必要的紧张。”
委屈地低下头,年轻女护士呐呐地说了声“对不起”。
护士长走到男人身畔,替属下完成应做的测量体温、脉搏等动作,并道:”今天的误会,是密斯郑的错。但是以后也请您多配合,避免容易引发误解的言行。院里不是只有你一名患者而已,我们不能把二十四小时都浪费在一个人身上。”
将量好的温度计交还给护士长,男人讶异地挑高半边眉。
“是这样吗?但我觉得自己是二十四小时都受到监视呢!常有护士不时殷勤地跑来查房,甚至连我睡觉都不放过耶!”
“夜间的巡房,是为了确保你的伤口没有恶化、身体各处没有异常而已。”瞄了一眼温度计上的数字,护士长边回答他,边拿起床边的记录阪,写上。
“那也不用一个晚上吵了我三、四次吧?想想看,你睡到一半醒来时,床尾突然冒出个身穿白衣的欧巴桑,凶巴巴地瞪着人,问她话,也不回答,老子都快被吓死了!”
“……三、四次?”怎么可能?护士长看了看记录板,顿时愣住。
除了晚上十点的记录是她所认得出的护士所签的名之外,这个一点和三点上签的名字,是谁啊?
站在她身旁的密斯郑,冷吞了口气,抖声说:“……难道……是VIP的白护士?”
“你说谁?”男人好奇地竖着耳朵。
再咽下一口气,脸色苍白如雪的密斯郑抖着双唇,说:“她、她是——”
“密斯郑,你不是还有下一个病房要去巡吗?还不快点去!”在属下险些散播出没根据的谣言前,护士长当机立断地把她逐出病房。
表面上她是闭嘴了,但护士长晓得,等一会儿护士站里将会掀起另一场更大的风暴。真是的,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接连不断地发生呢?
“有鬼喔!护士长,你在隐瞒些什么呢?”男人一双锐利的眸,狐疑地瞅着她。
在这节骨眼,更是考验着护士长应变能力的关键时刻。
“晚上巡房次数太多的问题,我会再和你的主治医师商量的。如果你有难以入睡的问题,我也会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开安眠药给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从容不迫地说完后,护士长迅速地走出病房。
身后,男人那双狐疑的眼早被笃定的得意所取代。呵呵,这样一来,想必他亲爱的小治治就无法再逃避他了!
“欧阳医师,你有时间吗?我要和你讨论一下,关于你主治的那位1130号VIP室的病患。”护士长站在他的桌前道。
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私人物品,飞快地抬起秀俊端正的脸庞,坐在椅子上的英治沉声问道:“他有什么问题?是伤口在痛吗?”
“和他的伤口无关,而是……”护士长欲言又止地看看左右,然后压低音量说:“很抱歉出了这种乱子,但我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来找你商量了。负责晚班巡房的护士们……嚷着不去1130,说要罢工呢!”
漆黑清瞳错愕地瞠大。基于自己对护上们不会轻易抛下职务的信心,英治很自然地问道:“是不是夏先生给你们找了什么麻烦了?他对护士们毛手毛脚吗?”
“不,这回的罢工与夏先生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们不想巡1130的理由,是……”踌躇半晌后,护士长不好意思地说:“欧阳医师应该也听过‘VIP的白护士’吧?”
英治蹙蹙眉,VIP病房区的护士站中,有哪位姓白的护士在吗?“我没印象。她怎么了吗?”
“你一定有印象的!这是‘明朗医学中心’里,大家都听过的故事啊!就是那个医学中心改建前,在老医院里工作了一辈子的护士呀……你想起来了没?”
“喔,你说那个啊!”
那是个带点感伤的鬼故事。
据传,老医院里有位对待病患与属下都一样严格的白姓老护士。终生未婚的她将医院当作是自己家一样,每日从早到晚都在院内工作。可是人类无法对抗时间,到了她届满六十岁,被命令退休的那一日,她顿觉人生失去了目标,一时想不开,便在院内的某间病房内自杀了。
从此之后,白姓护士的一缕芳魂就在院内各处走动,只要遇见不善尽职守的医生与护士,她就会现身“骚扰”他们,直到强迫对方辞职走路为止。
英治对这类的无稽之谈向来没多大兴趣、也不信这些。
医院既是人类生老病死中,汇集“生”与“死”的所在,本来就容易诞生这类怪力乱神故事。真要一个个去在乎、去相信,那恐怕每个楼梯间的转角,都会碰见一个“往生他界”的人了。
所以对那些鬼故事,他都是听过就忘,要不是护士长这一提,他真的忘了院内流传的各种阴森传说里,还有这一个。
“然后呢?这和‘VIP的白护士’有什么关系?”
护七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并且把记录表放在英治面前。
“就因为这几个时间点没有查房却有不明签名的事传开,如今护士们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接近1130号房。”
伤脑筋地以单手支肘,护上长撑着下颚道:“真的没有人愿意去做的话,身为护士长的我是责无旁贷的。可是今天晚上是我儿子祥祥的生日,我与老公已经订好餐厅,准备帮他好好庆祝一番了。要是我爽约,祥祥又要怪我这个妈把工作看得比他重要了。”
英治一眼即知记录表上头的签名是出自谁的手笔。
那家伙,又在打什么蠢主意了?
“不要紧的,护士长,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可以转告护士站里的同仁,以后绝不会再有不明签名的事发生了。”
“欧阳医师有什么好办法能驱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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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驱离那种没有形体的鬼,他是一窍不通,但是要对付一名专好恶作剧的笨鬼,他还有点心得。
暧昧一笑,英治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相信我,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目送护士长欢天喜地的离开后,英治加快速度整理手边剩余的物品。
离自己出发前往美国进修的时间,只剩不到六十小时了,不容自己再挥霍一分一秒。况且,英治可以想见夏寰那家伙已经磨“刀”霍霍地等着自己送上门,打算好好地沟通一下这场他一手导演出来的“见鬼”恶作剧了。
唉,有没有人能在两小时内传授他分身大法呢?这是英治最迫切的愿望。
“十、九、八……”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好几曰的大型肉食类野兽,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倒数计时。他早早就将闲杂人等赶跑,正等着他锁定的猎物自投罗网,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门外叩、叩两下的敲门声一响,他火速关灯、盖棉被、闪人,动作一气呵成地假装自己早已入睡。
砰!门板被粗鲁地打开。啪嚏!屋内刹那间大放光明。“省省吧,你不用装睡了!我知你知全世界都知,你根本是醒着的,夏寰!”
如何能让一个谎言不被拆穿?打死不认帐是不二法门。只要你装死装得够久,假的也会像是真的一样。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病房里静悄无声地进行一场意志力的拔河。只要谁先有了动作,那个人就输了。
最后,手上时间剩余不多的英治,眯起了眼,慢慢地靠近病床那坨动也不动、高高隆起的棉被。他一把揪住被角,向上一掀。“你这种幼稚的把戏,我早就——”
雪特!英治一见棉被底下是好几个大枕头,便知在虚晃一招的背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方出其下意的偷袭!
“不要动!小治治~~”在英治有机会转头前,先声夺人的夏寰已自后方欺近,并以某种东西抵住他的腰问。“我手里的玩意儿,可不是什么玩具呢!”
以眼尾余光一瞥,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根据我从护士长那边听到的,它只是个打火机。”
“你以为打火机就不用害怕吗?你最好再想一想,这病房内急救设备齐全,角落的那只氧气钢瓶要是遇到了火,会怎样?”他扣住英治的单肘,反折,压制住他。
英治眯起一眼。“你又在耍什么猴戏了?”
“这只能说,我太了解你爱赖皮的心态了,英治。你说说,哪有人这么冷漠,自己爱人都受重伤住院了,还一天到晚在外头忙,连陪陪他、排解一下他寂寞芳心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你好不容易大驾光临了,我怎能错失这大好良机,不自力救济地讨回点公道呢?为了确保你不会、也不能在还清债务前狡猾脱逃,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
英治真要一一去反驳夏寰的每句歪理,那在他讲完前,自己就会先因口水用罄、力气用尽而住进另一间病房了。
“没有我探病,你的病房还是很热闹,不是吗?不但床底下有女人,晚上还有阿飘护士会路过。这样子叫‘寂寞’?你乱用词汇,不怕气死当初造词的老祖宗吗?”
呵呵地一笑。“亲爱的小治治,不用我气他,他也早就作古了好不好?”
难得被捉到语病,俊脸略现薄红。“哼!我是指老祖宗若地下有知,也会气到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帐!”
“那么,在老祖宗出来凑热闹之前,我们是不是赶紧把握时间来相好、相好呢?”故意用大腿磨蹭着。
热度开始自颈际向上蔓延。“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东西吗?”
“嗯,不能。”
“X的,给我考虑久一点再回答!”挫败地低咆。
沙嗄笑声在他耳畔成串响起,枪型打火机慢慢地从英治的腰间,移动到他敏感的背脊。撩趄医师白袍往上,顺着衬衫后背笔挺的凹线缓慢地、挑逗地上下游移。如隐形的针尖,细细挑出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