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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提供的意见,依然没一个能是「两全其美」——既不伤到戒子,也不伤到手,就能拿下来的法子。
夏宇认为唯一的法子,还是减肥,减到指头小一号为止!
「嗯?」回头,左看右瞧。
「怎么了?」
夏宇迟疑地说:「刚好像有个坐在后面那桌的家伙,一直在看我们是不是?」
「有吗?」金也跟着回头。
「哈哈,你这自恋狂,以为自己长得帅,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注目啊!」扎多起身说:「我再去帮你点杯咖啡,让你神智清醒一点。」
「谢谢你的鸡婆喔!」夏宇有点酸地回道。
「哈哈哈!」
扎多大笑着,走没两步——
砰轰!
强烈而巨大的暴风迎面轰上他们几人,夏宇当场失去意识。
第四章
扎多死了。
站在最接近爆炸地点的他,连送到医院急救的机会都没有。
侧面遭受风暴的夏宇与金两个人,各受到左、右手骨折,胸口挫伤及肋骨骨折等伤害,餐厅里的其他顾客当然或多或少也都受了点皮肉伤。
爆炸案一发生后,警察、消防队、救护车,连FBI都出动了——怀疑这场爆炸是恐怖分子所为,电视新闻也拼命报道这场年初开春,首次发生的重大爆炸案。大部分的媒体都判断,这是针对美国政府而来的,因为临近繁华的高级住宅区,又是曾发生过九一一的纽约,可见其中示威与恐吓恐吓的意味十足。
但是……
夏宇的目光虽然放在电视新闻画面上,脑子却飘到记忆的仓库中。
什么时候有人找上门取你性命都不奇怪……
这次的爆炸,或许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之后,夏宇的心中有着挥不去的怀疑。
你越快纳入朱家的保护网越好……
假如真的是自己造成的,那么该扛起「我不杀伯仁,伯仁人却因我而死」罪过的人,就是他夏宇。扎多的遭遇,自己责无旁贷。
一直以来,「死亡」在他夏家也算常见的座上宝。
角头大哥仲裁纠纷,听起来好像很威、很呛,但碰上了只懂得蛮干或短视近利,想一炮成名的混球,谁也不能说射向大哥的子弹全都会自动转弯。
阿爸被枪指过,大哥被枪指过,家里头出入的兄弟也有不少人死于街头或是被人暗杀的。
好像这些黑道兄弟认为「安享天年」是种耻辱,完整地躺在棺材里,死于病痛折磨,是比较丢脸的人,所以宁可自找麻烦,最好是死于敌人的刀下、枪下,轰轰烈烈地上新闻,风风光光地下葬。
即使夏宇不会因此而看扁死神的的可怕,但不可否认,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比起一般人,多少麻木了点。
————不怕死?那是对死一知半解的人,方有勇气说的话。
一但真实的死亡,就发生在咫尺之间,顿时什么麻木、什么恐惧全都飞得一干二净了,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有本能地缩起身体,不停地,不停地祈祷那把死神的镰刀不会砍在到自己身上。
所以,现在他对扎多更感到愧疚。
……或许因为我的缘故,让扎多连贪生怕死的机会都没有,就走了。
还那么年轻,还那么多未曾体验的事,等待他去发掘的……但,现在一切都归于「零」,再也没有重新发出的机会了。
明知再多后悔都无助于挽回过去,夏宇还是不禁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没到咖啡厅去就好了、没出门就好了、没戴上这该死的胭脂戒就好了!
越去追溯,泪水越是止不住……
警方的调查报告,迟迟无法出具,而爆炸案的主谋者是否为恐怖组织这点,也未见有力证据,因此整个爆炸案的案情在始终混沌的不明状况下,报道版面日渐缩小,再没有人去关心此事。
中央公园旁的咖啡厅,人潮依然未减,每个人的日子也照过。
N。Y。某大型教会综合医院中——
「今天开始就可以改用夹板与绷带固定手臂,不用时时刻刻固定在牵引器上,这样你就轻松多了,夏先生。」前来换药的女护士,微笑地说。
「谢啦,甜心。」
终于可以不用再像挂腊肠一样地吊手臂了。不知道是美国人比较龟毛还是怎么样,这种程度的伤,硬是要他在病床上安分地躺上十天,动都不能乱动。
「还有,这个是……」女护士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笑说:「我看你都没有家属在身边,又不方便活动,也许你会想吃点医院外的伙食,所以我帮你外带了中国餐馆的炒面。」
「喔,你真善良,我愿意为这碗炒面亲吻你的脚,海伦宝贝。」夏宇做出吃惊状,绽开了大大的笑脸,说。
不难看出女护士对他有意思,换成过去,夏宇早已打蛇随棍上,逮住护士自愿送上门的千载难逢好机会,体验一下男人都幻想过一次的——和俏护士一起滚床单的梦幻成真滋味。
贪生怕死,连他这种自以为已经接触够多死亡的人,在那一刻仍旧仍就是贪生怕死的。
但现在,夏宇竟难得地提不起劲,甚至连脸上的笑容,也在护士离开后,迅速消失。他瞪着搁在病床旁的电话,现在多了点行动自由后,他总算能自行拨打电话了,可是他还在犹豫,不知是否该自投罗网?
打吧!总不能一直这样暧昧不清下去,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该解决!
这次的爆炸,和他曾经说的「追杀」有没有关联?
最重要的是,朱荻蒙口口声声「我会陪在你身边」,结果夏宇逃跑后,却半个多月都没有他的音讯。
为什么?他这样按兵不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者,这枚顽强地不肯离开自己手指的胭脂戒,又该怎么办?
深吸了口气,夏宇在自己有时间后悔前,快速地将话筒拿起,先拨打了查号台,再转拨到C大数理系,最后转拨到Dr。朱理尼的手中。
「我是朱荻蒙,那位找我?」
可以用中文说道:「我是……」
「……我以为你会更早一点打给我的,你今天已经拆掉固定架了吧?手还很疼吗?」
「你……」他居然全都知道!
「陪在你的身边,不见得需要让你看到我的身影,显然你的义姐教育得不够好,你真的完全不了解『朱雀门』的状况。」
「我是不了解,我以为我不需要了解,但……我有个朋友死了,我再怎么不想了解,也不能再逃避了,滚过来吧,现在,把一切告诉我。」
「谨遵圣旨,北鼻!待会儿见。」
喀地把电话丢回去,夏宇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面对即将来临的二度交手,他一点胜算也没有,可是他还是得想尽办法扭转乾坤,试着从男人的手中夺回几张牌,好不输得太难看。
一小时后,现身在夏宇面前的是卸除了伪装的朱荻蒙。
昂贵而帅气的名牌黑色长风衣,合身地披在宽肩上;略显凌乱的发丝沾着几片雪花。俊美的脸庞上,戴着一副遮住蓝黑眼瞳的浅灰色墨镜,恰到好处地装点出此人邪门的气质,与他斜挑的唇畔镶酿着似笑非笑的邪笑恶笑,相得益彰。
「看来你恢复得很顺利,太好了。」
夏宇忍住愤怒,无用的怒火只会坏事。「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入院的?一开始?看了新闻?还是我向学校请假的时候?」
「我说过的,『一直』。派在你身边的人,从你和琼安到我的研究室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你。所以你周遭的任何人、事、物,无一不在我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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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己一直活在「监视」中?「『朱雀门』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权力做到这种程度?」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除非我疯了!」
「只是看一下而已,我保证不会动手。」
鄙夷地一啐。「变态!」
朱荻蒙苦笑了下,耸耸肩地表示夏宇不脱,就别想要继续对话。迫于无奈,谅这家伙也不至于对一个浑身裹着绷带的家伙做什么才对,(他真要硬上,夏宇也反抗不了,根本用不着「问」)因此夏宇悻悻然地动手脱下浅蓝色病服的下半身睡裤。
「现在你总可以讲了吧?」
「打开你的大腿。」
「什么?你别太得寸进——」
「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性骚扰,就是很单纯的一个请求。请,打开你的大腿,我需要再看一次你的大腿内侧。」
更,这家伙最好是说话算话!夏宇忍着羞耻,咽下自尊,在男人灼灼的视线下,张开腿……每寸被男人扫过的皮肤,全都敏感地冒出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又痒又热的触感,甚至让某部位蠢蠢欲动。
「你看够了没啊?」
此时,朱荻蒙一叹。「果然消失了。」
「哈啊?」
「应该在你腿根处的胎记,消失了。」
「胎记?大爷我从小孩子到长这么大,没看过自己身上有长什么胎记!干么?你找胎记要做什么?」
朱荻蒙摇了摇头。「假使你并不是井穹生,就不该被牵扯进来。以你现在对『朱雀门』了解的程度,要抽身还来得及。」
夏宇张大嘴,愣了整整三分钟,才回过神来,暴怒地说:「我OX你个臭XO
,你在说什么屁话!现在才讲不要『牵扯』我,那我当初在饭店里拼命告诉你,你搞错了人时,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要到我朋友死了,你才跟我说这句话!抽身?我还抽你个OX呢!」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朱雀门』的缘故。为了掩蔽自己的行踪,再彻底的改造都有可能,纵使你作为『夏宇』这个人的资料非常完整齐全,就算你真的待在台湾生活了十年好制造出这些资料,都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能够证明你是井家人的信物,会如此重要。『信物在,人在,人亡,信物也必毁之』,这是『朱雀门』中各家必遵守谨遵的规约。你和琼安带着信物来见我,在我眼中,你就是正统的井家继承人——井穹生。」
说到此,男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口气也停顿住。
「放屁!你一定是有所怀疑,才查什么胎记!连你自己也怀疑我是否真是井穹生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说明我不是什么井穹生?」
「……或许是,我太希望你是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荻蒙摇摇头。
「确实,我不能否认,我内心是有所怀疑的。毕竟失踪了十多年,忽然间井家有了唯一的生存者,并且出面要求我交出井家托管的『东西』,寻常人都会感到可疑的。」
「不过信物是真;你也和根据过去数据所模拟出的井穹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最后……你假扮井穹生,几乎没有任何好处可得,倒是有很多危险性存在。因此,我还是选择一赌,相信你不是冒充的。」
夏宇立刻吠道:「我见鬼的干吗去冒充这样一个家伙?我只是倒霉的,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利用了而已!如果你肯听我说,我早告诉你,一切都是那个叫琼安的女人搞的鬼,不是我!」
恨不能一吐为快地,将他和琼安唯一有过的接触,全盘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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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琼安如何与他搭讪,事后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