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偶爾稍微能用腦子思考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被侵蝕控制,對大腦的傷害與影響再持續下去,絕對會造成永久的傷害。
可是被限制在無時無刻都有人監視的房間裡,脖子並套著鐵鍊拴在床柱上。不定時被施藥進入恍惚狀態,以及能恢復清醒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他想出脫逃的方式的情況下,讓英治除了告訴自己「撐著」以外,別無他法。
撐著。活著,等下去。
「……夏寰……」
腦袋能擁有的短暫清晰片刻,他會張著無力的眼,望著窗外的天空。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想見到他。
乾涸的眼角,淌出了道虛弱的清淚……
# # #
親眼看到了英治與女人們廝混的場景,對小汪和陸禾琛而言,打擊不可謂不大。事到如今,他們倆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他們倆有個共識--絕對不能讓夏哥得知英治哥做了什麼事(或是那幾個女人對英治哥做了什麼事),否則英治哥的小命絕對不保!
「他們不讓我們和英治哥接樱还室庾屛覀兛匆谎郏矣X得裡面一定有問睿Uf不定那只是替身!」
「還有豆叔也怪怪的。他怎麼會把英治哥丟在旅館裡,讓他去『狂歡』,自己卻跑掉?」
禾琛事後打電話去伲鼏査反過來被伲鼏枴复鷰椭髯约簺Q定要去的,我能講什麼?你們也看到他人好好的,玩得很開心,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便掛上他的電話。
「吶,你覺得那真的是英治哥嗎?」
「……唉,我瞭解你不想接受現實的心情,小汪,不會錯的,那是英治哥。不只臉蛋,身材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大嘆口氣。
「不行!我不可以對英治哥的人格產生懷疑!」小汪搖著頭,挺直肩膀道:「我相信這整件事都有問睿m然不知道是什麼問睿疫是會等到英治哥回來,再向他確認。」
知道英治的下落,卻洠мk法把他帶回來,除了束手無策地坐著等,好像也洠渌ㄗ恿恕
但,這一等就是五、六天洠麤'息……
「不行、不行,我等不下去了!」小汪氣得跳起來。「我要去找土豆仔,怎麼樣也要他讓我們直接和英治哥講話!」
可是,結果又是類似的椋чT羹。
「英治哥現在不在南部,他出去撸酵嫠恕N蚁胨@一、兩個禮拜都不會在吧。」
「騙人!我不相信!你把他藏起來了,對不對?」
「你不相信我也洠мk法。」
「土豆仔,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你是這種可怕的傢伙!你等著看好了,如果夏哥知道這件事……不會放過你的!」
孤注一擲地丟出這句威茫瑏K未發生任何作用。土豆仔堅持不露口風,也不讓他們倆得知英治的去向。求助無門下,小汪和陸禾琛還嘗試著找其他「近海幫」的幹部,看能否讓他們施加一點壓力,把英治哥的去向逼出來。
奈何他們提不出證據,證明英治哥被「綁架」或面臨了任何「危險」,也洠в邢母绲拇砻睿愿緵'人把他們的緊張兮兮當一回事,還覺得代理幫主只是出去玩幾天,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很正常吧?
「可惡!」
處處碰壁,小汪只能踹著椅子發洩情緒。
陸禾琛雖然也很想踹點什麼枺鳎是忍耐住脾氣地說:「明天我再試著去求豆叔好了。既然是他把我從香港找回來的,應該得賣我這個面子才行。」
小汪抱著頭。「到底不走咭掷m到什麼時候?出問睿臅r候,難道都是接踵而來的嗎?先是你、再來是夏哥的阿爸、夏哥,然後是英治哥,接著是土豆仔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語,好像完全不把咱們當夥伴看了!事情是有洠в羞@麼湊巧?真是受夠了!」
陆禾琛跟着把事情回想了一遍,忽然间,脑内有东西一闪而逝,像某块没去注意到的拼图,一下子卡进了缺口中的感觉。
「……呐,你觉得内贼是不是……豆叔?」
「蛤啊?」
「拉 远一点看,豆叔去找我回来的时候,刚好也是鬃狗被放出来的时候,不是吗?煽动鬃狗对我与夏哥报复,如果我和夏哥都死了,也许豆叔就会变成全宇盟的第一把交 椅!只是后来鬃狗被我们捉到,他怕被供出来,于是安排掉包毒品,一举两得地杀了鬃狗,又陷害夏哥入狱服刑。结果轮到英治哥变成近海帮代帮主,现在豆叔又把 英治哥带走,是不是要杀了他,然后取而代之?」
小汪的脸色越听越黑,最后跳起来。「……他马的!我去找他!!」
「等一下!这全部都是我的推断,完全没有任何根据啊!」
「真凶是谁的证据」客厅入口扬起的声音,插入他们的交谈里。「也许已经找到了。」
小汪和禾琛立刻转头,异口同声地问:「真的吗?!」
开着一辆破旧的车子,眼镜仔将它停靠在暗巷中,熄了火,转头对着后座的两人说道:「这间饭店就是那名药厂离职的女职员每天来报到的地方。时间不一定,早、中、晚都有可能,因此想堵到她,也是得碰点运气的。」
方才在夏家的时候,眼镜仔告诉了小汪和禾琛,事情能稍露点曙光,全都得归功于英治哥。
根 据入手的验尸报告副本,他注意到鬃狗体内长期毒品混用药物的情况相当严重,里面也有ma zui yao品代谢的痕迹。以过去急诊的经验,很多欠缺药理的常识、不知混用 危险的人,三两下就会踩到地雷自爆了,假使鬃狗可以长时间安然无恙地混用药品,那么,若不是他对此类毒品精通,再不就是有专家指点。
「英治哥说锁定毒贩,不如锁定管制药品熟悉的人。」眼镜仔说道:「那天他特地从酒店打电话告诉我的。如果我们锁定了有前科及有这方面专业的人下去找,过滤出了十几个人选,再一一比对他们之中与近海帮或全宇盟有关联的人,幸运地找出了她。」
据有药理学位,并在药厂开发研究室内担任专员长达二十年,却因为一次地下赌场被捕的前科而被药厂开除。据悉,她因为热衷赌博,所以也欠地下钱庄不少赌债…有可能会为了还债铤而走险地替黑道作毒品或给予意见。
「我向饭店的泊车小弟询问过了,从英治哥行踪成谜的那天起,她每天都来,所以他很有印象。可惜关于英治哥有没有在里面,不管我怎么问都触礁,柜台、清洁人员,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仿佛有人严格地下了禁口令似的。」
「那是当然的,假使英治哥在这间饭店里面,那么这背后必定是有哪个流氓在撑腰的,因为道上兄弟不会使用普通人开设的饭店,都是光顾自己人的饭店,才可以获得特别待遇。」
禾琛说着,并打开电脑,叫出了过去夏哥让他整理的干部名单,及其旗下财产的清册。
「宾果!」他敲了敲荧幕画面。「这间饭店和英治哥去过的酒店都是同一个干部所经营的,看样子此人绝对有关。英治哥十之八九是因为和你讲的那通电话,打草惊蛇地吓到了杀死鬃狗的犯人,所以才会被他们限制行动的。」
「真贼!上次还故意把英治哥移到其他饭店,故意演那样一出戏给我们看,让我们误会英治哥!」小汪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喂,我们真的不能现在就冲进去救人吗?你们条子不能想个法子啊?」
眼镜仔叹息了声。「那也得证据力足免,再说服法官开出搜索票啊!」
「靠!那我自己进去!」
顾不得帮内辈分,禾琛打了他的脑袋瓜一下。「找死!对方要是备着几支大管的对着你,你壮烈牺牲不打紧,还有可能会卷入英治哥和其他人!」
「啊不然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喔?明知英治哥人在楼上受苦受难,真急死人了!」
急也不能病急乱投医。禾琛认为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等!
如果能等到那名女职员,第一先确认英治哥目前的情况如何,第二则策动她,看能不能吐实、主动投案,第三就是收买她,答应她日后可以生活无忧,只要她帮忙救出英治哥。
「有时候,等也是一种策略。」
但小汪已经耐不住了。他打开车门,放话说:「我自己去想办法!」便一溜烟地离开。
「让他走,不要紧吗?」眼镜仔怕他坏事。
「反正我大概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要紧。」
小汪能找的救兵,也只有管一个。但管的性格恰巧又是老谋深算型的,他不可能听小汪讲一句救人就出动他手中的人马。反过来,会阻挡小汪在情势未明前贸然行动才是。有管做小汪的军师,在后面拉着缰绳控制他、不让他随便暴走的话,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禾琛口气坚定地说:「我们等我们的。我非等到那女子不可。」
然后,再用自己辩才无疑的灿舌,替夏哥的杀人案官司、也替英治哥打开一条活路。
她伸手一按门铃,里面马上就有保镖前来开门。
她通常不敢与那些保镖做眼神上的接触,深恐万一不小心自己眼里的厌恶、憎恶被对方看见,会被他们修理一顿。不过今天她大胆地瞄了一眼,发现今日屋内的保镖只有一个。
进了房,她不需要人指示,便越过客厅与连接在一起的起居室,到达最里面的一扇落地木头推门前,把门往左右推开。
被关在这房间里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是谁。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他的身分。她在这间房里的工作,便是负责帮他测量身体状况,再根据心跳、血压、血糖等等数据,给他施打混合了中枢神经幻觉剂、安眠药等,她所调制的药。
听到声响,把头垂在双膝间的男子明显地抖了下肩膀,缓慢地抬起头来。
说实话,男子有张漂亮的脸蛋,她一度以为他是哪个明星,不过今天才知道他竟然是个医师。该说是暴殄天物,或感叹世上真有才色兼备的幸运儿呢?可是看他此时此刻憔悴泛青的脸色,迷蒙的双瞳与干涩的嘴唇,又不幸到了极点。
「……请你……住手……」男子虚弱而小声地嗫语着。「我不……想要……别以专业……伤害他人……性命……」
她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不去瞧男子凄楚的眼神,拿出药箱,开始检查他的血压与脉搏。
「你……该去……自首……他们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她是下药的人,知道男子要说出这番话,得历经多少挣扎。
之前她同样奉命调配类似的药给另一个男人,那人形容猥亵,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给他药的时候,不要说是良心不安了,她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即使知道这种混搭药会破坏一个人的精神系统,产生与世界的疏离感、增加暴力倾向,以及无法受控制的zhi sha、自残的行为…反正是毁掉一个本来就很废的垃圾混账,只要能不再被逼债,她无所谓。
可是眼前的男子,原本可是个优秀的医生……
他叫欧阳英治,曾担任医学中心的脑外科主任,是非常优秀的人!如果你愿意救他一命的话,我们不只可以在经济、法律方面提供你帮助,也保证你的安全!拜托,请你救救他!只要告诉我,他被关在几号房?
她不知道一个好好的医生,怎会被这帮人劫持并强灌毒药,但是这帮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藉着药物控制他。
不只是成瘾之后,它出现的禁断症状非常痛苦,它还会使得人失去判断思考的能力,为了取得药物,容易受他人的指使做任何事,就算叫他去杀人,在他眼中也像是叫他去搬张椅子一样,没什么了不起。药物会帮助他脱离现实,潜入心中创造的幻觉世界中,将自己做的一切都忘记。
男子在她面前连连打着大哈欠,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