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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力马上讪讪的:“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去做饭……”然后马上跑到厨房避风头去。
临睡前佩心泡澡,严力却非挤进来要洗鸳鸯浴,她心里有个疙瘩,使劲推他出去。不想他使蛮力,非拥着她挤到浴缸里去,佩心踢了他一脚,嘴里恨恨的说:“你快回家去,家里那位一准盼着你,人家有了孩子,你也真不惦记?”
说实话,他们几乎从来不谈论章慧,这在他们之间是个禁忌的话题。严力听她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楞了一会儿,又靠上来,紧紧搂住了她。好一阵才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委屈,可我无论如何不能放开你。”
这晚佩心身体僵硬,无法放松,任严力如何挑逗,下身的穴口始终干涸,他似乎也明白症结所在,极尽温柔。佩心只道:“今天没心情,算了吧。”他却缠着不让离身,后来竟不顾她反对,强行打开她双腿进入,她觉得很痛,却流不出眼泪,他看她痛苦的样子,停在她体内不动,一会儿也是满身大汗。
她推他身子:“算了吧,这是何必,自己也难受的要死,还要勉强人家。”严力喘着气只是问她:“好些了没有,我想动一动。”她在月色中看他晶亮的眼睛,他额头有一滴汗顺着面颊滑落到她身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身子逐渐柔软下来,他察觉了,用手去揉弄两人身体结合之处,加大了冲刺力度,她总适应不了他的蛮力,只有攀附着他的肩膀,口中溢出消魂的呻吟。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她觉得下身火辣辣的,总是被他折腾的这样,穴口有点红肿了,临睡着前她迷迷糊糊的想:过一天算一天吧。
次日是礼拜天,她挣扎着起了床,一大早到大悲禅院去坐着发呆。她原本不信鬼神,以前从不往庙里去,可自从家里出了这许多事,就开始不时地到附近的禅院里走走,也不求神拜佛,只是图个心境平和。
她一般早晨去,人不多,禅院里点着好闻的香,总是烟雾缭绕的,她就选个台阶坐下,闭着眼,什么也不想,好像到了世外桃源。
今天却奇怪,总觉得有人盯住她看,一回头,居然有和她志同道合的一个女子也坐在离她不远的台阶上,见佩心看过来,那女人一笑竟径直走了过来。
“是不是许佩心小姐?”声如黄莺般悦耳动听。
佩心吓了一跳,这小小禅院竟还有熟人?看着是面熟,只是不知在那里见过,她上下打量,从对方明若桃花的脸一直到纤细的脚踝,最后落到明显突起的腹部上。是她,章慧,严夫人!
怪不得看着如此眼熟,那杂志上的照片佩心早已印在心上,怀孕的严夫人,她自嘲的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决裂
清晨的禅院里香烟缭绕,人烟稀少,禅院正门左手边有一面鼓,鼓面上红漆写着“福禄禧寿”四个字,禄字居中,其余三个字环绕,据说是用钱币去打鼓面,如能打到四个字上面,就好运天成。不知是哪家拜佛带来的孩子,一直围在鼓边,不停的拿手里的硬币去敲击鼓面, “咚咚”声不绝于耳。
佩心和章慧面对面站在禅院中间的石板路上,佩心心里如明镜一般,今天这位不会善罢甘休的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你好,严夫人。”对方有备而来,自己也就别装疯卖傻了。
“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你是严力最能干的秘书了。”章慧把“能干”两个字咬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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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奖了,严夫人,我只是尽本分罢了,混口饭吃而已。”
“是你谦虚,老板做着梦都喊名字的员工,可不是一般!”
佩心盯住她看,果然来者不善,虽然满面笑容,但对方的眼睛始终透着冰冷之意。
“严夫人有话明说,佩心也是聪明人。”
“你也看得出来,我几个月后就要当妈妈了,天下的母亲,哪一个不得为孩子打算。严力年过四十,对这孩子紧张的要死,生怕有个闪失,最近特别的听话呢!”她抿嘴一笑,“本来我们这种家庭,有点风流韵事的也是常见,但我看许小姐冰雪聪明,怎么能满足于一个小小的经理秘书,我认识一家大公司老总,听说最近他们正是用人之期,由我推荐,你去应聘个部门经理,也才不屈了你这等人才。”
佩心心思转了一转,对方三层意思,第一,她如今母凭子贵,严力不能拿她怎么样;第二,她想佩心彻底消失,一脚给踢到别处去;第三,她没有明说,只一句“我们这等家庭”是呀,他们这等有权有势,捏死佩心还不是伸伸指头的事。
又是威胁又是笼络,这严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再加上她身后不远处几个壮汉在那里虎视眈眈,气势上自己就输了一截。佩心突然好笑,自己何德何能,劳动严夫人亲自出马,这样的夫人倒是正压得住那样的严力。
“多谢你全心全意为我着想,严夫人,我全明白,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着也没意思了,佩心径自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在正门的鼓旁停了一下,拿了枚硬币向鼓面扔过去,居然正中那个“福”字,真是奇怪。
出了门,眼中竟要落下泪来,同样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章慧一身富贵,自己却满身凄凉,走到这一步,半点怨不得别人,是自己自作自受。
又要被禅院门口算命的纠缠,那男人跟了她几米,嚷嚷着不要钱,送她三句话,平时她信也不信,今天却想听听。
“你说,反正免费的,我倒想听听。”
那人看了她的手相半天,一字一顿:“温饱无忧,心高气傲,真爱难求。”
晚上仍然去了咖啡厅,佐红和邵猛见她眼睛红红的,心情不好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加上客人多生意忙,也顾不上问她。佩心拿了算盘,佐红只以为在算这一个月的盈余,却不知道她算的都是家帐。
该是自立的时候了,做人还是得靠自己,她粗略算算,靠着这咖啡厅,下一步再找个工作,差不多能维持家用开销了。想想也挺悲哀的,别的女人经了这些还不得哭哭啼啼的怨天怨命,可她哪有那个时间。
磨蹭了几天,找时间约了严力回公寓去谈,结果当然不好。他倔脾气上来,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稀烂,佩心看着他发疯,心里也难过,可结局早在预料之中,电视连续剧里都是这样演的,正妻十有八九是要胜利的。
“你也别这样,我总归不能跟你混一辈子的,何况章慧现在有孩子了,今后我如何面对这些是非?”她拉住他胳膊规劝。
“任她胡闹去!由不得她作主,别以为有了孩子我就没办法了!”他气得浑身发抖,一会儿又回神过来,紧紧的搂住了她:“佩心,佩心,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语声减低,她听到耳朵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好一会儿,她才说:“严力,我是孤儿,但父母视为己出,没有半点慢待,从小家庭和睦,健康快乐。我不希望,插到你们三口之家去,你的孩子,应该有对恩爱的父母亲。”
他一楞,嘴角带了丝嘲讽的微笑:“佩心,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从来都不爱我,对吗?”
佩心轻叹一声:“你猜对了,我许佩心要不是家庭生计所迫,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干脆把话说绝了吧,让他放手,自己也死心。
他气极,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用的是手背,但男人力气大,佩心差点摔倒在地上,她闻到自己口腔里血的味道,却强忍了眼泪:“你不承认也由你,你是我的恩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过了今天,我再不认识你这个人就是了。”
严力只觉眼前一片血红,看她小脸苍白,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身子那么柔弱,可说出的话却那么决然,心下恨极。想起当初她刚被招工进来,小白兔一样的乖巧女孩儿,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在床上细碎的呻吟声音,他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除了严夫人这个头衔,他什么都可以给她,章慧算什么,只是个摆设罢了,他从没放在心上。
他下意识的伸手出去,一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就是死,也不能放了她。
佩心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呼吸困难,用两只手去扳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指甲抠得他手上流下血来,他竟也不觉得疼,两眼呆滞,他竟然要致她于死地,她索性放弃了挣扎。
严力感到手上一阵凉意,看佩心双目禁闭,眼中流泪不止,滴滴落在他手上,不觉就松了手,佩心刚喘过一口气,他就猛地欺身过来,吻在她唇上,她大惊,呼吸急促,拳打脚踢,都落在他身上。
他神情呆滞,好像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把佩心推倒在一旁的书桌上,大力撕扯她衣服,她觉得下身一凉,裙子被撕成两半,不禁又羞又气,一口咬在他手上,他似乎不以为意,就站在桌前顶开她膝盖,佩心只觉下身炙热异物一挺而进,象一把刀子生插进来,痛呼出声。
他紧压着她双腿,只管强取,大力冲刺,不顾她哭泣求饶,抚摸她头发,贴在耳边对她说:“我恨你,我恨你……”不知说了多少声,多少次,佩心后来渐渐意识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她挣扎着撑起身来,见窗边站着严力,他冷冷的迷着眼,好像看她又好像没有看她。
“房子你留下,我再打五十万进你的账户,你想走的彻底,我也不拦着。”他说完了,扭头就走,大门被他“砰”的一声碰上了,之后就是一室的平静。
佩心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自由了呢。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手把手教她商场之道,生病的时候再没人把她抱在膝上,周末时没有可口的蛋炒饭了,还有炖排骨的方法,她一直都没有学会。
可是,自由了呢,从今以后,一切要靠自己……
麻烦
一周后,她办妥所有辞职相关手续。
其中难免和严力碰面,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如同路人,也好也好,走得也干净。
房子是他买给她的,钥匙她并没有还回去,五十万已经入了她的银行账户,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想了又想,也决定不退回去。
没自尊也好,没骨气也罢,她到底也耗给了他两年的青春时光,电视剧里女主角扬着头把钱摔在男主角脸上,那份潇洒高傲,她还是学不来的。
最后一天,约几个相熟的同事吃了顿告别饭,收拾所有私人物品,一个小小纸箱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就这么出了公司大楼。
忙碌惯了,一下子无所事事,干脆跑到咖啡厅帮忙去。在咖啡厅忙了一天,晚上直接带着这箱子回家,老天爷好像总是和她过不去,天空飘着雨丝,路上行人不多,她看雨也不大,索性来个雨中散布,抄个近路回家,怎么就遇见个抢包的呢。
一个小个子男人挡在她面前,脸上带个口罩,手里有把匕首,压低了声音:“把箱子和钱包放下!”
要钱也就算了,还盯上了她手里放公司杂物的箱子,一共里面的东西没值几毛钱,看来也是个不长眼的歹徒。
说不害怕是假的,佩心活了二十年,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情况,慢慢的把手里的箱子放下,从手包里掏出钱袋也放在箱子里,希望这样就完了吧。
那男人举着匕首,一步跨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