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兵们纷纷跳上战马,抽出了战刀,有的来不及上马,就地一滚,扯下背上的枪,压上子弹。
佐佐木闻讯赶来,雪白的手套,紧握的同样雪亮的战刀,雪白的牙齿咬得各各响:“八嘎!埋伏在哪里?”
确实,没有中国人杀出来。显然没有埋伏。
在佐佐木的身边,有几名美国军人,一个个身材魁梧,红脸爆须,另外还有一名年轻白净的美国军官带着两个黑人卫兵走过来:“佐佐木君,怎么样?”
佐佐木瞪了他一眼:“麦克阿瑟上尉,你先退后,小心中国人的弓箭射穿了你的生殖器!”
麦克阿瑟上尉听懂了他的话,狠狠地握紧了拳头:“黄鬼!胆小鬼!我曾经一个人杀死三十个中国人,而你们,所谓的武士道,却害怕一个影子!”
“上去看看是什么?”擦着冷汗的山田命令。
所有的日军都包围过来,以刚才晃动的草丛为中心,纷纷逼近。
“呀!”从茂密的草丛里果真跳出几个中国人,而且,他们确实拿着武器!
哗啦,日本官兵呈放射状,雪崩一般地趴到了地下,骑在马上的则赶紧退后。
在中国人跳出来时,就连一向骁勇自栩的佐佐木上尉都打了一个激灵!
美国士兵身手更是敏捷,纷纷躲到大杨树和榆树的后面,两个黑人士兵甚至用手捂住了耳朵,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麦克阿瑟一古碌滚到脚下的一条小沟里,挥舞着小手枪,将脸埋伏在沟里,连连扳动枪机。
喀喀喀。手枪机关爆响,就是没有发射。后来他才知道,他忘记了装子弹。
一共四名中国人,加上一只猴子。每个中国人手里都拿着短刀,紧张而愤怒地盯着他们,就连猴子也挥舞着一把铁链条,对着日军雌牙。
二卷;钢铁洪流 第二章(www。xitxt。com),剥人皮(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10 11:01:18 本章(www。xitxt。com)字数:4077
一看只有四个中国人而且还有一个女人,手里只拿着普通的短刀,全部的联军都长长出了一口气,继而,恼羞成怒,纷纷怪叫着冲上来。
“抓住他们!”山田狼嚎一声。
“是啊,抓住乔装打扮的中国兵!”著名的美国西点军校的高材生,经常年级第一的麦克阿瑟上尉在知己知彼以后,迅速地恢复了智慧和士气,奋勇当先地从小河沟里爬出来,两只黑皮军靴将还有些潮湿的地面跺得噗噗响。“黑鬼,快起来!”他狠狠地揪住身边一个黑人士兵的耳朵,教训他:“胆小如鼠!”
麻脸日本老兵距离最近,第一个冲过来,双手紧握弯月般雪亮的细刃战刀,朝着第一个中国人劈去。
“嗨!”气沉丹田,力运手臂,倾注一击。
标准的战场搏击式,虽然简单,甚至难看,但是,却实效。
虽然副队长山田下令抓住,也就是活捉的意思,但是,麻脸老兵却不喜欢活捉敌人,他参加过甲午战争,打过多年的仗,见惯了无数的尸山血海,早已养成了冷酷无情的性格,对人类的死亡,悲哀和灾难完全漠不关心,他最喜欢听到的是清脆的喀嚓声,那是他的战刀劈带敌人身上的时候,破开皮肉,斫在骨头上的声音,非常美妙,听着简直是一种享受,从旅顺屠城开始,他就默默地记忆着自己的战果。此次从大沽口入侵,他在自己的刀上,已经倾听过十次了。也许是习惯了,几天不听反而心里痒痒的,手上也痒痒的,浑身不舒服!
当然,他也喜欢听噗的,迟钝的声音,那是刀刃划入皮肉时的声音。如果刀速足够快,声音要轻盈得多,如果角度足够巧妙,声音将非常细微。其实,人的身上不同的部位,不同的身体质地,都能在刀锋上演奏出不同的音乐来。真的。
他觉得,自己就象东京歌舞伎一样,是个天才的战场艺术家,能在人类的身上用战刀演奏出不同的乐曲,真是了不起。
“渡边曹长!”山田惊呼一声,意思是,先不要杀人。因为他想从这几个中国人的口里,得到义和团的消息。
麻脸的渡边曹长听到了山田的呼喊,可是,照样将刀挥出,他的资格要比山田老得多,功劳也大得多,要不是他有一次喝酒误事,闯进了仙台福乐町一家驻军妓馆,将便衣身份的联队长河野大言扔到床下,痛扁一顿,他现在很可能就是这支中队的老大了。
“八嘎!”明着他是骂对面的中国人,其实,心里边连山田也捎带了:居然敢管我渡边大爷的闲事儿。
对面的中国人是个满面苍桑的老者,大约在六十岁。脑门上光秃秃的,脑后甩着一根很滑稽的小辫子,辫子已经杂白。脸上的皱纹很深奥,还可笑地粘着半片肥嫩的草叶,鼻子蹋蹋的,还有些糟红色,两抹温顺的胡须,从嘴角滑下来,下巴上却独立着另外的一撮,很可爱的山羊式。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渡边还不会上来就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抖出一手绝招。
老头的眼睛极为犀利,虽然不大,还有意地眯着,但是,里面放射着摄人的寒光,面色红润,可能被积年的阳光暴晒,面皮成为一张结实的釉层,泛着铜红的光泽。从这两点看出,老头子不是普通人,最起码,他经常锻炼身体,身体极为健壮,而依渡边的经验,他很可能是一名武道高手。
先下手为强,刀法精湛的渡边很想找到一名强悍的敌人,来让多田和佐佐木这些纨绔子弟,奶油小生们瞧瞧。
佐佐木的父亲在军界,多田的父亲原是横须贺的一名武士,后来在三棱公司担任高级职务,属于三棱财阀。
“爷爷,快躲!”老人的背后,一个清亮柔美的女子声音焦急地提醒道。
话音刚落,这个女子就闯上来。
刚才,渡边粗略地扫视了下,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现在,当她完全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不由得眼前一亮。粉红色的土织布斜襟单衣,浅蓝色的土染长裤,袖大很长,乌黑云鬓,桃花红腮,鲜嫩眉目,刹那间,成为一个妖艳的幻影。
只听当的一声,渡边看见了那女子的中国老式扑刀迎上了自己的战刀。
双臂一麻,他的战刀被阻止了。
他大吃一惊,以他的浑厚功力,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阻挡?要知道,他是垂直劈下的,携带着刀势,刀重,又灌注了蛮力,几乎是无坚不摧!
他大怒,也大喜。“八嘎!”双臂加力,更加凶狠地下压。
那女子的脸上一片潮红,身体半弯,微屈的双臂紧握着扑刀,咬紧牙关,嘤嘤有声,显然,要对抗他的攻击,非常吃力。
“哼!”他冷笑一声,继续用力,因为肯定能获得胜利,他得意地将视线转移了些,开始欣赏她的美貌。
刚刚发育的姑娘,恰到好处的一朵鲜花,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诱人的光彩,身材苗条,线条玲珑,刻意遮掩的中国老式斜襟衣服也遮不住丰满的春色,杏仁形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圆润端正的脸庞,修长的脖颈,确实是一个美人坯子。
嘿嘿,好漂亮的女人,简直要比所有的日本女人加起来还要美。日本国内脸上涂抹着厚厚一层白粉的歌舞伎相比之下简直就象是木偶。那些妓馆里的所谓美人简直就象猪!而自己家里的老婆,虽然矫揉造作,穿着美丽的和服,却肥胖得象一只木捅!不,是一只肮脏的破靴子!
如果把这个丫头弄到床上,一定非常消魂哦。你看那奶子,那腰,那大腿……
“呀!”渡边大叫一声,双手丢开了战刀,向后连退了几步,恰恰因为那条浅浅的小干沟,他翻了个跟头,趴到了地上。
翻着两只大白眼睛,渡边震撼地看着自己正在滴着血珠儿的手指,目瞪口呆。
姑娘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却仰起来,扑刀也横在身前,一股无所畏惧的英武气概。眼睛鄙视着渡边,雪白的牙齿微微外露。
刚才,她在危急的情况下,拼命地,突然将刀刃滑向渡边的手指,使大意的渡边吃了大亏。
“惠敏!你还不闪开!”微微点着头赞许的老头子却用责备的语气说:“干吗戏弄外国长官?”
因为有佐佐木的命令,包围上来的日军都没有开枪,而且,包围圈儿拉得相当大。半径在五米的空间内,四和中国人外加一只吱吱乱叫的小猴子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佐佐木次郎以惯有的阴沉声音问:“你们,什么的干活?义和团地有?”
日军在甲午战争以后,不少官兵就开始学说汉语,尤其是在威海卫驻扎了三年的官兵,更是学会了不少汉语词汇。在八国联军组成前夕,日军出征部队紧急培训,所以,绝大部分的官兵都能操着日本腔调,说上几句别扭的中国话。佐佐木在东京陆军初级学校步兵科毕业,他最欣赏的刺杀格斗课老师是个中国通,因此,他的汉话说得相当有水平。不过,总体而言,仍然没有超出日本式汉语的层次。
喜书网(www。xitxt。com)免费电子书下载
“长官!我们不是义和团!”老头子将手里的短刀垂下,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拳,扣住,揖道:“刚才小孙女儿不懂事儿,多有得罪,请长官见谅!”
老头子的身体鞠成了九十度,看起来很有诚意。
佐佐木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嘴角翘起,眼睛眯得更细,认真打量着这个温文尔雅的中国老人。他是个自负的人,他认定这些人就是义和团,即使不是义和团,也是他们的耳目,否则,为什么带着那么锋利的刀?为什么见了他们要躲避隐藏?
“义和团的,你们的真不是?”他的语气近乎嘲讽,脸上的笑容却罕见地亲切。
周围的日军士兵都知道,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这时,美国上尉麦克阿瑟挤进人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高傲地用手枪虚点着老人的脑袋,“喂,你们不是义和团,那么,为什么伏击我们?”
“长官,什么是伏击?我们是走街串巷的马戏班子,今天来到了这里,突然碰见了大批队伍,当然要躲避了,想不到还是冲撞了诸位,真是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将刀彻底抛弃,双手抱拳,诚挚友好地说:“义和团滥杀无辜洋人,当然不对,不好,我也不赞成。再说,我们不过是小小的江湖艺人,哪里有那么闲心思来管国家大事儿?”
“哦,原来如此!”佐佐木点点头。
多田也点头,周围的日军都点头,尽管他们的外语水平未必能听懂,反正,在纪律严格的日本军队里,只要长官点头的,大家也一定要点头,否则,就有你的受了。
“江湖艺术家?”父亲是菲律宾总督,自己也在那里呆过两年的麦克对南海这边的庞大国度自然不会陌生,他是个聪明能干的年轻人,博闻强志,知识渊博。“那么,你们能不能表演一些节目来证明?”
“可以,长官!”老头子犹豫不决地回看着其他三个人。
另外两个中国男人都在十七八岁,身材很棒的那种,他们目光警惕地盯着日本军队,其中一个将女孩子拉到了中间,这样,面对着佐佐木,老头子在中间,俩年轻男子在左右两侧。
“慢,还是我先来表演吧!”佐佐木对着麦克阿瑟微微鞠躬致意。
麦克阿瑟惊异地抖着眉毛,“嗯?”
佐佐木将战刀插回了腰间的鞘里,很忧郁地叹息了一声,雪白的手套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