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莺儿,你去准备饭菜,我饿了。”宝钗淡淡的开口,饭还是要吃的,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是,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听说自家主子要吃饭,莺儿更加高兴。主子可算是好了,这些天她可从没主动要过什么东西,都是拿什么给她,她就要什么,给她吃她就吃,给她喝她就喝,莺儿曾经暗暗的以为,原本聪明伶俐博学多才的姑娘,莫不是一夜之间傻掉了?
宝钗恢复了往日的娴静,甚至比往日更加娴静。用饭后,她便在自己的闺房刺绣,不过却不再绣那件嫁衣。
“姑娘,这嫁衣上的金线还没羞好呢,姑娘怎么又绣起荷包来?”
“这荷包也是要用的,我这会子头还有些晕,那金线就有劳你帮我绣了。”宝钗淡笑,这荷包可是要好好的绣的。新婚那晚,能不能过那一关,就全看这荷包了。至于嫁衣?天知道那嫁衣对宝钗来说,是何等的讽刺。
宝钗好了,薛蟠也就回来了。原来这几天他不敢会回家,是怕见到妹妹无地自容。
薛蟠回来薛姨妈也放心了。女儿的事情自然让她心痛不已,但儿子总还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薛蟠回来之后,去看望了宝钗,见宝钗总没走了大样,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也不敢多劝,自然是生怕自己这张嘴没有遮拦,万一说露了,倒是给妹妹添麻烦。
薛姨妈一再追问他这几天去了哪里,薛蟠只好实话实说,说无意间躲到了一个远房亲戚家。又再三保证没有胡作非为,而且,给薛姨妈寻了一桩好亲事。
薛姨妈一听亲事二字,自然先把烦恼忧愁放到一边,只有宝钗黯然失神,仿佛没听见哥哥的话一般。
然薛姨妈这里母子三人正在说着体己话,却听外边有人问道:“姨太太在家呢吗?”
“是周大娘来了?”外边的小丫头说着,打起了帘子,周瑞家的先是露出了一张脸,看见薛姨妈和宝钗端坐在床榻上,薛蟠坐在屋内的椅子上,便陪笑一声,抬脚进门。
“给姨太太请安,大爷,宝姑娘好。”周瑞家的进门来,给三人见礼。
“你怎么来了?可是你们太太有事?”
“姨太太,这只镯子太太叫我给宝姑娘送来。太太嘱咐宝姑娘,以后出门要小心些,身上的东西虽然不值什么,若是被小人们捡了去,胡乱嚼说可就不好了。”周瑞家的把镯子递到宝钗面前,福了一福微笑说道。
宝钗早就变了脸色,缓缓起身,同样福了一福,对周瑞家的说道:“宝钗多谢姨娘教导。”
薛姨妈便冷笑道:“这荣国府里要变天了不成?”
“哟,姨太太您别生气,奴才不过是照实了传达我们太太的话。这镯子还回来了,奴才也该回去了。”周瑞家的说着,便躬身告辞。
薛姨妈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暗暗地骂了一句:该死的狗奴才。
“妈妈,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宝钗看着手上的金镯子,那时那晚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塞给看门的下人的。不知为何到了王夫人的手上,既然到了王夫人的手上,那人肯定说了这镯子的来历。那么就算当时按个下人没看清楚宝钗的容貌,王夫人凭着这只镯子,也能确认宝钗那晚出去过的事实。
因为这只玉镯是宝钗和宝玉的订婚之物,曾经是王夫人手腕子上的东西。
“瞒不住也要瞒,我想你姨娘也是不愿意声张的。这种事情声张出去,她脸上也没有光彩。”薛姨妈冷冷一笑,反正已经拴在一条藤上了,这会儿谁也别想把自己撇清楚。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姨娘家如今已经亏空了,上头有个娘娘需要供奉,下头有这几百口子家人要养着支撑门面,中间还有个老太太作威作福的。没有钱,她没法活。”薛姨妈笑笑,“现在除了咱们能帮她,没有人能够帮她。原来她还想算计着林丫头那点银子,如今林丫头成了北静王妃,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恐怕当初的算计已经落了空啦。你说,她除了咱们,还能指望着谁?”
“妈妈的意思是?”薛蟠听着母亲的意思,好像荣国府如今还在求着自家,便来了兴头。早些时候,贾琏这些人可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原来如今他们也要求着咱的头上了?
“世上没有不能谈的事情。你去治一些好酒好菜,晚上咱们宴请你们的姨娘到咱们这边来好好地聚一聚。”薛姨妈冷笑。
水安寻来的那个师爷还真是个能办事的。因为绾苏楼一侧商铺不愿转让的问题,让黛玉大伤脑筋。而林彤等人虽然能够查清楚这家小小的糖果铺生意不错,但人家也是正经的商人之家,那些欺男霸女的行当还真是没做过。
而这位姓何的师爷可就不一样了。用他的话说,这世界上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他让林彤等人去查着糖果铺子老板的行踪,和着糖果铺子的常年大客户。结果查出来,这糖果铺子跟九省检点王子腾家来往甚密,且王子腾家每每有宴会之前,这老板都要亲自把糖果送进王家府邸,且每次去都会是在黄昏时分。每次回来呢,大概都在子夜之后。
这不过是琐事,一般人看上去,似乎并无不妥。
这商家巴结官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九省检点王子腾家,原来管着礼部各国来使朝贺的事情。这对商人来说绝对是财神爷,这外国使节来来往往的,总要带些天朝的土仪回去,以作纪念,所以这些商人们对王家那真是趋之若鹜,上赶着巴结的数都数不过来。
这小小一间糖果铺子的老板,亲自去王家送东西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何师爷说,这时间不对。叫林彤一定要找几个高人暗中盯梢,切勿捉贼拿脏,捉奸在床。
还别说,事情真让这位何师爷给猜着了。这天这糖果铺子的老板穿戴整齐带着家人坐在马车上去九省检点王家府邸送糖果,一不留神,这车在半路上坏了,这车轴断了,差点没把这老板给从车上摔下去。
没办法,老板的家人只得顺道拦了一辆马车,把糖果盒子一样样搬到人家的马车上,又许了车夫十吊钱,又把这老板扶上人家的马车,派了两个随从跟着,才算把事情摆平。
赶马车的车夫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像个庄家汉子,不爱说话,沉闷的很。进王大人府邸的时候,这老板下车,跟侧门的家人打招呼问好,也没受到什么难为,便进了门。
进门后,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一个院落,这老板叫随从把东西搬下来,等候府上管家过来验货,又嘱咐车夫等在这里,一会儿还要拉他回去。便自顾抱着两个特别精致的糖果盒子去办自己的事了。
待到二更时分,王家大院里安静下来,奴才们也都用了晚饭,值夜的已经开了夜局,吃酒赌钱正式开始的时候,男盗女娼的好戏也在王子腾夫人的大床上上演。
干柴烈火,热情高涨之时,紧闭的窗户被“吱嘎”一声推开,诡异惊悚。
“谁?”男人大喝一声,立刻停止了动作。
“哎哟,哪里会有谁,我都安排好了,你快点,人家刚到妙处,你怎么又不动了?”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怨恨,显然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嘴脸。
“不对,有人啊。”男人不理女人的唠叨,正要起身下床。
“哎哟,你这个死人,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把这事做完!”女人果然彪悍,不待男人起身,便一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自己骑上去,嗯嗯呀呀的大动起来,全然不管罗帐外,角落里,黑衣人得意又厌恶的目光。
男人被女人这种主动,强悍,刺激的做法调动起了激情,一时也忘了刚才的紧张,又敞开胸怀,一门心思的应付床上的女人。
女人已经徐娘半老,说不上什么美好,身上白花花的,一层细肉随着上下颠簸而晃动着。男人倒是一副精壮的好身子,此时和很卖力的挺着腰身。
粗重的呼吸和着求欢的沉吟,在黑洞洞的屋子里上演着一副撩人的活春宫。
黑衣人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床上的人把事情做完,上天有成人之美的好意,人嘛,也要慈悲一些,若是此时打乱了他们,这男人恐怕要落下个不举的毛病了,没什么深仇大恨,且就忍忍吧。
于是黑衣人轻轻转身,想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毕竟夜行九省检点的府邸,也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床上的人尽情的欢爱,床下的人也要看的舒服吧?
谁料黑衣人抬脚走了两步,却被地上的衣服给绊了一下,一不小心,身子一个趔趄,忙抬手扶住桌子,不想桌子不稳,晃动了一下,桌子上的一盏茶杯便应声而落。
幸好有地毯,被子被摔坏,但那声音又把床上的一对野鸳鸯给惊动了。
“不好,果然有人。”女人这会儿不动了,急忙俯身下去,藏在男人身后。
“要命,谁要你这个时候停下来!”看来这次男人到了关键时刻,他低吼一声,要把女人继续压倒,却被女人一把推开。
“滚开,你这该死的,难道没听见有人吗?”
“臭婆娘,早就告诉你有人,你偏不听,把老子的火儿激起来了,你又装什么装?”男人怒了,床上的男人怒起来,都忘了身份。
“呸,你跟谁说话呢?别忘了你的身份!”女人也怒了,床上的女人怒起来更不讲理。
“得得得,你是诰命夫人,我是臭商人……”
“二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这两个人看来吵起来不到天明不算完,自己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
“闭嘴!”女人脑子慢些,先冲着床外嚷了一声,完了之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呼一声钻到男人的怀里,“我的妈呀,真的有人?”
“我操你老娘的,你他妈的是什么人?”男人暴怒,抬手把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这也太毛骨悚然了!
“老板,我是您的车夫啊!小的来问问老板,这都什么时候了,完了事也该回去了吧?毕竟,您外来是客呢。”黑衣人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屋子里一片橘色的光,照着一地的狼籍,秽乱无比。
“你……”老板差点吐血,这小子绝不是车夫!
“是,我不是车夫,我是一个江湖人,只是看着您老不怎么顺眼,你说你偷人家的老婆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样羞辱人家?人家好歹也是个诰命夫人呢。你说,这事我若是抖搂出去,这得多大的乐子?”黑衣人轻笑。
“你要多少钱?”女人不愧为诰命夫人,虽然藏在男人背后,但还是敢说句硬话。
“钱?我要钱没用,缺什么,我直接去取就好了。像咱们这样的人,要什么东西,向来不花钱的。”黑衣人轻笑,虽然黑布蒙着脸,但笑意在他的眼睛里依然浓浓的。
“那你要怎样?”男人声色俱厉。
“不怎样,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出京城,我就当没看见今晚的事情。”
“我凭什么信你?”
“我爱信不信。明天我若是把这些衣服都挂在这座豪华府邸的大门口,你说人们会怎么想?”黑衣人说着,抬起脚尖,挑起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儿,戏谑的笑着。
“你……”女人先受不了了,心一横披着被子坐起来,退看依然光着身子的男人,狠狠的说道:“你今晚就给我滚!要多少银子,老娘给你。若是让老娘知道你三日之后还在京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还是诰命夫人,做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