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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过度?婆婆去世我是铁定很难过,但怎么会昏到失忆呢?是刺激到了吗,所以才把自己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婆婆在世的时光。
“我们一直在一起吗?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呢?”我急忙追问。
“你现身子刚好,以后我会一点点告诉你的,好不好?”流玉看看我,宠溺地把我的长头拢到后面,低声别有意味地言道,“现在,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好吧。”我无奈地应了声,趴在石桌上好久,我猛地坐起来,把正在沉思的流玉和水若翰吓了一跳,我一字一字地吼道,“我一定会记起来的!哼!”
在他们惊愕的眼神,我嘟着嘴站起来,非常自信洒脱地挥一挥衣袖,走了。
我没有私闯
“终……不……悔。”我泡在浴桶里,手中抚着一支青翠的短玉笛,这是我昏睡时间一直放在床头的东西,那些丫环说是为我洗浴时从我怀袍里拿出来的,上面刻着三个字,问了那个“下官”才知道刻的是“终不悔”。
不悔什么呢?流玉没有否认这是他的东西,但也没有承认。醒来已数日,每次我一问以前的事,他就一句“只要你现在开心就好”给堵回来了,难道我以前过得不开心吗?
不悔,终不悔,多么令人心悸的三个字,一看到它,心就忍不住地颤抖,它究竟有着什么样铭心刻骨的事。
啊!该不会我以前爱上了流玉,结果流玉有其他情人了?也不对啊,我们两个之间的相处看上去和六岁时也没差多少……
“哎呀,不想了,反正总有天会想起来的。”我把玉笛放到旁边,人只有遇到极其痛苦的事时脑意识才会自动地选择忘记,退回到开心的时间,这是短暂性失忆,会慢慢好起来的。
“咚咚……”门被很礼貌地叩了几下,我正要寻问,一个素色身影很不礼貌地闯了进来,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自动地往下沉了沉,花瓣正好漫过我的脖子,没什么可观赏的。
“大镜律例允许男子可以私闯姑娘闺房?!”确定自己不会被“视侵犯”以后,我才抬起眼狠狠地瞪着他,早知道有这一天就该听丫环的话在房间里放个屏风。
“我没有私闯。”流玉眼中的惊措一闪而逝,随即倚在门边分外清澈的眼邪笑地盯着我,手中端着药杯,那难闻的味道立刻充斥着这个花香萦绕的房间。
我不介意看美人出浴图
“你那也叫敲门?”我驳回了他,呼吸间又闻到药的味道,我忙捂住鼻子,眉皱成一团,“把药杯拿出去,我受不了……”
“那怎么行,你刚醒来自然补补身子。”他仍旧邪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我,我顾不得捂鼻子伸手喝止住他:“流玉!你好歹也是一王爷,别乱来,死色狼!臭色狼!”
他低睨了一眼我泡得微泛红的手臂,笑得更邪了:“我只是来送药,你可别故意引诱我!”
“你……”该死的,明明受害人是我,他倒成了无辜者,我只好收回手臂,眼光盯着离浴桶不远的桌子,没好气地说道,“把药放桌子上,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他双眉轻轻一挑,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更得寸进尺地拉过一张凳坐到我的浴桶旁,笑道:“这药凉了,就等于一杯清水。你忍心让我空走一趟?”
“那你出去我就喝!”我已经到了最高的忍耐心度,等你一出去我就往窗外倒掉。
“别想法倒掉。”他清澈却犀利的眼神足够说明我这点小聪明他根本不屑一顾,然后把药杯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尝了深深一口,才端到我的嘴边,“喝下去,不烫嘴的。”
虽然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很令人感动,但是那药,喝那药肯定会慢性自杀的!我盯着他把嘴闭得紧紧的,打死不喝!流玉仿佛看穿了我,嘴角浮起一丝无赖地微笑:“你要我忤在这也行,我不介意看一场美人出浴图……”
“你……够狠!”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从水中伸手刚要去拿药杯,却被他不露痕迹地移开,我嚷起来,“流玉!你什么意思啊?”
以嘴喂药
他又凝视了一下我沾着花瓣的手,视线停了停急忙转向别处,半晌才又带着些许嬉皮笑脸地说道:“把手放下去,再惹我,我可不敢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我惹他?要不想现在不宜动怒,我早给他一拳了,死色狼!看他那副如果我不喝真打算在坐在这儿不走的模样,我只好忍了下去。
“好啦,我喝!”我唬他一眼,他满意地笑起来,把药杯递到我嘴边,我凑上去喝了一口,一股又苦又涩又难闻的药味直冲我的鼻子,我想都没想就喷了出去,好死不死,正好喷在流玉那张英俊又洁净的王爷脸上,他没防备,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沾到了药……
他的脸立刻沾上一层怒气,闭了闭眼,用修长的手指把药抹掉,愠怒地瞪着我:“你是存心惹我!”
不过就是吐了一点药而已,用不着凶成这样嘛。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发怒的眼睛,身子再度慢慢沉下去,让花瓣水溢在我的下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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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抓住我的脖子蛮而不痛地抬起我的头,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药,那唇就直直地朝我印了过来,我瞪大了双眼,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居然用我对过他的手段再回过来对付我?!
没知觉的,一股苦涩的药已经流进我的嘴里,一曲清悠的笛声恍恍惚惚地飘入耳,一双白雾般略带宠溺的眸子突地跳地跳入我的脑海,我手脚冰凉,凝望着眼前的人,我一把推开他,抓过一旁锦衣盖住身子从浴桶里站起来……
紧闭双眼的他忽然睁开清澈的眸子,携着一丝迷亮,“娇龙?”
娇龙,你是我的(1)
我胸口一阵窒息,意识像被炸裂般幻灭游离,是谁的眼,是谁在吹笛?我不支地坐到桌旁,有些无辜地抬眼看着流玉清澈的眸子,“我听到似梦似幻的笛声。”
“不怕,有我在这。”他一扫刚才的皮赖,换上一副正经面庞,眼里泛起浓浓的关忧水波,坐在旁边伸手握住我。
只一刹那,我的手触电一般地惊慌,脑海中那模糊的轮廓被一团深深的白雾围绕着渐行过来,占据着我整个脑袋,我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脱口而出,“不要碰我。”
他的手指僵在桌上,烛火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印染上一层晕黄,没言语,他的手渐渐握成拳,寂静的屋子只听见水珠从我蓝发间滚落的声音……
我的头像被彻底烘炸,我双手扣上脑袋,清扬的笛声如诅咒般痛噬着我的心,连呼吸都被禁止着,痛苦不已,“到底是谁在吹笛子,到底是谁,别再吹了,不要再吹了。”
“娇龙。”他的手松开,强硬地将我揽入怀中,下颌贴在我湿嗒嗒的发上,清澈的眼中纠心不已,心疼道,“别折磨自己,不要去想。”
“好痛,好痛。”我嚷嚷着,双手不停捶打着流玉的肩,却没换来半丝的安心,痛苦仍在我四经八脉游走。
“娇龙……”流玉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揽着我任我捶打,一遍一遍更心疼地叫着我名字,英俊的脸上忧心愈来愈深。
“何怜情来寒彻骨;如烟尽逝云消浮。”我突然开口说到,流玉整个人被震到抖颤,疑惑地盯着我,“你说什么?”
娇龙,你是我的(2)
“我不知道,这两句像蛊咒一样一直在我脑海里伴着笛声响来响去……”我颇无辜地抱怨,他将我搂得更紧,唇轻落在我湿漉的发间,喃喃自语,“娇龙,你是我的。”
我推了推他,讨商量地说道,“流玉,你可不可以先别靠我这么近。”
话音止落,我感觉他的清澈眼瞳都僵住了,唇深深地抿起,我小声道,“因为你离我愈近,这种感觉就愈强烈。”
炙热的怀抱瞬间被松开,他绷着脸不发一言,缓缓起身拂袖扫向药杯,药杯落地“砰哧”一声震得人心碎,苦涩的味道从地上弥绕开来。
我从未见过流玉如此方寸大乱的表情,素锦的阔袖沾着少许的药水,他清楚地一字字说道,“不管是谁,都别指望从我身边夺走你。”
说完,他拂袖甩门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我,他到底在说什么鸟语花香啊?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笛声渐渐远去,我的世界也安静了下为。
笛声、白雾……那究竟是什么?我倚在回廊红柱旁,把玩着手中短笛,“终不悔”三字在秋日阳光的影射下格外扎眼。
不觉间叹了口气,抬头却发现一身淡紫长袍水若翰正站在不远处直直凝视着我,那双略显苍白无力的眼眸一直落在我身上,不止现在,每当我不经意的时候总会发现他远远地看着我。
我被盯着有些不自在,索性大胆地回视着他笑了起来:“水大神医,你很喜欢看我?别告诉我你暗恋我哦……”
凡颜
本来只是我拿来调解尴尬的轻松笑料,他的脸却绷得更紧了,更加地苍白无力,我立马意识这张嘴说错话了。我连忙抱歉地说道:“我好像在你面前老说错话。走,我……我请你吃点心!”你看你一脸营养不良的模样,很让人怜惜的!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没再看他,只是强硬地把他拖到专门用餐的花厅,让丫环们端上一盘盘蛋糕——我的新发明,其实我很想做奶油蛋糕,但是地毯式搜遍整个县衙,也找不出半点奶油的痕迹或是能代替的东西,只好做罢。
水若翰一脸肃穆地吃着点心,本来挺惬意的事情被他的表情给改化地像在开党员大会。
“水大神医,我好像从来没看你笑过哦。”我边吃蛋糕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可笑的。”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眸子一沉,语气僵僵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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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生在世就该开开心心,就算是苦中作乐也比一辈子苦着脸强呀。”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眼里突然亮了亮,怔怔地看着我,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呀,不管过得多苦,人都应该积极向上的。”
“是吗?那你岂会变得如此……”水若翰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夹着一点惨淡的嘲弄。
“什么?”我听得颇为惊讶,我是想带他来吃些点心劝慰劝慰他别年纪不大就学得愁眉苦脸,现在看来话题有点不对,好像把话锋转到了我身上。
“没什么,我最近为你新配制了一种药,辰王为之赐名:凡颜。记住,一日四次。”
除了苦没其它的痛楚
水若翰机械似地刚说完,一个丫环就端着茶壶那么大的药碗进来了,那股浓重又难闻的味道立刻在花厅里弥漫开来。
我立刻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拼命挥散那药味,嚷嚷起来:“水若翰!!本小姐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不用煞费苦心谋杀我吧!”
水若翰惊诧地看着我不太优雅的举动,突然嘴角向上扬了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像一抹轻风,有种与世不争的清雅味道,仿佛这笑天生就该刻在他脸上的。
“笑什么,这么难闻的药你去喝好了!”我不满地冲他娇吼。
见我如此,他眼中愈加浓烈地明亮:“你怎么不问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我管呢,什么破凡颜,你要杀我就对了!”我捂着鼻子嗡嗡嗡地说道。
他不吝啬地笑得更舒心了:“我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