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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工业慢慢转弱为强,占据了重要的分量。现在全省的经济,均以工业为主,农业虽然看似占地广,人口众多,实际上已经没什么税收了。再加上国家正一步一步减轻农民负担,取消了很多农业税收项目,象江浙一带,基本上不再收取农业税,因为他们的工业,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
这某一程度上讲,张一凡在省政府领导班子里的排名,已经比郭万年靠前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心里不痛快。
再一个,他已经是黄昏的太阳,在仕途上没什么进展的可能,他也没想过自己还能进政治局的一天,因此,他用不着再攀谁的大树。
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二天,张一凡来到办公室不久,李天柱的秘书就打电话过来了,让他到李书记办公室去。张一凡赶到的时候,郭万年也在。
看到老发斑白的郭万年,他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的事,这事自己还没来得及问李天柱,他倒是行动敏捷,抢先一步将自己叫过来了。
张一凡与两人打了招呼,李天柱点点头,叫他坐。而郭万年呢,也只是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天柱道:“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怀州的事情,怀州的旱情已经到了很紧迫的时候,我们年年救灾年年灾,这事情总得想个办法。自从我来了湘省,总是听到有人说四涝八旱的事情,不是每年都有拨款吗,为什么这事情就做不好呢?万年同志,你是老同志了,这一届是二届连任了吧?农业的工作,历来是你在抓,你看看怎么拿个方案出来。我们不能老是治标不治本,做一些无用功。”
郭万年就道:“这是老毛病,我们也只是在破锅上补疤,今年补了这最}}好书里,明年坏了那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也不能怪下面的同志没有努力,他们是在抓,年年在抓,哪一年抗洪救灾,不是干部打先锋冲在前面?省里拨款的事,我看也是杯水车薪,这主要是底子太差,麻布袋上绣花的事情嘛。”
李天柱是个激进的人,他自然不满意这番话,当年他当省长的时候,也曾听到很多人说这种话。但是他不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些人是没心嘛!
哪有推不倒的山?哪有填不平的海?这只能说明,这些人没有努力,没有把工作做到点子上。但是李天柱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
年纪大的人,都没有什么上进心,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一点李天柱明白。他也是个一直主张大胆启用年轻干部的领导。
听郭万年说完,他就道:“那万年同志的意思是,这事情还真没完没了了?”
连张一凡都听出了李天柱话中的不悦,谁知道郭万年却是一副忠臣不怕死谏的架势,“除非省里加大力度,将那些破坏的水利设施全部完善,否则总是这样修修补补,用处不大。”
李天柱道:“现在全省旱情最重的地方还在怀州,解决怀州的事情迫在眉睫,万年同志,这件你一定要落实下去。不能再出问题了。”
郭万年瞟了眼张一凡,“本来好好的,可是一些工厂擅自排污,污染河道,严重影响了抗旱救灾的进程。怀州方圆几十里,就这一条河流,这抗旱救灾工作恐怕有难度。”
听到这里,张一凡才明白沈宏国的意思,他要自己去怀州处理的事情,恐怕还是这工业污染的问题。他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换在平时,这工业污水处理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在这关键的时候,大家都缺水,竟然还有工业将这唯一的水源给污染了,这才是真正的大问题。不仅影响到了抗旱救灾,而且还影响到了居然饮水问题。
在郭万年这么一说,就不是他的工作没抓好,而且张一凡没有管好下面,破坏了他工作的进程。真要论起过错,恐怕也是他张一凡的错,而错不在他。
郭万年这就样轻描淡写,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张一凡身上。
工业污水处理,对环境的污染,一直是个大问题,张一凡上任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和着手去抓,一场非典风暴,就让众人晕头转向的,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郭万年就将这个重磅炸弹扔过来了。
接,还是不接?
那是你张一凡的事,与他无关!
PS:第二更到!今天二更!
感谢funnysoul和pofi2001两位兄弟打赏,这两天整理一下思路,很快就会把更新拉上来的。
第973章 问鼎省府
第973章问鼎省府怀州,是湘省西部一个相对发达的新兴城市。虽然说它在全省还排不上名次,但是在湘省之西,却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发达城市之一。
说它发达,其实还不如东临,仅仅是比永林好一点。
它的崛起,主要是省里的扶持,在怀州设立了一个省级开发区。为此来带动怀州地区的经济。否则,怀州依然是一个很穷困潦倒的地方。
开发区成立也有很多年了,起色不大,最近几年在李天柱的大力扶持下,总算有些成绩。因此,李天柱很关注怀州的发展。
从某一程度上讲,李天柱绝对算得上了一个真心为民的好领导,他关注的不只是发达地区的发展,对一些贫困落后地区也十分重视,这种贫富兼顾的思想,让张一凡对他很佩服。
有些人为了某种利益,总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为由,着力于发展富裕地区,让这些原本富裕的地区更加突出,做为他们的政绩来炫耀,而李天柱却能从大局观考虑。
因此,他在当省长的时候,总是注意这种宏观调控,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当然,很大的程度上,也取决于投资商的决策。政府只能在最大可能的原则上稍有些政策上面的倾斜。
看来这次,自己是非远去一趟怀州不可了。
郭万年将救灾不利之罪,归于张一凡主管的工业部门,对他这种做法,李天柱也不以为然。他早就不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老头子身上了,只不过郭万年资历悠久,又是湘省的老农业,这次在分工上,依然没有对他做出调整。
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不希望一个久经考验的老同志晚节不保,好让他在这个位置上,风风光光退下来。
推卸责任,这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这也是人的一种本能。
但这种人,往往不堪大用。
所以,郭万年这番话说完,李天柱就道:“那一凡同志,你的问题你去解决。”
在张一凡面前,李天柱不用客气,从感情上讲,他是张一凡的长辈,张一凡与李虹同一个级别的人。
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李天柱的态度,不当张一凡是外人。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不用想那么多弯弯道道,挖空心思地拐弯抹角说话。
从省城到怀州,全程四百多公里,没有高速,开车得将近六七小时。
张雪峰刚刚当张副省长的司机,就接到这个命令,下午赶往怀州。
听说要跑长途,张雪峰就问腾飞,老板在车上,是不是喜欢吃东西?
腾飞说了句,“你只要将水准备好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张一凡在车上从来不吃零食,即使肚子饿了,他也会挺过去,赶到下一站吃点什么。吃的时候从不讲究。因为出门在外,讲究随乡入俗。
张雪峰知道了,还是跑到超市买了烟和水。
腾飞把早上的事情,早早结束了,在省委小餐厅里吃过午饭,三人这才准备出发。
通往怀州的公路,时好时坏,张一凡坐在后面闭目养神,张雪峰怕影响老板的休息,不敢开得太快,尽量求稳。再加上有时路面巅波,很不好走。
三小时后,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张一凡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然后便去摸身上的烟。这才想起在办公室跟他们几个交待任务的时候,烟忘了拿。
张雪峰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把身上早准备好的烟递过去。
腾飞本来也要睡了,这车坐的时间一长,难免熬不住,刚刚眯了一会,没有看到老板这个动作。张雪峰递烟的时候,他马上接在手里,给老板递过去,并打上火。
此刻,正是下午四点左右,这个时间不上不下。
张一凡看着车外,此刻已经进入怀州地区。
从这里看过旱情带来的影响实在不小,沿路的稻田已经干涸,到处是尘土飞扬,有些路边的田里,甚到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一条条龟裂的裂痕。
放眼望去,车子开了这么远,也不见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水利设施。偶尔几口水塘,早干得见了底。
倒是有一些早年解放初期修建的水渠,也破损不堪。车子途经一片宽阔之地,张一凡便叫司机停下。三人下了车,总算透口气。
腾飞两人跟在后面,不知道老板心里在想什么。
张雪峰开了这么久的车,趁这个机会出来抽支烟,腾飞就站在老板身后几步之外。
张一凡看着这片稻田,还有远处几个正在担水的妇人和儿童,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这片田原之中,本有一条河道,河道之中偶尔有些方还能看到积水的痕迹。大部分河道早已经干涸见底。不过,张一凡发现这河道之中杂物垃圾成堆,有些地方已经被积压得只剩二三尺不到的地方。
他就在想,象这样的河道,每到雨季还能防汛吗?这种现象普遍存在,雨季的时候没有地方蓄水,一旦到干旱的季节,自然就无水可用。
看到这里,他不禁想到柳水镇的时候,这里比柳水镇有之过而无不及。
现在自己身居高位,分管工业,这些却不是自己想管就能管的。他只是察看了一番,没有说半句话便回到了车上。
此番来怀州的目的,就是全力解决怀州工业区污水处理的问题。
回到车上,张一凡坐到后面的位置上独自思量,心里不免有些感慨,以前在下面的时候,当一把手,不论什么事情,自己想做就能做,现在当了副省长,有些事情反而还不方便管了。这就是当分管领导的局限性,如果自己在政府一把手的位置,情况自然又大不一样,没有必要顾及别人的想法。
象刚才这些事,自己明明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管,则是侵权,会更新o激起有人反弹,并找各种借口打击自己。不管,倒也可以视而不见,高高挂起。但真这样,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
张一凡以前在下面为官的时候,总是强调民生与发展,他的发展理论,却是建立在民生的基础之上。看到从车窗外飞速而过的这一切,张一凡又慢慢闭上眼睛,躺在位置上养神。
沈宏国五十五岁了,才当上省政府一把手,自己这个想法不免有些荒唐了点。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眉毛不由跳了跳。
腾飞倒是想到了,老板刚才这肯定是在看旱情,不过他也在心里琢磨,郭万年这人很难沟通,老板伸手管这些事的话,势必触及到他的利益。
张雪峰做为一个新人,他更多的是尽量让自己少说,多看,多想,从中警局出来的他,自然有着良好的素质,在他的眼里看张一凡,又是另一种想法。
他觉得张一凡有着与别人不一般的胸怀,刚才那种忧国忧民的模样,倒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前任老总理。张雪峰做为中警局的退役军人,倒也见过几次老总理。
尤其是老总理在会议上的讲话,总是那样令人兴奋,他的慷慨激昂,他的抑扬顿挫,让人浑身充满了激情。
不知为什么,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在他的心里有了这种感觉,觉得他们两个人有些相似。
这一道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讲话,车子在将近七点钟的时候,到达了怀州。
张一凡不喜欢事先通知一大帮子人出来迎接,因为事先通知下面,就看不到真相。下面的人会做些手脚,让你们这些老大觉得这里风调雨顺,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