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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皇者大人，您应该能猜到，为何以前四级妖兽的我要留在这儿，而不去橙级空间吗？”小青低声说道，语气无比悲伤。
秦天点了点头，道：“可以猜到一些，应该是因为这些小羊小兔们吧。”
青妖羊点头，道：“是啊，在我的丈夫死后，只有我才能保护它们，若是我一走，其他妖兽必定会对它们下毒手。以前我可以压制修为留在这儿，可是现在，我却是不得不走了啊！”
男儿当有灭天志 第二十五章 这就是法则
此时山洞中已经被浓浓的悲伤充满，尤其是小羊们的悲鸣，着实让秦天心受触动。
“小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明白，能告诉我吗？说不定我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你。”秦天柔声说道，对小青，他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怨怒，更多的是同情和关切。
小青摇了摇头，传音道：“龙之皇者大人，这是神机界的规则，我是不能违背的。赤级空间有着明确地法则，对于妖兽最高等级的限制十分严格。就算当时我是四级妖兽，也只是在这个法则的边缘。现在我达到五级，虽然实力提升了许多，但却违背了赤级空间的法则，很快就会被这个空间驱逐。”
小青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低下头，舔了舔那些小羊小兔，叹息道：“在赤级空间，妖兽被分为食草与食肉。我们食草类妖兽在很久之前，都是那些食肉类妖兽的食物。然而，在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千年后，我们食草类妖兽终于抓住机会，重创食肉类妖兽，成为这片空间真正的霸主。我们的修为稳稳地压制着它们，就算它们是我们的天敌，我们也不足为惧。”
“可是，由于我们食草类妖兽最为亲近自然，更加容易沟通赤级空间法则，所以，我们食草类妖兽的修为提升很快，许多都进入了橙级空间，这些都无法避免。唉，我们食草类妖兽一向热爱和平，讨厌杀戮，否则，我们若是在最强的时候将所有妖兽消灭，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幅田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们受到了食肉妖兽的攻击，才沦落至此？”秦天不是傻子，话说到这儿，他立刻猜到了许多。
“不错！一百年前，我们青妖羊族，月妖兔族和七彩妖蝶族的大量强者全部达到五级，受法则制约，它们都要进入橙级空间。这一次的大量提升，让我们食草妖兽中强者数量大减，尤其我们青妖羊族，作为食草妖兽中的强者一族，我们被削弱了至少八成以上的力量！”小青悲鸣一声，所有小兽都开始哀嚎起来，泪水刷刷地往下流。
“那一次，我和我丈夫就成了整个食草妖兽中的顶尖强者，那时，我们的实力只要三级巅峰。其他食草妖兽种族实力更加弱小，我们所有种族强者加在一起，三级妖兽都没超过三十个，四级妖兽只要寥寥七八个。要知道，我们食草妖兽之前光四级都有上百个，三级妖兽更是有三百之数，绝对超过食肉妖兽五六倍！可是，当我们的强者大多晋级之后，我们的噩梦便降临了！”
“我的丈夫是四级青妖羊，也是我们青妖羊一族新任的王者。那一次，虽然我们已经预料到厄运即将来临，但是，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果不其然，食肉妖兽一族所有种族一起出动，以二十只四级妖兽，八十只三级妖兽，一级二级妖兽过千，向我们食草妖兽发动突袭，意图将我们全部灭绝！”小青的身子微微发颤，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它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看着无数的族人和朋友在自己面前倒下，天空仿佛都被鲜血染红，大地更是血流成河，尸骨填壑。
秦天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下，食草妖兽一族怎么可能挡得住？食草妖兽一族如此爱好和平，反对杀戮，那些食肉妖兽为何如此残暴！
愤怒让他的脑袋出现一时的迷糊，不一会儿，他便想通了什么。
这的确没什么奇怪的，人类的世界和妖兽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食肉妖兽天生就是食肉嗜血的，就算对食草妖兽发动灭绝攻击也算比较正常。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对与不对，只有胜与败，生与死，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纷争，那么多杀戮，那么多不甘。”秦天的心中暗暗想道，拳头却是攥得紧紧。
青妖羊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原本青绿色的双眼也有些泛红。它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攻击很突然，尽管我们做好准备，但依旧敌不过它们的阴谋诡计。食肉妖兽一族以赤妖狼一族为首，天狐族为军师，另外还有野豺族，妖狗族等十几个种族参与，这股集合在一起的力量很快摧毁了我们的外围防御，闯到秘洞门口。当时，我丈夫和其余二十几个食草妖兽种族族长就站在秘洞之外，让我们的孩子们都躲在洞里。尽管实力悬殊，但我们不能输，为了种族的延续，我们必须要拼命！”
“大战开始时，我们青妖羊一族作为主力，在其他种族的配合下，我们食草妖兽一族拼尽全力，与食肉妖兽一族大战三天三夜。由于我们掌控了秘洞中的法阵力量，我们食草妖兽一族一直稳住阵脚，艰难地将食肉妖兽一族阻挡在秘洞之外。食肉妖兽一族更是损失惨重，三级四级强者伤亡超过半数。我们这一方因为我们青妖羊一族的强大治愈力，本身力量倒是没有下降太多。可就在这时，食肉妖兽那一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五级妖兽，瞬间扭转了战局！”
“什么？五级妖兽！五级妖兽不是受赤级空间法则的制约吗？怎么可能参与战斗？”秦天惊呼道，他倾听着小青的诉说，心情一直很沉重。现在听到五级食肉妖兽出现，他的心更是一揪，脸色瞬间变了！
因为小青所诉说的情形和当年他们秦家被围攻时不无二致！当时，若不是那些神秘强者，他们秦家的首脑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受到攻击？秦家大军兵强马壮，就算是北戎那群野兽士兵，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将其击溃。关键就是那一次“斩首”行动，秦家所有的核心强者全部被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战胜敌人！
“是啊，我们怎么会想到那群家伙会这么做。不过，现在想想也很正常，我们妖兽达到五级，也不是立刻就要晋升橙级空间。只能说，那些食肉妖兽把握的时机太好，尽管我们食草妖兽一族前辈尽量压制晋升时间，但却无可奈何，不得不离去。食肉妖兽一族的五级强者抓住这个空当，出现在战场之上，我们的优势瞬间被逆转，防御最终被攻破了！”
山洞之＃＃＃现一瞬间的寂静，仿佛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下一刻，所有小兽放声痛哭，泣泪皆赤，闻之戚戚然。
神机峰上，怒神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法则，生死由命，就算是我也无法干涉。唉，小秦天，若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男儿当有灭天志 第二十六章 我将它们彻底毁灭
秦天的心忽然一沉，正要发问，小青的情绪忽然变得无比冷静，双眼空空洞洞，四周的氛围更是有些发冷。
秦天十分自觉地选择了安静，静静地站在那儿，仔细倾听着小青的诉说。
“食肉妖兽攻进了秘洞，以那只五级妖兽为首，向我们进行了近乎毁灭性的攻击。尽管我们食草妖兽一族精锐都挡在最前方，但是，许多幼兽还是受到波及。战斗到最后，我们食草妖兽一族原本二十多个种族，现在只剩下我们青妖羊族、月妖兔族和七彩妖蝶族。”小青十分怜爱地看着那些小兽们，身上散发出十分温暖柔和的光芒，安抚着那些处于悲痛中的小兽们。
秦天依旧安静聆听，心中却是波澜起伏。食草妖兽一族当时多么地强大，现在却只剩下三族，可见当时的战斗是多么惨烈。
小青呼了一口气，她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橙色光芒，那是橙级空间对她的召唤。
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没有刚才那般暴戾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龙之皇者大人，您一定很疑惑，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是如何撑下来的。一定想知道，为何我们食草妖兽一族可以依旧占据这个秘洞吧。”小青柔柔地说道，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虽然只是神念上的交流。
秦天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食草妖兽一族一定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才保住了三族血脉吧。”
“呵呵，是啊，惨痛，但是很值得！我的丈夫，和剩下所有的四级妖兽，舍弃了灵魂，以形神俱灭为代价，发动秘洞最强攻击法阵，消灭所有来犯强敌。那一战，我们食草妖兽一族除我之外，没有任何强者存活。而食肉妖兽一族更是惨烈，不但全军覆没，整个种族更是元气大伤。就算是现在，整个食肉妖兽一族，也是完全一蹶不振，能找到三级妖兽恐怕都是奇迹了。”小青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但双眼中却已泪光晃动。
她想起了那一幕，自己的丈夫挡在自己身前，承受了所有的攻击。自碎肉身，自灭灵魂，以此获得最为强大的力量，引动法阵，保住了食草妖兽最后一丝血脉。
秦天环视左右，那些小兽们实在太弱小，尤其是那些月妖兔，分明就和普通的野兔差不多，根本就比不上他刚来赤级空间时遇到的那只。
这时，小青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再次响起：“那次之后，我们食草妖兽一族就完全退居秘洞中，倚仗秘洞的力量，我们还能保住自己。当然，这前提是我的存在。那一战之后，我的实力突破到了四级妖兽，由于之前食肉妖兽一族中四级妖兽全灭，所以我自然而然成了最强者。再后来，食肉妖兽一族也出现四级妖兽，可我的实力已经达到四级巅峰，站在这个赤级空间的顶端。”
秦天听到这儿，眉头不禁皱起，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他思忖了一下，道：“小青，我很奇怪，为何这儿只有你一个是四级妖兽，难道食草妖兽一族至今都没进化吗？还有，食肉妖兽一族就算元气大伤，也不会恢复这么慢吧。”
小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呼了一口气，道：“龙之皇者大人果然目光如炬，心思通达。虽然我留在这个空间的时间不多，但能为您解开疑惑，已经是我最大的福缘。”
“小青，你这么说，我实在有些汗颜。说实话，我真想帮一帮你，可是我的实力实在不够，又想不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所以……唉，也许师父他老人家有办法解决吧。”秦天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之色。
小青身上的橙色光芒又浓郁了许多，她的神色更加淡然，身上的气息更加地平和。
“龙之皇者大人，一切如果真的是注定的，那我们食草妖兽也只能认命了。也许赤级空间本身就不是我们该留的地方。”小青苦笑，虽然看似淡然，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吧。
秦天无言，尽管他想说自己想帮它们，但是想一想却是那么地无力。自己怎么帮助它们？难道就是随口说说吗？秦天没有把握时，不敢做出任何承诺。
“呵呵，您刚才那个疑问，我可以告诉您。”小青打破沉默，此时的她身上羊毛已经大半变成橙色，若是完全变成橙色，恐怕就是她离开之时。
“您有没有感觉到，这个空间的灵气很稀薄。”秦天原本还沉浸于内心的纠结，忽然听到这句话，让他的心神立刻清醒过来。
“啊？这里的灵气稀薄？这从何说起啊？”秦天喊出这句话后，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