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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辆,全是从盗卖矿山器材物资赃款中购买的,又用于更大规模地盗运国家矿山资财。红透山铜矿连续两年生产不景气,经济收益大幅度下降,就是被这伙矿霸蛀空的。
刘景山指使集团垄断了红透山许多酒店舞厅,到处都是白吃白喝白玩的“乐园”,而且还专门开了座“岳家酒楼”;供他和王伟胜带领干将们在此赌博、嫖娼、花天酒地逍遥。他们还把嫖娼玩腻了的女青年先后组织十几名到广州等地卖淫,为集团赚钱。对“辖区”的工农群众,刘景山、王伟胜集团肆意敲诈,强拿恶要如自家物品般随意,如奴隶般任意打骂。老工人马金库家开了个小卖店,王伟胜的手下任传刚经常带人去白吃白喝白拿,马家向他要钱时,他带人一顿砖头打烂了小卖店,将马家8口人打伤了6口,将马金库打成重伤住院不说,还威胁群众不准到小卖店买东西,致使小卖店倒闭,1994年初警方查处这个集团时,他们已作案117起,流氓伤害、敲诈勒索群众98人,其中50多人遭毒打重伤或残疾,致死1人。
刘景山、王伟胜集团称霸红透山地区后,直接插手矿山和政府的政事,致使许多政府职能部门不能正常运转,干部不敢管事。诸如交通事故、打架伤人、经济纠纷之类事端,都得找刘景山、王伟胜集团裁决处理,否则处理不下去。特别是工商、税务部门被该集团扰乱的市场收不上钱来,最后妥协委托这个流氓集团收费,收上钱来给30%的提成。由于这个流氓集团地地道道地代替了当地政府,使广大工农群众对政府寒心失望了,当抚顺市警方前往查处时,都纷纷躲避不肯作证和提供线索!一些主持正义敢于管理的干部,都被刘景山、王伟胜视为妨碍他们“家天下”的绊脚石,都千方百计一个个“搞掉”了;仅两年时间,就被他们打击、威胁、恫吓赶跑了14名领导干部,其中矿长两人,公安处长三人!
剧矿长陈锡久在制止王伟胜的干将刘文、马福祥盗窃矿山器材后,被两名流氓追打得不敢上班躲在家中,他们仍不放过,于1993年2月一天夜里,用炸药包将陈锡久家爆炸……东西南北霸,都恶不过“中霸天”河南省商丘警方1995年春天查处的柘城县郭永志47人特大流氓集团,其作恶程度远远超过当地历史上的土匪头子张岗锋。柘城的老百姓说:“什么东西南北霸,都恶不过‘中霸天’郭永志!”“郭霸天这样的恶棍不除掉,共产党的天下算完了!”
“中霸天”郭永志能恶到什么程度呢?
郭永志是以乱收费、乱罚款、乱整人、乱打人心狠手辣而发家的。1994年3月,一举谋取了柘城县交通局长、党组书记的交椅,并且戴上了县人大代表的铁头衔。郭永志上任第七天,就将他11名流氓亲信调进了交通局,其中有9人是“两劳”释放人员和因违法行为受过警方打击处理的。郭永志对这伙流氓亲信交待说:“我让你们干啥就干啥,出了事我负责。打人重了我给人家拿医药费,打轻了我给人家赔个情拉倒!”诸如王晓东没办任何手续,被郭永志任命了交通局公路派出所副所长;王方祥兼上了交通局、运管所和城乡管理站三个单位的领导职务:劳教释放犯崔永成了交通局运管所副所长,代行所长职权等,一个个都安插在了重要部门和岗位上。不到一年时间,郭永志就调进99人,其中40人全是他的亲信和打手,从管人、管钱、管物、管业务到各个重要站所,全都成了郭永志的嫡系,交通局由此变成了郭永志的“家天下”。为了便于联络和控制,郭永志为王方祥、白运杰、史洪亮、魏忠云等打手头子配备了手机、BP机和摩托车,郭永志一声令下,各个头目带一帮打手限定×分钟赶到。平时,这些打手早请示晚汇报,中间行踪打报告,全局上下不论谁对郭永志有半点言行不敬者,立即揪出来毒打往死里整。1995年3月8日,交通局运管所副所长司广华因给郭永志的打手少发了点提成,郭永志让王方祥和王晓东捺住在办公室里毒打一顿,打得司广华左耳膜穿孔。郭永志又把司广华叫到办公室,用东洋刀压住司的喉咙威胁道:“你要敢胡说或上告,马上就废了你!”之后,郭永志派的打手几次到司广华家里威胁恫吓,吓得司广华的爱人神经错乱,类似这种无辜触及郭永志集团遭毒打、威胁或恫吓的,全局干群达70%以上!
在柘城县,郭永志凭着官方职权和一顶顶用钱买来的“铁帽子”,依仗庞大的流氓集团和关系网作后盾,横行霸道,肆意妄为:想吃哪家吃哪家,出门前后摩托车开道,保镖打手前呼后拥,看着谁不顺眼,抓过来就打;相中了什么物品,拿上就走;相中了那个女青年,打手们很快就给他哄骗挟持到卧室床上……郭永志在柘城称霸仅两年多,柘城人已是家喻户晓,一提到郭大娃(乳名)三个字,个个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1995年1月1日傍晚,郭永志在8名干将簇拥下吃完了酒席,提出“到盐务局玩玩去!”这伙流氓到那里一看冷冷清清,郭永志嫌没人“迎接”他,恶狠狠一句“平了它!”
打手们个个恶狼捕食般冲进去,见人就打,见物就砸,有6名值班和留守人员被迫打得四处躲藏。职工王云涛被追打进仓库躲藏,王方祥带打手破窗而入揪出来,打得王云涛跪在地上直喊“爷爷饶命!”王方样嫌喊的声音太小,仍往死里打,最后将王云涛打断两根肋骨形成气胸,导致精神失常。其余打手还用火钳子夹住燃烧的火煤球往大街上行人身上乱扔取乐,几位躲闪不及的人被烧伤,一看是郭永志家的流氓在发坏,个个大气不敢吭一声四散逃命!
——一天下午,郭永志驾车高速行驶至梁庄乡杜菜园村时,险些撞着路边农妇杨玉英,杨嘟哝了一句“车咋开的恁快?”郭永志停下车,抓住杨玉英就打。路旁饭店店主谷慎平赶过来劝说了两句,郭放过杨王英,窜进饭店掀翻了几张桌子,找出一把菜刀追砍谷慎平,谷仓惶逃跑,郭永志余气未出,将路旁一卖花生的老头摊子踢了,扬言“非踏平杜莱园不可”!当晚,郭永志派出一帮打手,把谷慎平和为谷求情的郭永志的三老爷一块找来,让谷慎平跪着爬进郭家大院,郭永志摸出一把“五四”军用枪“砰”地朝谷慎平脚前打了一枪,打手们一拥而上将谷慎平打了个半死,郭永志扔下一句“再管闲事就平你那鸟店!”随后将谷拖出去扔在了大街上!
——县饲料厂女工陈传金刚从新疆调回柘城不久,同郭永志的铁哥们工商银行李行长的岳父因工作问题发生了争执。郭闻讯带领一帮打手半夜闯进陈传金家,将她和丈夫于胜贵及两个女儿揪住就打。个个打得皮开肉绽,把屋里的电器,家具也砸了个稀已烂。郭令手下白国珍拿菜刀逼陈传金全家脆在地上求饶,郭厉声训斥:“你一个新疆外来户,在柘城逞什么能?我想治你,随时治你个半死!再逞能叫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吓得陈传金全家不敢上医院包扎伤口,于胜贵也不敢上班,女儿辍学,一家人被迫逃离柘城,流落到浙江王环县谋生去了!
——县煤建公司职工卢某之妻谷亚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垂涎已久的郭永志以“好朋友聚聚”为名把卢某叫到家,酒席间以“你说过我的坏话”找茬口,拔刀“算帐”。打手们先打后吓,最后交底说:“要想活命就把老婆让出来吧!”卢某被逼的在柘城生活不下去,被迫到外地做生意,郭永志霸占了其妻谷亚平。郭永志的好朋友、亲戚、农行干部刘超对此事好心劝了两句,郭永志说“成心坏我的好事!”从此,过段时间想发火整人时,就派打手把刘超抓来,跪在地上任其用东洋刀抽,用手枪砸,每次都折磨个半死,1994年8月的一天,郭永志再次把刘超抓进家准备“结果”了他,让刘超跪在脚下,用刀抽枪砸着破口大骂两个小时。县财政局、邮电局、农行、县政府办公室的领导干部及郭永志的姐姐姑姑和刘超的父母都来跪下求情,郭永志用“五四”手枪开了三枪示威,拍着东洋刀大发淫威:“啥是共产党?我就是共产党!
啥是法律?我就是法律、谁有势力是谁的天下,在柘城我杀个人跟杀个小鸡一样!“当众把刘超打了个半死扔出去,没弄死他算给了各方求情个面子!
——县物资局局长,党组书记、高级工程师、全国“五一”奖章获得者宋效启在郭永志调离工作时奉命查过他的帐目,郭为此怀恨在心。1994年8月18日傍晚,郭永志让手下把宋效启用车拉到自己开的“龙祥大酒店”,一进门见郭永志横着东洋刀杀气腾腾立在大堂上,王方祥等打手持大刀分立两旁。郭永志开口便骂:“妈哩个×,小舅子,你竟敢查老子的帐!我今天非毁了你不可!”打手一拥而上,对宋效启拳打脚踢一顿。宋效启一看势头不好,高声喊道:“我就不信我这个全国‘五一’奖章获得者、高级工程师今天会死在你这里,你就打吧!”郭永志也怕打死他把事闹大,故而停打转向疯狂悔骂一个多小时:“妈里×,你若今后再找我的麻烦,我叫你不知道咋死哩!叫你从这个地球上永远消失!”像宋局长这样在柘城的名人、大官都遭郭永志如此侮辱打骂,一般平民百姓就可想而知了!据警方查证,在柘城无辜遭郭永志集团殴打侮辱的群众达戮百人之多!
郭永志不仅政治上霸道,而且生活上荒淫无度,整天过着奢侈糜烂的日子。吸烟非“中华”不吸,喝酒非“茅台”、“五粮液”不喝,一日三餐有特级厨师专门烹饪,女服务员端着跪在卧室里伺候着;稍不如意非打即骂。在他自己开的大酒店里相中了哪个女服务员,捺倒就奸污,玩够了就扔给手下干将们糟蹋。到别的酒店宾馆看上了哪个女服务员,就以“给你安排工作”为名,带回自家卧室里强奸,并规定:“我啥时候叫你来你就来,不听话就叫人把你从楼上扔下会!”若干服务员慑于其淫威,被强奸后都打掉牙往肚里咽。某酒店服务员宋小姐被其强奸恫吓后精神失常,贩毒自杀幸被其母发现获救。警方搜查时,仅在其卧室里就搜出“金枪不倒丸”、“男科1号”等淫药、黄录象、vCD影碟几大箱子!郭永志独揽着交通局的财政物资大权,让会计随时准备着大量现金供他挥霍。他从会计处一次十万二十万地拿钱去花,却从来不写条也不报销,让会计想办法去!就在他被捕前一天,还从运管所和航运公司拿走了30万元!1995年6月1日警方派出大队人马前往郭永志家搜查,仅从他40多万元的小洋楼里就搜出玉器、翡翠、高级工艺品、高档皮衣、面料、名烟名酒、空调、微机。照相机、高级音响等贵重物品装了三大汽车!柘城群众有上万人冒雨围观,都说“第一次开了眼界!”许多群众还燃放起爆竹!奔走相告:“郭大娃倒了!”
“柘城人又解放了!”
建帮立制图“大业”
如果说改革开放前,封闭的中国大陆人还只是从“青红帮”之类史料中了解一些旧中国黑社会组织记载的话,那末,当今黑社会的幽灵,不论老帮会,还是新帮会,不论中国式的还是外国式的,随着各种大众传媒特别是书刊和影视的传播,在中国大地上已到处游荡着“黑道”的阴影,受此